异乡人之都市破法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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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推断无懈可击，但我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兰的眼眶开始发红。

　　“我走了。”她说。

　　“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就来找你。”

　　“不用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兰颓然离开了，她的背影竟如此萧瑟。

　　切！女人真是软弱的动物！哪有那么多不可能！我心里一百个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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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公审
更新时间：2009…9…29　22：12：59　字数：2216


　　静静的，她走了。正如她静静地来。
　　我往床上一躺，回味着兰的一言一行。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各有千秋，有的直率奔放，有的故作冷漠，有的爱恨交织，有的默默守候，有的当街痛扁十几个人来显摆，有的因为对方的低俗表现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一箭射死他。但是，无论方式有多么不同，在彼此接近的那一刻，真爱还是假爱，立见分晓。

　　什么？你们听不懂？那我这么说吧。你经常想起一个人，并不一定是爱他/她，有可能你只是贪恋他/她的某些器官或者殷实的财富。当然，也有人把这些称为激情感和安全感，还有人说这就是幸福。抱着这样观点的人的，常常被人抛弃，也常常抛弃别人，另觅新欢。

　　那要怎样才是真的爱他/她呢？很简单。当你想起他/她的时候，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应该是脸，而不仅仅（注意这个“不仅仅”）是胸或者屁股之类。当你靠近他/她的时候，你不会心存戒备。如果他/她有时不在你身边，你不会焦虑，因为你坚信他/她会回来。当对方也这样对你，那恭喜，你有福了，真爱降临了。

　　对，我有福了。我的真爱降临了。虽然我和兰的距离似乎远了点，而且她心被别人占据着。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事在人为嘛。我之后的经历将证明，事在人为绝对是真理，而宿命论不过是弱者自慰的工具而已。

　　不多说了，我又不是写女频喽。

　　***

　　黄昏时分，我、柳叶、海伦吊儿郎当地站在城堡中央大会议室的长桌前，瞟着桌子后面坐着的一溜衣着千奇百怪的中老年人以及一个面容英俊的白发年轻人——弗雷尔。

　　如果不是坐在正中，形象普通的伦巴第几乎就被周围各族的代表给淹没了。

　　他朝边上的文官使了个眼色。那人清了清嗓子，拍醒在他肩膀上缩着头打盹的鹦鹉翻译，便开始主持会议：“孔方、柳叶飞、悉尼海伦，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雪莱村行政署和游侠营军务处进行了联合调查，经认真研究后，认定这是严重的学员违纪行为，影响恶劣，后果严重，必须严肃处理。下面，请各位代表就调查确定的事实进行通报。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提出来。等事实确定之后，将由伦巴第大人宣布对你们的处理决定。”

　　在接下来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聆听了各地方言，官方的修门语、半官方的精灵语、非官方的矮人语和霍比特语等等。这些代表各族的老先生们擦着嘴角的口水，激情澎湃地指着我们的鼻子大声斥责。

　　一个尖鼻子、尖耳朵的精灵老头高声道：“奥兰多。弗洛姆，绿野之子，我们高地精灵优秀的青年，文武双全，品格高尚，与你们无怨无仇，却被你们当众凌辱，至今下落不明。你们要对此负全责！”

　　我回答：“失踪了？大概是弄坏了祖传的宝剑，回去没法交代吧？”

　　一个白胡子老先生念魔咒似的卷着舌头，抑扬顿挫地说：“阿卡德拉，我深爱的弟子啊，冰系魔法的奇才，平时勤奋好学，尊师重教，用功刻苦，虚心向上，与你们无怨无仇，却被你们当众凌辱，从昨夜跪坐至今，说要放弃修炼退出师门，去当什么网络小说家。你们要对此负全责！”

　　我回答：“不就是破了他一个冰箭术嘛，至于这样颓废么？还有，您深爱的弟子？莫非你们……”

　　老先生吐血倒地，抽搐着被侍卫们抬出去急救了。会议继续。

　　一个衣衫华贵的中年人优雅地说：“我在商言商。昨晚我的伙计替我们商铺送货，路过街头，恰逢你们在寻衅滋事。我就奇怪了。你们跟人动手就算了，没事损毁我们的货干嘛？你知道一根花梨木魔法手杖市价多少吗？你们倒好，直接把它变成树人了，现在还在我们铺子里东游西荡呢！”

　　我也优雅地回答：“不管我们的事呢。是一个会召唤树人的家伙干的。”

　　下面轮到边上的老汉发言。此人满脸沧桑、身着绿褂，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充满歉意地看了一眼刚才发言的中年人，低声道：“俺没啥要说的。”周围的人狐疑地看着他。奇怪啊，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怨念深重，要替自己人出头，怎么轮到他控诉了，他反倒不说了？

　　众目睽睽之下，厚道的老汉心虚了，急道：“看什么看？会变树人的又不一定是我们德鲁伊的人……”

　　众人暴汗，纷纷咳嗽。

　　之后又有十几个人接连指责我们，我们都懒得回答了。

　　一干人等慷慨陈词完毕，天已经黑了。主持人问：“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柳叶说：“你最能说，你来。”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运足丹田之气，大声道：“卧槽！！”这嗓音何其雄浑、何其丰伟，惊得老家伙们竞折腰。

　　主持人：“你想干什么！”

　　我：“这是我们伊甸的问候语。”

　　主持人转头看了看身边懂中文的弗雷尔。弗雷尔面无表情。

　　于是主持人说：“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的荒蛮之地，斯文点！”

　　我恭敬地一哈腰，悠然道：“是。卧槽各位，卧槽各位的家人……”

　　弗雷尔听不下去了，打断说：“好了，谢谢你全家。说重点。”

　　“好，说重点。重点就是，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跟十几个荷尔蒙分泌过度、还处在青春期优秀青年车轮大战，然后在禁闭室蹲了一个晚上，最后在这里被你们公审。你们觉得我吃饱了撑了？”

　　众老夫子众口一声：“不管什么原因，打人总是不对的。”

　　“对啊，打人总是不对的。那你们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昨晚我好像只打过一个人，其他时候都是在被你们的人打吧？对了，那个德萨呢？”我扫视长长桌子，德萨并不在其列。

　　真是年少无知啊！斗殴事件中，德萨被痛打，又被剥了个精光，怨气最重，复仇心最强，更重要的是，他是副总霍金的人。如果让他参加这个公审会，那场面就要失控了。所以，事后回想起这个会，我能感受到浓重的放水的味道。当然，我不会因此感谢桌子后面的那些人。他们不重罚我，是因为我对他们来说有重要的利用价值——和叛逆天使的关系，和红莲的关系，还有我手中的碎裂之力。从我身上，他们可以挖出很多极具价值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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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鹊起
更新时间：2009…9…30　21：58：01　字数：2184


　　那天的公审大会一直开到后半夜。连伦巴第都有些撑不住了。后来，当我获得查阅公司机密卷宗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天伦巴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从一清早开始，他就跟幕僚们商量如何处理这起斗殴事件。
　　其实，在雪莱，这种事屡见不鲜。按照惯例，如果没有伤人，就把肇事者遣送回老家去；如果伤了人，按刑律处罚。但偏偏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公司高层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不是我面子大，而是叛逆天使、红莲等等这些我身后的人面子大。

　　先是副总田中和霍金致信伦巴第，建议他从严处理，把我控制住，至于柳叶和海伦，最好杀掉灭口。真是毒啊！

　　而后是副总卡斯特罗致信伦巴第，建议他从大局出发，保持神圣军团军心稳定，不要因为这件小事激化神圣子弟和魔族公民的矛盾。

　　而后，老总萨菲罗斯的意见也到了：“宜做宽松处理，密切跟踪此人。”如果仔细辨认萨菲罗斯的书面意见，可以看出这行字娟秀工整，明显出自女性之手。不错，这个意见是月灵草拟的。萨菲罗斯只是在上面画了个圈而已。

　　在公审大会上，我当然不知道这些幕后的事，只管尽情释放自己的一腔热血，舌战群儒，快意恩仇。其实，决定我命运的人根本不在场。

　　伦巴第虽然处事刻板，但在合法的前提下，如果有多种选择，他还是会权衡各方势力，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定。最终，他倒向了老总：“孔方、柳叶飞、悉尼海伦严重违反游侠营营地纪律，现本部决定，限其一小时内离境，遣返伊甸。”

　　他势利吗？他正义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不，当时的我绝不会这么想。我只会认为他是屈服于永远正义的民意。因为，当我走出隔音效果甚佳的会议室，听到城堡外如潮的呼喊声：“孔方，加油！孔方，我们支持你！”居然是中文的。这都谁啊？中文说得真烂！

　　一队宪兵押送我们去宿舍取铺盖。一出城堡就被数千同僚团团围住。上千支火把照亮了夜的街道，数百广告牌、旗帜、横幅在四处摇晃、飘动，上面写满了我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突然，有一面血红的大旗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上面用屎一样的颜料写了三个黑乎乎的中文大字：“草泥马。”再一看，挥动大旗的还能是谁？奥尼尔啊！他挥着巨型的手臂，蹦跳着向我招手：“兄弟！兄弟！……”

　　鬼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竖起衣领，努力把脑袋缩了缩，心中一声叹息：“哎，粉丝虽好，人多势众太胡闹。想必春哥也时常为此苦恼吧？”

　　圣光教会正史记载，光明历2899年隆冬，雪莱村的基干班培训进入高潮。红、蓝两个学区的学员们涌上街头，狂欢一宿。而高贵、矜持的灿坤学区学员没有参与当晚活动。原先盛传失踪的学员也分别在公共厕所、浴室、妈妈的怀里被发现。一切恢复了平静。三天后，第1999期培训圆满结束。

　　而野史却有着不同的记载。

　　话说，我在街头打了群架，引起了在场诸多女同僚的兴趣。在这个准军事化的世界里，武力永远是衡量一个男人档次的重要指标。当下就有人跑到红区、蓝区不耻下问，打听我的来历：“见过一个血精灵吗？和一个恶魔还有一个人妖在一起的。”于是便有人回答：“没见过。这人怎么了？”也有回答：“见过啊，就住我们隔壁，他怎么了？”

　　这样一来，打听消息的，把消息传了开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雪莱村。一个异乡来的三等公民，在神圣子弟云集之地大败十几个年轻才俊，着实替广大魔族同僚以及偏远人士挣了面子。一传十，十传百，人肉搜索，真相不断被挖掘。原来那天夜里无耻地轮流找我pk，又被我羞辱得落荒而逃的那些人里，居然囊括了同僚们民选的本期训练营十大帅哥。所以说，虚名都是纸老虎，任何时候都不能被别人的虚名吓倒。什么十大帅哥，根本不堪一击。真正的高手，都是低调的。

　　听闻我被关进了禁闭室，红区和蓝区的同僚们义愤填膺，要求营部公平对待当事人。听说情敌被我挨个狠狠教训了一顿，奥尼尔格外起劲，带着他的牛头人小队四处张罗游行器械，刷标语，扯大旗，拍着脑门回忆我说过的中文，挖空心思编口号，最后在大旗上写下神兽“草泥马”的大字，加入了游行队伍的滚滚洪流当中。

　　野史云：“人，生而平等，何来高低贵贱？异乡人孔方以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书写了邦外部族英勇不屈、奋起抗争的壮丽诗篇，用神威无敌的赤色双拳，谱写了化外人民积极奋进、不甘人后的华彩乐章。他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世界：化外人民，是欺负不得滴——！”

　　哈哈，群众眼睛就是雪亮啊！我简直就是个民族英雄。当然，他们不会知道，离开雪莱村的时候，民族英雄在跨入时空门之前向押送他们的宪兵提了个要求，希望能把手铐带回伊甸留个纪念——总不能空手回去见我那群狐朋狗友吧？

　　善良而仁慈的宪兵们答应了民族英雄们的请求，对准英雄们的屁股就是一脚。我和柳叶、海伦就这样带着手铐，一头栽进时空门，以鱼跃头球冲顶的姿势回到了伊甸。

　　我的异乡培训之旅就此结束了。虽然我从小受的教育是做人要厚道，做人要谦和，但事实却是，我厚道而谦和的时候，只能打杂。而当我嚣张地当街跟人动手，我却有了自己的粉丝。更讽刺的是，公司居然就这样放我走了。世风日下啊！小人物们需要偶像，大人物们需要力量，只要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就是大大的英雄。谁会在意你这个英雄的人品呢？我彻悟了。

　　走出时空门，我看到熟悉的木屋。武田错和林嘉义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我走上前去，笑道：“七分社孔方归队，听候调遣。”

　　____________________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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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的任务
更新时间：2009…10…1　19：17：42　字数：2544


　　先大呼一声：天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继续我的故事

　　******

　　从我回到东都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这座城市变得如此陌生，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抽象。对我来说，这里曾经是我的家乡，但现在，当我以跨越位面和时空的视角俯视它，繁荣和华丽只是浮云，这不过是战场上的一个高地，军事图上的一个据点，一边是白色的光明世界，另一边是黑色的暗黑世界。处在这两股巨浪的交汇之地，巨大的压迫感令我窒息。

　　那天，我和柳叶飞、悉尼海伦灰头土脸地从神川回到伊甸，一刻都没有休息，就一头钻进武田错的小木屋听候差遣。

　　我：“武总，我……”

　　武田错挥手：“不用说，雪莱村有我们的人。情况我都知道了。”

　　我：“魔军打到家门口了……”

　　武田错：“周边时空的情况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形势很危急……”

　　我：“那……”

　　林嘉义打断说：“没事，遣返的事不会对你的任职有什么影响。”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居然露出了难得的赞许的神情。

　　武田错微微颔首：“提前回来也好，现在有几项任务要交给你们。嘉义，你跟他们说一下情况。”

　　林嘉义便接着说：“第一项任务，是协同抓捕沈惠。她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看来潜入东都的几个魔族斥候对她的帮助很大。根据现有情报判断，他们试图开启大型时空门，地点应该在东都及周边地区。如果她的计划得逞，魔族大军就要席卷我们这个世界了。为此，时空总署打算组建专案组，集中精力对付她。关于专案组的组成人员，九冈分社是核心，为了充实力量，还需要周边地区的兄弟单位加入。你们七分社是东都本地单位，由你们暂时接管九冈分社的地段，相机支援专案组行动。”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没底。我和我的狐朋狗友刚接手桃浦分社的摊子，突然又要我们多干一块，顶九冈的空缺，负担实在很重。另外，我们还要相机支援专案组行动。相机，就是见机行事。见机，就要随叫随到。随叫随到的活，很苦，不好干。

　　于是我说：“有活干当然是好事。只是我和我的弟兄们都是菜鸟，怕没那本事独当一面。”

　　林嘉义答道：“这你放心。你自己已经不是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