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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士秘闻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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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大金牙夸张的样子,不像是故意吹捧我,我就问他,这条手链大概价值多少。
大金牙又瞄了几眼,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条手链应该是清朝民间顶尖的工艺水平了,你看这镂刻的花纹,多精致,多漂亮,这块蓝宝石质地也很纯,多正,如果碰到不差钱人家的小姐,再不济也能卖个五万吧。”
五万!我的心头一跳,这可远远超出我的猜想,这已经是五千的十倍了,这岂不是一转手就有十倍的利润?已经足够换一辆不错的轿车了。
赵妮儿清澈的眸子里也满是惊诧,看着手上的手链,想了想,就往下摘:“李玄心,这条手链太贵了,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我赶紧拦住了她,严肃的说道:“赵妮儿,送你了就是你的了,你要是还给我,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赵妮儿摇着脑瓜,抿着嘴唇,执意的要还回来。
大金牙看我们两个推推搡搡的,嘴角噙着笑意,摇着头打趣道:“啧啧,如果我是女孩,要是有男孩送我这条手链,我肯定嫁给他。”
大金牙的一句话,就让赵妮儿闹了一个大红脸,像是一枚熟透的苹果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模样可爱,我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赵妮儿最后还是收下了,不过很郑重的告诉我,如果我缺钱了,或者是需要,随时可以从她那里讨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大金牙偷偷的告诉我说,那条银链子说不定是从哪个女尸的手上撸下来的,就算不是土里来的,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了,所以最好拿到他那里去处理一下,消消毒,然后再保养一下,这样戴起来才放心。
我一想也是,索性让赵妮儿直接交给了大金牙,让他帮着处理一下,明天我们在过去取。
“嘿嘿,五万啊,我忙活一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就不怕我贪下来?这可是无凭无据的事情啊。”大金牙一手把玩着手链,透过后视镜,看着我,笑着道。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回了一句:“金叔,我信的过,如果真被您贪下了,我也无话可说,只能说明我认人不清。”
大金牙嘴里啧啧作响:“我本来只是想认识认识蒋二龙这个人物,没想到他外甥也这么有趣,没认识他,认识了你,也不赔,哈哈。”
第二天,我和赵妮儿从大金牙那里取回了手链,果然和昨天一比,有了很大的变化,银质看起来更加的光彩,就算是最小的镂刻纹路里兜没有一丝的污垢,简直是新的一样,而且,握在手里,还多了一丝滑腻的良好触感。
谢过了大金牙,离开了他的古风斋,我和赵妮儿在外面游玩了一天,当回到住处时,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是卫天成公司财务部的一名职员,送来了赵妮儿在那里工作期间的所有工资还有绩效奖金,分文不少。
赵妮儿本以为自己的工资已经打了水漂,讨不回来了,没想到竟然给她送来了,着实让她非常高兴,虽然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五百块钱。
“李玄心,这是我赚的第一笔钱,明天请你吃好吃的。”赵妮儿双手捏着那几张钱币,俏脸笑颜绽开,眸子亮晶晶看着我,兴奋无比的说道。
我翘着嘴角,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在想,现在祁焕熙怎么样了,卫天成和他的两个朋友有办法解决那口怨气吗?
那只是一口怨气,相对于拿出在银星酒店十二楼夫妻血煞那滔天的怨气一比,显得微不足道,可是谁要是敢小瞧着一口怨气必然会大吃苦头。
这一口怨气可以说是那黄衣女煞一身怨气的精华和根本,除掉这一口怨气,丝毫不比解决黄衣女煞容易,甚至可能更难。
在之后的三天时间,赵妮儿领着我去了北京城许多著名的景观,每到一地,我都会用我的相地之术来来简单的观望一番,真正的见识到了北京城强大的运势,几乎可以用滔天来形容,有着不可阻挡之势,和我当初在紫金山上望见的南京运势相比,北京多了些蓬勃和霸气。
而让我心中欢喜的是,我对玄学五术中的相术也越发的纯熟起来。
一晃之间,我也已经来北京快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再加上在南京和巴山村的那段时间,整个暑假也已经过半,算计了一下时间,回去看望一下爸妈,也就到了开学的时间,所以我打算明日就离开。
可是,还没有等我离开,卫天成亲自上门来了,和几天前的卫天成相比,此刻的他,脸上多了些深深的疲惫之色,面色也不好看,就像是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一样。
卫天成坐在客厅沙发上,接过赵妮儿给他倒的水,说了声谢谢,随即语气轻松的说道:“你叫赵妮儿,我记得你,你来公司实习,一直很努力,工作成果也很不错,你辞职了,是我们公司的损失。”
赵妮儿小脸有些黯然,说道:“卫总,您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实习生。”
“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公司继续工作,而且待遇按照正式员工发放。”卫天成呷了一口水,说道。
“真的?”赵妮儿眼睛一亮,但是心思玲珑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不傻,自己的斤两还是知道的,虽然工作期间的表现不错,业绩比一般的正式员工还好,可是还没有达到让公司的老总看重的程度,既然对方话说的这么漂亮,那肯定是有事,不是找自己,而是找他。
我坐在卫天成的对面,看着他问道:“卫总,您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卫天成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不错,我是来找你的,祁焕熙的事情,远比我想的要难,难很多……”
他说,他和他的两个朋友,用了不少的办法,动用了不少的手段,可就是没有办法将祁焕熙阴魂上附着的那口怨气给解除掉,其间,他还差点受到反噬。
我听着卫天成的讲述,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还是能想象出过程中的凶险和艰难,不禁摇头说道:“卫总,你太看得起我了,您们三位都解决不了,那我就更不行了。”这不是自谦,是心里实话。
“但是,我想你老舅,也就是消灭了那对夫妻血煞的蒋二龙先生一定有办法吧,如果蒋先生肯帮忙,定有重报。”卫天成道出来此次来的目的,是想要请老舅出手帮助。
我冷笑两声:“卫总,祁焕熙这个人的品德如何,不用说了吧,我老舅是不会千里迢迢来救他的。”
卫天成沉默了一阵,抬起头,眼神诚挚的看着我:“我知道祁焕熙这人罪有应得,但是他帮助过我,这个恩,我必须报答,否则我心里难安,我不求蒋先生亲自来,只希望你能替我向他询问解决的办法,我自会想办法做到。”
他见我依然没有答应,继续说道,如果我肯帮忙,不仅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他还答应,只要赵妮儿愿意,可以每年放假期间都到他们公司实践工作,安排更高的职位,而毕业后,直接安排任职部门经理。
。。。
。。。
第97章 最后的办法
面对卫天成的再三请求,我最终答应他,联系老舅,询问老舅是否有解决的办法,但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开出的条件。
我还记得,初来乍到北京城那天,在车站广场遇见他时,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告诉我说,本是阴阳一脉的,理应互相帮助,有事可以去找他,就凭这句话,我认为自己不能坐视不理,祁焕熙的生与死,我并不关心,但是卫天成,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
老舅在我下车的时候,特意给我留了一个联系电话,告诉我,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当我通过电话联系上了他,将遇见祁焕熙还有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后,隔着电话,我也察觉到了老舅的惊讶。
“有意思,竟然真的让你撞上大运了,大外甥,你可真是福泽不浅啊。”
老舅笑了起来,然后又慢慢讲道:“那个祁焕熙当初破坏他人家庭,骗人钱财种下的是恶因,今天尝到了应有的苦果,一饮一啄,自有天定,而你,算是帮着那个女人完成了死后最深的执念,必有功德加身啊。”
功德加身?我感觉功德一事实在是太飘渺了,看不见也听不到,摸不着,有点扯淡。
老舅似乎透过电话看到我脸上的不以为然,耐心的和我说道,功德一事,虽然听起来玄乎,可是却真是的存在的,功德深厚的人在遇到劫难后,往往能够破劫,化险为夷,而想要增加自身的功德,是十分难得,多少人想要增自身一份功德而不能。
“世间有钱人多造桥铺路、捐献钱款、济贫他人,以为这就能造大功德,福泽自身,但是却不知,这只能算是福德而已,远非功德!能破生死,能得涅槃,能度众生,了却因果,这才是功德,你了却了一桩大因果,功德不浅,是幸事。”
我听到老舅这么说,心里也不禁微微的感到高兴,有总比没有强吧。
当我问道,有没有办法解除祁焕熙身上纠缠的那一口最恶最毒的怨气的时候,老舅很肯定的告诉我,有!而且办法还不止一种,而是三种……
“什么?三种办法?”
一间装修古朴典雅,弥漫着淡淡檀香的会客室内,当我说出老舅告诉我有三种解决办法后,坐在我身前和一侧的卫天成和他的两个朋友都惊的差点跳起来。
宋老先生抚了抚自己的一缕山羊胡,皱着眉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说道:“我们三人苦思三日,也没有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可是,这位蒋先生竟然有三种办法,实在是有些……”
卫天成看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心里沉吟了一下,将老舅告诉我的三种方法转述给了三人。
“三种方法的第一种就是请一名有大本事的人,那口怨气再难缠再恶毒,也不过是一口怨气而已,可以直接以灌顶的方式将它强行驱除。”
听了这第一个方法,三人脸色都有些为难,卫天成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那口怨气根深蒂固一般的缠绕在祁经理的阴魂中,想要强行祛除,恐怕不可能吧,而且也容易伤到祁经理本人。”
我点点头:“不错,一般人是做不到,但如果是南京张玄庭和北京陈长生还是可以的,只要手段巧妙些,就不会伤害到本身的阴魂了。”
三人听到我提起的这两个人,都面面相觑,一旁,身宽体胖的肖总神情发苦,叹气道:“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但是,想要请这两位爷出手,怕是我们三人的面子是远远不够的,而且,这位祁经理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因果报应,这两位听后,更是不可能出手帮忙了。”
卫天成和宋老先生都沉默不语,显然都认为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我心中也早就料到了眼前的局面,因为我说的这两位来头实在是太大了,一般人根本请不动,南京张玄庭张佛爷自然不用多言,本身德高望重,还有一干出众的门人弟子,为阴阳一脉之宗师人物。
而北京陈长生也是一个威望和修为都堪比泰山的人物,老舅告诉我,陈长生是一个道士,名气略微不如张玄庭,因为此人很低调,日日在自己的道观中修道,并无门徒。
我听到老舅对此人十分推崇,心想去拜会拜会,可是老舅却告诉我,陈长生的道观,我是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见我的。
不见我,我能理解,毕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可是道观也不会长腿跑了,只要告诉我地址,我怎么会找不到?
老舅笑着说,陈长生的道观,他也只是听闻,却并未去过,但是他知道,那座道观距离紫禁城不出百米远,甚至可能就在其内,没有街道和门牌号,外面被一圈高墙遮掩,只有暗门能够出入,寻常人就算是找上一天,也找不到,十分神秘。
张玄庭和陈长生两人请不动,那么,全国各地其他几位勉强能和这两位相提并论的人物也几乎不可能找来出手帮忙,所以这第一个办法彻底行不通。
“李玄心,你直接说第二个、第三个法子吧。”卫天成叹息道。
我也不拖沓,直接讲出了第二个办法:“这第二个办法,算是三个方法中最简单的,那就是让祁焕熙给那个女人立往生牌位,日夜香火不断,诚心祭拜悔过,不出三年时间,他身体内的怨气就自然消解。”
我刚说完这第二个办法,一侧的肖总嗤笑一声:“那个祁焕熙是什么德行,我想几位都知道吧,端的是一个无耻小人,想要让这样一个人花上三年时间祭拜一座牌位,恐怕是不可能了,况且还需要诚心诚意,一个人能够用花言巧语骗得了任何人,就是欺骗不了自己,而那怨气和他的阴魂纠缠在一起,是否诚心,都能被那怨气察觉到,所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这位肖总一直都是心直口快,这一番话却和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如果说祭拜三年往生牌位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但是如果让祁焕熙诚心诚意,那是天方夜谭,他此时怕是恨的要死,毕竟,他那张迷倒多少女人的英俊脸庞已经因此毁了,舌头也差一点咬掉。
接连两个方法都行不通,会客室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一时间全都沉默无言,许久,卫天成拧着眉头,看向我,开口道:“请说第三个办法吧,无论成与不成,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都会兑现的。”
“好,那我就将第三个方法告诉三位,这第三个方法就是,制作一个灵童,分别将祁焕熙的头发、皮肤、指甲、血液沾染其上,而后开法坛,用锁阳绳锁住祁焕熙的一身阳气,然后诱骗它进入沾染了祁焕熙本人气息的那个灵童,这口怨气一旦缠上灵童,立刻将灵童焚烧掉,这口怨气本就是为了报复祁焕熙本人而存在,一旦无处落身,会以为人已经死了,届时执念了解,怨气也就散了。”
当我详细的说完了这第三个方法,卫天成激动的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踱了几步,蓦然,顿足击掌说道:“这个办法虽然繁杂了一些,但是可行,就用这个办法!”
第三个方法不仅需要取得祁焕熙身体上的一些零碎头发,指甲之类的,而且还需要他的配合,在那天离开郊外的交易会场后,他就被送到了市内一家医院。
当我们一行四人来到这家医院三楼高级病房区一间单人病房的门前,走在最前面的卫天成刚要伸手拉开半掩的房门,突然,一个托盘飞了出来,摔在了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托盘上的药瓶,纱布,药膏也洒落一地。
同时,病房里传出来祁焕熙恶声恶气的尖叫声:“给我滚,一群废物,你们有什么用,我脸上的伤疤都治不好,让我死了算了……”声音因为舌头的原因还是很含糊,可是那股蛮不讲理和刻薄的话语却让人听的一清二楚。
宋老先生哼了一声,我和肖总则面带玩味,而卫天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几乎喊叫声刚落,就有两个白衣护士从病房里仓促的逃了出来,摇着头离开了,两女的脸庞上都带着厌恶和无奈。
我再一次的见到了祁焕熙,此时的他半靠在病床床头,脸上的绷带和纱布已经全都拿下去了,露出一条条小拇指粗细的红褐色疤痕,像是一条条红色的蚯蚓爬上了脸一样,望之可怖。
走进了细看的话,更是让人头皮发麻,每一条疤痕都很深,露出里面红色泛黑的伤口,像是被硫酸淋过,又像是被虫子在皮下一点点啃食出来的,看着就让自己的脸有些麻痒。
祁焕熙撵走了两个给他换药的护士,正处在气头上,可是见到卫天成推开门走进来,立刻就变了脸,光着脚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扑倒在地,抱住了卫天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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