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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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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葡萄沟里,脚下软绵绵的,像是铺了层软草,用手电筒仔细照照,发现下面一层紫黑紫黑的,全是腐烂的葡萄皮。
这得有多少葡萄?
赵大瞎子瓮声瓮气对我说,这些葡萄得有上百年了,葡萄藤到处发芽,纠缠在一起,每年秋天,上面挂满了一嘟噜一嘟噜紫黑色的葡萄,因为没人吃,就成串成串落在地上,成了肥料。所以这土地肥呀,你往下挖,泥土都是葡萄味的,能挖两米深!
在这里走路太气闷,赵大瞎子又给我讲起,最喜欢吃野葡萄的是黑瞎子,就是狗熊。说狗熊是黑瞎子,其实它并不瞎,只不过是脸上的毛特别长,长得甚至会挡住眼睛。黑瞎子要看前方的地方,经常要直立起来,用两只爪子扒开眼前的毛,才能看清楚。有时候毛上沾满了松油,全粘在一起,它用手使劲一扒,常常会扯掉一撮毛,疼得它嗷嗷直叫,显得笨拙又好笑。
黑瞎子是杂食动物,它逮住啥吃啥,像山梨、山杏、野蜂窝、野菜、野果、蘑菇,榛子、山花椒、小动物等。它甚至还爱吃蚂蚁,还会钓蚂蚁,扒蚂蚁窝,连蚂蚁带蚂蚁卵一起大口大口吃进去。
黑瞎子在大夏天最喜欢躺在葡萄沟里,葡萄沟里阴凉,它就躺在那儿昏天昏地地睡觉,饿醒了就站在葡萄架下,用肉爪子一把一把地撕扯着葡萄藤,连藤带葡萄一起向嘴巴里塞,吃得肚圆了,再回去接着睡,一个夏天能吃几千斤野葡萄。
这葡萄沟里并不都是严严实实的葡萄藤,有的地方葡萄藤密实一些,有的地方稀稀拉拉的,能透过阳光来,山沟里的情境也能看清楚。
大家谨慎地走了一段路,葡萄藤渐渐稀薄,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进来,也不显得像原来那样阴森可怖了。
白朗他们又在老葡萄藤下发现了一个鬼脸标记,几个人在那儿研究着标记,判断着是往前走,还是怎么办。
我顺脚往前走了一会儿,眼前一亮,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座黄澄澄的小土堆。这里怎么会有土堆?我好奇地过去看看,却发现那并不是土堆,而是黄澄澄的山梨,这些山梨有几百个,堆得像一座小山。
山梨?还是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山梨?
这可真是邪门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伸手拿了一个,梨子软软的,闻起来确实是野梨的味道,还有股奇怪的酸臭味。
我赶紧招呼东家他们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会在这里藏了一堆山梨。
没想到听我一说,赵大瞎子脸色一下变了,当时便打开枪栓,和白朗两人一前一后,冲了过去,赶到那野梨山旁,看都没看一眼,就开始警惕地搜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明白问题严重,赶紧放下背包,也拿出我的弓弩,手忙脚乱支上,想随时给他们增援。
两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最后朝前又走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白朗说:“东家,它可能还在附近,咱们得赶紧出去!”
东家说:“先等等,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
白朗主动端着枪,在周围戒备着,我们几个开始仔细在周围寻找。
大家仔细寻找一下,小山子眼尖,搬开了一块大石头,发现有点异常,石头底下长着很长的草。这石头并不像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而像是有人专门从别处搬过来的。
我们把石头搬开,用背包里的军用铁锨往下挖,挖了大约半米多深,就听见叮当一声响,像是碰到了铁器。扒开土看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包着铁皮的木匣子。这个匣子显然埋在地下有年月了,外面一层铁锈都要锈完了,用铁锨使劲撬了几下,铁皮就折断了,里面用一块黑乎乎的兽皮包着几样东西。打开看看,有一个六七十年代老版的工作日记,一个玉石嘴的水烟袋,还有一块铁牌子。
我吃惊得简直要叫出声了,又是一块铁牌子,还是以这样诡异的形式出现在我们面前。
要说这些老兵是组队来大兴安岭打猎,倒也能说得过去。毕竟现在兽皮越来越值钱,老兵没钱吃饭,仗着一身好身手,来这里打猎换钱,也可以理解。
第31章谁给狗熊开了膛?(2)
可是这铁匣子明显埋在地下有年头了,还有那老式的日记本,这些都说明了是几十年前埋进去的,难道说拿铁牌子的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进驻大兴安岭了?
赵大瞎子和小山子也很紧张,小心看着东家的脸色。
东家拿着那块铁牌子,眯着眼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最后说了一句:“走吧。”
我们不再说话,迅速往前走。路上即使遇上鬼脸标记,也只是草草看一眼,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走出了这葡萄沟。
走出葡萄沟,是一个开阔的峡谷,我们终于又一次看到了蓝天,也终于脱离了那种闷热潮湿的环境,山谷无遮无挡的风吹在脸上,我敞开衣服,吹得很过瘾,问赵大瞎子,那堆山梨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见了山梨马上脸色都变了。那些山梨看起来成色多好呀,咱们应该背一背包,到时候一路上还有水果吃!
赵大瞎子一脸晦气,说:“操,你还惦记着吃它呀?!”
我说:“废话,多好的山梨呀,还那么一大堆!”
赵大瞎子哈哈大笑,给我解释了这堆野梨的由来。
他说,大山里是“七月核桃八月梨”,大秋天里,山里的果子都熟透了,什么元枣子、山葡萄、糖李子、野杏。你要知道,不光人喜欢吃野果子,黑瞎子也愿意吃啊!黑瞎子最喜欢吃的就是山梨,它吃山梨有个习惯,它会先爬到梨树上,不管梨熟不熟,张开大口,一口一个吞进去,嚼都不嚼,一口气把整棵树上的野梨全吃完。
黑瞎子一口气吃了那么多山梨,又不消化,最后只能吃进去是啥样,拉出来还是啥样。大山里的人都知道,你要是在树林里发现一大堆山梨,那东西千万别吃,还得赶紧跑,因为那就是黑瞎子拉出来的野梨!
听赵大瞎子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啥那些野梨摸起来软软的,还有股酸臭味,当时一阵恶心,想着刚才幸好没吃,不然现在非得吐出来。
赵大瞎子在那挤眉弄眼,说,其实我吃了也没啥,这狗熊拉出来的野梨吧,虽然感觉是差了点,其实没有毒,能吃,据说比普通梨子还要甜!
这小子老拿我开玩笑,我气不过,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好好奚落奚落他,把面子找回来,这时候就听见小山子叫了一声,然后摔倒在地上,大声呼唤着救命。
小山子年龄小,好动,在地下坐不了几分钟,就得起来四处遛达遛达,人也爱一惊一乍的,见到个大蚂蚱,也得咋呼一声。
我和赵大瞎子没理他,装听不见,折了根小木棍掏耳朵。
白朗看看我们,站起身过去看了看,急促又冷静地说:“瞎子,带枪过来!”
白朗那么紧张,看来还真有问题。我们赶紧赶过去,还没走到地方,就闻到一阵强烈的血腥味。
白朗和小山子站在灌木旁,一动也不敢动。
白朗做了一个手势,表示那灌木丛里有危险,让赵大瞎子站在正前方,用枪封堵住所有出口,一旦猎物窜出来,马上开枪猎杀。
他给小山子点了点头,让小山子引出猎物来。
灌木丛中血腥味强烈,我紧张地捏着手指头,生怕那灌木丛中的猛兽会突然窜出来伤人。
小山子也很紧张,他弓着身子,用一根长木棍小心翼翼挑开灌木丛,那里面赫然蹲着一只狗熊,张大着嘴,瞪着赵大瞎子!
小山子叫一声“哎呀”,回头想跑,却摔了个跟头,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后跑。
我大吃一惊,这灌木丛里竟然是一只狗熊,这黑瞎子要是窜出来,赵大瞎子不完了!
赵大瞎子反应极快,那狗熊刚露出来,他就条件反射一般朝后猛一跳,这一跳足足有一米多远,身子在空中拉开枪栓,脚一沾地,枪已经端起来,死死对准了那狗熊。
那狗熊却没有窜出来,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白朗硬是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他死死盯住黑瞎子,说:“好像是死的……”
“死的?”赵大瞎子试探着走过去,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了黑瞎子,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嘿!嘿!”他轻轻跺着脚,想激怒那黑瞎子,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死了。
黑瞎子还是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赵大瞎子小心走过去,用枪筒戳了戳黑瞎子,黑瞎子身子硬邦邦的,果然是死的。
我才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发现手心里也全是汗。
小山子已经跑到了东家那儿,东家听说发现了一只熊,也提着枪赶了过来。虽然是虚惊一场,他还是让赵大瞎子先别动它,自己戴着手套,掀开熊毛,仔细研究着,眉头渐渐皱紧了。
我忍不住问:“东家,是咱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只吗?”
东家说:“是那只,身上还有弹孔。”
我还有点惋惜,说:“昨天还多亏了它带路呢,没想到那么不经打,一打就给打死了。”
东家摇摇头,说:“它不是咱们打死的。”
“啥?!”赵大瞎子也愣了,“不是咱们打死的?那它咋死的?”
白朗也凑过去,看了看,说:“还真是……这伤口,怎么被啥把肠子给撩出来啦!”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好奇地上前看看,只见那黑瞎子腹部被剖开了,那黑瞎子一只手按着腹部,想努力把肠子给塞回去,但是伤口实在太大,乌青的肠子还是从伤口边缘翻出来,地下淌着一大摊血,已经凝固了,像是一大块紫红色的胶泥,让人触目惊心。
我也有些惊异,这黑瞎子已经是林中之王了,还能有什么野兽伤它那么重?
赵大瞎子看了看,眉头皱紧了,说:“这伤口,那家伙一下子就把黑瞎子的肚子给掏开了。”
白朗点点头,说:“是个大家伙。”
我赶紧问赵大瞎子:“‘一猪二熊三老虎’,是野猪王还是老虎干死了它?”
在我看来,能与这黑瞎子对抗,并成功将它杀死的,恐怕也只有野猪王或者东北虎了,没想到赵大瞎子仔细检查了一下黑瞎子的伤口,眉头皱紧了,说看起来不像,应该是一种其他的野兽。
我吓了一跳,在茫茫大山里虽然野兽众多,但是哪还有能咬死黑瞎子的野兽?
赵大瞎子却摇摇头,说我太小看大山了,大山深处,到处都是几个人合抱不过来的老树,深不见底的峡谷,大烟泡,说不准哪里就猫着一群我们听都没听说过的邪乎物件,他让我们都小心一点,这黑瞎子身上是新伤,那只不知名的猛兽应该还在这附近。
我们几个人一路上小心戒备着,大气都不敢喘,走过了这个山谷,地势逐渐升高,又上了一个小山坡,刚走上山坡,走在最前面的赵大瞎子却停下脚步,做了一个让大家紧急戒备的手势。
队伍马上变成了战斗队形,赵大瞎子抱着枪冲在最前面,白朗和小山子一左一右,东家和我在最后。
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偷偷探头看过去,光秃秃的山谷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有点眼熟,我想了想,那人竟然是老绝户!
老绝户突然出现,让我们很震惊,东家无声地做了几个手势,赵大瞎子和小山子一左一右,悄悄从左右包抄了过去。
赵大瞎子他们很熟练,顺着山谷绕了过去,两个人一起猛扑,把老绝户死死按在了底下。
我大叫一声,也跟着跑了过去,出乎意料,老绝户根本连挣扎都没挣扎,反而扭过头,略带些嘲讽地看着我们。
赵大瞎子把枪对准了他:“妈了个巴子的,站起来!”
老绝户站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土,又坐在了地上,看着远处的峡谷,仿佛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存在。
赵大瞎子有点恼火,一把按住他:“老家伙,快说,你为啥害俺们?”转头问东家,“要不要好好审审他?”
东家说:“先别急。”又吩咐白朗:“去看看咱们到哪里了。”
白朗答应一声,也拿起枪朝前走,仔细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赵大瞎子还在那吓唬老绝户,说:“嘿,还嘴硬是不?好,牛逼!待会儿把你捆死了,扔到老林子里喂狼!”
老绝户冷笑着:“恐怕你没机会了。”
赵大瞎子说:“咋?!”
老绝户冷冷地说:“你知道我为啥不跑?”
赵大瞎子说:“落在俺们手里,你觉得能跑了吗?”
老绝户摇摇头,说:“反正跑也跑不出去,还不如死在这里。”
赵大瞎子脸色一变:“快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绝户大笑:“你们来了这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赵大瞎子明显有点紧张,咬牙切齿骂着:“放屁!老小子,闭嘴!”
这时候白朗也慌张地跑过来,说:“东家,咱们真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们都愣住了:“咋啦?”
白朗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前面,前面好像是阴城。”
“阴城?那是啥?”我不明白了。
东家他们却停下脚步,谁也没有说话,都站在那里朝着远处看去。远处的老林子里,浮动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扑朔迷离,仿佛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东家说话了:“那个标记还有吗?”
“还有。”白朗说。
“通向哪里?”
“阴城……”白朗的声音有些苦涩。
过了好久,东家说:“小七留下,我们几个人进阴城吧。”
临走前,赵大瞎子把老绝户五花大绑,捆得像一个粽子,然后拍拍手,满意地看了看,说:“看吧,他这回就算是黄大仙转世,会缩骨功,也跑不掉了。”
我问:“皮子还会缩骨功?”
“咋不会?鸡窝里只要有圆珠笔那么大小的洞,黄皮子都能钻进去。老绝户逮过黄皮子,搞不好也学会了,所以我得给他捆紧点!”
临走前,东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交给我藏好。
我捏了捏,布包里硬邦邦的,是那块铁牌子。
我看了看东家,不明白他为啥把这东西给我收着,难道他觉得会在里面遇到危险?我张了张嘴,想问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东家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等他们走出几十米远,老绝户张狂地大笑:“一入阴城身是鬼,阎王小鬼靠边站!他们是回不来啦!”
我浑身打了个寒噤,小心地踢了他一脚,骂道:“别胡扯!”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这个后生仔,毛还没长全,就敢来送死!”
我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老夫子!”不再理他,自己去旁边的老树下坐着,眯着眼睛养神,也担心着东家他们。这阴城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一听到名字就那么害怕?东家为什么坚持要进入?那个鬼脸标记又为何一直通向阴城?
第32章尘封三十年的漠河间谍案(1)
越想越头疼,索性不再想,我打开背包,掏出水壶,喝了几口水。回头看看老绝户,他的嘴唇裂开了一个个血口子,应该是脱水了,看到我喝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我想了想,把水壶递给他,他赶紧伸手去接,却因为被绳子捆得太紧,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个老人,在老林子里遭了那么大的罪,也真够他受的。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扶正他,把水壶凑到他嘴边,他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半壶,后来差点呛到,咳嗽了半天,我给他捶了半天背,他才缓过劲来。
我苦笑着:“你说你这个老家伙,我在家伺候我们老爷子都没那么上心过!”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几声,讪讪地道了声谢。
我也有些好奇,问他:“你为啥要害我们?”
老绝户闷着头,瓮声瓮气地说:“俺没想害你们。”
我说:“那你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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