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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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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林所长简单和他们交接,又带着我,楼上楼下的跑,又是验尿,又是抽血,又是量血压,忙乎了半个多小时,在确诊我没有传染病后,林所长他们就离开。

    那中年男人见林所长一走,笑眯眯的脸上,立马变的目光凶狠说:

    “把衣服脱掉。

    我一愣,迷惑的望着他。

    那中年男人从柜子里抽出一根电棒,用手指一按,哧哧拉拉的电打火,顺着电棒头冲了出来。

    我立马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开始脱衣服。

    随后脱了个精光,那中年男人似乎很满意的,把我的衣服穿在自个身上,对着镜子扭了扭说:

    “不错挺合身。

    突然我电话响了起来,中年男人从我裤兜里掏出我的电话,看了一眼说:“呦,你小子手机不错。

    他看着来电显示问:

    “邢睿,是你什么人。

    我木讷的说:“亲戚。

    中年男人嘴角一样,眼神阴险的把手机关机了,随即把我衣服口袋里翻了个遍,把我的钱包掏了出来,对他身边的那两个年轻医生说:

    “小马,小王,你们把他带病房去吧!

    那两个医生瞅着中年男人说:

    “戴主任,你看这衣服和手机你都留下了,这钱能不能,,,,,

    戴主任脸一绷说:“我是替他保管,去,,去 ,,去。

    那两个医生自讨了没趣,愤愤的带着我出了值班室。

    我光着身子冻的上牙直打下牙,跟着他们出了大厅,

    ,我算是看出来,那四层楼不过是这医院的门脸,真正关押病人在后区。

    大楼西北角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小马一路上一个劲的骂娘,小王安慰他说:

    “别发牢骚了,谁叫他取了个媳妇,岳父是院长呢?

    因为我光着身子,连个鞋子都没,地面有些扎脚,我走的异常缓慢,小马提脚踹了我一脚骂道:

    “走快点。

    我急忙加快脚,随后我们来到一个孤立大院,其实那不叫大院,而是一个用围墙的严丝合缝的建筑。

    我之所以把它称为大院,是因为它有些类似于仓库的大广场,入口是一扇不锈钢大门。

    小马把门打开后,一股浓重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我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蹲在门口吐了出来。

    小马显然已经习惯这味道,得意的望着我,一把将我拽了进来,嘣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排大功率射灯把整个室内照得犹如白昼,大院有一个半连球场那么大,顶上使用铁皮焊接的一面封闭广场。

    广场周围是一个小门一个小门的房间,有些像监狱的关押号。

    小王走进大门东侧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件发黄得带着编号的衣服说:

    “穿上,从今天起,你只有编号,没有名字。他说完又问小马说:“马哥,是让这小子进通铺,还是特别铺。

    小马想了想说:“这小子从衣着打扮家里有些条件,先让他住特别铺!

    他话一说完,小王就带着我向大广场深处走,随后来到一个小门面,打开门后,将我推了进去,随后把小门锁上。

    那房间有五六十平米大,里面有七八张床,我抱着衣服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那屋子里的气味,我真他妈的受不了,脚臭味,汗臭味,腥味,混在一起。

    我捏着鼻子我长出了一口气,瞭望房间,猛然间看见一个卷发老头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那人跟和尚念经似的,嘴里念念有词,什么无极有道,三十六归神,佛珠普度众生,悟名天王,修行入仙,,,,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心想,这tmd又一个走火入魔的。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猛的从旁边的床上跳下来,冲倒我身边,望着我。我本能的往后一腿,那男人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我推开他径直找了个没人睡的床铺躺了上去,那男人跟着我说:“带吃的吗?

    我反感的望着他说:“滚。

    那男人一听我让他滚,先是眼睛一亮,目光炽热的望着我。那人有二十多岁,猪腰子脸,也许长期营养不良,脸色有些发蜡黄。他追着我说:“爸,你不是说,等出车回来给我带好吃得吗?你说话不算话,屁股当喇叭。

    那男人显然把我当他父亲了。

    我发作:“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揍你了。

    那男人一听我这么说,竟然呜呜的哭了,一边哭一边说:

    “爸你说过,从今以后不在打明明的,你说话不算话。

    他一直跪在我床边哭,哭了一二十分钟,哭的我心烦意乱,我一脚把他踹到一边。随知那男人又趴了过来,表情委屈的望着我继续哭,一边哭,一边瞅着我说:“爸爸说话不说话,说过不打明明了,又打明明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群神经病

    我硬着头皮哄着他说:

    “儿子别哭了,快睡觉,爸爸以后不打明明了,明明听话,听话乖。

    那男人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止住哭声破涕为笑说:

    “爸爸,你给我将故事我就听话睡觉。

    那一刻我彻底的疯了,那傻逼显然真把我当他爸爸了。

    我为了让他安静,索性从床上坐起来,蹲在他身边,硬着头皮给他讲故事。

    我耐着性子,说了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那傻子越听越精神,故事一讲完,非闹着再讲一个。

    我仅有的一丝耐心荡然无存,扬手对着他的脑瓜就是一巴掌,吼:“你吗的,说话不说算!给老子睡觉,老子在听见你他吗的哭,你把你扔出去。

    那男人哇的一声就开始大哭,望着他那委屈的脸,我又有些于心不忍,耐着性子哄他说:“好了,别哭了,爸爸累了,明天在给你讲好吗?

    那男人象孩子似的,揉了揉脸上的泪水说:

    “那爸爸你保证,别把明明扔了。

    我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听话,爸爸保证不扔你。

    我话一说完,那男人拉着我的手,闭上眼。

    我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着手,说实话心里还真有些犯恶心,但是没办法,谁让我碰见这个一个傻子呢?

    我等那男人睡着后,把他的手推开,躺在自己床铺上闭上眼,心里五味杂粮,我累的全身跟散架似的。是那种心累虽然很困,但是却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陈妮娜影子。

    我试着去反思我的人生,反思我的性格。那一刻我开始剖析我的灵魂,人最怕的是,真真正正的认识自己。

    我在心里问自己,韩冰,你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冲动,你会打伤二叔,进监狱吗?

    如果不是自己的盲目自信,陈妮娜会死吗?

    我到底该相信谁。如果不是邢睿的出卖,会落到这个地步吗?邢睿tmd难道不知道陈妮娜在雨龙手上。如果她能提前告诉我,能会出这事?

    我越想越认为心里越恨,想到陈妮娜死在我怀里的那一瞬间,我猛坐起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用头拼命对墙上撞。

    没过几分钟,房间开了。

    小马和小王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进来后二话不说将把按在床上。

    小王盯着我说:“你小子干什么?自残是不是出来。

    随后我们小王,和小马拉出了房间。被带进一个办公室。

    好家伙,整个值班一排电视显示器,我住的那个房间几乎360度无死角监控,小马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说:

    “为什么自残?

    我抹了一把眼角说:“我想我妻子?

    小王显然在记录我发病的时间,随后站起来从抽屉拿出一个药瓶,掏出几个乳白色药丸洒落在桌子上说:

    “捡起来吃了它。

    我一愣说:“我不是精神病?

    小马嘿嘿的笑了起来说:“但凡今天进来的。没有一个说自己是有病的。

    我装了一夜的精神病人,确实有些累。从进这医院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我没有想到精神病医院是这个情况。

    这里面关的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就刚才那个喊我爸爸的那个男人,还好他睡早了,如果他醒来,一天到晚缠着我我该怎么办!

    我才二十岁,弄这么大一个儿子不疯才怪,还有那白色药丸,如果长期服用,我就算不是精神病,早晚非变成真的精神病人。

    在说陈妮娜的遗体现在还子殡仪馆躺着呢?让她一个人孤独躺在冰冷的冰柜里,我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小马见我发呆,走过来一把将我按在桌子上吼:

    “把药丸给老子吃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小王盯着我说:“你听话吃了吧!别让我们动手,这是糖豆对你的病有好处。

    我又不是真正得傻子,握紧拳头,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沸腾,这两个人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动动拳头这两个人一定不在话下。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忍住,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由着性子胡来,也许我的人生道路就不会这个样子。

    有些东西,我必须承受,我是时候该打磨自己身上的菱角了。

    想到这我缓缓松开拳头,流着泪去舔桌子上的药丸,那药丸很苦,苦得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马得意的望着我说:“这就对了?老老实实的当孙子,我不难为你。随后我被送回房间,我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感觉眼睛睁不开了,浑浑噩噩的睡早了。

    在梦里我梦见陈妮娜在海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蓝色牛仔裤,高高马尾辫翘在头上,一蹦三跳拉着我的手,在金黄的沙滩上漫步,湿润的海风吹打在我们脸上,象少女的手细腻而温柔。

    柔软的沙滩软绵绵,一潮海浪袭来,冲刷在陈妮娜的小脚丫上,陈妮娜捡起一只海星拿给我看:

    “哥,你看它好可爱哦。

    突然我看见雨龙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陈妮娜身后,举枪对着陈妮娜。

    我惊恐的喊:“不要,求你了。

    砰的一枪,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鲜红的血浆溅了我一脸,陈妮娜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我一把抱住她撕心裂肺的吼:“妮子,,妮子。

    我猛然间从梦里惊醒坐了起来,咚的一声,一头磕在一个男人头上。

    我顿时眼前金星四溅,捂着额头痛得直咧嘴,刚想发火。见那个叫我爸爸的男人蹲在地上,他显然和我一样痛的直吸嘴。

    我吼:“你tmd脑子有病是吧!趴我床上干什么?

    那男人一边揉着脑壳。一边用哭腔说

    “爸爸你在睡觉,我不忍心打扰你。就在旁边等你醒,带我去公园看金鱼!呜呜,,,

    我tmd是彻底的醉了。

    如果换成以前的脾气,我一定二话不说冲上前打这傻子,但是自从昨天我想明白后,我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改变。不能在象以前那些活着了,要学会着忍受和收敛自己的脾气。

    我低头揉了揉额头,哄那傻子说:“对不起儿子,爸爸不小心弄疼你了,是爸爸的错。

    那傻子咧嘴笑着说:“爸爸,我不疼,一会吃过饭带我公园哦!

    我点了点头,坐直身子扫了一眼我床铺里面那张床。

    那老头和昨天夜里一样,依然在闭着眼睛在打坐。跟练太极似的,双手

    手在胸前,时而一高一低在胸前画了一个圈,长吸一口气。跟街头练胸口碎大石似的。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尊敬对他说:

    “太上老君,今个咱去哪溜达溜达啊!

    那老头气定神闲的睁开眼。瞅了我一眼说:

    “白衣,什么人在凡间哭哭啼啼你去看看。

    这尼玛我和那老头床挨床。搭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我tmd真心的醉了,又一个大仙。

    那男人双手半俯身。双手作揖说:“是,遵命。

    那男人话一说完,象飞机似的,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跑了两圈,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来后,走过来说:

    “尔等有何冤屈,速速道来,我是太上老君的贴身童子白衣。

    我捂着脑门心想,日你吗张胖成这个比样子,还tmd是童子白衣呢?

    那个喊爸爸的男人,显然听他这一套,立马止住哭声说:

    “谢谢童子下凡,我找到我爸爸了。

    那傻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

    胖男人笑着说:“明明终于找到爸爸了,可喜可贺。是你的孝心打动了天庭,你爸爸终于回来了。

    明明跪在地上,对那胖子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正在这时,一个长相壮实的妇女走了进来,整个上身跟肉团似的,胳膊比我腰还粗,那妇女穿着一件白大褂,一脸的横肉,也许脸上的横肉太多,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看不见她到底有没有眼珠。

    那妇女走进来,一脚踹在明明身上吼:

    “大清早的就听见你个比样的,哭哭啼啼,你咋不死呢?

    那自称白衣的童子的胖男人,双手抱拳恭敬的说:

    “拜见王母娘娘大人。

    那妇女双手掐腰上,斜瞅了他一眼,伸手象揪小鸡似的,一把揪住白衣的领子,按着他的头,一边往墙上撞,一边怒吼:

    “王你吗娘娘,你们这些子篮子,闲的蛋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饱等饿。

    咚,,,咚,,,咚,,撞几下后,白衣晕头晃脑的抱着头蹲在墙角。

    那老头眼皮特活,也不装太上老君了,麻利跳下床,老实的坐在床上。整个屋子的人显然很怕她,乖的跟小学生似的,坐成一排。

    胖女人很满意所有人的表现,随后把目光停在我的身上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明明有些紧张的拽着我的衣角,我知道他在提醒我。

    我说:“昨天夜里进来的。

    那胖医生一愣,仔细打量我一翻,用粗大的嗓门喊:

    “这里面的规矩知道吗?

    我昂着头坐直身子说:

    “我知道。

    那妇女见我还算老实说:

    “我是你寝室的管理员,我叫马蓝,我看你也怪清醒的,应该知道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既来之者安之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别惹事,如果你敢惹事,别怪我不留情面。

    每天早上7点起床,7点30分吃早饭,8点钟在门口的广场集合,中午12点吃午饭,17点吃晚饭,10时休息,不准打架,不准骂人,听见没。

    我说:“听见了。

    随后马蓝对所有人吼:“一个二个都给老娘整精神点,听我口号,一,二,三,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真正的精神鉴定师

    她话一落音,整个屋子病人自觉的排着队,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门口大广场站满人,那场面跟菜市场似的乱糟糟的,那些病人有男有女,搭眼一看就能看出,这些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目光呆滞看人的时候,双眼无神眼眸不聚光。他们一个二个懒洋洋的站在广场,摆着各种正常人做不出来的动作,见到马蓝,和小马,小王,不是嘿嘿的傻笑,就是跟未断奶的似的嚼手指头。

    那些人清一色穿着白色病号服,胸口印着一串四位号码。

    整个广场因为空气不流通,人比较密集。

    我一从寝室出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急忙捂着鼻子,那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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