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传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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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黯然神伤，悲泣落泪。

　　〃那么，邪魔消灭以后，你还回第卡尔城吗？〃卓玛好奇地问道，在她看来，姬是一个传奇式的人，有些神秘。

　　姬轻轻地摇摇头说：〃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我要雕出昆仑的石像，然后和他永远相对。再说，现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玛雅人的文明存在了。我父亲曾经说过，玛雅人的文明只能保持几百年的时间，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相信我父亲说的是真的，他是我们最信赖的预言家，他曾经是玛雅神殿的星相师，他算出了一年中的天数，他懂得明星辰的变幻之律，他还懂得很多。我非常地崇拜他。但是，如今，我们无法相见了，在女娲的魔力下，我存在了两千年，而我的族人却早就消失了。〃

　　〃玛雅文明？那肯定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完成了这件事，我一定要去看看。〃牧师感兴趣地笑着说。

　　若真奇怪地说：〃可是，牧师，你说过，等邪魔消灭干净了，你要好好休息一下吗？〃

　　牧师笑了，说道：〃你知道，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对于那些奇妙的事，我一定要去看一下的，否则，我会寝食不安的。〃

　　大家也哈哈大笑，牧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这么大的年纪还要随他们走上这艰难的除魔之路，而且还要乐此不疲地找那已消失的玛雅文明。

　　经过卓玛在谷林挖掘的奇妙药花治疗，猎风的伤势已经全愈了。此时，它正飞奔在草地上同低空疾飞的猎云相互戏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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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漠西草原上的战争
更新时间：2009…2…6　18：54：53　字数：19796


　　勇士们骑着马在草地上走了几天之后，他们到了高原的尽头。正午时分，他们站到了高原边缘上的高山上，从山上望下去，远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那丘陵的平坦之处有一片雪白，仔细观望，那原来是一大片的棉花地。那簇锦白在染遍天地的绿色之中晃得那么的刺眼。再向远处，有一段青色的砖墙隐没在青山绿树之中。一段长长的银带弯弯曲曲地绕过那山包流向远方，那银带就在山脚下，是一条宽阔的大河。（这便是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境内的锡尔河，它绕过高原，丘陵及绵绵沙漠后流向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境界线处的咸海）。
　　〃那也许就是弗妮丝所说的碎叶城了。〃阿特指着那段隐现的城墙说道。

　　〃邪魔之军的进军路线是通过碎叶城的，不知那儿是否有人居住？〃姬说道。

　　牧师高叫一声：〃我们去看看吧！〃说着，他打马如飞奔下山去，顺那银色的河流而去。伙伴们也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的工夫，他们就飞奔在那点点簇簇的银白之中了，那是大片的棉花地，伴着那迷人的绿色，神仙也会陶醉其中。缓缓而动的河水在阳光下翻着银色的水波，闪闪烁烁。伙伴们顺河流北岸而行几十里后便绕过一个低矮的山丘然后向北而去，在那丘陵交错的岔隙中，伙伴们看到了那惹眼的青色石墙。半个时辰后，伙伴们出现在了一片地势平坦草原上，草地上林立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蒙古包，骑在马上的牧民们高扬着牧鞭喝斥着成群的牛羊。这是多么熟悉的生活啊！草原上的伙伴们从马上跳了下来，向那蒙古包前面站着的牧民们跑了上去。

　　那些牧民见了这些远来的客人便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一位老牧民上前问道：〃朋友，你们从哪里来，那方向可是连苍鹰都不落的地方。〃他指着帕米尔高原。

　　伙伴们却惊喜万分，因为他说的是熟悉的蒙古话，而且其打扮也与蒙古人无异。阿特奇怪地说：〃你们是蒙古人？〃

　　那老者笑了，说道：〃我当然是蒙古人，这儿是漠西。你们是从漠南来的吧？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

　　伙伴们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远离家乡万里之外，竟能遇到家乡的亲人。但他们不明白，这是在异域他乡，为何会有蒙古人呢？

　　（注：明末清初，蒙古族分成漠南、漠北和漠西三部分，他们先后臣服清廷。阿特及伙伴们属于漠南，即内蒙古。而漠西地域极广，它涵盖了阿尔泰山以西，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天山以北及青海的部分地区。可是，在碎叶城（今托克马克）附近的草原地区仍属漠西地区。在这儿，有吉尔吉斯人，哈萨克人，俄罗斯人，还有蒙古族部落及几十个民族混居。）

　　草原上聚来的牧民越来越多，他们热情地同伙伴们攀谈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言欢语快的喜悦。这时，那老者指着远处一个大蒙古包说：〃走，我们都那里边谈去。〃

　　阿特犹豫了一下，凭感觉，他知道那蒙古包是这部落的首领军帐。但时间紧迫，不容他们再在路上耽搁，而他无法拂掉老者的热情，他也确想同他们在一起聊聊草原上的事，那是他已久违的生活。他回头望着牧师。

　　牧师点点头说道：〃也正好向他们了解一下碎叶城的情况。〃

　　蒙古大帐内，各部落的首领都到齐了，来欢迎这些远来的客人。冒着热气的牛奶端了上来，饥渴难耐的伙伴们端起来就一饮而尽了。老者微微笑道：〃看来你们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看你们不像凡人，你们到哪儿去呀？〃

　　阿特答道：〃我们去西方，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儿有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老者笑了笑，那目光中含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意味，他说道：〃我叫库索图，是这儿的部盟首领。我知道各位都不普通人，都是干大事的人。我相信你们能成功的，大蒙古的子孙没有做不成的事，就象土尔扈特部那样，在伏尔加河一带，受到哥萨克骑兵的欺凌，却依然毫不屈服。而我们，却经常受到哥萨克铁骑的攻袭，他们杀死我们的同胞，掠夺我们的牛羊。可是我们太势单力孤了，因为在这儿我们没有强大的军队。而朝廷又远在天边，他们也根本上顾不上我们。如果，……〃这时，库索图的目光中闪着亮，他继续激昂地说：〃如果在成吉思汉一统天下那阵，还有谁敢欺辱我们蒙古人！？〃

　　〃但是，〃阿特凝重地说：〃只要是战争，就会死人，无论谁强大了，只要发起战争，遭殃的还是老百姓。……那，吉尔吉斯人的军队呢？他们不管吗？〃

　　〃吉尔吉斯人？〃库索图无奈地笑了笑：〃你没见过哥萨克人的骑兵，他们十分的凶悍，而且他们的铁骑队冲锋陷阵，无人能抵挡的住。就同铁木真的军队一样。而吉尔吉斯人，他们都是那么的善良，每个人都爱好和平，不希望战争的发生。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只能自保，那还顾得了我们！但是，上百年来，哥萨克人从没有攻进过碎叶城。〃（注：碎叶一词原为今托克马克，2000多年前的历史名称，小说为了需要，便借用古名）

　　〃为什么？〃伙伴们不禁惊奇了。

　　〃因为传说，吉尔吉斯人有他们的护身符。碎叶城是得到过神保佑的，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从碎叶城经过的时候，正赶上有外敌入侵吉尔吉斯。于是，那个人便出手相救，原来他是一个神人，竟一个人用强弩射死了几十里之外的敌人头领。临走的时候，他教会了吉尔吉斯人用弓箭射杀敌人。但那可不是普通的弓箭，那弓都被施了魔力，射出的羽箭能射穿一百个敌人的胸膛。所以，这么多年来，屡次进攻的哥斯克铁骑都败在他们手上，于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碎叶城外的人便成了敌人的目标。〃库索图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

　　阿特情不自禁地解嘲：〃想不到共同的敌人还在疯狂地消灭我们人类，我们自己反倒相互掠杀起来了。〃

　　牧师微微一笑，说道：〃正因为此，才会有了它们。〃

　　阿特当然明白牧师所说的〃它们〃是指邪恶的魔界力量，人类已经面临着一次重大的生死危机，但是人类自己，却依然为各自的利益在制造着一起起的战争，一起起的杀掠。而这些杀掠使他们的心灵一点点地被扭曲，人间的邪恶也在一点点的聚集，这才使幽灵大帝有了可乘之机，有了吞并世界，奴役人类的魔力。阿特心中实在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那么的贪婪，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为什么还要掠夺他人的东西，甚至生命。如果人人都像他们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草原上不是天堂之趣吗？蒙古人的强悍，不应该用在战争上，成吉思汗的西征在证明实力后也给他的子孙带来了无穷的祸患。

　　那些死去的冤魂要用黑暗魔界的力量来向大草原，甚至于这个世界复仇。

　　〃我不会再让哥萨克的骑兵踏破你们的安宁，他们的敌人不是善良无辜的牧民。我必须令他们明白，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阿特忽然站起来坚决地说道。

　　库索图点了点头说道：〃蒙古的勇士永远都不会使别人担忧，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在库索图的指引下，伙伴们转过一个山脚，他们终于见到了那建在平地上的碎叶城。那近三丈的城墙全部由精雕细琢的巨大石砖垒砌而成，高大的城门上有一座宏伟的城楼，远远望去，城堡之内有林立的石屋。伙伴们骑马靠近了它，才发现这座城堡恢宏的气势，它有着凌人的魔力，怪不得哥萨克的骑兵攻不进这城堡。这是一股正义的力量，会拒一切邪恶于城外。城墙上站着无数的披挂铁甲的武士，全部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手中握着闪着冷光的镰形矛。

　　他们全都一副紧张的样子。库索图说，这几年，哥萨克骑兵的骚扰已越加频繁了，吉尔吉斯的勇士每天都在重复地做着如临大敌的准备。

　　现在正值白天，城门大开着，进进出出有不少劳作的人，但城门的士兵都对入城的人搜查的特别仔细。除了农具以外，他们不允许有任何的铁器进城。伙伴们当然被拒之门外了，而且，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守城武士的极度恐慌，又有一百多名武士围了过来。他们神情紧张地望着这些远来的不速之客：他们全都风尘未卸，每个人的脸上虽然挂满了风霜之苦，但是那种永不言败的气势却依然令人心悸。而且他们的装扮有的象是蒙古的勇士，有的还披了奇特的战甲。他们之中除了年老的牧师外，全都腰携战刀，背上斜挎弓箭，无论男女。当然，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中，竟还有一头凶猛骠健的野狼和一只硕大的猎鹰。他们象是猎人，又象极了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吉尔吉斯人犹豫了，他们摸不清伙伴们是些什么人，但他们肯定他们不是哥萨克人。

　　这时，库索图走了上去，他身为漠西蒙古的部盟首领，吉尔吉斯人当然认得他，几句话后，他们便放行了。

　　伙伴们牵着马进了城后发现城内除了那些高大而宏伟的石砖建筑外，路旁还搭建了无数的木质小屋。他们缓缓而行，他们发现无论是石楼上的窗户还是街道旁拥挤的人群中，都有无数的目光在用那夹杂着怀疑、好奇、甚至有些恐慌的神色望着他们。在那目光里，伙伴们看到的是这些身着长袍的吉尔吉斯人的善良及对于战争的恐惧。

　　〃为了躲避哥萨克人的迫害，他们都躲到了碎叶城中，以求保护。现在整个城中是拥挤的。〃库索图说道。

　　若真奇怪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到城中躲避哥萨克的袭击？〃

　　库索图笑了笑，说道：〃碎叶城中再也挤不出地方容我们进城了。再说，我们是草原人，我们离不开那草地那蒙古包。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骑兵，哥萨克人的每次进攻，他们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话间，库索图及十几位吉尔吉斯武士已带领伙伴们到了位于城中央的一处四方的巨大石堡前，那石堡周围有更多的铁甲武士把守着。库索图说：〃这就是碎叶城的君主居住的地方。〃

　　他们进了那高大宽阔的石宫，终于见到了碎叶城的君主，他是一位面容很慈祥的老人。

　　〃噢，远方来的客人，神会保佑你们，你们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幸福的。圣洁的神水，为他们洗去风霜吧！〃说着，碎叶君主用手指在石案上的一个瓷罐中蘸了些许清水，然后向伙伴们弹了几下。

　　〃尊敬的君主，请恕我冒昧的提问。〃这时，牧师从石椅上站了起来，一手抚胸作了一个揖说道：〃我听说碎叶城千百年来都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保佑着它。从此任何的军队都未攻进过，即使强大的哥萨克骑兵也如此。您能对我们说一下那是什么吗？〃

　　碎叶君主在瞬间一怔，他望了伙伴们很久，然后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凝重的神色。他问道：〃这，对你们很重要吗？〃

　　牧师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碎叶君主说道：〃那你们能开诚布公地讲一下你们来到碎叶城的目的吗？〃

　　伙伴们相互望了一下，最后姬点了一下头，她悄悄地对阿特说：〃告诉他吧！凭我的直觉，在这城中有正义的圣洁之光存在。蓝宝石之刀的力量必须得到它的帮助。这样，最终，魔力之刀才会成为天下至尊的王者之刀。〃

　　阿特虽然一时之间不明白姬所说之话的意思，但他知道姬是上古时代的正义力量之一，她所说的肯定没有错。他点点头转向碎叶君主说道：〃我们必须得到那神奇力量的帮助，必须。〃

　　〃但那种力量只会保佑我们碎叶城的人，如果有外人得到它，那么，我们便会失去保护，碎叶城便会成为哥萨克的战场。我的人民也将无一幸免。〃君主担忧地说。

　　〃不会的，人类中不会再有战争发生。〃阿特毅然地说。

　　〃为什么，凭什么认定？〃

　　〃因为，〃阿特面色凝重地说，〃因为我们，你们，还有哥萨克人，都有共同的敌人。〃

　　碎叶城君主听了全身一颤，他一下坐到了石椅上，喃喃地说：〃神圣的救世主也曾说过这话，我该怎么办？〃他变得有些犹豫起来。有些慌恐不安，他低声重复着那令人不解的话。

　　〃您说什么？〃阿特追问。

　　但碎叶君主此时却有些沉默了，对于伙伴们的问话，他好似充耳不闻，他慢慢地低下了头，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一段沉闷难耐的时刻过去了，他终于又抬起了头，缓缓地吩咐道：〃带他们去他们的房间。〃然后他又用那捉摸不定的目光盯着阿特说道，〃我知道该来临的会来临，你们先去休息吧！这件事容我再想一想，请原谅，我很爱我的人民，我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说完后，他站起来走向内屋，而周围走上了几位美丽的女侍引导伙伴们向他们的休息之所走去。这是一座很高大也很古老的城堡，它至少已存在了两千多年了。宽大的方形石道两旁有许多石像，它们或是风姿绰越，臃容华贵的侍女；或是威风凛凛的武士。工匠的技艺显然乃精华之作，那细细雕琢令它们的神态也都栩栩如生。女侍那丰腴圆润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如同真人般；那武士，肩上披着铁甲，却露出了健康结实的肉疙瘩，手中的长矛闪着慑人的冷光。伙伴们跟在侍女们的后面边望边回忆着刚才碎叶城君主异常的神色。

　　在一处大房间前，侍女们停了下来，并为伙伴们铺好了床铺。伙伴们走进去一看，大房间中有四五个套着的小房间，里面除了石雕用具外，还有几张木床，全都显得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怀念远古时代的冲动。

　　大家坐下来在讨论刚才的一切。

　　〃我不明白君主为何会那样？〃阿特对碎叶城君主的异常之处怀疑地说。

　　牧师微微一笑，充满自信地说：〃我倒觉得我们来对了，碎叶城中会有值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