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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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的要她杀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最后……的结果呢？”我皱眉，压住心里的好，低声问。

　　　　“最后的结果么……”古菲儿微微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当然动手了。应该说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教练想要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能违背，算最初不愿意，教练也有无数种办法促成一切。张信逃亡多年，本来有着极强的警惕心，只要稍微制造一些风吹草动，足以让他先动手。”

　　　　而那种真正杀过人的凶徒，一旦卸下心理压力，真正动起手来……是要命的事情了。

　　　　关于那一场战斗，古菲儿似乎不愿详说。因此我也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推测出事情的大致经过很惨烈的一战。

　　　　应该说是异常惨烈。张信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手的功夫很硬，更是在押解脱逃的时候，抢走了一支五四式配枪，弹匣内装有六颗子弹。反观古菲儿，却只有一只硬木回旋镖，三四把钝口短刀。

　　　　装备倒是在其次，但更为关键的因素，却是双方心理的差异。张信本身已经是亡命之徒，有命案在身，大不了再多背一条人命，也不会束手擒。而古菲儿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却是第一次以人作为猎物。在危急关头，任何一点多余的迟疑，都可能决定生死！

　　　　只是几秒钟的迟疑，古菲儿错失了出手的先机。在张信开第四枪的时候才来得及抛出回旋镖，打折后者的手腕，却已经被一枚子弹贯穿了肺叶。

　　　　而后的近身搏斗，古菲儿曾经有几次一刀毙命的机会，却一次次硬生生的错过。反而被张信抓住了机会，将匕首刺进她的手臂！直到最后一刻，古菲儿才终于肯下了决心，杀死对手，然而却因为失血后的衰弱，被张信再次连续重击，整个人几乎当场昏迷过去！

　　　　一直到这个时候，贺东才终于肯出手，一把尖刀甩在张信的脖子，后者当场毙命。然后贺东踏着血泊走过来，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古菲儿带走。

　　　　是在去医院的途，贺东对古菲儿说了那句话

　　　　“当年杀掉你父亲的人，是我。以你的资质，练到这种身手已经是极限，想要杀掉我……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了。”

　　　　这一句说完，贺东离开了医院。从那以后，古菲儿一直再没有见到过他……

　　　　“那……然后呢？”我看着古菲儿低垂的双眼，低声说“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你当时的伤势，应该是很严重的吧？”

　　　　古菲儿点了点头“对，没错。那一次任务以后，我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八天，大大小小的手术也动过六七次，期间因为伤口出血和各种感染，好几次都是徘徊在生死关头。但最后，总算是挺过来了，在一天夜里，偷偷逃离了医院。”

　　　　说到这里，古菲儿默默叹了口气，脸色低沉“我从医院回来，又休养了一个月，才算是慢慢和以前的生活告别，开始步入正轨，同时也开始着手准备……真正的，复仇计划。”





第457章　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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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菲儿当然清楚，虽说杀掉自己父亲的凶手是贺东没错，但若是追溯起来，贺东也只不过是被人握在手的一把刀，持刀的人，却另有其人。　

　　　　从十九岁开始，大学四年的期间，古菲儿逐渐学会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搜集周家的罪证并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东西，但仇恨是最好的老师，而且……

　　　　当年周家少爷的那件案子并不难查，古父命案也曾轰动一时。稍微有心的人，能隐约看出两者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迟迟找不到有效的证据，外带周家施加的压力，警方才不敢动手。而在古菲儿几乎不择手段的努力下，这些问题当然迎刃而解。

　　　　那段时间，古菲儿第一次真正进入了猎人的角色，以周家这座庞然大物作为目标。期间甚至多次潜入警方的档案所，以及周家的几处别墅，得到了相当丰厚的情报资料。

　　　　周家家大业大，多年来游走于黑白两道，手早已经不干净，仅仅牵涉到的命案，不止一例两例。但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世家来说，如果没有切实可靠的罪证，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扳倒它，几乎没有可能。

　　　　古菲儿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付出了足够的耐心，前前后后花费了两年的时间，终于拿到周家足够多的把柄。并暗将这些情报复制了几份，交给周家的几个敌对家族。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

　　　　铁证如山，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江北市的另外几个家族也抓住机会，趁火打劫，将周家在市内的产业一举吞并。而当古菲儿想要去找最后一个仇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先一步离开了江北市。再然后……

　　　　是全球降临了。

　　　　凭借刻苦训练得到的身手，古菲儿在乱世侥幸存活下来，跟随其他的队伍一起离开了江北市，最后在秀水镇落脚。而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没用？”古菲儿忽然问道。

　　　　“哈？”我怔了一下。

　　　　没有再看我，古菲儿笑了笑，自问自答的接下去“是啊，其实我也一直这么觉得。明明自己十年来最想杀死的仇人在眼前，居住在同一个镇子，甚至偶尔还会碰面，但是……我不敢动手，不，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我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是因为……差距么？”

　　　　“……对。”古菲儿点头，眼神凄然“在秀水镇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发现，我杀不了他。应该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的身手原本我好太多，正面格斗的话，我没有赢他的机会。”

　　　　古菲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自己没日没夜地训练，算还是不如他，至少能减少一些差距。但是……我想的太简单，简直错的离谱。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以我的资质和身手，想要杀掉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我皱了皱眉，隐约猜测到了什么“他已经觉醒了天赋能力？”

　　　　“是的。”古菲儿叹息“在秀水镇这里，具备了天赋能力的人，被称作觉醒者。普通人和觉醒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只差一步，是无法穿越的天堑。像我这样资质平庸的人，哪怕再努力一百倍，都不可能打败他，更别说杀掉他了。”

　　　　故事讲完了，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古菲儿的样子，俨然是抱着放弃希望的打算了。看得出来，贺东留给她的印象，的确是个无法战胜的对手。但是……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打破沉默“我只问你一句话，不会重复第二遍，考虑清楚以后再回答我。”

　　　　古菲儿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拥有天赋能力的话，那么让你和贺东战斗，你有几成的把握打败他？”

　　　　古菲儿猛地抬起眼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很久，才慢慢移开目光“……我不确定，但是……如果我真的可以觉醒天赋能力，至少拥有和他一战的资格，要是说胜率的话……五成吧。”

　　　　“五成么……够了。”我笑了“那么和贺东的那场对决，由你代替我们出场，在那之前……还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这个决定，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老实说，我考虑了很久。

　　　　贺东的实力不算强，虽然在普通人已经是高手，但也不过如此。没有青铜级以的套装，红色以的武器，足够高阶的技能，甚至不是狩猎者。如果换做我场战斗，结果毫无悬念，贺东没有能赢的理由。

　　　　但是！

　　　　茶叶灌饭的那个干瘦老头，被称作五爷的人，却让我觉得很忌惮非常忌惮！因为我……看不透那个老家伙。

　　　　这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明明只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弱不经风的样子，仿佛一个指头能碾死。但是……在他的身，我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仿佛行走荒野，忽然被暗处的毒蛇盯，那种……

　　　　无法忽视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总觉得那个老家伙的身……藏着很深的秘密呢……”我长长叹了口气，抛开脑海纷乱的想法。

　　　　时间已经是清晨，微冷的风从树丛吹过，透出淡淡的寒意。薄光自头顶的树叶缝隙洒落，在脚下投出斑驳的光点。

　　　　偌大的树林，我和古菲儿慢慢走来，飞影双手环抱着脑袋远远跟在后面，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呐呐，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在这个地方不是蛮好的么，还要走到哪里啊？”飞影打了个哈欠，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远远地喊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好，那么在这里吧。”

　　　　这里是一处林间空地，松软的草地没过膝盖，地面平坦，很适合进行摔摔打打，并且不容易受伤。作为实战训练的场地，倒也勉强可以了





第458章　死地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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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菲儿开始热身。　

　　　　鉴于接下来的战斗强度可能会超乎想像，以普通人的体质，很可能会出现各种肌肉损伤。提前的热身不仅必要，甚至可以说不可或缺。

　　　　在这段间隙里，飞影双手环抱着脑袋，慢慢悠悠地从后面晃过来，在我身边停下，并排而立。“呐，我说哎，你们两个人单独过来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要我跟着？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我是那种‘夹杂在两人之间散发不和谐光亮’的家伙吧？”

　　　　“哎？”我愣了一下，才明白飞影所说的，居然是电灯泡的意思……

　　　　“喂，这种词汇，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飞影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很难做到么，人类世界的千年变迁，只不过是时间洪流的沧海一粟。理解你们的语言，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倒是你……好像一直都在对我保持警惕呢。”

　　　　“是么？”我心里一惊，脸却笑了笑“彼此彼此吧。”

　　　　“安心好啦。”飞影忽然说，似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对杀人不感兴趣，而且……对我们来说，人类只是太过渺小的存在，要说杀掉谁的话，反而是你较有挑战性呢。”

　　　　我不动声色，没有再说什么。

　　　　在我和飞影说话的时间里，古菲儿已经热身完毕，最后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装备，点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是帮助古菲儿磨合她新得到的能力裂刃四刀流。

　　　　在决定了让古菲儿三天后迎战贺东以后，我将裂刃四刀流的熔铸符连同骨质轮盘一起，交给了古菲儿。前一天晚的时候，我已经尝试改造了骨质轮盘，借助于二度暴怒的力量，基本弄清楚“俄罗斯轮盘赌”的运作机制。

　　　　现在的骨质轮盘，虽然仍旧是随机地弹出武器，但负面效果却被压制到最低。只要使用者稍加用心，不会出现攻击不增反减的情况。

　　　　只不过，无论是骨质轮盘，还是裂刃四刀流，对古菲儿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东西。如果是往日，自然有大把的时间，让她慢慢熟悉直到掌握它们的使用方法。但现在……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只有三天，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新获得的能力完全掌握，只有通过……

　　　　战斗！

　　　　而且……是随时面临生死的，真正的战斗！

　　　　飞影躺在草地仰头望天，另一边的林间草地，我和古菲儿各自站在一头，相距数十米地遥遥对立，身的气息却一点一点地攀升来。

　　　　“从现在开始，放开手脚向我进攻。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算杀掉我也不要紧。”我看着对面，说。

　　　　古菲儿没有应声。她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帘，双手的十指交叉，做了个活动筋骨的动作。然后……纵身扑出！

　　　　平心而论，古菲儿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作为贺东一手调教出的学生，她走的是杀手路线，讲究一招制敌。在最合适的切入点进行打击，能够一下解决的敌人，绝不拖到第二下。

　　　　正因为如此，古菲儿的攻击少了许多花哨的动作，出拳踢腿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从这一点来说，反而有点部队出身的味道了。但是……

　　　　不够狠。

　　　　杀人的功夫，最讲究稳、准、狠。算功夫已经练到家了，只要出手的时候稍有犹豫，效果也一样会大打折扣。前两点“稳”和“准”，古菲儿做的算是不错了，但在“狠”字，还欠了点火候。

　　　　特训断断续续，持续了两个钟头的样子。这个时候，古菲儿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似乎体力不支了。

　　　　“场休息。”

　　　　古菲儿仿佛长长松了口气，不顾形象地在草地坐下，大口地喘息着。我却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回到飞影旁边，慢慢坐下去。

　　　　“貌似有点悬呢。”飞影皱了皱鼻子，仰头望着天“你真打算让他代替你，去和那个什么五爷的人打？”

　　　　“不是代替我，是代替我们啊。”我也仰头看天，低声说。

　　　　飞影嗤笑道“哦？算了吧。其实和人类所谓的强者打两场，我倒蛮有兴趣的，不过算那样，你也不敢让我替你出场吧？毕竟我可是稍不小心，会把事情闹大的哦。”

　　　　这倒是实话。以飞影的速度，只要稍微展开，根本没有人能够捕捉到他的行动，而他的力量也毫不逊色，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连小洛都会被一拳轰飞。如果把对手换成贺东，或者其他什么人……根本是秒杀的节奏啊。

　　　　片刻的沉默。寂静，只有古菲儿的喘息声清晰入耳。

　　　　“话说回来……”飞影忽然挑开了话题，语气透出一点点少有的认真“你难道真的认为，那样无聊的对战，能够起到什么实际的作用？”

　　　　“什么意思？”我听出这家伙话有话。

　　　　飞影耸了耸肩“意思是，你们刚才所做的都只是最简单的热身运动，如果你希望她在短短三天以后，能够对付之前在酒店遇到的那几个家伙，这种强度可是远远不够的。想要做到这种事情，必须……真正的杀死她。”

　　　　“你是说……”我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置之死地而后生么？不过那样的话，会不会太快了？”

　　　　“快？”飞影转头，一双黑得匀净的眼睛看着我，笑了“这是你们人类的弱点了，游戏的时候太过认真，而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却又像是在过家家。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弱者是没有存活的资格的，如果她始终无法想通这一点，那么算不是贺东，也会被其他人杀死。这是游戏的规则。”

　　　　我一时间愣住了，有些愕然“你到底在说……”

　　　　“换我来吧，算是还你带我离开死人之国的人情了。”飞影从地翻身跳起来，拍了拍衣服的草叶“如果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那么三天后的决斗，由你自己出场好了。”





第459章　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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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水镇的黑市一条街。　··小·说··首·发

　　　　酒店的顶层。

　　　　和面见外来者的房间完全不同。这是一个豪华套房，里面的设置一应俱全，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最顶级的配置。

　　　　此时此刻，客厅的正央。五爷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干瘦的身子深深陷在单人沙发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完全看不出秀水镇掌权者该有的气势。

　　　　而在这张巨大的单人沙发对面，同样的画面映在了镜子里是的，本来该是套房的落地窗所在，却被换了一面巨大的镜子，甚至整个墙壁都被占据的满满当当！在这偌大的空间，却只有五爷一个人静坐在沙发里，这副情景，着实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