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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俏巫医-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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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雄听说之后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来就抱着她请她原谅,说他这一生对不起妹妹,如今妹妹前去赴险,他又有了那古拉的蛊术,决心做一次好哥哥,亲自守护在妹妹身边,想要征求木绿花的同意,让他代表苗疆参加这一届的玄门大会。
木绿花大哭了一场,还是毅然决然地同意了陆家雄的要求。因为她在陆家雄的身上看到了那古拉倔强坚韧而又无比温厚的影子,在他的眼睛和神情里看到了让她从小就倾心的属于男子汉的铮铮铁骨的担当。
那一晚,她疯了一样地扑倒了陆家雄,如火的激情让本就对她充满爱意和愧疚的男子丢盔弃甲地随她一起激烈地燃烧了起来。他们疯狂地彼此拥有,他喊她木绿花,她一会儿叫他那古拉,一会儿叫他陆家雄。
晨曦爬上窗棱的那一刻,她整个人柔软如棉地趴在他精壮的身子上,满腔爱意地柔声宣告:“在你原来的家里,你是陆家雄。在这里,在苗疆,你就是苗疆男人中最优秀的年轻巫医那古拉。但不管是陆家雄还是那古拉,你都是我木绿花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此刻,陆家雄抱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木绿花,眼眶也早已湿润。
那天早晨,听了木绿花在他耳边轻轻慢慢地说出那些话,他几乎忍不住要把她再次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可是也许是灵魂的融合,也许是人生的悔悟,他拥有了两份痛苦不堪的回忆,却融合出了通透坚毅、看透迷惘的性格,两个人的人生在他的灵魂中沉淀,让他越发明白了什么是必须去做的,什么是男人肩膀上必须承担起的责任。
他想要咬牙狠心推开木绿花,却没想到他依旧小看了自己怀里的这个热情如火、荡漾如水的女人。木绿花在他推开他之前抢先一步咬牙挺直身子站了起来,利落地穿好衣裳,又给他拿了一套苗民的男子服饰过来,一边亲自服侍他穿戴,一边温柔却坚定地告诉他,苗疆连续数届没有参加华夏玄门大会,如今大巫医不在,她必须亲自送他过去。他敢不让她送,她就不准他去参加!
那时他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夜之间梦一般忽然拥有的女人,猛地抱住她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就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那时,她在他的胸膛上咯咯地笑出声,眼泪在笑声里流淌。此时却是在他胸膛上放声大哭,只有滚烫的泪水沾满了他的胸膛。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紧紧地抱着她、抱着她。
一路赶来终南山,路上不断听到各种关于危险性的消息,同时也因为苗疆多年不出世走动,世人多有误解,鄙夷厌恶者很多,更多的人避之唯恐不及。木绿花本就痛苦的心情越来越坏,终于在这里爆发了出来。
木绿花,哭吧,哭吧!哭出你所有的痛苦,哭出你对我深深的爱!哭完以后,这次换我留给你最美最安心的笑容,告诉你,木绿花也必将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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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臭牛鼻子,党老狗

夕阳渐渐西沉,木绿花痴痴地仰面看着自己的男人,神情还完全沉浸在刚刚她听到的话和他脸上那无言以描述的温暖笑容之中。她难得这副傻傻的样子,让人心酸又可爱,陆家雄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抱歉地提醒:“真的没有时间了!”
木绿花蓦然回神,踮起脚尖越过陆家雄的肩膀一看,两派的人马不知何时已经默默地各自朝一边散开。夕阳渐红的光芒映照下,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再有戾气,相反都有些不好意思正视他们的晕红。
木绿花自是不可能看错了夕阳的映照和脸颊羞红的不同,但是她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就以为他们是看他俩亲密,脸皮受不住,红了。当下撇了撇嘴,大喇喇地牵了陆家雄的手,昂首挺胸地从两拨人中间走过,鼻子里还哼了一声:“我们都不怕看,你们还脸红上了?虚伪!”
陆家雄抱歉地看了两位老脸一阵抽搐的掌门一眼,没有耽误时间再做什么解释,快步走进了偏殿之中。
“唉!”不远处路旁的一株大树下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党正懊恼不已地扶着膝盖挺没形象地坐在树下的一块景观石上,“竟然是木绿花!还找了个以前从没发现有个这么厉害的男人!可惜这两帮人出手和住手的动作都太快了!简直是连劝架的机会都不给啊!”
“无量寿佛!党施主说笑了!缘生缘灭,不可强求啊!”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党正噌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转过身来时已经是一脸笑容:“终南子掌门好!任淳道长也来啦?两位今儿心情不错?”
面前颇具道骨仙风的老道士,可不正是此间主人终南子?在他身后含笑向党正打稽首的中年道士,正是终南子手下当今掌门大弟子,主持门派上下事务的任淳道长。
不怪党正开口就问两人心情是不是很好,刚刚终南子声音里就带着一股子轻快,此时再看脸上,两人都是眉眼带笑,明显与这段时间眉头始终微蹙仿佛一直在担心什么的神情不同。党正此刻的婆婆心态怎么可能不挂心,是什么事能让这两位这么挂心,又突然解决了似地满面春风?
终南子心情果然不错,少见地主动伸手握了党正的手腕拉了他往偏殿里走:“时间宝贵,党施主我们边走边说,刚好党施主也要过去看名册情况,顺便给我们做个见证。”
党正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一边不得不跟着走,一边惊讶地问:“终南子掌门,你不会是也要赶着夕阳落尽之前过去给什么人报名吧?不至于吧?这都几天了,你门下哪个徒孙这么不让您省心,赶到今天都没报名,还劳烦您老亲自跑这一趟?”
终南子步幅不大,速度看起来也悠悠慢慢的,却是三五步已经到了偏殿门口,笑呵呵道:“还真让党施主猜中了!正是我一个最心疼的一个小徒孙,一直俗务缠身抽不出空来早早回山,此刻才刚刚赶到三十里外的山脚之下。”
党正就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终南子。此刻的终南子哪里有什么道门第一大派掌门人的威仪,分明就是一个宠溺着乖孙的慈祥的祖父!
脑子里突然就有灵光一闪:“你说的该不会就是……”那个臭小子追去苗疆的丫头?
除了她,整个终南山谁还能称得上是这位泰山北斗的乖孙?
党正话没说完,终南子已经拉着他来到报名的桌前,行云流水地松开握着他的手,挥袖阻止了刚刚给那对苗疆小情人办完手续的两个小道童的行礼,开口愉快清晰地道:“继松、继明,记上:终南派门下弟子蓝草心,年二十一岁,任淳门下弟子,报名参加本届玄门新秀大赛!”
继松和继明下意识地低头弯腰答应一声一个研磨一个提笔就要写,突然双双停下动作猛抬头惊愕地看向终南子!
蓝师妹?刚刚掌门人说的是蓝师妹?他们没有听错吧?
终南子含笑捻须并未开口,一旁向来温和宽厚的任淳道长却是黑了脸,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写!没看见夕阳已经开始落了?”
继松和继明浑身一震回过神来,不敢多问刷刷刷赶紧写好。写好之后仔细地吹干了墨迹把整个册子合上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到终南子面前,夕阳刚刚好落下最后的一线金红。
“启禀掌门,此次玄门新秀大赛共有七十二个帮派、家族的弟子和散修门下共计三百六十六名适龄弟子报名参赛,所有报名者名册在此,请掌门阅览。”
终南子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去接那本名册,而是认真地看向脸色惊疑不定的党正:“党施主可是亲眼见证了,刚刚我那小徒孙报名没晚吧?”
党正下意识地点头:“见证了,没晚。”
终南子就仿若安心了一般,鹤发童颜的面庞上绽开了释然的笑意:“如此就好!名册我就不看了,任淳,你看一看,然后拿去通知各派掌门人准备抓阄吧。”
任淳也释然含笑,答应了一声接过册子就走了。党正眼睁睁看着册子从眼前溜过,恨不得吼一声:哎!等等!我还没看呢!
党正强烈地有种自己被拉来做完见证就立刻被抛弃的感觉。因为下一刻终南子不但没体谅他苦逼的心情给他一个哪怕是眼神的抚慰,更是转身笑吟吟地向着一旁两眼亮晶晶地一直看着这边的那对苗疆小情人看去。
也不知道双方是搭对了哪根筋,终南子一看过去,两人就一脸喜悦地双双跪拜下去:“苗疆巫医寨木绿花见过终南掌门!”“苗疆巫医寨那古拉见过终南掌门!”
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在外面满面愁容、戾气乖张的样子!
终南子笑呵呵地亲手扶了两人起来,亲切地问木绿花:“听说圣女幼儿尚在襁褓之中,孩子可好?有劳圣女千里迢迢赶来送选手参赛,我华夏道门人人感激不尽!”完了又问,“大巫医上次施法受损过度,如今可好了?”
木绿花乖巧清脆地回答:“孩子很好,刚好也到了可以断奶的时候,有长老们照顾,没事的!这次来是我们该来,那古拉能为大家尽一份力也是我们苗疆的荣光,掌门不必太过客气!大巫医好呢,上次回去就闭关了,现在还在闭关中,但我能感应得到,她老人家没事,过不多久就可以出关了。”
终南子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陆家雄:“你就是那古拉?嗯,刚刚草儿打电话让我和她师父给她报名,听说你们两个正在这里,还惊讶了半天呢!好孩子,如此如你,我们这些老头子听说之后都很欣慰。很好,很好!”
几句话说得模糊,不明内里的人如党正和继松继明之类只觉得言不及义虚与委蛇,而真正明白其中含义的陆家雄、木绿花和任淳却是听得清楚明白,通通透透!
木绿花感动又惊讶地朝着终南子就又要行礼,陆家雄也红了眼睛羞愧了脸色要拜下去,却都还没弯下身子就被终南子袍袖微摆轻拂了起来:“老了老了,看到鲜活可爱的孩子们就感觉都跟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你们且跟着继松继明去休息,有什么事让道童随时回禀我。虽然玄门大会兹事体大,上山诸人来者都是客,但若是有人心存偏见为难了你们,老道必会给你们做主!”言辞郑重,十分真诚。
木绿花和陆家雄手牵着手深深感激地看了终南子一眼,没有再强要行礼,礼貌地跟这位和蔼得彷如祖父般的老人告辞,跟着继松继明两位小道士离去了。
党正这才终于得空憋不住地惊问:“老牛鼻子!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南子仙风飒飒地一挥袍袖,背着手儿悠悠地向外行去:“党老狗,少来这套!你从我这儿问了我家草儿的身世隐秘去做了什么?苗疆十万大山里你的态度又置草儿于何地?老道平生就这么一个孙女,敢在她的身上动主意……党老狗,种下恶因,你理当品尝其后的恶果。老道不理你是轻的,后续你和你的那些人命数如何,且自小心体会!”
如今活在世上的人,已经没有几个知道道家第一大派掌门人与国家机密部门玄门事务负责人之间那些不为人知的生死情谊。终南子最亲近的亲传弟子不知道,党正最信任有加的手下骨干也不知道。这个秘密牢牢地藏在特定的人心里,只有在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事中人彼此单独相对,才会显露出超脱一切规矩束缚的熟悉和亲昵。
可是此时,终南子却是在严正地向他发出警告:他党正这次不但是触到了他终南子的逆鳞,更是种下了他所不能承受的因果报应!
终南子一生道法通明,其中最擅长也是整个华夏无人能敌的,就是卜算……—
党正脸色阴晴不定地惊看向终南子离开的方向,脑海中闪过他刚刚递上去的建议里那些危险的预见,心底深处渐渐生出几十年没有过的寒意……
当天晚上抓阄结果出来,赛制也正式定了下来。此次大赛的目的在于选拔人才,因此第一轮虽然还是按照常规进行三人一组的淘汰赛,但淘汰赛的方式却很是与众不同。
当晚各门派掌门人抓阄确定出的所有选手随机号数以及顺号分组名单出来之后,有几点特别新奇的地方立刻引起了各门派弟子的热烈讨论!
终南山某选手厢房里……
继松哀嚎着:“天哪!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三百多个人里偏偏跟唐继云师兄抽到了一组!继云师兄可是上届新秀大会并列排名第一的选手!夺冠希望最大的人!天哪天哪,这下我第一轮就要被淘汰了!”
继明一个爆栗敲在他的脑门上:“瞎叫唤什么!仔细看看师叔带回来的淘汰赛规则再叫唤!这一轮三人一组,虽说默认赛制是败的两人被淘汰,可是赛制还规定了三人赛中只败了一场的选手可以挑选3名其他组的胜者进行挑战,如果你三场连胜的话,还是可以晋级的!好歹也是三年前去参加过一次玄门新秀大会的人了,你给我稳重点行不行?”
继松捂着头瞪大眼:“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那被我挑战的三个人呢?败了以后是不是就被淘汰了?”
继明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他一拳:“淘汰你个大头鬼!玄门术法多得是相生相克,你和人家一样只败一场,也不能证明人家就是弱手,凭什么人家就要被淘汰?一起晋级,但是在下一轮会被分层在靠下些而已!”
继松灵活地躲过,跳在卧榻上好奇地问:“下一轮?下一轮是怎么比?”
继明把写着第一轮淘汰赛规则的大红告示往他面前一扔,红纸虚空停顿在继松面前:“不知道,现在还没说。”
继松轻松招一招手,告示飘飘摇摇地落进他掌心,他一盘腿直接在榻上坐下,大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看向告示:“那等我先好好研究研究这一轮比赛的规则再说……”
正一门的某间厢房里,正一师太语重心长地握住一名身材颀长的清秀白衣少女的手腕:“丹儿,这只是一场修为和心境的历练,不必太在意结果,能做到吗?”
少女消瘦的小脸上宁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放心吧,掌门!丹儿早已渡过了心魔了。”
“那最好。”正一师太欣慰地抚摸了下尹丹儿垂肩的发,从来不苟言笑的面庞上露出真诚的慈爱和宠溺:“人人都有心魔,有人渡得过,有人渡不过。渡过去了,天地宽阔,渡不过……”
正一师太没有说完这句话,眼神中依稀有担心闪过。少女却已经完全体会了她的心意,抬眸温然看着老人,歉然柔声道:“是丹儿不好,让您操心了!您放心,丹儿从小到大从未跟您撒谎,丹儿是真的没事了!”
看着尹丹儿单纯清亮的眼睛,正一师太眸底的那一缕担心终于放下,释然地拍拍她瘦削的肩膀:“那就好,那就好啊……时间不早了,今天也不要修炼得太晚,早点睡吧。”
“恭送掌门!”
门扉轻轻合上,少女一动不动地站立在窗前,黑暗中,脸上刚刚的宁静如水不知何时起泛起了一圈圈涟漪,越搅越乱,越涌越烈,仿佛有什么在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涌动、燃烧……
茅山派的一间厢房里,此时却传出了低低的争吵声。
昙矶师太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火气:“掌门师兄!你怎么能把无心带来参加玄门大赛?三年前她对无音所做的事还不够让掌门师兄认识到她的秉性吗?”
茅山派掌门道长昙明面带无奈,语重心长:“师妹!人非圣贤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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