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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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了撇嘴，飞影的眉头皱了皱，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他挠了挠头，然后慢慢走了几步，站在塔尖，用手稍微测度了一下。

　　　　塔尖的尖锐突起。

　　　　在死人之国里，无论宫殿，还是塔楼，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对于从封神之路蜕变的魔族之人来说，所谓“住所”，只是一种遥远空虚的概念，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随时炼化身边的那些死去的元素，使它们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譬如王座。

　　　　只不过这座王宫是仿照人类的宫殿仿造而成，在死翼的一番努力下，整个王宫坐落在死者之都的央地带，占据了好大一片地盘。而这座高耸的塔楼，是整个王宫的最高点，长长的突起物在塔楼的尖顶，笔直刺向天空——

　　　　密银蛇骨。

　　　　因为材料随处可取，死翼在建造这座宫殿的时候完全是不吝工本。方圆数千公里的死气几乎有三分之二，都聚集在这片死者之都，而其的大部分又全部堆积在宫殿的空。在死气的作用下，死去的岩石元素变得坚硬异常，即使和人类世界材质最硬的金属相，也不遑多让。

　　　　而这座塔楼的塔尖，却是用岩石还要坚硬百倍的材料打造的。

　　　　史前巨兽银焰蟒，那种蛇类生活的时代，曾经以龙类的天敌身份存在过相当一段时间——要知道，龙类本身已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堪称最强的战斗种族，能够成为它们的天敌，本身是一种相当罕见的殊荣。

　　　　银焰蟒的生性极为凶暴，嗜好金属，往往出现在矿藏丰富的山脉深处。它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嗅觉，能够嗅到稀有金属密银的味道，并挖出吞食。长年累月下来，这种蛇类的骨骼和皮肤都已经混杂进大量的密银。

　　　　这种硬度惊人的金属，若是在其他动物体内，哪怕只有微小的一点点，都会让它们的身体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衰竭，甚至当场丧命，因此虽然是极为珍贵的材料，却被不少族类视为禁忌的毒药。加储藏的地点常常在地底深处，除了爱好打洞的矮人族，几乎没有哪个族类能够得到。

　　　　然而，是这种剧毒的金属，却在银焰蟒的体内安然无恙，长年累月的累积起来，反而将银焰蟒的骨肉淬炼的坚不可摧，造出一种能够在身体强度和龙类媲美的怪胎！

　　　　和长期吞食密银的银焰蛇相，时期较晚的啮齿剑龙虽然同样以骨骼坚硬著称，但若是将两种生物放在一起，前者却能够轻松绞杀后者，连同骨骼一起碾成碎末。

　　　　是这样一截黄金还要贵重百倍的骨骼，却只是被随意地插在塔楼的尖顶，实在只能说是奢侈的令人发指了。

　　　　单手握住了密银蛇骨，飞影微微发力，细密的火光从他的手心再度流淌，迅速将脚下的岩石撕裂，一米多长的蛇骨整个抽离，稳稳落在飞影手。

　　　　飞影将蛇骨插在背后，双手张开，以同样的方式熔炼了几把长枪，然后一一握在手。

　　　　说起来似乎很慢，但从飞影起身，到五六柄长枪熔炼完成，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做完这一切，男孩才直起身来，回头望向远处的夜幕。

　　　　没有声音。

　　　　俯身，双膝弯曲，聚力。

　　　　飞影无声地矮下去，双腿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连接关节的韧带都仿佛要折断一般，肌肉在极短的时间内高度膨胀，仿佛积蓄着惊人的力量！

　　　　“三……二……一。”





第604章　以力破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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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一。　——”

　　　　淡淡的计数声。在最后一个“一”字吐出的瞬间，飞影发力！绷紧到极致的韧带一瞬间舒张，带着男孩的身体犹如弓箭一般射出，直入……夜空！！

　　　　起弓箭，或许更像是弹簧，但无论什么样的弹簧，都不可能拥有如此惊人的弹力，在高度移动的那一瞬，飞影的身形甚至化作了一团模糊的虚影，在半空迅速消失不见！

　　　　不可思议的弹跳力。

　　　　很难想象，要做到这种地步，究竟需要多么异乎寻常的巨力，在短短一瞬间爆发。要知道以这种极速跳出去，带来的反震力足以将一个s级强者的皮肉撕裂，连同坚硬的骨骼一起震碎！跃起前积蓄的力量越强，在跳出去的那一刻，这种效果会越明显！

　　　　然而……

　　　　只看到一团圆形的冲击波纹四下散开，飞影的身体直接冲破了云层，在高空划出一条笔直的轨迹，宛如流星般经天而过！！！

　　　　如果有一台高倍摄像机，将飞影跃出前一秒的镜头放慢数百倍，可以看到，在那短短的一刹那，飞影的膝关节诡异地反弯了。那是任何进化到直立行走的哺乳类，都不可能拥有的腿部构造，只在螳螂那样的低等生物身才会出现，却能够赋予昆虫不可思议的弹跳力！

　　　　不可思议到……足以跳一千米的高空！

　　　　黑影一闪！

　　　　地心引力在这一刻失效，飞影一头贯入了云层，在高速移动抬起眼帘，闪电般的出手，双手各自从腰间拔出一柄岩石熔炼的长枪，然后……猛然投掷出去！

　　　　锋锐的破空声，刺破云霄！风声在半途化作刺耳的爆鸣，在夜幕下陡然炸响！

　　　　来势……如电！！！

　　　　……

　　　　应该说，完完全全、不在意料之。

　　　　虽然说，在看到死者之都的那一刻，无论是我还是金丝雀，或者水云洛和萧芙，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敌人的突袭会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是从那么诡异的角度，所发起的……来不及反应的快攻！！

　　　　时间恍惚在一瞬间回到了几分钟前……

　　　　“作战策略？”苏汐的眉眼带着丝丝疑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我和水云洛双双对视，异口同声地回答“不管怎么说，对手可是魔族啊，昔日从封神之路堕落的对手，如果没有详尽的计划，恐怕……”

　　　　“会输？还是说，失败的结果是死亡？”

　　　　苏汐挑眉，语气不知何时已经带了冰冷的意味“没错，对手对于你们来说，依然是未知的敌人，对我们也是一样。飞影和死翼你也都已经见过了，再加前几天的暴风，想必也对他们的实力有了一些了解，你以为，那种级别的强者，会给你留下搜集情报的机会么？”

　　　　不会，当然不会。

　　　　或者说，算能够得到情报，也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那种力量太强，强到无法抵抗的地步。如同暴风那一天所释放的究极风暴，短短数分钟内生生摧毁了整片山谷外加树林，冲势蔓延到几十里外，才堪堪停止。那种招数……不是事先知道，能够自如应对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计谋都是空谈。所谓以力破巧，四两拨千斤，在面对封神之路级别的对手时，根本毫无作用。原因很简单

　　　　在合理的准备下，配以高明的技巧，做到四两拨千斤或许并非难事。但是，如果打过来的力量不是千斤，而是……两千斤、三千斤、四千斤……甚至万斤！那又该如何应对？

　　　　所谓以力破巧，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唯有同样压倒性的力量，才有说话的资格，若是实力连底限都未够，那么无论何种高明的技巧和策略，都无法挽回死亡的结果了。

　　　　“人数未知，实力未知，情况未知。”苏汐淡淡的说“除了对手很强这一点外，我们对敌人根本一无所知。但是你们要做到的，却恰恰是在对敌人没有任何了解的前提下，也要能够战斗下去。”

　　　　顿了顿，她接着说“除了暴风，死翼和飞影三个眷属，死者之都的王宫里，至少还有流淌着纯粹王族血脉的皇女存在。那么也是至少四名，封神之路级别的强者……嘛，暴风和银翼之龙的共生契约被破坏，他的水准在短时间内无法彻底修补，姑且不算的话，也至少是三人。

　　　　而你们几个人，包括你们两个，还有金丝雀和萧芙，满打满算也不过是s级初阶的实力，联手的话还有一半的机会，单对单么，必败无疑了。也是说……”

　　　　苏汐抬起手指，从我们几个人身一一点过“算你们四个人加起来，顶多也只能抗住两个魔眷，要想突破防线闯入王宫，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

　　　　水云洛、萧芙、金丝雀“……”

　　　　别人在出战前，听到的全部都是鼓励的话，贬低敌人拔高自己才是常见的做法。虽然未必多么有效，但至少也能够增添一点信心。像苏汐这种到了决战前，还不遗余力地出言打击的教练，老实说……还真的不多见。

　　　　“但是，”苏汐的话锋一转“我们也同样不知道，这个时刻正在向死者之都进发的队伍，除了我们这一支以外，还有多少。枫寒市的人自然不用说，十方天堂和北城月墨都不会袖手旁观，除此之外，无法无天地带，服务社，执事会，十二星宫，还有那些潜伏在表世界之下的大大小小的组织，只怕有一半都已经介入了。

　　　　这是一场事关人类存亡的战争，无论私底下有多少纠缠不清的恩怨如何，但总会派出人手来一探虚实。这些人未必没有几位s级，而且除了你们两人外，六月的其四月也必然会到场，因为如果把这次的行动作一轮棋局，那么你们六个人，是整张棋盘最为重要的几枚棋子，换做是我坐在棋盘后面，也不会让你们缺席。”





第605章　意外的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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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所以在向死者之都进发的过程，我们会遭遇什么，其他人类的行动，对手将作何打算，何时何地从何处展开猛攻，都是未知数。　／／／”

　　　　苏汐不紧不慢的说完“所以从现在开始，一切提前布置的策略都没有任何意义，你们几个需要做的，是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佳，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局面，做出最合理可行的回应。是这样了。”

　　　　回忆……到此结束。

　　　　尽管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几个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遇到的时候，却依然……有一瞬间的束手无策。

　　　　因为我和水云洛，金丝雀，还有萧芙，都没有想到，敌人的突袭居然会从这个角度发起，而且……是如此迅疾，以至于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快攻！！

　　　　锋锐的破空声在风炸响！！

　　　　一瞬间，两柄长枪刺穿了云层，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落向我和萧芙的脚下！两对长翼同时张开，我和萧芙在刹那间反应过来，身体意识更先一步地做出反应，身形已然把空而起！

　　　　嘶哑的悲鸣！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头魔物种雕被长枪刺穿，从头到尾直接贯穿出去，巨大的力量甚至让魔物种雕的躯体都无法承受，只听到“嘭”、“嘭”两声，两只雕从间炸开，模糊的血肉夹带着内脏，向着四面飞溅出来，空气一时间多出了浓烈的血腥味。

　　　　是……什么人？！

　　　　那股气息……似乎还极为熟悉！好象刚刚在不久前，才曾近距离接触过的样子！在我认识的魔眷，满足这种条件的只有……

　　　　“飞影？！！”

　　　　又是咻咻两声风响，锋利的岩石长枪破空而来，仿佛两颗流星划过，再次刺穿了两只魔物种雕的身体，纷飞的血肉迸溅出来，不少沾到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味道微咸。

　　　　“切。”苏汐冷冷道，随手敲了个响指，乘载着她和米纳斯的几只雕陡然拔高，升入更高处的夜空。而余下的这些全都拍动翅膀，向着四面八方要散开——

　　　　咻咻咻咻——

　　　　一连串的细响，五柄长枪几乎是同一瞬间挥出，眨眼间越过数百米的距离，精准地穿入魔物种雕群里。每一柄长枪都蕴含着极其刚猛的力度，魔物种雕赖以自豪的强悍防御在此时此刻，仿佛变成了摆设。其的两柄长枪甚至在刺透一只雕以后，依然去势为止，硬是贯穿了下一只雕！一箭双雕！

　　　　猩红的血肉纷纷炸裂，金丝雀和萧芙腾身而起，在半空挥动着翅翼，水云洛双手抱紧我的腰身，四个人各自隔开数十米，遥遥相对，目光越过黑夜看向了远方深处。

　　　　静默半晌。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影子从更高的夜空降落，仿佛一根羽毛般轻飘飘地在虚空站定了，脚踏着空气，一步步慢慢走来。

　　　　似曾相识的画面，印象在刚刚来到z省，那一次几支队伍围剿路西法的时候，那个邪魅的家伙也是露了这么一手。只不过当时他是站在两座大厦间的钢揽，虽然是冒险，但只需要绝佳的勇气和平衡性，依然有别人能够做到。但飞影……

　　　　他的脚下分明是虚空！然而身子却是羽毛更轻，即使踏着空气，依然像是踩在坚实的水泥路面，如履平地。那么一步步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哟，好久不见。”飞影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干净的笑意。

　　　　“好久……不见……”我下意识的回应。

　　　　二百米外，飞影踩着虚空站住了，匀净的眼眸从我们几个人身一一扫过。“嘛，虽然是意想之，但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果然还是有点别扭呢。”

　　　　我沉默着。

　　　　当然很别扭——

　　　　相当别扭。

　　　　回想起来，第一次和飞影见面，还是在死人之国。那时候在场的除我之外，还有小洛、乔格、三无和尤利乌斯四人。无论是凶悍的白魔神，还是冰封王座那种律动，可怕致命的压迫力，都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样可怕的气息，只要感觉过一次，永远不会忘记。

　　　　但出乎意料的，飞影并没有展露出敌人的姿态，即使一击打飞小洛，也只是为了和白魔神的创伤抵消，并未追击。如果那个时候飞影展露全力迎战的话，我们几个人只怕很难活着离开。

　　　　接下来……是长达数千个小时的，游戏时间了。

　　　　枯燥重复的棋盘游戏，进行了无数遍，以小洛率先取胜告终。我们几个在炼金迷宫的岔路口分手，分散离开死人之国，而飞影和白魔神却暗跟随着我，一同离开了死人之国。脱身出来以后，遇到了古菲儿，去往秀水镇……

　　　　这样算起来的话，我和飞影接触的时间，居然已经有几个月的长度——这绝不是个短暂的时间。

　　　　算和一只猫狗，朝夕相处几个月，也足以相互熟悉了解，到渐渐习惯对方的存在。若是在进一步的话……可以称为“朋友”了。

　　　　没错，我一度是以为，飞影和我的关系已经近似于朋友了的。

　　　　算从香草和白月，甚至小洛的口，听说了魔之一族的可怕，但至少在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飞影是不同的一个，刚刚从卵孵化，还没有来得及被残酷意志同化的特殊存在……

　　　　然而……

　　　　真相是，他要杀我。

　　　　从一开始，飞影的目的，都只不过为了最终的这一刻提前准备。选择利用我离开死人之国，一方面因为我的实力和性格都符合他的期待，也相对容易把控；另一方面，大抵是为了我身的暴怒了。

　　　　如苏汐所说，从封神之路蜕变成魔，是一条无法逆行的单向路。无论身为人类时多么纯真善良，一旦堕落，将被魔族意志驱使。即使能够保留着人类的情感，却无法抵抗来自血脉最深处的，象征权与力的**。





第606章　注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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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和权利，即使是最为亲密的朋友，也可以在谈笑间杀死，不会有任何犹豫。

　　　　飞影……是最好的写照。

　　　　这是一场，魔族和人类间的战争，从第一秒开始没有和解的可能。而我和飞影，却恰恰站在了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