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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土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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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这些字,他们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们的决心和意志是不会因为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字而改变的,他们坚信自能成功。再向里走了几丈,已经到了洞的尽头,却再没有什么奇迹发现了。大家失望地返身向外走出。但在洞口,他们却惊住了,在洞外耀眼的阳光里,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走了进来,还拄着一根透明的寒冰拐杖。洞外的光线很强,勇士们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只觉得应该是个老人。

  不错,他确是一位老人,而且老态龙钟的样子令人吃惊,那满头的银发却与冰雪世界相似,那深陷的眼窝里透出一种只有老年人才有的混浊目光。见到洞里面有这么多人,他也惊呆了,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伙伴们。而伙伴们的惊奇和诧疑却比他还重,因为,这是高几百丈的各拉丹冬峰,而对面却是一个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他们无法明白他如何能到得这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牧师才首先打破了沉默,他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爬上这冬峰的?”

  而那老人也奇怪地问:“我正想问你们是怎么上来的?这冰天雪地的,你们不是魔鬼吧!能从那么深的地方上来?是不是被大风吹来的,只有那样,还可以理解,这可恶的太阳又出来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这寒冷的天气,不愿再晒到这令人生厌的阳光。它像是个魔鬼,让我的眼发花。对了,忘了问你们,你们是怎么上来的?我在这洞里已住了几十年了,从来也没见到过别的人,今天,我已忘记了人是什么样子了。你们看,我这身子骨,恐怕永远都下不了山了,其实我也想下山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从青年时一时逞能爬上这高山开始,那时我真不明白,我有勇气上来却没有勇气下去了。可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们看,这世界是多么的干净,它是神圣的……”

  也许再不打断他,他会滔滔不绝地说上三天三夜的。因为他说过,他已几十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勇士们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孤独,寂寞、严寒、那与死亡有什么区别,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对不起,”牧师有些歉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老人的话,“我们已经从你的话中得知了你神奇的经历。可是我不明白,您在这么高的冬峰上,终年积雪,寒冷无比,而且,您以什么为食而生存呢?”牧师对这么年老的一位老人能生存在这儿而不可思议。

  老人的目光开始亮了起来:“很高兴听到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声音,像我小时候弹的胡琴那样优美。平时,我所听到得只是那呼呼的风声和看到那跳着舞的雪花。开始时,还觉得它们很优美,可是后来,我耳朵里便快磨出茧来了。你们想想,如果一个厌恶的声音总响在你们耳边,你们会怎么样?噢,你们是问什么来着?对,我记起了,是问我这些年来怎么活的吧?习惯吗?我已不觉得冷了。吃得嘛?山那边有一种冬果,那很好吃,在怀中一暖就可以了。”

  伙伴们笑了,老人的思维已有些混乱了,看来,他的年龄太大了。此时,他们都对这位老人极感兴趣了。而老人也热情地邀请勇士们去那冰室内坐下来再谈,看来,今天他是不会放过伙伴们了,他几十年来,难得遇到一次人。也许,到他死,再也不会遇到人再爬上这人迹罕至的冬峰了。

  “如果不怕凉的话,就坐下来吧!”老人指着冰桌周围几块方冰说,原来那是他的冰凳。

  伙伴们在冰块上垫了棉袍后坐下来,他们还真受不了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但老人的故事却深深吸引了伙伴们,他们要听一下老人的传奇经历,因为他们总觉得老人本身就带有着某些神秘的色彩。

  老人叹了口气,情绪有些感伤地说:“都怪我六十多年前年轻气盛,和寨子里的人打赌爬这各拉丹冬峰,那时传说,这峰上有座神仙台,台上有个神仙洞。如果能到得洞中来,便能修得正果。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可是爬到几十丈时候,他们便不敢再向上爬了,唯独我爬上来。但真正站到这儿时,才悟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我发现我竟没有勇气再下去了。于是,我安慰自己,过些日子会行的。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勇气下去了。不过,到现在,我也习惯了这儿的生活,真的赛过神仙。你们看,这雪白的世界……”

  这老人口齿还很灵俐,也许这独特的环境给了他帮助。这样想着,阿特指着那张冰桌上的字问道:“老人家,这冰桌上的字在你来时就有了吗?”

  “字?”老向前凑了凑,眼睛离桌面只有一尺的距离,看来他的眼神有些模糊了。看了好久,他才回过头来说:“老汉我终日在这山上生活,却没有注意到这桌面竟会有字。也许是你们的到来,菩萨显灵,降字赐予你们吧!”

  伙伴们一愣,不由得互相诧疑:这冰桌上的字是在他们的到来之时才会有的?如果不是老人所刻,又有谁呢?有可能是蝙蝠王,但它只是一只有着魔力的畜牲,怎么会刻蒙古文?而且,这各拉丹是圣洁之峰,是正义力量的源泉,岂能容得邪恶的蝙蝠王在此践踏。

  这时,那老人却在念叨开了:“神灵所赠之话真乃天机。人间并无邪,邪自人心起。不必去除魔,魔乃人之果。不错,说得好!魔乃人之果,我在冬峰上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远离了那尘世喧嚣,经过了圣洁世界的心灵净化,那伴随我的凡俗之心已同我的丑恶灵魂一样离我而去了。现在我算是看得清楚,什么邪魔妖孽,都是人自己生出来的。即使能够杀了那些邪恶的人,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的邪恶欲念,你能控制吗?他们的私欲和邪念还可以凝聚成新的邪恶力量来攻击人类的。我们能做到的,应该是任其变化,反正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这一段话好耳熟,但伙伴们却记不起是谁说过的了。

  “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若真说道。

  老人和蔼地笑了,他说:“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何来待毙呢?”

  若真还想辩解,但被牧师阻止了,他明白,老人在这人迹罕至的冬峰上生活了六十余年,他的心理和思维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在这圣洁而安静的冬峰上,毕竟没有任何的搔扰影响到他的生活。他们所做的应该是找到能为蓝宝石之刀聚敛能量的宝地。

  “老人家,您在这冬峰上住了几十年了,有没有在这上面见到有镜子或者能发光的东西?”牧师形象地叙述着。

  老人重复着他的话说:“镜子?没有,这儿除了冰雪外哪有镜子。不过能发光的倒是有,你是说那些蓝宝石吗?它们的光泽可好看了,有时像天上的星星。”

  “什么?蓝宝石?”牧师及伙伴们既惊又喜,也许那就是取光的地方。

  在众人催促下,老人带着他们来到了山峰的南侧,指着上面说:“你们看,好多呢!”

  众人惊奇地望去,但他们很快便失望了,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蓝宝石。巨大的主峰南侧,上面结满了条状的寒冰,光洁似玉。在阳光的斜射和蔚蓝天空的辉映下,到处都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蓝色冷光,闪闪烁烁。乍一看,确实像无瑕的蓝宝石嵌满了冬峰。在这白色的世界中,这几百丈高的顶峰倒是像阿特手中的蓝宝石之刀,擎天而立,那闪烁的寒冰不正是刀柄上的蓝宝石吗?在失望的同时他们又被这大自然的美景惊呆了。

  在回到洞内的时候,他们又开始沮丧了。

  拿出肉干给了老人一些,他们也吃了些,便又重新振作精神开始在冬峰上寻找那正义力量的源泉。但牧师告诫伙伴们,他的时间只有五天,他们不能为了那也许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而误了除魔大计。第一天,伙伴们向顶峰攀爬了几十丈高寻找,第二天……很快,五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一无所得。

  “阿特,不要灰心。我们的成功并不指望在蓝宝石之刀上得到奇迹。我们还有我们的能力。”牧师安慰道。

  阿特点了点头,又转向老人说:“老人家,我们要下山了,您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比方您的家人?”

  老人恋恋不舍地说:“你们没有找到你们需要的东西,我很难过。这些天来和你们相处在一起,我也很快乐。本来,我对我的家人已经忘记了,经你一提起,我觉得我确实有一句话要转告我的妻子,只是不知她是否还活着?”

  “我们可以试一试吗?”迈力木说道。

  “你们替我转告她,我还活着,但我已不想再回到那个世界了,人,只要存在就行了。你们也一样,出于你们对我的帮助,我也忠告你们一句,记住那冰桌上的话,它也许是有道理的。还有,你们是从西侧爬上来的吧!那儿很危险。我告诉你们一个地方,从南侧可以很容易就下去了。只是,我没有那勇气,但我相信你们行的。下到二三百丈的时候,在一块冰上,插着我的一把爬山用的铁钩,你们带上它。一者为了爬山方便,再者,你们见到我妻子的时候,把那铁钩交给她,那是她亲手打造的,她是一位出色的铁匠。要不然,说我在这冰天雪地的冬峰上还好好地活着,她会认为那是很荒谬的。”老人的眼中含了泪花。

  伙伴们感激地向老人道过谢后便开始从南侧向下攀了。果不其然,这南侧比两侧好攀多了,地势没有那么的陡峭,而且,冰雪的层状结构令他们有了落脚的地方。冰凉的感觉再一次地侵袭着勇士们,但他们毫不畏惧,飞快地攀下去。这一次,他们下攀得比较顺利,但唯一的不足是没有找到蓝宝石之刀的力量之源。所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些阴沉之色,牧师更是如此,在下攀的过程中,他缄默无言,好似在思索什么。伙伴们明白,如果有一个念头在牧师脑中形成的话,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他们没有去打忧他,只是鹰和格日尔悄悄靠在了他身边,以防牧师由于过于凝神而失足。

  勇士们攀了几百丈,却发现下面的峰体突然地变陡了,陡峭得几乎悬垂而立。峰体上的几尺厚的寒冰如刀削般光滑而坚利,层层林立,如同密集的刀尖顺向上方。那锋利的冰棱闪着冷光指向了伙伴们,还有那冰层间隙的深洞似是魔鬼,张开嘴准备吞噬勇士们。这突然改变的地势令伙伴们有些望而怯步,这地方太险恶了。“怎么办?”迈力木望着阿特和特师。

  “那个老人不是说这一侧很容易攀的吗,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了?”若真奇怪地问。

  格日尔想了想说:“他已经有六十年没有下去过了,也许在这几十年中,这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返回上面改变方向了,只有想办法从这儿下去了。你说呢,牧师?”阿特望着始终无语的牧师。

  牧师点点头,无奈地说:“只能这样了,我们已到了这种地步,试一试也好。这也许是磨炼我们的好时机,这一路上,我想,比这更艰险的路还多着呢!”

  于是,勇敢的伙伴们挺而走险了,他们用绳索套住那刀刃般的冰尖,伏在冰凉的冰面上一步步向下攀去。他们相信,他们一定能成功。冰面上被他们磨得更加光滑的长长痕迹记下了勇士们艰难的历程,每一个人都毫不气馁,年老的牧师没有,体单的若真也没有。他们团结一致,互相帮助着在那寒冷而挺直的峰体上缓缓移动。淡薄的云雾在他的周围生成,那寒意毫不留情地侵袭着击他们。天和地目睹了这世间罕见的一幕,在这茫茫的白色世界中,在这高高挺立的大地擎天柱上,勇士们的身影显得太渺小了。但他们永不退缩的意志和士气却冲破了九霄云天。

  在第二天,天气突然改变了,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世界望不见别的颜色。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掩没在这茫茫白色之中。但只有那七个缓慢蠕动的小点还在证明着他们的实力。向下望去,已经天地一色,他们只能望见周围几尺远的地方。绳索在倾刻之间便会变成僵硬的冰棍,也时常凝固在冰缝之中拨不出来,勇士们的身体也在受着生命极限的考验。但除魔救世的决心令他们毫不退缩,任凭飘落的雪花在他们外露的皮肤上慢慢融化,却又在瞬间变成薄薄的冰片。脚下的路已越来越险,那些附在冰体上的厚厚冰雪,往往在伙伴们踩上去时便松散开落下山去,令勇士们一脚踏空。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必须得找一处栖身的地方了,在下落了十几丈后,他们惊喜地发现他们已勇敢地攀下了那最凶险的一段。因为下面是斜坡了,他们已距离地面很近了,这令他们有了一种从空中返回地面的感觉,虽然他们还没有下到地面。在斜坡与垂直峰体的交界处,有一个深深的凹洞,但只有几尺深,这已令伙伴们很满足了,这是一处风雪吹不到的地方。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驱除身上的寒冷,免得在这雪夜里被冻僵,他们的水已成了冰块,自然无法饮用,但幸好牧师从察尔汗大营里带来了一壶烈酒,他们就着已冻成冰砣的肉干喝了下去。不一会儿,他们的心中开始发热了。若真依在阿特怀中,享受着他体内散出来的热气,任由他揉搓着她那已冻得红肿且麻木的双手。她有一种困倦的感觉,于是,在飘飘然中,她闭上了那结了冰花的双眸。而牧师却急促地叫道:“若真,不要睡。阿特,摇醒她。”

  若真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问道:“牧师,为什么不能睡,我都好几天没合眼了。”

  牧师望着已极度疲乏的伙伴们凝重地说:“我知道。但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撑住,不能睡。如果真睡着了,那我们会永远留在这儿了。寒冷能使我们变成冰块。”

  伙伴们点了点头。阿特忽然问道:“牧师,一路上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牧师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确实有一些想不透的事。你们想,一个人在几百丈高的冰峰上生活了六十年,简直不可思议。”牧师说着摇了摇头,继尔,目光中有了一种怪异的神色。“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位老人竞认得蒙古文,他能念得出那冰桌上的字。也许,那些字就是他刻上的。因为他授意我们从这冬峰上最危险的地方下来。我有一种预感:有更令我们吃惊的事在等着我们。”

  迈力木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呢?看出来,那位老人不像是在撒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再说,我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牧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不要小看了这位老人,他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他为什么要害我们,这是我想不透的地方。无论他是好是坏,我们提防点总是好点。你们也不要以为我们已经到了安全地方,就放松了。你们忘了,我们的哪一次遇险不是在最后的时刻。这是一种琢磨人心的伎俩,危险的布局往往被安排在后面。”

  阿特点点头说:“牧师说得对,我也觉得那老人非常的可疑。只是,他说的阻止我们的那一番话非常的熟悉,好像有人说过。再说,我坚信,大地不会在冰桌上留下那样的话。”

  “不错,大地是天地之间的勇士,他从来就没有向邪界屈服过,怎么可能劝解我们对于魔界的扩张放任不管呢?一定是那字被后人刻上的,企图能阻止住我们。也许就是那个老头。”格日尔说道。

  外边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但大雪仍没有停住,寒风卷着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在兀出的岩石间打旋。那呼啸的风声夹在飞雪之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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