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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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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谢绝县太爷的好意,连赶带请地欲将其送回,县太爷见池清不退半步,想起那人临行前的交代,亦不敢勉强,只得悻悻然回了县衙。
过不多时,那始作俑者总算是现身。只是这会倒是未再带甚么物件,站在私塾外,见池清望向他微微一笑。池清委实是让他给缠烦了,光瞧这人这几日的举动,怕是早已将他身份识清,再藏着掖着倒显骄慢了。俯身朝东方不败交代了一声:“东方,我出去会便会来。”
东方不败瞥了眼私塾外那人,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垂首继续纳鞋底。这鞋底纳的针脚越是细密,穿的时日也越长。
池清见他埋头只顾自己的活,回身出了私塾,行至玄武面前,道:“我们谈谈吧。”
“好。”玄武应道。
“说罢,你究竟想怎样?”池清毫不客套地问道。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先生问起了,那在下在这便冒昧地问上一句。先生可是当朝丞相之子池信?”
“我以为你再是清楚不过了。”池清面无表情的望着玄武陈述道。
玄武清笑一声,道:“若先生便是玄武要寻的人,还请池公子随同属下一起回京吧。”
“若我不愿呢?”池清朝着玄武反问道。
“属下已飞鸽传书回京,顶多一月,前来接您的人便会到达柳生镇,届时若池公子还不愿回京,属下便只有失礼了。”玄武恭敬地说出了一番几近挑衅的话语,末了,竟还毕恭毕敬朝着池清揖了一礼。
池清深知他是听命行事,亦不愿为难他,见躲不过,只得说出心中疑问。“我与宰相大人早在三年前便已断绝了父子关系,教他赶出了家门,如今要寻我回去究竟是何道理?”
玄武闻言,据实回道:“据属下所知,池公子失踪的这三年宰相大人只是告与长公主说您游山玩水去了,并未说起与您断了父子关系之事。直至近日有人不小心在长公主面前说漏了嘴,长公主这才知晓您是分无分文让宰相赶出家门,忧心成疾已然病倒,这才央求皇上代为将您寻回。”
池清闻得这一番解释,这才知晓为何这事拖了三年却有锦衣卫寻他回去。只是他那父亲大人竟能掰出他游山玩水去了这种借口,当真了不得。按着他的意愿,自不是愿回京,可既然外祖母因他病了,回一趟京城也在情理之中,却不知东方会否愿意与他回去?还有他那一坨的烂摊子,又该如何收场?
玄武见池清仍是神色犹豫,补上了一句,道:“属下临行前宰相夫人曾托属下代为转告池公子一句话。”
“甚么话?”
“宰相夫人嘱托属下,若是寻到了您,让属下转告您,只要您愿回去,您与太尉千金的婚约可以作罢,往后您的婚事他们亦不会过多干涉。”
“噢?”池清闻言,挑眉道:“此话当真?我想娶谁都成?”
“属下只是替宰相夫人转告而已。”玄武毫不负责地回道。
池清知晓的他娘既然开口如此说了,定是得了他父亲的应允。如此一来,这最令他头疼的麻烦倒是迎刃而解。只是带着东方回京仍让池清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京城那地方规矩多是非多,要东方扮作女子也就罢了,还得屈身行礼委实是委屈他了,以他的性子,不惹出祸端来才怪。嗟叹一声,道:“回京的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往后勿要再三天两头往这跑了。”他这一来一往的不嫌烦,他日日见着他也烦了。
玄武闻言正想说些甚么,余光瞥见池清身后那人,稍一顿。揖身朝池清道了声:“是,属下先行告退了。若池公子其他吩咐,只需上县衙即可。”说罢,便离去了。
池清望着玄武离去,回身正准备回私塾,却见一人伫在离他不足三丈处,正目若冰霜地盯视着他。
卷㈩㈧ 断袖欢
池清瞧见东方不败,噙笑上前,道;“怎的出来了?”
东方不败紧盯着池清,双手收在袖中,指骨握的泛白。
池清见其神色不对,寻问道:“怎了?又是谁惹得你不悦了?”暗中暗忖,难不成是方才那番话教他给听着了?可他自认这番话未曾想过要瞒他,更未有任何见不得人之处
东方不败凝视着池清,压住心中恼意,淡声道:“为何骗我?”
池清一时未反应过来,道:“我何时骗过你?”
东方不败瞧见池清这副无辜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不由恨恨地盯着他,道:“你既然早有婚约,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方才这人的话他听得再真切不过,他在京城早有婚约,只是不愿娶罢了。可他既然尚存着娶妻之念,为何还要来招惹他?自己在他眼中难不成就如此好戏弄?
池清闻言,无可奈何道:“我昨日同你说的话你都听到哪儿去了?。早在三年前我便让父亲断了父子关系赶出了家门,你以为我是为何教他赶出家门?”
“他逼我娶太尉千金,我不愿,这才惹得他勃然大怒。我为此连父子亲情亦能断,你以为我还会回去娶别人?”不由恨恼地将他摁入怀中,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啊,为何总肯多信我一些呢?”
东方不败教池清搂在怀中,紧紧抓着池清的手臂,心中酸涩难言。
其实他亦不愿如此多疑,可杨莲亭的事真教他怕了,他怕这人同杨莲亭一般,他怕这人负了他,于是,一有风吹草动便本能地将自己裹起。这天下人都有权利负他,唯独眼前这人与黑木崖上的那人没有。他纵使负尽天下人,却未负过他们分毫。
可他亦有太多事瞒着这人开不了口,仗着是这人先招惹的他,心安理得地要他享受他的好。扪心自问,自己对他诸多隐瞒,却要这人毫无保留,于他又是何其不公?他也想试着相信这人,可是办不到,他总在想信却不敢信中徘徊,这样的他,又是否配得上眼前这人?以他这副伤人自伤的性子,这人又能忍得了多久?
手臂让东方不败抓得生疼,暗叹这人似乎总喜欢将心思憋在心中,他猜得中一回两回,又如何能猜得中每回?看着他这副不安的模样,亦有些心疼,安抚地在这人背上轻拍着,如何才能教他安心呢?
心中思忖一番,小心翼翼朝四周环顾了一圈,这才悄声在他耳边道“东方,其实有件事我从未告知过他人,连我父母亦不知晓,今日便只告与你一人罢?”
“其实……小生天生断袖。”
东方不败闻言一怔,推开池清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池清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笑道:“东方,世人皆爱软玉温香,可若要我去娶一女子,当真是生不如死。”
“可你不想要个孩子?”东方不败错愕地寻闻道。
池清笑道:“若是想要,难不成你替我生?”
“你!”东方不败心中微恼,这人明知他无法生育,还如此逗他,当真无礼。
心却是松了下来,若这人当真天生断袖,那他便无需时刻再担忧这人有朝一日会为了子嗣而弃他而去。毕竟这人同他在了一起,便得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再容不得他人染指。
池清见他真有些恼色,赶忙收起玩笑,道:“东方,你觉得我若想要子嗣还需离家出走?”
他爹娘只当他不喜欢太尉千金故而不愿娶,可事实是他对女子当真毫无兴趣。既然对女子无甚兴趣,又何必糟蹋了人家?干脆离家出走,粗茶淡饭;布衣寒舍,倒也落得个清静自在。原先都已做好了孤寂终生的准备,偏生这人又闯了进来,若这还算不上是天赐良缘,那这世上哪还有良缘?
东方不败心知他这话说得在理,若他真想要个子嗣,何不娶了那太尉千金诞个子嗣,如此大费周章地离家出走岂不自讨苦吃?心中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可东方不败安下心来的结果便是连个表情也懒得施与池清了……
“我们回私塾吧。”东方不败淡声道,说罢,转身便想回去。
怎料方一转身便教一双手给搂回了怀中,耳边响起一个颇为不满的嗓音。“芳儿姑娘方才如此冤枉小生,小生当真心痛难言,如今好不容易证明了小生的清白,芳儿姑娘准备就这么恍若无事地离去?”
卷㈩㈨ 飞横祸
东方不败背对着池清,道:“那你还想怎样?”
“你猜我想怎样?”池清将其转过身,双目凝视着问道。
东方不败明知他打的甚么注意却又不愿退让,干脆冷冷地瞧着他未语,本想起些威慑作用。怎料这眼神落在池清眼中,怎么都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池清自不会放弃这等难得的机会,微一近身便想一亲芳泽。岂料方一凑近,身后便霍然传来一声尖叫。
不悦地朝声处望去,只见孙弘正捂嘴站在不远处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他与东方不败,当真大煞风景。私塾中的孩童听见喊声,一下又窜出了好几个,瞧见这副模样皆是一愣。
叶辉瞧见自家先生如此亲昵地搂着冬芳姑娘,不由出声嚷嚷道:“嗷嗷嗷,大庭广众之下,先生不知羞,不知羞。”说罢刮了刮脸颊,嚷嚷完霍然想起池清前些日子对他的救臂之恩,自己承诺过他不再捣蛋,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拉上边上傻愣着的孙弘跑回了私塾。
边上其余几个孩童见状,一同识相地窜回了私塾,只是临走前那眼神好似在作为无声控诉:“青天白日之下,尔等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池清见他们回了私塾,不由搂着东方不败苦笑道:“往后我这先生在他们眼中,怕是成了一放荡风流子了。”
东方不败眉梢微挑,瞧着池清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池清见状,不由补上了一句:“明日村民茶余饭后怕是有得聊了,柳生镇私塾先生池清同未过门的妻子青天白日之下亲亲我我,做出有伤风化之事,不巧让自家学生撞见云云,你觉得可好?”
言尽于此,毫无意外地瞧见怀中之人沉了半张脸,不免逗趣一笑,暗叹这十年风水果真轮流转,连那未亲着芳泽的遗憾都抛之脑后,神清气爽地回了私塾。
孩童们撞见池清同东方不败亲热,下午上课之时自不会老实,一会暧昧的朝池清瞥去一眼,一会暧昧地朝东方不败瞥去了一眼。可怜了孙弘,神智恍惚了一个下午。因为从他那个角度看来,池清铁定是亲着了东方不败的……
池清同玄武将话讲开后,玄武明明答应了池清不再三天两头往私塾跑,可真正做起来却是将君子一诺千金这六字抛得一干二净。有事无事往私塾外站会,美其名曰:保护池公子。可怜了池清,日日有种教人监视之感,踏在地上也不踏实。同他好说乃说,仍是不肯退半分,池清无奈,只得作罢。
而东方不败自从那日教孩童们撞见之后,亦未给池清好脸色瞧,每回池清想亲近亲近,总得他冷淡两字:“让开。”于是,黯然神伤地退开,悔之不及,采取怀柔政策,弄了几坛枣酒回来,每晚上陪着他小酌几杯,总算是缓了他的脸色。
时值清明,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私塾外那株桃花的花骨朵也已怒放,盛开间俏丽夺目,灿如红霞。私塾中的孩童们随着父母去祭祖了,池清家在京城,自是也无祖可祭,往年这个时节,皆是一人呆在私塾中凄凄惨惨戚戚。好在今年多了个东方不败,闲来无事便拿出前几日准备的枣饼、细稞以及春酒拉着他出门踏青去了。
两人寻了一片空旷草地,将寒食摆放好,池清照例先取过一块枣饼送到东方不败嘴前。东方不败瞥了池清一眼,微一倾身,徐徐取过一块枣饼,兀自品尝了起来。池清越挫越勇,将手中的枣饼放入自己口中,不知打那变出了只风筝,扯着东方不败硬要放筝。
东方不败斜睨了池清一眼,心道这人究竟多大年纪,竟还喜欢这种小孩玩意。无奈呦不过这人的执念,终是起了身。这才发觉,这人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人不是说要放风筝,总搂着他做甚?
“你这般磨蹭,这风筝究竟何时才能飞起?”池清见东方不败兴致缺缺,不由出声嗔怪道,想将他的注意力从那山山水水上边引回。
东方不败暗道,这人若肯松开他,这风筝保准飞得又高又远……
好不容易折腾得将风筝放起,这人仍搂着他未放,东方不败也懒得同他计较。和煦的春风拂过,惹得人困倦连连,干脆懒懒地倚靠在那人身上闭上了眼。直到那人又耐不住地出声嗔怪,这才懒懒地将手动上一动,哪怕这手还是教人握住动的。
“瞧你这笨手笨脚的,风筝都快落下来了。”池清握住他的手,将风筝线盘放了几寸,搂着他退了几步,风筝这才摇摇晃晃地飞得更高了些。
“恩。”东方不败睡意朦胧,也未闻这人说了甚么便敷衍应了一声。
池清所认识的东方不败何曾如此乖顺,说他笨手笨脚也应?不由纳闷朝他瞥去一眼,只一眼便挫败难言。只见怀中之人阖眼依在他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轻唤了一声:“东方?”
“恩。”怀中之人应了一声。
“东方,醒醒,别在外头睡。”虽是这般说,却未真吵他。
“恩。”东方不败仍是应了一声。
池清瞧着他这副迷糊困倦的模样,不免逗趣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东方,喜不喜欢我?”
“恩。”怀中之人又应了一声,恍若呓语。
池清闻言不禁失笑,怀中之人若是醒了知晓自己曾应了他甚么,怕是悔之不及。而自己用此法子诱他表明心迹,真可谓是相当卑劣。瞧着他这副安适的模样,亦舍不得唤醒,干脆将人搂紧了些,由得他睡。
待到东方不败幽幽醒来之时,已然过了大半个时辰,睁眼瞧见那近在咫尺噙笑的面容,微一怔,随即想起了甚么,从他怀中站直了身子,略微懊恼。
池清见他醒了,道:“醒了?这天怕是要落雨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嘴角噙笑,心中却是忧心忡忡。东方站着亦能睡着,不愧为练武之人,只是往后两人亲热之时他若硬要在上边……
东方不败教池清那眼神瞧得心中发毛,不由敛眉询问道:“还不回去?”这人不是要说回去,为何还杵在这不动?
池清深深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压下心中忧虑,道:“这就回去。”
清明本就是雨纷时节,两人回到私塾未多时外边便下起了纷纷细雨,这场春雨断断续续便落上了好几日。这日放课后,池清照例要上林殷家学菜,东方不败瞧了眼外边渐大的雨势,道:“今晚别去了。”这人最近做的饭食早能食用,又不去做厨子,做那么好作甚?
“无碍,林殷的爹还等着,我若是不去他还当是出了甚么事。”池清不甚在意道,从边上取过一把油伞,交代道:“我一个时辰内便回来,你老实地呆在家中勿要乱跑。”说罢,撑着伞出了门。
东方不败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这才收回视线瞧向手中那双布鞋,白底青布,还是不绣花地好,这尺寸亦该是相差无几。细细地将鞋帮安上,眨眼便过了大半个时辰。
东方不败望了眼外边的霏霏春雨,已比方才大了许多,见天色暗下,走至案前将烛火点上,算计着约莫片刻那人便该回来了。其实他不愿那人出门,却又怕两人整日呆在一块早晚生厌。饶是如此,也比以往那总也盼不到个头的日子好过太多。
时辰推移,转眼便过了一个时辰,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活望向窗外,池清仍不见踪影。那人答应了他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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