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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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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卫被宝春那一笑,早笑没魂了,至于说什么压根没听进去。
胡先生一连点头,“要的,要的,回头就奖赏。”
人离开了,守卫却还愣着。
宝春被领着去将军爹的营帐,路上胡先生说,“将军这一倒下,军心定会不稳,所以,刚才我斗胆泄露了小姐的身份,也是想给这数万的军士们一个定心丸,军心不稳,士气松散,一旦敌人来犯,很是危险!”
宝春这次前来没有乔装,就是没打算隐瞒身份,胡先生为了全军考虑,她岂会介意,“无妨。”
到了营帐前,守大帐的士兵掀开帘子。
胡先生嘱咐他们,没有他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并命人给他们准备住处。
宝春进到大帐,一眼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面如死灰的将军爹。
胡先生让人端来些点心茶水。
小酒怀揣大毛吃点心填肚子,一路上风餐露宿,有一吨没一顿的,再加上小孩子长身体,早饿的不行了。
当然,大毛也饿的不行,小酒吃点心,他就吃炸鱼。
宝春跟将军爹看病。
军爹看病。
诊脉的时候,胡先生叙述事情的经过,“将军没受伤,也没怎么的,就是病发的前几天感觉有些倦怠,将军不在意,不过,我还是让军医过来瞧瞧……”
“没瞧出什么病是吧?”宝春抬头说。
“是。”胡先生揣着手,叹了口气,然后走去倒了杯水,给诊完脉的宝春,“只是,不想没几天,正与众军士商议军情的时候,人突然倒下,不省人事,军医诊断后说是快不行了,可就是诊断不出什么病,好在我想起了,临出发前,小姐给将军的雪莲,赶紧给将军用上,这才吊住了命,另外赶紧派人回京城给你报信。”
宝春把将军爹的手,放进去,然后接过胡先生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
“小姐,将军这得是什么病?”胡先生着急问。
宝春叹了口气,“父亲那是生病,他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胡先生凌然无比,“那可有得解?”
宝春放下杯子说,“也是事有凑巧,前段时间,也碰到过一个中这个毒的人,一只雪莲便分成了三份,一份给父亲以备不患,剩下的全都配成了药,还好有多的,还好走之前,我心神不宁,给父亲带上了雪莲,这才拖延了时间……”
胡先生一听说有救,一松懈,扑通一声就坐倒在了凳子上,一个劲地抹汗,“好,好……”
抹了半天,汗早干了,可想到什么,突然又大汗淋漓起来,“中毒?难道军营里有内奸……”惊恐地看向宝春,“……”
“这毒,分两步,先是下一种,然后再下另外一种,两者一结合,毒性便发作,直至死亡,都会给人以病重而死的假象。”宝春说。
胡先生眼神阴冷,“眼下看来,是势必要揪出这人,否则,他还会下手,防不胜防。”
宝春点了点头。
胡先生看向宝春,“小姐是否已有计策?”
宝春说,“这个并不难。”然后跟胡先生低声商量一番。
直至天黑,宝春才带着儿子从将军爹的大帐中走出来。
一出来,就碰到了在帐外焦急走来走去,一身盔甲的沈晋。
沈晋走前来,“听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不想真的是你,来了好,这下小叔总算是有救了,小叔怎么样?”
宝春看着他,愁苦地,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我已用尽办法,行不行就要看今晚了,若是父亲能安然度过今晚,应该就无碍了,若是不能……”
沈晋叹口气,伤心地垂下头。
“大哥。”宝春突然唤了声,动情地说,“父亲一旦有个什么不测,我们沈家算是完了,沈家一倒,我们这些沈家的子孙,将无一为靠,到时,还不被那些早看不顺眼沈家的人给踩死,就是我这个被皇上封的公主,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区别,所以,父亲一定不能有事,一定,否则,你我兄妹……”
沈晋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妹妹说的是啊,小叔不能有事,妹妹也不要太过于悲观,小叔吉人自有天相……”
“恩。”宝春无精打采地点头。
沈晋离开。
宝春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往住处走去。
天阴了一整天,尤其到了晚上,乌云翻涌到了极致,天际便出现了雷电。
酝酿了一天的风雨,是终于要下了。
三更时分,大营里一片静谧,除了值班守卫的人,全都进入了睡眠。
将军的大帐前,一黑衣人悄悄潜到门口,前后看看没人,便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那人在黑暗中熟门熟路地来到床榻前,伫立,“别怪我,事已至此,我已没有退路……”
说完,在轰隆隆的雷声中,黑衣人从身上摸出一枚药丸,就往床榻之人的嘴里塞。
只是,不等他塞进去,营帐里突然灯火通明,“抓住他!”
黑衣人暗叫不好,转身就往门口的方向逃窜。
不过,这时营帐的门口已站了人,宝春胡先生等人堵在了门口。
路被堵死,逃是逃不掉了。
身后追上来的军士,一把将其制服,按倒在了地上。
门口的胡先生几步上前,扯下了那人的面巾,痛心不已道,“果真是你,一度我还不相信。”
第155章 救援!战斗!
所有的军士,都退了出去。
营帐被合上,里面只剩下宝春,胡先生,以及小酒和小酒家的大毛等人。
当然,还有地上的黑衣人。
至于床上的将军,入夜前就被转移了出去,躺在上面的是军士所扮。
室内静寂了好大一阵。
气的快要捶胸顿足的胡先生,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是你小叔,亲小叔啊,你居然对他下手?你的良心,你的礼仪道德廉耻呢,都被狗吃了?”
恨铁不成钢地坐回到椅子上,“沈家世代忠良,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子孙……”
宝春坐在旁边喝茶,不动声色地观察地上的沈晋,一直没吭声。
小酒坐在地毯上,抱着她的腿,靠在她身上,眯缝着眼,昏昏欲睡,怀里的大毛同学,同样眯缝着眼,团成一团,小呼噜都打起来了。
“你杀了将军,你想干什么啊?难不成你想取而代之?”胡先生斜了他一眼,“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的沈大少爷,眼下正在打仗啊,兵不能一日无帅,一旦敌人来犯,军中无人指挥,这仗怎么打?”
胡先生揉着眉间,“一旦我们溃败,防线失守,楚南叛军,将直取京城,京城军力不足五万,何以抵挡楚南的数万大军?”
气得他头顶直冒烟,“京城失陷,朝廷易主,你就是大荣朝的罪人,到时连你自己都要成为阶下囚,你怎么会愚蠢到帮着敌人办自己人呢……”
“楚南不会来犯的,楚南叛军已经被我们打了回去。”沈晋强调说。
“谁告诉你叛军不会来犯?楚南叛军么?军事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你能?你这个兵才当了多长时间?你又懂多少?”胡先生呼啦一声站了起来。
“将军没了,对你百害无一利,说说你幕后的指使人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胡先生眼神凌厉。
沈晋低头不看任何人,“没人指使,是我自己要这么干的。”
胡先生自然是不相信的,哼了一声,“你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还是老实交代吧。”
只见他猛然抬头,眼神发狠,“怎么没有?我父亲是沈家的长子,我是沈家的长孙,都说以长为尊,可我父亲和我在沈家是什么地位?得到了什么,又有什么发展?”
胡先生和宝春均是一愣。
“沈家鼎盛时,老爷子偏宠小叔,送他进了宫,做了皇上的伴读,接着又把沈家的大权也一并给了他,不顾长幼,说是有能力者居之,沈家在小叔的手里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到头来呢?我父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只能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官,想让老爷子帮忙疏通疏通,往上走走,可老爷子怎么都不愿意,就连二伯都比他强。”
“沈老将军一身风骨,怎会拉下脸去干那事。”胡先生叹气。
“京城世家,不知怎么嘲笑我父亲这个不受待见的窝囊废,沈家风光时,我们沾不上什么光,等沈家在小叔的手中败落时,我们却还要跟着一块落魄,一块受人白眼,一块受人排挤,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所以,你心里一直都不忿,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绑匪劫走。”宝春突然插话。
胡先生朝她看了眼,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昏睡的小酒也突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沈晋,活像一头发怒的小兽。
只不过,还没等这头小兽亮出锐利的獠牙,就被自家娘亲给按在腿上,拍了拍。
沈晋看看宝春,稍有愧色,“那些人武功高强,带去的家人,眨眼间就被他们杀伤殆尽,就算我拼死上去,也不过是多添一条人命,是,我承认我的确是有私心,你把沈家的名声毁坏殆尽,小叔唯一的儿子,又是个不开窍的,老祖宗的心已经动摇,有意要将家主之位传给我,况且,这家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是老爷子偏心,不顾以长为尊的礼法给了小叔……”
“一个家主之位,就值当你去做这些?不惜谋害至亲?”宝春质问。
谈到沈家的纠葛,胡先生这个外人不便说什么,便沉默了下来。
沈晋兀自说,“沈家没落,我跟王家联姻,想以此挽救沈家,可谁知你们搞出什么月国王子遇害一事,王家受到牵连不说,竟然连我这个刚谋得的职位也被罢免,我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在官场再无出头之日。”
“再反观你们,却个个凤凰腾达了,连沈楠那小子都是雷霆中有名的将军了,手下带领着雷霆军最强最神秘的兵,没有小叔的提拔,他会有今天?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他将接过小叔的大将军之位,沈家的家主之位,不落在他头上,也会是沈衍,而我将是沈家的屈辱,连下人都能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沈家大少爷。”
他仰头哈哈大笑,“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为什么没有杀人的理由,小叔一直是挡在我父子两人前面无法逾越的障碍,他在一日,我和我父亲就要压抑屈辱地过一日,他死了,我和我父亲才能痛痛快快地活着。”
胡先生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皇宫御书房。
皇帝刘宸,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这孩子,怎么如此冲动,前线那是什么地方,打仗的地方,刀剑无眼的地方,血肉横飞的地方,她怎么一声不响就去了?去就去吧,就不能多带些人,一个丫鬟,一个护卫,还有一个几
一个护卫,还有一个几岁大点的孩子,你说她这不是胡闹么?快派人给朕追回来了,算了,估计现在人已经到了,何况以那孩子的脾气,就是追上了,也不会跟人回来的……”叹口气,揉着额头,头疼地坐回龙椅。
孙平看了看皇上的脸色,上前边整理桌案上的散乱折子,边劝说道,“皇上也不必忧心,安平公主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听说沈将军重病,自然是一刻呆不住的。”
“是啊,她倒是个孝顺孩子,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心里有些淡淡的酸涩,啥时候能对他这个亲爹有一半孝顺,他就知足了,“可也不能就那么去了,至少要多带一些人,这路上若万一有个……”
“皇上,以公主的身手,会有什么万一。”孙平撇嘴。
刘宸愣了下,“是啊,就上次那个刺客,几下就给她制服了,那剑法真是精妙绝伦的很,那刺客完全无还手之力,这,这还是她中了迷药的情况下,若是好好的,那岂不是更厉害?哦,对了,你说她这功夫是什么时候学的,跟谁练的?别说皇宫内外,朕敢说连你都不是她的对手。”
功夫遭到皇上嫌弃的孙平忙说,“我可不敢跟公主比,那是拍马都比不上的。”
刘宸笑骂了句,“你啊,以朕看,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没人比得上的。”
这样当面说人真的好么?
孙平腹诽了阵,然后凑近,小声说,“我都打听清楚了,咱家公主的师傅,那可是慧真大师。”
刘宸哦了声,“慧真大师?慧真大师神出鬼没的,除了玄因大师,不是说不再收徒了?难怪?朕跟玄因大师以平辈论交,现如今,朕的闺女成了他的师妹,那朕岂不是比他要高上一辈了?”
孙平囧然,重点是在这儿么?
刚收起一本折子准备放到一边时,却看到折子还没被批过,没批过也就罢了,上面居然泼的还有水渍痕迹,这是大怒之下摔杯子,摔出的结果?
边看,边小心翼翼问,“皇上,这个还没批呢?”
皇帝陛下,一把扯过,看了看,又摔回到孙平手里,“批什么?还有这些,全拿去当柴烧了。”旁边一堆全一股脑推给了孙平,“一个个,全是让朕换主帅,说军不可一日无主,你知道换的是谁么?姓邓啊。”
桌子敲的砰砰响,“当朕是傻子?看到快要大胜了,就换主帅,这是抢功,光是抢功那也罢了,若是换他们去了,那朕的大军就完了,以他们那草包样,只知道勾心斗角抢功劳,能抵挡住如狼似虎的楚南叛军?”
孙平有些不理解,忍不住问,“还打什么,这仗不是都快打完了么?”
“打什么完?”刘宸斜他一眼,“朕看你天天待在皇宫里,人都待傻了,你的军事嗅觉呢,楚南精心策划数年,就那么好打?看来你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姓沈的跟朕的密折里提到过,楚南很有可能故意示弱,想诱我军深入,然后一举歼灭……”
孙平猛拍大腿,“那怎么办,沈将军可正病重,还不知道怎么样?楚南大军一旦来犯……”立马惊出一身冷汗。
刘宸叹了口气,“只希望,那孩子能治好那姓沈的。”
孙平也跟着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那这些折子……”
“先不管,吩咐二皇子刘景来见我,后续粮草一定不能出乱子……”
前线,将军大帐。
宝春盯着周身充斥着怨恨的沈晋,轻飘飘的说,“大战期间,无辜诛杀主帅,按律当斩,大哥,这是军纪,一旦押回京城,审查清楚,谁都无法替你求情。”
沈晋不自觉地颤抖了下,眼神望向虚空,没有吭声。
“若是大伯也知情,到时可能一并论处。”宝春又说。
“不,不。”沈晋急忙否认,“父亲并不知,是我一人所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宝春叹了口气,“我想他也不知道,他应该还没有堕落到谋杀自己亲兄弟的地步。”
沈晋闻言松了一口气。
可宝春转头又说,“此罪一旦定论,连太子都不能替你开罪,他不但不会替你求情,他还会想法设法地杀了你,以便斩草除根,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为了争斗,诛杀前线主帅,那可是能将他直接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提到太子,沈晋的眼神紧缩,身体发抖,嘴蠕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又扯上太子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连胡先生都是目瞪口呆,“太子?指使你的人是太子?”
沈晋一口否认,“不是。”
“你手中的毒,我见过。”宝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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