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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俏巫医-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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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墨兰平时看着平静大气,被人抱着亲吻却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本就臊得不行,夜幕下别人看不到,她却是看到白夭矫邪美的脸上那一副痴迷的表情,还有那个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舔唇的动作……龙墨兰顿时羞窘无地,一跺脚,嗖地一声腾空飞走了!
白夭矫呆愣愣站在原地伸出手:“哎……”这怎么就走了呢?刚才他们在说什么来着?
凤小稚和无音对于白夭矫的呆样儿也是不忍猝睹!谁说有过女人的男人就都懂情事来着?每个男人啊,非要等到自己命中的那个女子到来,才会所有呆萌疯傻全都浮上水面,沉沦其中而不自知!
两人不理白夭矫那边的小插曲,拉着手欢喜地跑回蓝草心身边:“姐姐!小黑说得对啊!那人偷偷犯了天条下界作乱,我们也不是上面没人的,没有必要怕他!”
此时蓝草心也已经欣喜地松开衣小虫的怀抱只牵着手站在那里,心思冲破了刚刚的牛角尖:“是我一着急糊涂了!要是那人真敢肆意妄为,当初直接要了我爸的命一定也很简单,又何必只是封印了他的魂魄?”
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地欣喜着,那边山谷中突然涌起一股极大的法力波动,一股庞大的力量陡然间碰撞激射开来,许久才渐渐消散。
几个人僵直站在原地,紧张得不敢呼吸不敢乱动,直到那股波动完全消散,蓝草心才喃喃地问出口:“这是……有结果了?”
“看样子,是封印成功解除了!”从蓝草心和衣小虫相拥安慰的时候就黯然转身避开的昙矶师太这时一脸欣慰纠结地走了过来,单手立在胸前郑重地向蓝草心施了一礼:“孩子,对不住!法事成功,希望你们能原谅茅山前辈的不智之举!”
蓝草心心头狂喜,来不及扶住昙矶师太,也不能不理不睬地抛下昙矶师太的礼拜跑去看情况,只得忍着急迫的心情对拜下去。但昙矶师太的话她却不能就这么答应了。毕竟父亲受了二十一年的苦,而如今解开封印的也是那仙人的后人,而不是他本人。后人之间的恩怨自有其因果,茅山派有今天的举动,蓝草心和终南派所付出的一切也不是白来的。再说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完全不清楚,现在说原谅什么的,实在为时过早。但昙矶师太一向对自己不错,这么大年纪又如此真心求恳,她又不能不理。
无奈之下,蓝草心只好对拜下去深深一揖道:“师太千万不要如此!冤有头债有主,茅山派的好处我都记得,一定不会随意迁怒于人!”
昙矶师太也无话可说,当下几人一起祭起法器赶到了法阵之前。
此时阵门已开,布阵的众人正有条不紊地快速撤出,头先撤出的几十人中,老远就可以看到两个被人背着出来的人影。蓝草心心一慌还没开口,就听耳边昙矶师太一声悲呼:“师兄!”身形闪射般地扑向了其中一个!
蓝草心稳了稳神,急急又前冲了几步,这才看清另一个也是一个长髯老者,却是终南子!
蓝草心惊呼一声也跑了过去,奔跑到跟前正要去扶终南子,却被低头弓背背着他的魁梧男子猛地躲过:“别碰我师父!”
这一声呵斥直让蓝草心心魂俱颤!这熟悉的声音!从来都印刻在她的脑海中却从未如此正常的声音!她慢慢、慢慢地转过头来,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容,泪水就已经模糊了双眼。她急急地擦着,却是泪水越擦越多,最后她就不擦了,就那么流着满脸的泪扯出了一个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着唤道:“爸!……爸爸!我是草儿!我是你的女儿啊!”
魁梧英伟的男子怔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蓝草心,颀长伟岸的身躯还低低地弓着,尽量地给背上昏迷过去的终南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他原本背着终南子在快速前行,骤然被阻挡靠近显得有些戒备,此刻脚步猛地原地顿住,扭头怔在那里,脸上的戒备还没有完全消失,又被巨大的惊讶所覆盖,显得那样地古怪和难以置信!
蓝草心也挂着满脸的泪水傻呵呵地看着他,眼泪汹涌地流淌,嘴巴却大大地咧着,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看起来比任曦还怪!
几个人都顿在蓝草心身后,默默地看着这父女俩终于相见的一幕,好一会儿都没人动也没人吭声。然而任曦和蓝草心仿佛傻了一样,身后出阵的人不断离开,这父女俩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衣小虫只好咳嗽一声,拿出自己最最温润恭谨地的一面走上前去,和声道:“岳父,你们好好聊聊,把师公交给我吧。师公好像是耗损过度,需要休息。”
任曦就像刚才蓝草心一样慢慢、慢慢地掉转视线,目光落在衣小虫身上。夜色下的衣小虫依旧难掩气质盖华,挺拔处身形如玉,温润间眉眼如仙,任曦却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瞪着他,说出的话雷得几人是外焦里嫩:“这位兄台!我家夫人尚未生产,你们夫妻俩,没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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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怎么会这样

蓝草心的眼泪都给雷得缩回去了!她张大嘴瞪圆了眼睛,那表情不比她爹好到哪里去!她爹说,他老婆尚未生产?毛意思?她还有个怀着孕的小娘?
蓝草心脑子懵了!
就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当儿,后头颤巍巍走出了一副强撑着模样的正一师太:“任曦!你胡说些什么!你才醒来,多少事不清楚!”
任曦对正一师太倒是极其恭敬,甚至一听到正一师太的声音,虽然还弓着腰背着人,却立刻转身正面对着正一师太勉强行李,眉眼间露出新女婿对丈母娘的温和亲切:“是!还请师太教诲!”
蓝草心大脑里的回路一点一点地恢复启动,呆呆看着老爹的脑袋艰难地转向正一师太:“师婆,我爸这是……都忘了?”
正一师太疲惫地叹一口气,摆摆手道:“不知道!总之人能醒过来就是好事。先去休息,一切等你师公和昙明道长醒来再说!”
蓝草心哑然。看来是老爹一醒来,两位老人就撑不住,倒了。现在老爹到底什么情况,状态稳不稳定还难说,还真不能多刺激他!
怪不得从阵中退出来这么多人,都没有告诉老爹今儿是怎么会做这么一场无比艰难的大法事。
众人只得闭了嘴,默默地跟着出来,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休息。任曦自然是紧紧护着终南子住在终南子的房间里。临分开前蓝草心给他一瓶丹药让他给师公服下,他还正儿八经诚恳谦逊地向蓝草心道谢,雷得蓝草心浑身麻嗖嗖的。
蓝草心也只好和衣小虫去休息。原以为休息完一夜,第二天大家要聚起来说一说这事儿,然后安排安排世界玄门大会的行程,谁知第二天起来一问,人竟然已经都各自回山,散了!
蓝草心由衣小虫牵着手,怔怔立在风中,脑子里这才彻底冷静下来,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喃喃地道:“青虫,其实大家心里全都明白了,是不是?”
衣小虫低低地嗯了一声:“如此阵势如此艰难才解开一个封印,岳父当年的事又是那样离奇的一桩奇案,都是前辈高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他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还能干什么?他们出手,是还我们的一份情。原本大家可能还觉得这一件事不足以还清,可是如今事出意外,大家联手对抗的是那样可怕的对手,法事成功,这份情无论如都已经算是还了。留下来把真相挑开,反而谁都无法面对。毕竟,那是来自天界的强者啊!”
“那么茅山……”
“天界的人是天界的人,如今的茅山,与我们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蓝草心不再说话,默默地倚靠着衣小虫伫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走吧,等师公醒了,看看他怎么说。”
终南子闭关三日,谁也不知道他和任曦在里面的情况如何。而在此期间,正一师太及其随行的人也没有走,但也同样闭门不出。茅山派除了按时供应饭食上来,也没有人上来打扰。昙明、昙矶,都没有再出现。无音很担忧地告诉蓝草心,昙明掌门人这次损耗很大,恐怕需要很久才能恢复,而昙矶师太在给他护法。
整个茅山除了终南和正一的人,别的门派的客人都走光了。蓝草心就觉出一种萧瑟的感伤来,心情未免沉重压抑起来,仿佛那天晚上大家因为龙墨兰的那句话而鼓起的斗志其实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是他们太幼稚了吗?
唯有任曦毕竟是恢复了神智这一点是让人欣慰的。每天吃完了饭,蓝草心就托着腮坐在终南子的院子外面,什么也不想,就坐在那里等着。衣小虫和凤小稚他们也不劝她,只静静地陪她坐一坐,或在天冷起风的时候默默地给她披上一件厚实的外衣。
这一天,院门终于开了,蓝草心噌地站起来,就见任曦小心翼翼地扶着脸色还有些憔悴的终南子走了出来,终南子抬眸看她一眼,眼神颇为复杂:“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蓝草心茫然地扭头看向衣小虫,就见衣小虫担忧地看着自己,眼神和终南子竟是八九分相像,温柔地揽了她的肩道:“听师公的。”
蓝草心的心就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这几天不想去想、不愿意去面对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想要沉渣泛起。她狠狠地把它们继续按了下去。不会,不会。
一行人刚走出院子,迎面就见正一师太带着清风道姑和段白拦在路中间,也不说话,就看着任曦和终南子。
任曦眉眼闪了闪,像是要问好,又得了什么嘱咐不开口,只好一脸歉意地对着正一师太笑笑。而终南子则是略显跟正一师太一样忽然多出来的苍老,叹息了一声,没头没脑地道:“必会最先给你消息。”
而正一师太却像是得了答案,虽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又深深地看了任曦一眼,直看得任曦都不禁露出了费解的神色,才也叹息一声,由清风扶着,身后跟着段白,当下下山离开了。
两派的人离开,茅山都没有出来人送别,只有无音依依地牵着蓝草心的胳膊送出了山门。大家就这样如此地无声离去,仿佛,三天前在茅山重地天然阴阵之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那一场声势浩大、百年难遇的大法事!
一行人就这么沉默地回到了终南山,一路上蓝草心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任曦时不时地看她,神色也越来越疑惑,却始终谁都没有开口问过什么。
这一天晌午,一行人回到了终南山。
任曦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时不时地看着一些新旧建筑或者古树什么地发怔。等到了山门,迎面看到早早站在山门口迎接的任淳和任夔,更是浑身巨震差点栽了一个踉跄!
任淳还强忍着只是在门口强笑着红了眼睛,任夔却已经风一样跑过来一把抱住任曦哑声哭了出来:“大师兄!你总算是好了!这二十年,可担心死我们了!”
任曦的身子僵直如石雕,呆呆地看着约莫三十多岁的任夔:“你是……四弟?你说二十年?我们已经有……二十年未见?”
任夔抱着任曦不松开,呜咽着道:“不是二十年,是二十一年零又三个月!大师兄!大师兄你终于清醒了!我……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任曦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脸色惨白,自言自语般地道:“也就是说,我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出事,师父也不是因为担心我而一夜愁白了头,那些各门派的掌门人更不是因为一起做了一场大法事而损耗得容颜苍老,而是……而是时光真的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任夔握着任曦的两臂直起身子流着泪看着他,抽噎着边哭边笑道:“是,大师兄!从你不好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年!”
任夔流着泪又哭又笑的样子触动了任曦的神经,他猛地扭头朝着蓝草心看去,目光往揽着蓝草心肩头的衣小虫身上一转又回来,定定地盯住蓝草心,声音蓦然低沉:“丫头,你那天叫我什么?”
蓝草心一动不动地看着父亲,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如湖水一样平静,两行清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爸,我是你的女儿,叫蓝草心,今年二十一岁!”
衣小虫揽住蓝草心的手悄悄地加了一点力气,稳住她的身躯,声音沉稳地接口道:“岳父,我是您的女婿,衣小虫。”顿了顿又轻声加了一句,“蓝儿已经怀孕了。您不清醒的时候,叫它小哪吒!”
任曦的身子猛地一晃!小哪吒!那是他对清波笑称肚子里的胎儿的称呼!他们没说谎,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些!
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直直地看着眼前说是怀孕但并未显怀的少女,她流着泪看着他,面容中依稀有着清波的影子,不算是太像,更多的是像他,或者说是把他们两人的优点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反而跟谁都不是很像,却又处处都能细细地找寻出他们俩的影子。
很美的孩子,比漂亮飒爽的清波、英俊朗逸的他自己更美的一个孩子!就像……无数次他和清波偎依着含笑想象着,却又想象不出的那样的美、那样的乖巧、那样的与众不同!
这是他和清波的小哪吒,已经长大了,嫁了人,幸福地怀了孩子的小哪吒。小哪吒在这里,他在这里,那么清波呢?在这里?在正一门?还是在昆仑?
终南后山,华灯初上。一行人齐聚那个疯了的任曦住了二十年的小院,默默地守着满脸流泪、浑身颤抖,仿佛再一次濒临失控的任曦。
二十一年零三个月,中间发生的事多不胜数,关于当年任曦的出现,关于蓝草心的被抛弃、关于终南派与正一派的交恶、关于他这二十一年的癫狂、关于终南派和蓝草心这二十一年来的风风雨雨……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任曦扑倒在终南子膝下,抱着终南子的双腿痛哭失声,“徒儿未能尽孝,还连累您老为我操心受累二十年!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任曦的痛哭发自肺腑,闻者心酸。终南子也红了眼睛,双手拉他却拉不起来,摇头哑声道:“师父既然养了你,就好像孩子的父亲。无论你出了什么事,还是一生顺遂,身为师父,我总之是一生操心。倒是草儿,可怜从小到大也没有亲生父母好好疼过她一天!她自己一环接一环的苦难,还要惦记着想方设法开启你的封印。作为父亲,你既然醒来,今后可要好好补偿她!”
蓝草心流着泪连连摇头:“不是的!爸爸就算不清醒,也一直都很疼我的,我知道,我知道!”
任曦满脸是泪地站起身来,缓缓对着蓝草心伸开手臂:“孩子,过来!”
蓝草心扑进父亲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白夭矫、凤小稚和龙墨兰都自觉自动地默默离开,就连任淳和任夔都红着眼睛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帮他们关上门,留下祖孙一家四口,纾解长久以来的心结。
衣小虫始终陪伴在蓝草心身旁,手掌不离蓝草心的身体,又欣慰又担忧地时刻关注着蓝草心的状况。起初任曦还没在意他的动作,后来大家情绪都平稳下来,他握着蓝草心的手腕拉她起来坐,顿时发觉了不寻常,眉头一跳看向夫妻俩:“你们是……双修?”
蓝草心擦干眼泪点点头,毫无隐瞒地对父亲讲起了自己修行巫力的始末。说完,终于腾出空来问起了大家一直等着从任曦这里找到答案的问题:“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绝剑上的血字是怎么回事?我肚子里的风币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妈呢?”
任曦身子一抖,仿佛身体里有什么禁忌被不小心触碰到,面容似乎有些扭曲,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诡异。但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他就恢复了一副茫然的模样,手指用力地按向眉心,神情十分痛苦地道:“我……我好像不知道!也可能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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