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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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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奇心泛滥的我当然是充耳不闻,我跟着遥嘉一起去参加了一场降灵会,其后奇怪的事情竟然层出不穷。到底这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暗暗的控制着?随着调查的深入,我惊奇的发现这竟然起始于一场百年前的悲剧……
第二部 木偶
引子一
“我爱你……我爱你……”
一个十分甜美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午夜黑暗的房间里,但它却不是发自某个标志的美人儿的口中,而只是一具刚成形的木偶。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漂亮的木偶,金色的长发,白色的洋裙,极佳的身段,身后还有一团粉红色的蝴蝶结——这是个隐蔽的发条,每当拧紧它,这个可爱的木偶便会活起来,愉快而又深情的对花了许多精力来制造自己的主人不断说着三个字——我爱你。
它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木偶臣,很有才华但却总是得不到赏识,导致至今依然得不到任何女子的青睐。十年前他还曾有过结婚的念头,但当对方看到自己脏乱且又没有任何值钱摆设的房间时,当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此后这个可怜的木偶臣便打消了结婚的念头,一心一意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自己梦想中的木偶。终于有一天,他做出了纤儿,这个有生以来最好的杰作。他兴奋的躺在破旧的单人床上,用双手将这个取名为‘纤儿’的木偶拿到眼前出神的看着,一遍又一遍的听纤儿对自己的告白。
纤儿那双木雕笔描的美丽双眼就像有神一般,总是深情的望着自己,像是有着无限的爱意。木偶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纤儿,如果你有生命那该有多好!你会嫁给我吧……”
木偶的脸似乎黯淡了下去,流露出了很惋惜的表情,就像在惋惜自己仅仅是个木偶,一个只会说三个字的木偶。木偶臣并没有发现它的表情,只是又笑了笑,喃喃说道:“哈哈,我真是个傻瓜。其实有没有妻子又怎么样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一个相处了已经有五年的妻子。从我在二手木材市场选择你的身体开始,直到用刻刀慢慢在岚檀香木上雕绘出你的躯干,五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
他说着说着,将木偶放在了心口。纤儿依然幸福的对这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人说着‘我爱你’,义无返顾的说着,靠在他消瘦的胸膛上,暖暖的,直到背后的发条‘咔’的一声走到尽头,这才极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平淡而又无奇的过去了。这个木偶臣越来越穷困潦倒,直到连基本的生活问题都再难以解决。“你已经拖欠半年的房租了,这个月再不交齐,我恐怕你必须搬出去。”一向和蔼的房主又来找了他,木偶臣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心里却一筹莫展。从两个月前起就再也没有人找自己定做木偶了,干些别的?抱歉,自己却除了制作木偶以外,什么也不会干。
“纤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没用?”他出神的看着木偶,最后苦笑道:“对不起,我几乎忘了你除了会说三个字以外,什么也不会做……”
纤儿的双目中透露着怜惜与悲痛,似乎在痛恨自己的无能。突然它向左边一倒,从桌上掉了下去。木偶臣惊叫了一声慌忙将它抱起来,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后,这才长长吐了口气:“还好没有事儿,如果你也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忽然,他的眼睛不经意间在刚才木偶掉落的地方瞟到了些什么。是今天的报纸,上边用很大的版面登着一则广告:‘木偶比赛,凡是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者均可参加。报名地址是……’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木偶臣兴奋的吻了纤儿一下:“你一定可以拿第一的!我相信!奖金真丰厚,足够我们付房租以及堆满了一桌子的帐单了。”
他小心翼翼的带着自己的木偶,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出了门。
屋外,阳光很刺眼,也特别的美丽。但他却不知道,当自己毫无犹豫的跨出门时,一场将会延续数百年的悲剧将从此时开始了……
引子二
如墨般浓黑的夜晚,豪宅静静的耸立在一片高大的杉树林中。豪宅里没有丝毫光亮,毕竟已经到了凌晨。不论这个豪宅的主人还是里边的仆人,都已经沉沉的入睡了。
富翁独自躺在一张大床上用力的将四肢舒展开。对于有许多女人的自己,偶尔还是需要单独一个人享受寂寞这种玩意儿的。
今天就是自己需要静静的一个人呆着的日子,没有那些女人七嘴八舌的鸹躁吵闹,世界仿佛顿时安静了许多!
不知为何今天的他特别烦躁。那种烦躁不安的感觉深深的盘踞在脑中,一直得不到发泄。因为这种感觉,他失眠了。即使吃了安眠药也找不到丝毫睡意。
富翁索性从床上坐起身,随手拿过一只雪茄大口抽起来。一亮一暗的微弱火光在这间黑暗的房间中特别刺眼。
突然,一阵轻微的碰撞声从卧室外传来。有小偷?富翁下意识的愣了愣,然后笑了,脸上堆积的肥肉因为笑而抽动,显得十分难看。他感到好笑,是因为他就是个十足的强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会偷更会抢?他别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个慈善家、大好人。殊不知他捐献的东西都是从那些脑子里长满尘土,看着他就感激的痛哭流涕的家伙手中抢来的。
而那些人却只会麻木的任自己强取豪夺,被自己压榨光后,还会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他们的一生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作为自己这种伟人的垫脚石。为自己创造财富,被自己永远的踩在脚下。
富翁笑着,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枪,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居然有人胆敢在他这个大强盗的家里班门弄斧,为了奖励那人的勇气,他决定亲自赏他一颗子弹。
总之今晚的他太过无聊了,或许找点刺激,杀个人后,自己会睡的更舒服!
富翁悄悄的走到走廊,肥胖的有些臃肿的宽大身体走起来居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嘭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依然十分微弱,像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富翁立刻判断出那声音来自自己的收藏室。
不知为何,他对人型的东西都有一种古怪的收藏癖。特别是木偶。或许是因为人不管有多愚蠢,终究还是会有自己的思想。但木偶不会,它们永远都不会产生自己的意志,只能任自己摆布,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所以每次富翁玩弄他收藏的木偶,都会感觉心情变的十分宁静。
那种宁静是金钱、权利和女人都不能带给他的。
发出声音的那个收藏室就是自己收藏木偶的地方,那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木偶,而每个木偶的背后都有一段十分美妙的故事。一段自己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将它们从原先的主人手里掠夺过来,攫为己有的故事。
富翁缓缓的打开收藏室的门,举起手枪,却没有发现小偷的人影。只有一个木偶安静的躺在红色的地毯上。富翁走过去将它拣起来,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木偶不是已经被自己扔掉了吗?哪个仆人又将它拣了回来?不过也好,为了得到这个木偶,自己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富翁满意的看着木偶那张被划的满是伤痕的脸,那是自己用刻刀一刀一刀狠狠刮上去的。因为这个木偶实在不乖,对着自己居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木偶那张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狰狞的脸似乎散发着怨恨,它的眼睛就像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富翁打了个冷颤,他将木偶仍在地上,把脚用力的踩上去。木偶背后的发条‘嘣’的一声断掉了。
富翁愉悦的大笑起来:“瞪我啊,就算你再怎么瞪我也没用。你只是个木偶而已,就算我把你摔的残破不全,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木偶静静的躺在地上,依旧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富翁。富翁开始不安起来,他一脚将那个木偶踢进房间的角落里,然后转过身慢慢的欣赏起自己那些精美绝伦的收藏品。
沉沁在黑暗里的木偶是最美的。在黑暗里,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总是带着一种朦胧和神秘,富翁很享受这些视觉感受带给自己的刺激。这就像女人一样,容貌绝丽、霞姿月韵的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宠儿。她们穿白色的衣服显得高贵,穿着黑色的衣服就是神秘。不过再美的女人也赢不了那些雕刻家手中刻出的木偶。
美丽的女人总有老的时候,木偶却不会。
富翁突然有种冲动,他想为自己最宠爱的那几个女人做一个木偶。用她们的容貌做成的木偶就算是她们老了、变丑了以后依然会陪伴自己。而且绝对不会违逆自己,不会背着自己去偷情。
人老了总会变的多疑,更何况是原本就很多疑的他。富翁打了个冷颤,什么时候气温变的这么冷了?他向四周看了看,所有的东西都安安静静的呆在它们原来的地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错觉吧。
富翁摇摇头准备走出房间,就在他的手要接触门把时,所有的动作全都唐突的停顿下来。富翁猛的转身点燃蜡烛台,然后死死的望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不见了!被自己踢到那个角落的木偶居然不见了!富翁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他找遍了整个房间始终没有找出那个被自己丢掉后又突然在收藏室里出现的木偶。
难道是因为自己睡眠不足才产生了幻觉?富翁立刻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有钱人总是可以很快的找到解释自己行为的理由,而这个富翁显然是个中高手。他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就在这时,蜡烛毫无预兆的全部熄灭了。还没等他惊叫出声,一股阴寒无比的目光凝固在他的背上。富翁顿时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僵硬起来。身体在那股目光的怨恨中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断的颤抖,冷汗一滴接着一滴如泉般涌出来。
一道影子,比黑暗更黑更浓的影子慢慢的伸长,停在了富翁脚下。
“谁?是谁?”富翁用发颤的声音问道:“你要钱还是要女人?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统统都给你。”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原地站着,拖拽出长长的影子。静!如死的寂静随着时间慢慢的在这间充斥满诡异气氛的房间中流逝着。
不知过了多久,富翁终于忍不住了,他缓缓的回过头望去。
顿时惊骇充斥了整个大脑,富翁瞪大眼睛死死的望着不远处的地上。心脏不受控制的狂乱跳动,越跳越快、越跳越烈,几乎要从胸膛中蹦了出来。
“我爱你……”
就在心脏快要爆开的瞬那,富翁终于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冰冷的有如从地狱深处传出的声音……
…………明年是俺本命年
……………………
第一章到来
北风刮的很烈。刚推开机场的旋转门,一股冷风便吹了过来。
“呵,原来西雅图的夏天也这么凉快。”我推着行李车走出了候机室。忘了介绍,我叫做夜不语,如果正常的话应该是个初三生了吧,但由于某种原因我半是散心、半是被老爸逼着来到了美国。
这里是西雅图国际机场,处在西雅图市的西郊,离波特兰有400多公里。它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几乎是在俄勒冈洲与华盛顿洲的交界处,位于美国本土西部最北端,是华盛顿州的最大城市,所以显得特别出名。呵呵,养眼养眼,又有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拥抱在一起接吻了。真是好运。
我一边带着深重、激动、严肃、认真、心痛的百味感情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一边在人群中找着那几个人。
“小夜,在这里!这里!”一个女孩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个15岁的妙龄少女,她穿着很新潮的超短套裙,短发,样子挺可爱的,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应了一声,但却见那女孩一边继续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越过我朝我身后走去。
她抱住了我身后的一个帅哥,高兴的说:“小夜,没想到才几年没见,你就长的这么高这么帅了。”
我哭笑不得的拉了拉她道:“喂,小嘉,我在这里。”
她装出迷惑的样子看看我,又看了看抱着的帅哥,这才极不情愿的放开手说:“哼。原来还是那么个只高我几厘米的毛小子。我还以为有机会了呢!”
我不怒反笑道:“是!对不起啊,我还是那么不起眼真是有伤大雅。哼,你这小妮子一点也没变,只要一看到帅哥就会沾上去。”
这个家伙叫遥嘉,是我父亲的好朋友——遥叔叔的二女儿。在我记忆中,她总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古怪女生。性格跟她姐姐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呵呵,你们俩的感情还是那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遥阿姨笑着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俩夫妻已经走了过来。“妈妈的眼睛有问题!”遥嘉嚷道。我毫不理会她,只是向外边望了望,略微奇怪的问:“小洁姐姐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遥叔叔很勉强的笑了笑正要答话,突然,遥阿姨眼睛一红,险些哭了起来。她靠着遥叔叔,吃力的说着:“她……她不是不想来接你,只是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一时还回不来。”
我很是奇怪,正欲问下去时,却听遥嘉跺了跺脚,咬着嘴唇大叫道:“妈!面对现实吧!姐,姐她……”那家伙一改惯有的搞笑神色,变的十分严肃,光洁的脸微微抽颤着:“姐,她……已经死了!”
“小嘉!”遥叔叔脑怒的吼了一声,但已经晚了。话出时,顿时有两个人倒了下去。遥阿姨晕了,而我却不可置信的坐倒在地上,只感到全身乏力……
小洁姐姐死了?!骗人的吧!那么温柔,那么可爱的女孩……记得小时候,我常常对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姐姐说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做妻子。这时她总会红着脸,柔柔的轻声说:‘傻瓜,小夜还这么小,以后一定会遇到许多比姐姐更好的女生吧。’然后我便会说:‘但我只喜欢小洁姐姐一个,永远都是。’
小孩子的话虽然很多都是说过就忘了,但她却一直都是自己初恋的对象。但她却突然死了,不在了,哈,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总是这样。雪盈是,遥洁也是。难道我爱上的女孩都不能长命吗?
本来是一场快乐的相聚就这样不快的被阴云笼罩了。
吃过饭,闷闷不乐的我独自出门去散心。绕出住宿区就是杰雨森大道,这是条很宽的公路,路上常有一些心情忧闷,食欲不佳,心事重重的老家伙们来散步。而公路的尽头有个不大的公园,很幽静。据说穿过这公园后再走不远便是著名的赤色国道,那条国道一直可以通到温哥华去。对了,从前遥叔叔一家一直都是住在加拿大的。直到一年以前才搬到美国来。而小洁姐姐的死也是在一年前。这是否有些联系呢?
我并不认为他们是为了逃避痛苦才搬走的。遥叔叔一家是那种会坚守着死去的女儿的一切的人。要不然如果怕睹物生悲的话,那又何必特意在现在的房子里腾出一个房间来做为自己死去的女儿的房间。还将一切都布置的和她生前一样呢?!
那为什么他们要搬?有哪种原因可以令他们不得不放弃有着自己女儿回忆的房子,被迫来到了美国?人的好奇心还真是种无法评价的东西。我悲痛的心情顿时被这些疑问占据了。
暮色浓了起来,夕阳的残辉染黯了不远处的树林。我本来想借着如此美景打消一切烦恼的,但脑中却突然又增加了一个疑问。到底小洁姐姐是怎么死的?!每当问到这个,那一家人总是支支吾吾,像有什么隐秘。难道她的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衷?
我用力摇摇头,想将一切烦恼和疑问都甩开。但一分钟后我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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