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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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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还有这种传言么……”我微微怔了一下，哑然失笑说起来，这种传闻虽然不够准确，倒也算是贴合事实了。
随着数月前，炼金结界的破碎，异兽狂潮开始一次次的肆虐。以浅析之地为心，外围数百里的方圆内，大大小小的城市几乎已被尽数吞没。除了枫寒市以外，很难再找得到第二处人类驻扎的基地。说是“和地狱入口最近的城市”，倒也并不为过。至于枫寒市的玩家……
一旦晋级为狩猎者，无论实力、天赋和战斗经验，和普通玩家相，都已经不再是一个档次。以一当百的说法的确夸张了些，不过么……倒也不是毫无可能。
古菲儿低垂着眼帘，慢慢地说“所以……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哦？”
“三天以后，你答应的那场决斗……如果你赢了的话，可以……不要杀死对手么？”
我沉默了一瞬，眯了眯眼睛“你是要，保住他的性命么？”
“不……”古菲儿慢慢、慢慢地摇了摇头“我是要将他……亲手杀掉！”
第454章 古菲儿的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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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古菲儿慢慢、慢慢地摇了摇头“我是要将他……亲手杀掉！”
这一次，我是完全愣住了。
古菲儿和那个被她称为“教练”的男人是认识的，而且两个人之间发生过某些事情。这一点，晚在酒店面见五爷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甚至在心里有了某种自己的揣测。
然而……古菲儿所说的话，以及语气不带丝毫掩饰的杀意，却将我的猜测彻底推翻
这是什么神展开？莫非是由爱生恨，然后相爱相杀……咳咳，相杀倒是有的，不过古菲儿和那位教练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有“相爱”这一层的关系，反而有点类似于……师徒父子。
“说起来，我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那个贺东，也是你说的教练……是什么来头？”
听了我的问题，古菲儿又沉默了。
仿佛过了很久，甚至我以为她打算跳开这个问题的时候，古菲儿才微微叹息一声，慢慢开口“你听说过，江北市的周家么？”
“哎？”我怔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江北市地处长江沿岸，更是j省的省会，自古以来是国之重镇，所谓的鱼米之乡。无论是经济还是历史渊源，都远远不是枫寒市这种二线城市可的。只不过在全球降临以后，所有的这些都失去了意义，而昔日繁华的江北市，也渐渐变成了十室九空的局面。
同样因为历史的渊源，江北一片从来不乏名门世家，其的不少更是历经百年传承下来的大家族，底蕴的积淀非寻常。而周家，是曾经盘踞在江北市的世家之一。
之所以说“曾经”，却是因为，曾经风光一时的周家早已经衰颓败落，甚至已经处于名存实亡的境地。而所有这些的发生，却是在全球降临以前准确的说，是八个月前。
“既然你知道周家，那么接下来……”古菲儿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措辞“贺东，那个被我称作教练的男人，在几年前，曾经是周家大少爷的贴身保镖……你知道的，对于周家这种大世家，子女关系着整个家族的继承，可以说是相当重要的筹码。而周家这一代的大少爷，更是家的独子，自然娇惯放纵，像贺东那样的人，说的好听是贴身保镖，说的难听……是贴身打手了。”
我点头，没有说话。
古菲儿继续说下去“出身于那样的家庭，又是整个家族宠溺的独子，无论是什么人，总难免有些飘飘然的。而周家的大少爷，更从小是个骄扬跋扈的性子，平日里做什么事情只凭一时快意，从来不会顾及后果。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算心怀不满，也只能曲意逢迎。”
“最初的时候，周家少爷虽然骄纵，但多少还知道一些分寸，加身边有人管束，倒也没弄出什么大乱子。但是后来……那个家伙升入学，年龄渐渐大了，理所当然地开始对女人感兴趣。周家少爷的身份本不同他人，有钱有势，算自己不说什么，也总会有女孩子主动倒贴去。
后来么，周家少爷大概是玩腻了，想要换换口味，开始日夜流连在酒吧夜店。那种地方原本是鱼龙混杂，酒喝多了，精虫脑，自然什么都不予考虑了……那段时间，周家少爷几乎每晚都会和三个以的女孩开房，有些是自愿的，不过也有的女孩是被灌醉了强迫的。贺东是他的贴身保镖，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有所参与的。
原本以周家的势力，虽然不能说在江北市一家独大，却也是根深蒂固，****白道的背景都不简单。别说是做一些男女间的事情，算周家少爷杀了人，也自然有人会帮他摆平。被他强迫的那些女孩酒醒后也会有些闹起来的，不过周家财大势大，大不了给钱了事。这样过了两年以后……出事了。”
这一次，古菲儿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说下去“那一次周家少爷去的，是莲石路的一家酒吧。而我的父亲，当时在那家酒店做调酒师别误会了，那是家正经酒吧，而且也有点后台，平常的时候周家少爷也去过几次，没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那一次，他好像是喝多了，从进酒吧开始，没有清醒过
我是后来才知道，那家伙当时嗑了药。都是一些致幻的毒品，药劲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半醉半醒，自然也不会考虑后果。那天晚，酒吧里来了一个女孩，第一次来的样子，模样清秀可人。而那个女孩，恰好被周家少爷看了。”
说到这里，古菲儿叹了口气“你知道，像他那种人，平日里骄纵惯了，一旦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一定要弄到手。以前的那些女孩，算最初是不肯的，也往往还是要落入那家伙的魔掌。威逼利诱的那一套，周家少爷用的很熟。只是那一次的女孩却是铁了心似的，宁死不屈。如果是往日，事情或许这样罢了，但那天周家少爷嗑了药，思维根本不能用正常人来揣度……那个家伙竟然直接拿着酒瓶，朝女孩的头砸了过去，女孩的头脸当场一片血肉模糊，周家少爷去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父亲当时还只有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时看不过去，去拦了一下。却没想到，周家少爷被推倒的时候，后脑勺刚好撞在吧台的玻璃角，整个人立刻昏死了过去。”
古菲儿的语气依然平淡，只是眼神却愈发沉了下去“其实周家少爷背地里嗑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身子也早虚了，那一下又刚好撞在后脑勺，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了。但那些人不会管这些，周家的老头子盛怒之下，对我父亲下了绝杀令。”
而绝杀令的执行者，是当时因为失职而备受责难的……贺东！
第455章 古菲儿的身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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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回旋镖这种东西，虽然原理并不复杂，但想要熟练掌握，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说··首·发
这种武器最初来自澳洲，被当地的土著用来捕猎鸟群一类的动物。硬木制造的曲形飞标，在掷出以后，如果没有击目标物，会再次改变方向，回到原持有者的手。现在的人虽然也会玩这种东西，但多数只是当作消遣的游戏，只是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何况是硬木打造的回旋镖。只要技巧得当，回旋镖砸在人身的力道，不亚于一根木棍打在身。如果恰好击较为脆弱的软骨关节处，算当场骨折出血，也不值得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预见了。
古菲儿的父亲，在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失踪，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小巷子里。致命伤在脖颈，很明显的钝器击打痕迹，但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凶器、指纹、头发、脚印……俨然是一个作案老手的做派。警方调查了一段时间，始终找不出可疑的证据，再加周家暗的一些小手段，案子被压了下去，渐渐地不了了之了——
我见过贺东的回旋镖，一人高的巨型骨质飞标，有长长的铜链相连。若是用那种东西远远掷过去，一下砸断人的颈骨，然后用锁链收回去，即刻远遁，的确是不会留下作案痕迹，算警方有心要查，多半也是无从下手的。何况，还有周家在其作梗。
要说古菲儿，也是可怜孩子。很小的时候母亲病重早逝，从此一直跟随父亲生活。好不容易被拉扯大了，却又摊这样的事情。葬礼草草办完后，古菲儿并没有回到学校，而是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家里，足足一周都没有出门。直到第八天的时候，家里面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贺……东？”我轻声问。
“啊，是他。”古菲儿点了点头，慢慢地说“当时门是锁了的，但他却轻易地走了进来，在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我，然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想报仇的话，跟我来吧。
异常简单的一句话，却在一个十二岁女孩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真的跟他走了？”我小心翼翼的打断古菲儿，迟疑着问“算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个家伙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吧……”
古菲儿点头，悄然叹了口气“是，我也知道。但当时的情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还只有十二岁。我们一家从很早的时候搬到了江北市，父亲平时的工作忙，也没有多少知交的朋友，所以他过世以后，我在江北市已经是孤身一人，一时间举目无亲。算不跟着贺东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去了。”
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一个十二岁少女，刚刚失去父亲时的心境。
没有经历过失去至亲的人，很难理解那种感受——即使拼性命，也要将真凶绳之以法的决意。所谓的“放下仇恨”，其实更多的是一个笑话，当名为复仇的感情彻底支配了头脑，所谓的理智，能够发挥多少作用，很难说了。
平心而论，我能够理解古菲儿当时的决定。父亲的死因尚不明朗，周家家大业大，所有这一切，都不是她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能够应付的。无论贺东是什么打算，但如果想要报仇的话，也只有跟随他一条路可选了。
从某种意义说，贺东的确是个称职的教练，而古菲儿，也是一个合格的学员。
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十年的时间，在仇恨的驱使下，古菲儿没日没夜的刻苦训练。棍棒、拳套、水果刀、砍刀、开山刀……
贺东几乎精通所有刀具器械的使用，在他的调教下，古菲儿的水准不断提升。虽然因为女孩的身体，力量和速度和男性相有着不容忽视的差距，但借助于贺东教授的种种发力方法和格斗技巧，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古菲儿已经能够赤手空拳的打翻二三十个成年的街头混混了。
“从那时候开始，教练才真正的教我使用，他最擅长的回旋镖。”
说真的，回旋镖这种武器，会用的人并不多。同样是远程的武器，回旋镖并不像普通的弓弩那样容易掌握，而且穿透力和破坏力，都无法和强弩相。若是打击的力道和效果，又不如近战的刀剑棍棒，除了打不的时候能自动收回，几乎毫无优点。
但是……
“正是因为这种种缺点，所有回旋镖，才最讲究一击致命。”贺东是这样对古菲儿说的“以最合适的力度，打在最薄弱的关节，造成最满意的效果。一击毙命，而后即刻远遁，不留下一丝多余的痕迹，算是专业的人士，也很难找到线索。而这些，却是弓箭棍棒所不具备的。”
其实还有一句话，贺东并没有说，但古菲儿却明白了——这也是……最适合在城市暗杀的，狩猎武器！
“我学了很久，几乎每天都在练习，即使后来升入大学、班了，依然如此。”古菲儿说着“最初跟随教练的时候，我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去训练自己的眼力、腕力以及反应神经，而他教给我的那一切，都只是为了打基础。回旋镖，才是最后的杀器。”
同样是三年。古菲儿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入门者，变成了回旋镖的主人——
相隔三十米的距离，纸片放置一只打火机，古菲儿已经可以做到将打火机击飞，却不掀起纸片的程度！在常人看来，这已经是神乎其技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跟那个男人起来，自己还差的太远。”古菲儿幽幽叹了口气，打断我的惊讶“如果是教练的话，已经可以做到用回旋镖击飞一块豆腐的纸巾，却不会在豆腐留下痕迹。”
“我……靠？？！”我瞠目结舌“那还是人么？”
第456章 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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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家伙的身份呢？”
面对这个问题，古菲儿沉默了很久“自从十二岁那年，被他带走的那时候起，他没有再提起过那件事情，我也从来没有问过。【首发】只不过……很多事情算不问，也能够猜的出来。或许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变故再次发生，却是在半年后，当时古菲儿的年龄是十九岁，也是……三年前。
“那是最后一次，教练带着我去进行实战训练。”古菲儿说“训练场练习的再多，也终究只是练习。我要面对的对手，是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凶徒。无论身手、心性、狠辣的程度，都远远不是我所能相提并论的。所以教练一直都在有意识的牵引我，进行实战训练。”
最初的时候，只是野兔、山鸡那样的小动物，后来渐渐变成黄鼬、土狼、甚至棕熊……
那样的猎物，即使是一般的好猎人，也要小心提防，并且手头一定要备有枪械、复合弓一类的远程器械。而贺东的要求，却是让古菲儿在只带了一柄短刀的前提下，使用回旋镖猎杀它们。这无疑是项危险的任务，因为回旋镖不能像弓弩一样填箭，很多情况下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一旦不小心失手，紧接着要面对的，是近身搏斗！
如果搏斗的对象是狼熊一样的猛兽，算是身经百战的老猎手，也时刻有殒命的风险！但古菲儿这丫头倒也是命大，虽然最初的时候受过几次伤，但每一次都能足够机警地躲过致命伤。算是被一头发狂的棕熊拍断了四根肋骨，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那是最后一次的实战训练。
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那一次训练开始的时候，教练的表情很严肃。古菲儿虽然注意到了，却没有在面放太多的关注，直到最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才被告知实战训练的内容杀人！
没错，同以往一样的猎杀任务，唯一的区别在于，以前猎杀的对象只是那些山的野兽，而这一次的猎物……却是人！
“张信，金店抢劫外加过失杀人，被警方押解的时候又袭警逃走，并一路逃亡到江北市，潜伏多年。”古菲儿说下去“那个家伙作案的时候，还是严打期间，罪名很重，再加袭警和畏罪潜逃。若是抓回去，数罪并罚的话，算不枪毙，恐怕也要蹲几十年……我不知道教练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他的情报的，但是……
我下不了手。”
这是自然的。
算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怙恶不悛之徒，但毕竟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古菲儿虽然猎杀过不少的猛兽，也算是见过血，但如果真的要她杀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最后……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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