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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黎斯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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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到眼前的食粮正在活蹦乱跳,美味的鲜血正在手臂挣扎流窜,总让我有些惊惶;逐渐的,一切理所当然了;他即生而为他,我又生而为我,他是我的飨宴,我原该享受呀!

我把他拉到边,戳裂他脖子上凸出的动脉,血喷到我的上鄂。当我压在他身上时,我忍不住激动轻叫起来;这不是梅格能给我的那种灼热液体;不是我在地牢所舔乾涸的血迹,不,这是液体的光芒;吮吸时,心脏兀自生猛跃动,血滚烫得几乎热气腾腾,其味之鲜美更逾我所知的千万倍!

肩膀耸起,指甲深深刺进他的肌肤,我忍不住愉悦轻哼着歌声。可惜所见只是一个气息喘喘的灵魂,他的躯体则早已昏厥,这场精彩好戏变成独脚戏了。

在最後一瞬间,我奋力克制自己推开了他;内心多麽渴望感受到他脉搏变缓心脏停止,完全被我征服的滋味。

然而我不敢。

他笨重的身体滑下我的臂膀,四肢软瘫在地上,半闭的眼皮露出死白的眼珠。

我注视他性命的终结,冥思且近乎着迷。任何细节我都无意放过,我聆听他的呼吸衰竭,看到他的躯体毫不挣扎地坠入死亡。

血温暖了我,血在我的血脉里跃动;脸颊摸起来滚烫,视觉更加锐利,我感到自己强壮难以比拟。

我提着死,拖往曲折回旋的楼梯,拖入臭气熏人的地牢;把体丢在那里,让它和别的腐烂体共眠共息。

吸血鬼黎斯特

第二部:梅格能传奇8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也到了试探我力量的时候了。

荷包装满尽可能装的钱,佩上一把不太老式的宝石剑,把铁门琐上後,走了下去。

很明显的,塔楼是整幢倾圮城堡的幸留建;我闻到风里传来马的味道——强烈令人愉快的问道,循着味道,默默找到後面的临时备用马厩。

在那里有一辆华丽马车,还有四匹黑色骏马,马对我毫无怯意,这太好了!我吻着它们光滑的侧腹和柔软的长鼻子,如果不是心里另有别的事,我还真会为了太喜爱它们,跟它们耳鬓磨一番呢!

马厩里另外还有一个人,在我进入时已闻到他的味道;他正在熟睡之中,唤醒他时,我发现他是一个傻小子,对我不具任何敌意。

「我是你的主人啦!」说着我给了他一个金币。「为我找一副马鞍。今晚我不再需要你了。」

他完全了解我的话,只是告诉我,马厩里根本没有马鞍。

好吧!我从马车上割下一条长,放在最漂亮的一匹马上,然後,我骑上马背。

我实在无法描述当下的感觉。骏马在奔驰,寒风在吹拂,夜晚的穹苍高悬;我於马融为一体,驰过雪地之际,我时而欢乐时而吟唱;唱歌时,先是音调抑扬高亢,後来又转为浑厚低沈。有时我忍不住兴高采烈的叫起来,我非兴高采烈不可,然而,一个妖怪真的能兴高采烈吗?

当然,我渴望长驱直入巴黎;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特别是关於自己能力的高下强弱,我尚未完全掌握,所以我把马骑往相反方向,来到一个小村镇的郊外。

走近小教堂,我未见人的踪影;一种属於凡人的愤怒於冲动,驱走我原有奇异半透明的幸福感觉。

迅速翻身下马,走到圣器收藏室门外,门琐松开着,我穿过正厅来到圣餐桌外栏杆前。

在那瞬间我呆呆站立一无感觉,恍若期待有什麽意外会发生;然而杀机顿现之际,想像中的闪电并未大作;我凝视圣檀上所点燃蜡烛的小小红花,仰望未透光着色玻璃下,一尊尊冰冷的圣像。

不顾一切的,我走到圣餐桌边,把手放在神龛上,打开神龛的小门,取出圣盘圣杯和圣饼。不,在这里我找不到圣灵的力量,以我妖魔诡异的敏锐,我感受不到任何回应於敌意,这里只有圣饼、金盘、蜡烛和光亮。

我对着圣檀鞠躬,看起来还真像子夜弥撒中的教士。将圣盘圣饼放回远处,又仔细关上神龛的门,我所犯的渎神行为,再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然後,我走到教堂的另一边。颜色亮丽的彩绘和雕像吸引了我。我发现自己不仅看到展现神迹的成品,还察觉到画师於雕刻家的创作过程,我看到漆彩如何捕捉光线,看到透视上的小失误,乃至意外出现的虚饰。

这些大师在我眼里是什麽呢?我思索着。我瞪视灰泥墙上简单的设计图样,接着又跪下身子,观察大理石上的图案。最後发觉自己竟五体投地,眼睛圆睁,呆呆注视鼻子地下的地板。

真是的,我傻里傻气在做什麽?站起身来,微微抖索,轻轻饮泣了一阵,然後我望望四周点燃的蜡烛,闪动的烛光,看上去像是活着一般;猝然之间,我感到浑身扭不自在。

该离开教堂,进入村里去吧!

在村镇逗留大约两个钟头,大部分的时间里,我没看到也没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翻过花园的墙,从街道纵身跃上屋顶,对我简直是举足之劳而已。我可以轻易跃上叁楼高的房屋,可以连手带脚抓住石头间的灰泥,轻松攀爬建的高墙。

透过窗子,我看到小夫妻在蓬乱的床上安眠,婴儿在摇篮里酣睡,老太太在微弱的灯光下缝补衣服。

对我来说,这些房子无异是洋娃娃的家;里面有各式玩具,有小小木头桌椅,擦亮的壁炉架,修饰清洁的窗,还有洗刷乾净的地板。

我以未曾享受过的眼光来注视着一切,十分恋慕地盯着每个平凡的细节;一条浆得白挺的围裙挂在钩子上,一双破旧的靴子放在壁炉边,一个水罐摆在床旁,这一切都引起我甜蜜的联想。

屋里的人,哦,屋里的人多麽奇妙!

我闻到他们的味道,然而我心旷神怡,一点也不觉自己可怜;相反的,我近乎宠爱地痴望着:他们粉红的肌肤,细致的四肢,他们举止活动的严谨;以及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同我从未享有如此生活一般。甚至他们的手也有五个指头,对我都是稀奇的发现。望着他们打呵欠,哭泣於沈入睡梦,在在令我陶醉不已。

他们开口时,最厚的墙也挡不住我听到的说话声。

在探险之中,最有趣的发现莫过於我的敏锐,我可以察觉这些人的思维,正如我能察觉所杀的仆人心思是邪恶一样。不幸,悲哀於期待,这些心情都经由空气传递给我;讯息有的弱,有的很强;有些则只是小火花,一闪即熄,无际可寻。

不过严格说来,我并不能真正洞识心灵,看透一切。

大多琐碎的思想於我是有隔的,当我沈湎在自己思考中时,即使最强烈的热情也不会打扰到我。简而言之,当我全神贯注时,别人的思维能传达给我,我真想探寻的我会接收到;当然,我也会碰上某些人,他们於我毫不相通,纵使发出最愤怒的热量,也感染不到我。

这些发现,正如同触目可见的美丽,平凡之中的?妙,即带给我冲击也让我感到受挫。只是我已透彻的了解,在混浊未知之间,某个深渊已环伺在侧,我随时可能无助地掉了进去。

无论如何,我已非这些复杂无知、温暖脉动的妙人儿,相反的,他们乃是我的猎祭品。

该离开村镇了,在这儿我已学到不少。不过离开之前,我还得来一次最後的大胆演出;我蠢蠢欲动,非试一试绝不甘心。

拉高了红披风,我走进小酒馆,在远离火的角落,找一个地方坐下,并叫了一瓶酒。室内的每一人都注视着我,不是因为他们察觉到有超自然之物来到中间,只不过好奇打量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而已。为了进一步试探,我足足停留了二十分锺;没有人,甚至服侍我的人,也没发现任何异样。我当然不敢碰酒,只要一小口,我的身体便无法忍受。重要的是,我已知道自己可以瞒过凡人,可以在他们之间行动自如!

我心花怒放离开小酒馆,走入森林里,忍不住喜极而跑,跑得轻灵快速,蓝天和树木变得一片模糊,我根本如飞一般呀!

停下脚步,我又跳又舞;信手捡起石头随意一扔,石头却远飞不知落在何处。我看到一段树干,即粗又充满树汁,拾起来往膝盖轻轻一碰,树干碎裂有如小小树枝。老天,我当真力大无穷!

我大叫,我纵声高歌,倒在草地上开怀畅笑!

然後,我站起来,脱下披风解下剑,开始转动起车轮来,我像在瑞诺剧场耍把戏的人一样转着车轮;玩过之後,我又翻起筋斗来,一个翻过一个,前滚後翻;一口气连翻两个再连翻叁个筋斗;然後,我拔地一跃,身子高及十无尺空中,再轻轻跳下稳稳站住。虽然有一点气喘,确实玩兴大发,童心为泯!

然而,早晨即将来临!

天色仅仅微妙稍有改变,我知道地狱的钟声响了,地狱的钟声在呼唤吸血鬼回去栖息。哎!多麽可爱的天空,多麽可爱的黯淡钟楼!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往後在地狱里,火光或将亮丽一如阳光;然而,这将是我生平最後一次见到太阳啦!

我究竟惹了什麽来着?为什麽会落到如此下场?我从没有投降,纵然梅格能告诉我命在旦夕,我仍在於他搏斗不休,此刻,地狱的钟声却响将起来。

去他的,地狱的钟声又算老几?

当我抵达教堂庭院,准备骑马回去之际,突然有东西引起我的注意。

抓住绳,视线朝向小墓园,我却什麽也看不见。然而它的确在那里,我感觉得到;我确知有不明异类在教堂庭院附近逗留。

静静站着,我可以听到自己的血管在跳动。

它不是人类。这个异物;它没有味道,也没有人类的思维自它身上传出。它是遮掩的,防卫的;它晓得我在这里,它在注视着我。

这一切是我的想像吗?

我静静倾听,张望;灰色的墓碑屹立在雪中;远远那边,有一排古老的墓穴林立,墓比较大而且有装饰,但是倾圮破落。

那个似幽魂的东西,在墓穴附近徘徊不去,它正移向靠近的树丛,我的感觉更鲜明了。

「你是谁?」我质问着。声音锐利如刀。「回答我!」我大声的喊话。

空气中传来骚动,无疑是这个幽魂造成的,它已迅速跑了。

我冲出教堂庭院跟向它,我感到它在撤退,但是在荒瘠的树林里,我仍什麽也看不见,只知道我比它强壮,它在怕我!

唉,多好玩!竟然怕我!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有形之体?是如我一样的吸血鬼呢?还是没有身躯的怪物?

「反正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我挑说:「你是个胆小鬼!」

空气中有了震动,森林也似乎呼吸了一下。

酝酿已久的清醒意识掠获了我。我没什麽好害怕,不怕教堂於黑暗;不怕地牢体爬满蠕动的虫;当然也不会怕退避森林,又似出现附近的怪异力量;人嘛,就更不怕了!

我是个特别的怪物。倘使我坐在地狱的阶梯,以肘顶住膝盖,魔鬼对我说:「黎斯特,来吧,选择任何你想要的妖怪形状,到地上作祟去吧!」还有什麽选择会比现在的我更好?猝然间,我明白恐惧痛苦也者,每每只系于一念之间,就让我丢开那一念吧!

每次思及第一个「鬼夜」,特别是诡异张惶的刹那,我总是忍俊不住!

吸血鬼黎斯特

第二部:梅格能传奇9

翌日晚上,我带了尽所能带的金子,往巴黎而去。当我睁开双眼,太阳刚刚沈入地平线;骑马往巴黎的途中,天空仍然散发清凉碧蓝的光辉。

我饿火中烧。

运气还真不错,在抵达城墙以前,一个凶悍抢匪向我袭击了。他凶猛地窜出树林,一言不法,开枪就射;我跳下马纵身扑向他时,清楚看到子弹从我身边飞过去。

这个抢匪力气还不小,他的咒骂和挣扎,令我格外感到过瘾於兴奋。昨天晚上的恶仆太老了,这却是个坚实年轻的躯体,即使他脸没刮好,胡子拉渣,也十分带劲;我喜欢他打我时手上的力道。可惜这绝非公平竞技,一旦我的尖牙刺进他的动脉,他整个吓呆了;他溢出的血充满情欲的挑逗,亢奋刺激之馀,我完全忘了他心跳停止前应丢开的规矩。

我们一起趴倒在雪地上,经由这场痛殴,他的生命於鲜血一起注进我的体内。我身体久久没有动弹,哼!反正已经打破戒律了,我会就此死去吗?看起来,好像我并无濒死徵兆!最多是一阵狂言呓语的翻滚吧!

可怜的死家夥犹在我的怀里,如果情势逆转,他一定会开枪猛射,让我的脑袋开花哩!

瞪着阴暗的天空,瞪着远处巴黎的闪耀灯火。我只感到全身暖和,活力充沛。

载至目前一切顺利。站起身,擦擦嘴,我把体用力仍到远处雪地里。又一次察觉了自己的力量,非比寻常。

我静静伫立一会儿,贪念於杀机犹在心底搅动,恨不得再一次杀人,让狂喜的滋味能永远长留。只是我已饱得吸不动血了,慢慢地我也冷静下来,心情更有了转变;一种寂寞孤独的感觉袭来,好像那个土匪乃是我的朋友或亲人,他却谴弃我而去。我不明白这种感受从何而起,也许血的吮吸是一种亲密行为,何况他的体味仍遗留在我身上,馀香尚在呢!遗憾的是,他粉身碎骨,躺在几码以外的雪地,在新升月亮的照耀下,手於脸一片惨淡灰色。

遗憾?什麽话?

该死的!这狗娘养的刚要杀我呢?不是吗?

一个小时之後,我找到一个能干的律师,名叫白罗杰,住在马拉斯。这是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贪婪的,精明的,但也谨慎的,完全合乎我的需要。当他谈话时我不但洞识他的思维,他也相信我告诉他的全部故事。

身为律师,他急欲为顾客奉献心力;何况,我是圣多明哥家族女继承人的丈夫,家财万贯的身份非比等闲。当然,我的眼睛即受於热带地区的热病,他绝对吹熄所有的蜡烛以免伤害我;关於我的财产是宝石,没问题,他跟最有名的珠宝商交易频繁;至於银行帐户的开设,以及我於阿芙跟郡家书来往等事宜;好呀!马上办!

当有钱老爷比表演雷利欧容易多了。

只不过交谈时,集中力对我而言还真不易!他家的一切,总是转移我的注意力:铜烛台上的蜡烛和火焰;中国壁纸的金箔圆饰固然吸引我,就连律师本人有趣的小脸,藏在八角镜片下的闪亮眼睛,让我想起风琴琴键的细白牙齿,也无一不让我分心。

家内的普通小玩意看起来像在跳舞,一个带铜环扣的箱子在瞪着我,楼上炉灶咕噜烧煮,炉边女人低沈又嘹亮的哼着歌,即像秘密的情话绵绵,又似频频轻唤:「来呀!来我身边!」

这种情势未来将永远不变,所以我必须心理上早有准备。分心归分心,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

诸如必须立刻派人送钱给父亲於哥哥!必须立刻告知瑞诺剧场的音乐家尼古拉斯,他的朋友黎斯特决心资助,希望他尽快搬到圣路易斯,或其他好区的理想公寓里;找屋搬家等事概由律师全权处理,所以尼古拉斯得心无旁骛练习小提琴;另外,律师还必须为尼克买一把最好的提琴:一把史特瓦拉的名琴。

最後是一封以意大利文写的信,特别写给母亲——赖可特侯爵夫人,信之外尚附有钱包在内。建议她准备一趟意大利南方——她出生处——之旅。在那里,他的肺炎也许得获痊愈。

想到母亲得以自有解脱,很令我晕晕陶陶,她会有什麽想法呢?我不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我对罗杰的话置若罔闻。我想像着她一度享受侯爵夫人的荣光,她的华丽穿着,她乘着六匹马驰骋的专用马车,自古堡大门奔飞而出的气派。然後我又记起她憔悴的脸庞,她的剧烈咳嗽。想着,想着,好像她就在我身边似的。

「今晚就送信和钱给她——」我说道:「我不在乎花多少钱。这件事,必须马上要办!」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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