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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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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常男子提这些东西尚且是轻而易举之事,他一练武之人练岂会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正想出声回绝,一直在边上瞧着的叶辉和孙弘见机窜了过来,兴高采烈道:“这些都是给我们的么?太好了,公子你真是大好人!!我祝你长命百岁,福寿安康。”说罢,便想从男子手中接过东西。
池清瞧见他俩接过东西,道:“还回去,先生未教过你们无功不受禄么?不论其他,这位公子昨日才救了你这条手臂,你非但未道谢还反收他礼,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叶辉和孙弘见池清虽未出声训斥,但目有厉色,不由颤颤的将手收了回去。“公子,这些东西您还是留着吧,还有,谢谢您昨日的救臂之恩。”
池清见叶辉道了谢,噙笑道:“公子,时辰不早了,小生还要回庖厨做饭,其余的银子小生凑齐了定给您送去,您赏完景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罢,拉着孙弘和叶辉便往私塾中走。
事情发展至此,已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京城高官要寻一书生,若说这人已确定了他的身份,为何还无动静?若未确定,又为何寻出如此蹩脚的理由来私塾?
卷㈩㈥ 夜阑珊
玄武的目的虽教池清怀疑,可他并未打算离开这小镇另谋他处。一是找处能落脚的地方委实不易,二是这普天之下莫非黄土,除非他真能逃到哪个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否则不如踏踏实实地呆在这。为今之计是快些抱得美人归,方能安枕无忧。
正所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经过这些时日的努力,池清的厨艺也可谓是一日千里,每每哄得东方不败多用两口。若真要算起这不如意之事,那便是东方不败从未肯用下过他所夹菜食。所幸未曾气馁,反手将那口菜放入了自己口中,暗忖来日方长。
两人一同用过晚膳,池清收拾妥当后便回了教室,将孩童们今日所交映本阅过,又从庖厨取过一壶酒在院中邀月独饮,折腾了半响回教室也未歇下,随手拿起一本书卷坐在案前阅了起来。时不时朝房梁望上一眼,像是在盼甚么似地。
天色渐晚,亥时已近,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房梁上霍然响起了一阵轻咳。若遇着他人,定先疑闹贼,可池清闻着这声响却是不禁失笑出声。将手中书卷放下,踱步出了屋子站在院中朝屋檐眺望而去。那人一袭单薄白衫坐在屋檐上掩口轻咳,瞧见池清,恼恨地投去了一眼。
“下来。”池清朗声道。他又非武林高手,岂能想上房顶就上房顶的。
房檐上那人闻言,提起酒坛飘身跃至了池清跟前,目若寒霜,冷声道:“你在酒里下了甚么?”
“放心,我只在酒中放了些黄连。若真算起来,还算是药酒,喝了对身子只会有益无害。”说着,从他手中接过酒坛子。不由可惜这余下的小半坛酒,怕是无人敢喝了。
东方不败口中苦寒,面上却未露分毫,淡声道。“这便是你的证明?”
池清明知他指的证明是甚么,却仍无半分悔改之意。“我只说会证明自己是真心待你,却未曾承诺过对你百依百顺。如今这时节你竟还敢独饮半坛?你是觉得这坛中尚留半坛我便不追究么?按着你的意思,难不成你做错了事我还得抚掌附和你夸赞你?若你觉得如此能证明我的心意,那我保准二话不说抚掌大笑夸你喝得好,喝得妙!随后每日替你备上三大坛!!”
东方不败听着他这番显然嘲讽的话语,心中却无半分恼意,甚至连方才那一丁点火气也消失殆尽。能如此般毫无惧色地指责他究竟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的人已多少年不曾有过?
池清见他不答,这才退了半分,柔声道:“你若真想喝,我明日上镇上弄些枣酒回来,虽不及这酒来得爽烈,却别有一番枣香,往后每日陪着你小酌两杯,可好?”
东方不败他早该知道,这人不若面上那般好说话,甚么是对甚么是错,他分得最是清楚。看似为你退了一步,实则早在不知不觉中将你逼退了一步。待你发觉,已然迟了。暗叹一声,颔首应了。
池清瞧着他这副乖顺的模样,心亦是软了下来。“夜里早些睡,别总仗着自己有轻功随处乱跑,哪日失足落了下来可如何是好?”说着,指尖覆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问道:“可冷?”
指尖略微粗糙,掌心倒是温厚,柔柔地贴在脸上轻拂,似乎是有些暖和了。懒懒地并未回应,随后身子教人轻轻一拽,整个人便落在了那人怀中。耳边响起那人的绵言细语:“如此,还冷么?”
寒风冷月,唯有这人的怀中有一丝暖意,却还像嫌不够似地,幽幽应了一声。于是,搂着的手又紧了些。
温柔、体贴、爱护、宽容,这人身上有着太多教人倾心的理由,却独独漏了他最想要的一样——安心。
哪怕待他千好万好,却始终无法教他从心底里安心。终日惶惶不安地享受着他的温柔,不知哪日会失去,不敢贪恋太多,亦不愿就此放手舍去。就是如此求不得,舍不得。
可真心,光温柔是不够的。
池清静搂了东方不败一会,心中亦是思绪万千,玄武的意外出现预示着他与东方之间怕是没时间再慢慢磨了。有些事早日定下,与谁都无坏处。只是如此严峻的处境,他竟是禁不住想笑。
稍稍松开了些两人的怀抱,同他凝目而视,道:“东方,有些事本想等你主动告诉我,可又怕我们会因此走太多弯路。所以,即使知道此时说了你会恼,我仍是想告诉你。”将唇悄悄凑上他的耳际,悄声呢喃道:“其实你的东方……是日出东方吧?”
东方不败闻言,身子一僵。
池清将那双眸中显露的错愕尽落眼底,笑道:“东方,你当真以为我如此迟钝,男女不分?”指尖细细滑落到他略微凸起的喉间,道:“你外貌虽是亦男亦女,雌雄莫辩,可有些地方却是瞒不了人。他人不注意,我整日同你朝夕相处,难不成还能未发现你这不甚明显的喉结?还有,这里……同样是瞒不了人的。”说罢,暧昧地朝着东方不败胸口瞟去了一眼,只见那儿平坦一片,毫无起伏。若是女子,再平也不该如此。
东方不败让池清搂在怀中,那温痒的指尖一路滑落到自己喉间,连带着呼吸也一窒。原来,他早就知晓了……
“其实初见你时我心里也没个底,毕竟你站在私塾外我不过是远远一瞥。为防万一这才出声唤了姑娘,怎料你竟会颔首默认,当真是有趣得很。哈哈哈……”池清忆及彼时仍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朗声笑道。
东方不败望着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初时的惊愕逐渐化为了恼火。
这人明知他是男子,还一口一个姑娘地唤,原来他这些时日小心翼翼地小心提防,在他眼中竟只是个笑话。那他所承诺过的呢?也不过是见他好戏弄开的玩笑?
池清见东方不败神色越来越差,服软道:“好了,这事是我不对,任你打骂还不成?你就勿要恼我了。你不也想想,这事我本可按捺着不说,为何还要主动讨你骂?不正是怕你憋在心中一人胡思乱想?”
其实他当初也并非存心戏弄与他,唤他姑娘不过是试探罢了,怎料他竟会颔首答应。他自不愿错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缘,于是,体贴关怀、嘘寒问暖,势必将他一点一滴地腻入怀中,再也离不得他。可玄武的出现却是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这事若在拖下去指不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只得坦白从宽从实交代了。
“东方,我会成为这世上待你最好的人,无论你信与否,我都要定了你!” 池清敛起脸上笑意,认真地凝视着东方不败道。
他深知自己此举乃是在玩命,这人随便动动手指头便能将他收拾了。其实当初知晓他是江湖中人时也曾犹豫过,毕竟他刚出狼穴可不想又误入虎口。可偏生瞧见他别扭的模样喜欢得很,见他安静坐在边上那清冷的模样总禁不住想去招惹。相较起那腥风血雨的江湖,倒是显得微不足道了。
东方不败知道自己此时该恼,奈何一点火气也冒不出,甚至悄悄在心中松了口气。这人当真好能耐,这世上能算计他东方不败的连五个指头都够不着,偏生这人几句温柔的话语,几个细心的举动、便像是让他陷进去了。
“你究竟同朝廷有何瓜葛?”东方不败问道。
“朝廷?”池清闻言一愣,反问道:“你如何断定我同朝廷定有瓜葛?”
东方不败让池清搂在怀中,近得彼此鼻尖几乎要贴上,口中却是冷笑道:“池清,你真当他人都是傻子么?”若不是这人今日坦诚,他定不会试着将心中疑问问出。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他亦是不希望自己走太多的弯路,他试着相信这个人,可他若真想遮掩,那便作罢!
池清瞧见他的神色,只得解释道:“其实这是我也并非要瞒着你,只是有些事连我自己都捉摸不透,更勿论你了。”心中思忖了着这事该从何说起,其实说来也简单,只是这事虽已过三年,仍不免讪色。
“我本是当朝丞相池陵之子,可惜三年前教他绝了父子关系赶出了家门,流落至此便做了个教书先生。”
想来那番绝了父子之情的话不过是父亲怒极随口脱出罢了,可他却是当真离家出走。其实他亦不想让父亲如此为难,只是这辈子听了他太多的话,哪怕一回,他也想为自己争取个那么一回。若真按着他安排那般而活,又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只是这事池清当真纳闷,三年前自己让他赶出家门之时未曾寻觅过,如何三年后的今日又出动锦衣卫将他寻回?难不成是家中出了变故,所以急寻他回去?
东方不败闻言不禁敛眉,池清这话语委实说得含糊,定是隐瞒了些甚么。“那昨日出面替你了事的锦衣卫呢?”他还不至于天真到相信皇帝会出动锦衣卫替丞相寻子。
池清闻言不禁失笑,暗道这人不但别扭,还爱多疑。“我外祖母是颜贞长公主,也就是皇上的姑母,想来是她央求皇上动用锦衣卫来寻我的。至于这事为何会拖了三年亦或皇上为何会同意,我就无从知晓了。”
池清将自个的身家背景掏了个遍,这才噙笑问道:“小生所言可是句句属实,不知芳儿姑娘是否满意?”
卷㈩㈦ 入君怀
东方不败心中思忖一番,这人说的那番话虽是可以解释这几日的际遇,可他心中仍隐隐觉得这人还隐瞒了他些甚么。好比他如何好端端的让他爹赶出家门,绝了父子关系?
池清见东方不败不应,道:“该解释的小生可是都解释了,现在总该轮到芳儿姑娘的答案了吧?”
东方不败斜乜了池清一眼,恍若未闻那声轻薄的芳儿姑娘,明知故问道。“甚么答案?”
池清噙笑道:“与我一同厮守到老,可好?”
东方不败凝望着池清,静默半响,垂下眼睑,淡声道:“容我再想想。”
说他懦弱也好,笑他胆怯也罢,有些话这人可以随口说说,对他而言却是一辈子的事。若今日未应,他日这人负了他也不过是亲手了结他罢了,可若是应了,这人再负了他,他亦不会苟活。仅是一句答应,结果却是大相径庭,一辈子毕竟太久,变故亦是太多,他赌不起。这人的真心究竟有多少,他还想再瞧个清楚……
池清见东方不败敷衍带过,不由苦笑,他当真是自视甚高了。只是他不愿同自己在一起定有缘由,究竟是不喜欢他,亦或是不信他?掩住眼中落,凝视着怀中垂首敛眸的某人,试探性地倾身朝他凑去。
本就近得几乎贴上的鼻尖霎时亲昵地触在了一块,彼此气息缠绕交缠,百般亲昵,千般旖旎。东方不败错愕地抬眸朝池清瞥去,只见那近在咫尺地瞳仁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随即,嘴角便触到了一个温软的物什,心间一颤。
池清在东方不败唇角落下一个吻,见他神情错愕却未有任何厌恶之意,唇角不自觉上扬。这答案已是再是明显不过,若是不喜欢,又如何能容得自己如此轻薄?可既是喜欢却又不愿同自己在一起,那便是不信他。既已知晓原因,池清自是对症下药。
“东方,认识你至今,我从未与你说过一句谎言,之前不会,往后亦不会。他日你若发觉我骗了你,要离去我绝无二话,可只要我一日未辜负你,你便一日留在我身边,可好?”不是只有他一人会坎坷不安,他亦会担忧他不知何时会离去,从此渺无嗣音。
东方不败凝视着池清,当那些你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霍然教人捧在了眼前,想不动心又谈何容易?默了半响,终是应了一声。若这人当真能做到承诺过他的每一句话,许他一世又何妨?
既然东方不败应允了,那这事便如同板上钉钉一般。池清得了应允,不由松了口,坎坷了这么些个时日,今晚上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伸手将他拂乱的青丝捋至耳后,嘴角噙笑柔声道:“夜深了,快回房睡吧,莫要到处乱跑了。”
“嗯。”东方不败应了一声,回身前瞥了池清一眼,进了屋子。
池清伫在外边,提起地上那坛子黄连酒尝了一口。不由皱眉暗叹,这酒果真苦得很,只是噙笑的嘴角却未曾落下。瞧见那侧屋的烛火熄灭,这才回屋歇下。
翌日,在私塾用午膳的孩童发觉今日不但加了菜,连饭食底下都多了几片腊肉,不由咂咂嘴朝池清着嚷嚷说诡异,还道先生今日是中了邪。池清闻言不由黑了半张脸,他难得好兴致地替他们加菜,倒还落得个中邪,当真是好先生难为。
连孩童的碗中都已如此,更勿论某人了。
东方不败习惯性地拨开碗上边的白米饭,不由一怔。只见底下半碗皆是腊肉,不由啼笑皆非。难怪那人又在边上替他添了一碗,难不成当他是在养猪?
和美地用过一顿午膳,池清方从庖厨洗好碗,昨日那前来赏景的不速之客又不请自来,手中捧着一大坨的物什,寻的由头仍是赏景,池清脸色一青,又将他给挡了回去,当真是一点薄面也未留。不过想来也是,如今人家美人在怀,只待生米煮成熟饭了,难不成还怕来个人从中搅局?
可那锦衣卫也是个非凡品,连着来上了两三日,让池清挡回来的仍不罢休。翌日直接一顶绿呢官轿停在了私塾外边,县太爷驾到!
县太爷一来便毫无任何官架子,将池清从头到脚欣赏、赞美一通,闲扯了半日,直待池清耐不住出声询问后这才算是进入了正题。
“池先生这些年不辞辛劳的教化学生,对柳生镇的付出小官都看在眼底,所以小官决定出银五百两将私塾修葺一番,私塾修葺的这些日子,若是先生若不嫌弃,还请将就着在小官府衙住上一段时日吧。”县太爷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差点教人以为这是巡抚巡视此地,县太爷前来迎接,只差直接称下官了。
池清总算是知晓了这知府大人前来目的。不辞劳苦的教化孩童?若他当真看在眼底早些年乐先生还在那会他干甚去了?他不至天真到真当这县太爷是为他这小小塾师而来,怕只是个说客罢。
如今这私塾他呆得好好的,为何要修葺?再说了,池清心底也打着小算盘。这私塾就那么一间侧屋,这些日子他看着边上那间侧屋那是相当有感情,若有朝一日能一同住进去,那才是最美满不过。让县太爷从中一搅和,屋子再一多,他要待到何年马月才能夙愿得偿?
婉言谢绝县太爷的好意,连赶带请地欲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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