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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万岁-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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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曼联球迷理智上都清楚弗爵爷这些年的执念就是为红魔带来第二座欧冠奖杯，球队的核心罗纳尔多是绝对不会现在就被他给卖掉的，也明白以慕尼黑1860目前的财力根本装不下罗纳尔多这尊大佛，但是在情感上，他们仍然为这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而患得患失着，各种足球论坛上疯传的转会新闻中，慕尼黑1860的名字也时常和其他豪门并排闪现一下，直到转会窗口关闭，红魔球迷才彻底将心咽回了肚子里这就是后话了。
豪尔赫·门德斯消息灵通，他不知道从什么途径获知了卡尔他们乘坐的航班班次，赶在飞机起飞前打来了一通电话：“罗纳尔多之前代言过两个中国商品，厂商早就想邀请他过去做宣传了，既然他这次要跟你一起去中国，我就临时给他安排了两个活动，时间地点我现在发到你邮箱里，你记得督促他照做。”
卡尔瞥了眼坐在身边的罗纳尔多，对着话筒笑道：“度假中还给人安排工作，我怀疑你脑袋里的细胞全是欧元变的。”
“我这是合理利用资源！”门德斯不觉得自己是掉进了钱眼里，反倒有点得意：“足坛里像我这么会赚钱，懂为球员开发商业价值的经纪人可不多！还有，人我交给你了，记得完整带走，完整带回。”
“我们是去中国又不是去外太空，他不会消失掉的。”
“罗纳尔多在中国人气很高，我担心他被狂热的球迷撕碎吞到肚子里。”
“放心，有我。”
“有你我才更担心，你们俩一起出现，球迷理智会消散的更快。”
“……”
……
“顾奕，面试加油啊！”
“刘主任说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们一起加班，早点回家去准备吧，你要真接下来那工作，说不定咱们事务所以后要沾你的光呢！”
“加油加油，一定要中！”
“有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啊！”
关系好的同事陆陆续续过来为他鼓气，顾奕一边收拾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边跟大家说谢谢。
等东西装好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有点不放心，于是又坐下来打开电脑，将从家里到面试地点的最便捷行驶路线重新查了一边，还郑重其事的记在了笔记本上。
明天他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机遇，比考大学、考研究生甚至是第一份律师工作的面试还要重要，如果把握住了，能立刻少奋斗几十年，比娶个富二代白富美都强。
哪怕是现在，想起一个月前的那通面试电话，顾奕还觉得晕乎乎的——同事们说的没错，多少老资历盼都盼不来的面试机会，怎么就砸到他头上了呢！
两个月前，欧洲Gestifute经纪人公司通过代理机构发布了一则招聘信息，希望在北京各大律师事务所寻找到合作者，专门负责他们在华的所有业务。
这个消息传出后，各大律师事务所立刻来了精神：由豪尔赫·门德斯一手创办的Gestifute公司非同一般，是欧洲最大的体育经纪人公司之一，旗下有包括C·罗纳尔多、纳尼、德科、安德森、穆里尼奥在内的多达70多名足坛名人，总价值约4亿欧元，这些名人中不少人都和中国公司有过业务往来，如果能成为Gestifute的在华代言人，那可等同于是将一块极大的蛋糕吃进了嘴里。
并且更美好的是，如果有人将Gestifute的业务完成的极为出色，那以Gestifute在欧洲的巨大影响力，这名律师及其事务所无疑将会在欧洲打出自己的品牌，那等其他的球星和经纪公司在中国寻找合作伙伴的时候，也很有可能顺着这名气找上门来——这完全等于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欧洲，不，通往全世界体育市场的大门！
前景太美好，北京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和最好的商务律师们齐齐心动了，应聘邮件如雪花一般飞往Gestifute公司的邮箱中。
顾奕也是一名商务律师，不过他才工作两年多，勉强将业务做熟练而已。
当Gestifute公司要在北京挑律师白送聚宝盘的消息传来，他所在的事务所几乎为之轰动了！
反正投个简历又不要钱，事务所里凡是懂点商法的律师都磨刀霍霍的开邮箱发简历去了，顾奕一开始觉得自己资历浅，本来是没准备凑这个热闹的，后来一打听——连今年刚招来的政法大学的应届毕业生都去发简历了！
菜鸟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顾奕拿出了研究生刚毕业那时候找工作的气势，花费了一天一夜时间精心制作了一份简历，然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发去了代Gestifute公司的邮箱。
往后的十几天里，噩耗一个接一个的传来——顾奕他们事务所的商务律师们，大到合伙人，小到今年刚招的菜鸟，一个一个全都受到了邮件回复：“对不起，您的简历没有通过。”
那绝情劲儿看的顾奕都心冷了，就在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也必定一片黯淡的时候，他接到了Gestifute公司打开的电话！电话里那个一口流利英语的小妞告诉他，他通过了初选！成为Gestifute公司北京面试流程里的五个律师之一！
这从天而降的馅饼险些将顾奕砸晕，就连事务所里的其他人也都疑惑不解：早在顾奕刚进事务所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人是个没背景的，所以通过走后门获得欧洲大公司的面试机会基本上不可能，那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地方比他们强，让Gestifute一眼看中了呢？
……难道是因为长得够帅？
事务所的男同胞们集体抑郁了。
确定自己是真的入选，而不是被哪个骗子电话忽悠后，顾奕有好几天日子过的都飘飘然，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埋头做功课，精心准备了一个多月后，Gestifute公司的面试终于要来了。
顾奕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抬头看了看正在加班的其他同事，突然朝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老哥继续保佑我啦。”
照片上那个相貌清逸，笑容温和的男人，赫然就是顾里。
177、顾奕和论坛体
顾奕推开面试等待室的大门；刚往里面瞥了一瞥；就有种拔腿往回跑的冲动。
他只知道自己是Gestifute公司挑选的五名面试者之一；但不知道其他四位的来头那么大！
里面坐着那四位律师全都是有手腕有实力更有背景的人物；在京城律师圈鼎鼎有名，跟他们一比；顾奕不论从年纪上、名气上来说都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别的不说，只瞧瞧那通身的气派就明白了——不是精英范儿；就是老辣的人精气质，顾奕刚走进去被四人抬眼皮子一看，顿时觉得自己从肉体到灵魂全被看透了。
不过虽然自知敌我实力悬殊；但顾奕可不想未战先逃放弃这绝好的机遇，于是顶着那些诧异疑惑的目光，他硬着头皮走进了等待室，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摸了摸左胸，心脏正在那下面砰砰直跳着，顾奕在心底嘟囔了一句：跟名满京城的大律师们抢生意，我行么我？
指尖忽然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顾奕今天早上鬼神神差一般放进衣服口袋里的顾里照片，隔着布料摸了摸照片，他渐渐变得冷静了下来。
顾里死前顾奕拿他当偶像崇拜，顾里死后，顾奕拿自己老哥当护身符对待。
小时候自从懂事，顾奕就发现自己父母对哥哥感情淡淡的，不是说到虐待那个份儿上吧，反正在家里顾奕和顾里的待遇，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那时候人小，不明白爸妈为什么对哥哥和自己差别那么大，竟然还想出过“大概是我比哥哥聪明可爱”这种搞笑的理由。
直到有次回老家给爷爷过寿，听到爷爷奶奶聊天，顾奕才了解了父母那么对顾里的原因，和自己出生的前因后果。
顾里不是顾父顾母亲生的，而是抱养来的，顾奕和自己的哥哥压根没有血缘关系。
顾父顾母早些年结婚，婚后过了七八年都没有孩子，夫妻俩求医问药用尽了办法，就是怀不上孕。
后来顾爷爷顾奶奶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农村的风俗里，一直流行着一个有些迷信但很灵验的说法，那就是如果有夫妻结婚后一直不孕不育，就去抱养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悉心照顾几年，孩子就能给家里带来喜事。
顾父顾母当时也的确是没其他办法了，就听着老人家的意见，领养了个两岁多点的男孩，起名叫顾里。
用心照顾了这孩子两年后，有一天顾母突然觉得恶心反胃，又惊又喜的往医院一检查，果然怀孕了。
顾母怀孕和刚生下顾奕那段时间，对顾里还是十分疼爱的，因为觉得正是这孩子为自己带来了好运，但顾家家境一般，她和顾父都是普通工人，又要忙工作又要忙小家，怎么可能分出足够的精力用心照顾两个男孩？时间长了后，两个孩子就一个被真心疼爱，一个被敷衍着对待。
顾爷爷老家做寿，顾母在寿宴上对两个孩子区别对待的太明显，对顾奕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对顾里就只有淡淡的一句“别到处疯跑惹事”——老人家都是信善报和恶报的，更何况顾里被收养就是顾爷爷从中牵线，顾爷爷顾奶奶有点看不过去，就在晚上互相唠叨了几句，提起了旧事，没想到这话却被装睡的顾奕听进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从那时候起，顾奕就记住了一件事：他的出生是哥哥带来的，爸妈对哥哥不好。
于是往后的十几年里，虽然顾父顾母跟顾里情分淡，但顾家两兄弟真是好到了极致。
顾里公开出柜的时候，顾奕也是全顾家唯一一个力挺哥哥的。
从小到大顾奕是被哥哥罩着长大的，哪怕是在叛逆期跟父母闹别扭，闹到离家出走地步，只要顾里一个电话，他就乖乖回家吃饭。等到顾里死了，还给顾奕留了套一线城市的房子和一笔遗产，这些钱足够顾奕在中国地价最贵的城市里舒舒服服过上十几年了。
顾里死讯传回国后没几个月，顾母就将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大儿子生活过的痕迹也消失的基本没影儿了，顾奕因此和父母开始冷战，后来更是一气之下搬到了顾里买的房子里去住。
新居所里的装修摆设很让顾奕满意，他让一切都保持原样，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哥哥变成鬼回家来准要吓一跳，我连他牙刷摆什么地方都没动过呢’。
……
普通人遇到大场面总是会紧张的，而顾奕摆脱紧张感的办法就是胡思乱想。
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一圈，面试即将到来的那种压迫感和窒息感也就被化解的差不多了。
眼神放空，面无表情的端坐了二十分钟，有个红头发的外国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伟达律师事务所的顾在哪里？请跟我来。”
顾奕“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的大跨步从等待室里走了出去。
剩下的四个人交换了下目光，倒都是一样的看法：这青年虽然乍看下稚嫩，但定力倒还不错，更有一种勇往直前的蛮牛气质，国内这种人不吃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恰好对了外国人的胃口？
……
别看顾奕走路虎虎生风，其实他心虚的很。
面试上会问些什么？主考官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如果要他讲讲以往打过的官司，他那些虾米小鱼一样的业务要怎么讲才显得出他的本事？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面试会场门口，红发女人示意他自己推门进去后就转身离开了。
顾奕深吸口气，推开了门。
站在会议室中央那排桌子前，顾奕刚一抬头就把自己给吓着了。
奥奥奥奥……奥斯顿！
考官席上一共三个人，卡尔·奥斯顿坐在中间，见到顾奕抬头，就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笑容却让顾奕把眼睛都瞪圆了。
其他四名面试候选人喜不喜欢足球顾奕不知道，他自己可是个十年左右的老球迷了，他的英超主队是曼联，西甲主队是皇马，对其他联赛的球队则不怎么关注。但哪怕不关注，顾奕也知道卡尔·奥斯顿与他执教的慕尼黑1860这两年风头正盛……顾奕平日上网在论坛里俾睨天下是有名的足球狂人，但中国球迷福利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欧洲教练的活体！还是个名帅！
幸福感一下爆棚，顾奕都有些晕陶陶的了。
不过幸好他还不敢忘记正事，只是稍微走神了那么一两秒，就立刻又停止了腰板，开始用流畅的英语做自我介绍。
一边讲着话，顾奕还一边在心里疯狂转着念头：卡尔·奥斯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Gestifute是豪尔赫·门德斯开的公司，门德斯是奥斯顿的经纪人，难道他在这公司里有股份？！
自我介绍完毕后，顾奕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着考官们的提问。
纸张翻动的声音传来，上面的人大概在重新看他的简历：“你在大学期间修了第二外语？”
“是的，我的德语听说和读写水平都非常不错。”那时候他苦学德语，本来是准备去德国留学和哥哥在一起的。
“除了德语和英语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外语是你比较擅长的？”
“西班牙语听力水平不错，口语会一点，写作比较差。”长期熬夜看西甲联赛原语直播锻炼出来的成果。
这个回答大概打动了考官，对方又用德语和西班牙语分别问了他几个问题，顾奕都或流畅或勉强的作答了。
面试到此顶多不过五六分钟，他的后背上已经沁了一层汗，就在顾奕觉得考官再问下去自己就要完了的时候，他听见一句：
“你的面试就到这里，请回去等消息吧。”
啊，这就完了？
顾奕直呆呆的看着上面三位考官，充分用眼神表达出了他的惊讶。
坐中间的那位又笑了，直接用中文跟他说：“保持手机畅通，今天晚上或明天，我们有可能给你打电话。”
顾奕第一反应：奥斯顿跟我讲话了！讲话了！他的普通话怎么说的这么溜！
第二反应：咦咦咦他对我这么笑的这么温柔做什么！？
顾奕头重脚轻的飘出去了。
……
面试结束后，两名Gestifute公司派来中国的工作人员目送狮队主帅离开，站在原地用葡萄牙语开始八卦。
“以前见过奥斯顿先生那么多次，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刚才第一个面试者进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笑开了，把我吓了一跳！”
“我也是，都吓的快不会说话了。”
“真是奇怪，第一个面试的人离开了，他又不笑了。下面那几个人面试者看着挺成熟稳重的，表现倒是有点拘谨。”
“奥斯顿对第一个人好像比较满意，虽然那个叫顾的比起其他人也不算多出彩。”
“门德斯先生只是派咱们来做协助工作的，这次找的律师又主要是负责奥斯顿先生的业务，所以无论选谁，只要他看中了就好。”
“那个叫顾的肯定能入选，还会不会选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你这么肯定？”
“是啊，因为我刚刚问过他了。”
“奥斯顿先生怎么说的？”
“他说看顾比较顺眼，所以就是他了。”
“……”
“你觉得奥斯顿先生看咱们俩顺眼么？”
……
论坛→足球论坛→足球话题区
主题：我今天见到卡尔·奥斯顿了！
如题，活体哟活体哟，我今天见到的是活体哟。
№0 ☆☆☆顾二爷留言☆☆☆
真的假的？前排火速留名。
№1 ☆☆☆芒果奶昔留言☆☆☆
我看今天没新闻说奥斯顿公开露面了啊，昨天慕尼黑1860全队刚下飞机，现在肯定要么在国安训练基地里呆着，要么忙着会见厂商和领导什么的，LZ别是做梦梦见的吧？
№2 ☆☆☆我爱蓝狮留言☆☆☆
2楼你瞎说什么哪，你不认识我这ID？我纵横本论坛十数年，好歹也算个名人了，怎么可能撒谎！亲眼所见，绝无虚假，我跟奥斯顿面对面坐着，还亲切交谈了几分钟呢。羡慕吧？
№3 ☆☆☆顾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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