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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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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就是当时老头子嘴里常常念道着的,成年人的悲哀吧!

转念想想,今年自己已经满四十六岁了。

十九岁时被老头子送到英国留学,二十六岁回家,然后娶了镇上的一个女子当老婆,两年后生下了女儿沈雪。

沈上良将背紧压着椅靠,头部后仰,面无表情的望着天空。

妻子在十八年前就因为难产过世了,他一个人将沈雪拉扯大,一个大男人要做父亲又要当母亲,其中的辛苦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想起自己的女儿,沈上良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微笑。沈雪是他的骄傲,她一直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又聪明又懂事,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她的老爸其实是个十分没用的男人。

虽然他在英国的剑桥待过几年,但那几年时间,完全是吃喝玩乐混过去的。大学四年后,自己是怎么去的,也就是怎么灰溜溜的回来,什么也没有学到。

其实,沈上良也知道自己一无是处,但是幸好,他是沈家的直系,他可以从老头子手上继承一大笔地产。

如果将那笔地产卖出去,那么这一辈子自己的女儿也就衣食无忧了,可那个顽固的老祖宗说什么也不卖,不但不卖,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上良毕竟受过西方教育,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什么风水,也一直对老祖宗口里唠唠叨叨、不准任何人更改本家大宅里一草一木的规矩,嗤之以鼻,所以他一气之下,就故意在自家的院子里修了喷水池,存着心想要气他。

这样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叹了口气,深邃的夜更加寂静了。

沈上良掏出表看了一眼,十一点半,看来这个夜晚还漫长得很。他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轻轻品起来,然后又烦躁的浮想篇篇。

相对于茶,他更喜欢喝咖啡,特别是用牛奶蒸出来的那种顶级咖啡,不用加糖,等到凉的温热的时候一口而尽,那种满口香浓纯厚的感觉,在整个嘴里来回飘荡,许久都不会散去。

其实,在开发商提出收购沈家大宅计画的时候,他就暗自决定,领到钱,就和女儿一起移民到加拿大去。

而且据他了解,对开发商的收购价动心的人,恐怕还不在少数,据说那些城里人想要移平这里修建高尔夫球场,不过管他那么多,卖出去后就是他们的问题了,但关键是老祖宗,究竟该怎么样才能说服他?

用力摇摇头,沈上良突然感到四周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他抬起头四处望了望,什么也没有发现,但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他困扰的挠挠头,全身猛地一颤。

对了!是蝉叫声。

不久前还叫个不停的夏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噤声了,还有蟋蟀那些同样聒噪的虫子,也都停止了乱发噪音。

整个院子都静悄悄地,寂静的可怕,沈上良感觉自己就像跳入了一汪黏稠的液体里,那些液体疯狂的灌入自己的耳中,不但遮罩了听觉,还影响了他的情绪。

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声的在空气里流窜着,他身旁的压抑感越来越大,猛地眼前一亮,墙上的灯笼原本黯淡枯黄的光芒变做了红色,血一般的红色。

沈上良难以置信的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血红突地不见了,不远处的灯笼,依旧散发着那种半死不活的淡淡黄光。

一切似乎都回复了原状,他捂住狂跳的心口,长长吐出一口气,就在这时,有股恶寒毫无预兆的爬上了他的脊背。

他满脸恐惧,有生以来第一次嘴里念道着观音菩萨、如来佛主、上帝、耶稣等等诸如此类的名字,巴望噩梦快点过去。

但是,这场噩梦似乎并不因为他的虔诚就消失无踪掉,沈上良缓缓回过头去……

一声尖叫,顿时从这个院子向远处扩散开来。

首先被惊醒的当然是老七一家人,因为我们住的和他家比较靠近,所以听到尖叫声的我,和一直都在担心自己老爸的沈雪,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一进老七的院子,就看到沈上良跌坐在地上,满脸煞白,全身还止不住的一个劲儿颤抖着。

他的眼睛圆瞪,充满恐惧的指着面前的铜狮子,任凭周围人怎么问,他也只是在喉结处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哧哧”声。

“老爸,你怎么了?”

沈雪立刻跑上去抱住沈上良,眼圈一红,险些哭了出来。

我在旁边轻声安慰道:“看样子,你爸爸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坏了。”说完,好奇的冲那座铜狮子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和白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啊?

“狮子、狮子……”沈上良终于说话了:“那座狮子刚才低下头冷冷看着我,它的眼珠子红的就像血,满脸狰狞想要把我吞下去!”

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又向铜狮子看去,但还是看不出任何问题。

“先扶你爸爸回房间休息一下。”

我示意沈雪把这个精神状态明显不好的男人哄去睡觉,她感激的点点头,和她的阿姨一左一右把沈上良搀扶了回去。

这时沈玉峰也走了过来,不过他手上抓了两个人,见我们惊讶的看着他,解释道:“刚才我听到六哥的尖叫声,立刻就冲了出来,但一出门,就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人伸着头到处张望。一看是生面孔,我就顺手把他们抓了过来。”

被吵醒的人围了上去辨认,其中有人大声叫道:“这两个家伙,不是常常来这里要求收购沈家大宅的人吗?”

立刻人群就激动了起来。

“妈的,我们家水池里的鱼,是不是你们搞鬼弄死的?”有人用力的扯住他俩的领口喝道。

那两个明显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辩解道:“我们在古云山上测量地形,因为汽车的轮胎爆了,所以想来这里借住一晚上,鱼什么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放屁!你以为我们是大老粗不认识字啊,测量地形用的着你们吗?”有人激动的就想一拳头打过去。

沈玉峰立刻将那些手痒的人给挡住,对他俩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你们明天和我到警局里去一趟,是非黑白,到时候就清楚了。”

这个多事的夜晚,就这样不平静的安然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有人用力的踹着我的房门。

我穿好衣服,一边抱怨,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了门。

沈科万分焦急的脸孔立刻露了出来。

“小夜,小露不见了!我刚刚去她的房间找她,就发现她的房门大开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急得汗水直流,还一个劲儿的踱着脚。

我慢悠悠地说:“她是不是睡醒后出去做晨运?你要知道,女孩子是很麻烦的。”

“不可能,我检查了她的房间,她的被子还是好好的叠着,床上也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什么!”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你快去找人搜查整个本家,我去调查看看是不是有人见过她。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只有请沈玉峰叔叔派搜查队了!”

“没有用!恐怕我们都被困在了山上。”沈玉峰阴沉着脸,拖着那两个昨晚逮到的人走过来。

我大吃一惊,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家停放的所有运输工具,都在昨晚被人破坏掉了,我的警车也不知道被谁刺破了轮胎,那家伙还放光了我的汽油。”他心情极为不爽的说:“换言之,直到镇上有人想起我们,然后派人来查看,否则,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个该死的古云山上。”

******

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我们的状况,或许不止我们,甚至是整个沈家大宅里,全部的一百多人,都有可能被这个隐晦的词语给光临。

放下交通工具被毁掉的事,沈家所有人都开始搜寻徐露的踪影。而我和沈玉峰也着手调查起那两个贼。

“说,沈家的交通工具,是不是你们弄坏的?”沈玉峰抓着左边那人的领口,大声喝道。

“我要求联系我的律师!”那人偏过头。

沈玉峰吐了一口口水过去,随手就煽了他几耳光。

我慢悠悠地说道:“法律不是严令禁止殴打犯人吗?何况他们在法律意义上,还只是嫌疑犯。”

沈玉峰和我一唱一和,凶巴巴地说:“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我把他们打个半死,到时候再死不认帐,我就不信他们能告我!再说,现在我们和外边完全失去了联系,有没有人会来找我们都要打问号。哼,说不定押他们下去时,这些家伙的伤早就好了!”

“有这么好的事?”我装出兴奋的样子,续道:“那让我也试试,我早就听表哥说,局里打人要遵循一点小小的原则。比如用榔头敲的时候,一定要在人的背上垫块木板,据说,这样打,就算验伤时也不容易检验出来,而且被打的人会痛不欲生,想晕都晕不过去。”

沈玉峰讪笑起来。

“看来你表哥还真教了你不少东西,说的我都想试试了。”说着,他就四处张望,似乎想找个榔头和木板来。

左边的那个家伙,吓得全身都发起了抖。

“我说!”他不顾右边那人的阻挠,大声叫道:“老板的确是叫我们弄些什么事情,把这里的住户全都吓跑,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干,就被抓了,我……”

“这么说,沈家池子里的鱼不是你们弄死的?”沈玉峰问。

“绝对不是,我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这里的交通工具和我的警车呢?也不是你们破坏的?”

“不是我们做的!我发誓!”

沈玉峰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看,过了许久,才恶声恶气的说:“我姑且相信你们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这家伙在撒谎,哼,到时候不要怪我弄断你几根骨头!”

将那两个人锁在房间后,我们走出了院子。

“那人的话你信不信?”沈玉峰思忖了一下问。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不信。”

“哦,为什么?”他略微有些诧异。

“因为那家伙说的太爽快了!我老爸常常教育我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一般都有猫腻,就算他的话里有些真实性,分量恐怕也不多,而且,他害怕的样子也太做作了,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完全和我想的一样,嘿嘿,看来小夜你并不是徒有虚名啊。”沈玉峰老脸一红,接着就嬉皮笑脸的跟我耍起了花腔。

我暗自好笑,也不拆穿,淡然道:“我们去停车的地方看看。”

沈家本家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一块空地,有人随意在那里搭起了几个简单的棚子,就当作停车场了。

由于大宅里边是一个一个四合院紧紧相连的格局,每个院子都有四条小路,通向四个方向,走起来十分像迷宫,而且那些院间小路也实在太小了,容不得任何汽车通过,再加上老祖宗很讨厌这些现代化的东西,所以二十多户人家的交通工具,都停放在了这块空地上。

但没想到,客观上造成了现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情况。

我刚走过去,就看到了满地惨不忍睹的景象。

所有汽车、摩托车、拖拉机的汽油,都被放的一干二净,轮胎也被割破了,凶手还心狠手辣的连脚踏车也没有放过。

只看了一眼,我就十分清醒的意识到,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找出任何线索。

我极度郁闷的问身旁的沈玉峰:“没有车子真的下不了古云山吗?”

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附近常常有许多危险的动物出没,人走下去实在太危险了,再加上又没有大路,普通人花一天一夜,都走不到古云镇。”

“只要人多点,至少还是有希望走出去嘛。”我沉声道。

沈玉峰有些不置可否,说:“你去问问沈家的人谁愿意?他们过惯了舒坦的日子,现在要他们突然走那么远的路,还不如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总之,这里储存的食物还剩很多,估计大部分人更愿意等下边的人找上来。”

“那你的手机呢?”我心存侥幸的提醒道:“应该可以和外界联络吧?”

沈玉峰苦笑了一声,将手机掏出来递给我:“忘记带充电器,早没电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用手按摩起太阳穴。

该死!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压根就不会来。家里待着虽然无聊了一点,但至少不用在这种该死的鬼地方,被弄的头晕脑胀。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太多了,总之,警局里的人都知道我回了本家,如果四天以后他们还没我的消息,那些家伙肯定会过来找的。”

沈玉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掉了。

又回到我下榻的院子。

经过徐露的房间时,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还是徐露失踪后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只见房里的一切,都整洁的摆放在它们该放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床上,如同沈科所说的,床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

靠窗户的桌子旁,一张椅子被拉出了少许,看得出小露曾在上边坐过,或许她还是用手撑着脑袋,呆呆的向窗外望。

桌面上还留着几滴蜡烛的残泪。

对了,这个房间的蜡烛呢?

我灵光一动,趴在地上开始四处找起那根倒楣的蜡烛。

皇天不负有心人,花了老大的劲儿,才从床底下把它给掏了出来。

就在我撅着屁股刚从地上爬起时,沈科和沈雪也急匆匆地从外边踢门走了进来。

他俩脸上的焦急,比早晨更加浓烈了。

沈雪见我满身灰尘也不关心一声,只是自顾自的高声道:“夜不语,我们一百多人找了足足一个早晨,几乎翻遍了沈家的每一块草坪,但就是找不到徐露,甚至没有人在今天看到过她。”

沈科低着头,一声不哼。

轻轻叫了他一声,他也只是迟钝的抬起头看着我,满脸呆滞,原本又大又亮的眼睛,此刻变成了死灰色,而且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家伙担心过度了。”我冲沈雪问:“有没有什么让人精神镇定的药物,安眠药也行。再这样下去,恐怕徐露人还没有找到,他已经发疯了。”

“我家里唯一吃了想让人睡觉的药,就只有感冒药。”沈雪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这时沈科突然抬起头,大声叫道:“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就应该把话说清楚的,是我把小露气走了,该死!我怎么这么蠢!”说完,他就歇斯底里的向外冲去。

这时候我怎么敢放他走,万一这喜欢钻牛角尖的木鱼脑袋,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恐怕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我用一百公尺十二秒的速度冲上去,从后边死命的抱住他,将他压倒在地上,又向早就手忙脚乱的沈雪喝道:“快去拿些酒来,快点!酒你家总该有吧。”

沈雪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朝外边跑去,不久后就抱来了一堆瓶子。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抄起一瓶,打开就朝沈科的嘴里灌,直到把一整瓶都灌进了他肚子里,这才松开手。

“啊,这可是酒精浓度五十六的极品茅台,这次我老爸要心痛死了!”沈雪看了看我手里的酒瓶,阴云满布、写满焦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我用力踢了一脚烂醉如泥、瘫躺在地上的沈科。叹口气,忍不住将他扶进房里,像死猪一般扔到床上,不过,那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在旁边窃笑不止的沈雪,说:“关于徐露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完全没有头绪。”

她这才严肃起来,灿烂的笑容,缓缓又被懊恼焦急取代掉。

“我倒是有个看法,小露应该是半夜十一点多左右出去的,证据嘛,我也有!”我拿出从床底下找到的蜡烛,说:“一般一整根全新的蜡烛可以用三到四个小时,而你看看小露房里的这一根,才用了一小半。

“我们都很清楚,她是接近十点左右回房间的,根据蜡烛的燃烧时间推测,我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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