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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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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第九子就是曹操最喜欢的仓舒——曹冲“曹小象”了,年十四岁,再给他一点点儿时间就会辉煌灿烂,乃不可不防者也。第十子为秦夫人所生曹玹,十一子为尹夫人所生曹矩,皆早夭;第十二子为曹冲胞弟,同为环夫人所生的曹据,也已经八岁了。

所以说,估计再过个三五年,这曹冲、曹据的第三梯队起来,也会对前面的曹昂第一梯队,丕、彰、植第二梯队造成威胁。要是这俩孩子能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说不定前面四个王世子宝座的理论占有者或者觊觎者,单打独斗全都不是个儿。

至于其后的曹升、曹居、曹均等等,还是拖鼻涕的幼稚园生,乃可不论也。

总之分析过后,逄纪就指着那张图表上曹冲的名字,直截了当地说道:“此显甫也。”

显甫是袁尚的字,逄纪的意思是说,如今曹冲所处的位置,与昔日袁尚非常相似。首先,袁尚与正牌继承人袁谭并非一母所生,乃袁绍继室之子;曹冲也跟曹昂并非同母,虽说他娘只是位侧室,但实际上曹昂的老娘也非正室啊,二子只有长幼之分,并无尊卑之差。其次,袁尚是最受袁绍喜爱的幼子,此亦与曹冲同也——袁买虽然比袁尚还小,亦受宠爱,当时却并未成年,但曹冲距离成年可就仅仅一步之遥啦。

曹昂起码还得在南方呆好几个月,曹丕等人更是一任县令长,就必须三年,曹冲即便趁此机会行礼,十四而冠,虽与古礼不合,于今世却亦非罕见啊。

而且你别瞧他才高小、初中的年纪,这孩子可聪明着哪——史书上评价他“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才五六岁就赶上成年人的智力了,如今十四岁,那还不比拟老儒啊?!再说了,即便他虽然智力超群,心性还是孩子,并无夺嗣之想,他背后可还站着一票母族和仆佣哪,想煽和起一个孩子的争斗之心,真的不算有多难。

是勋也伸出手指来,先点了点曹丕的名字,继而一路向下划,一直划到曹植,问他两名高参:“三子皆来访我,今出京矣,则仓舒来否?”第四个会不会到呢?关靖微微而笑:“若其不来,则无可虑矣。”

四个哥哥全都出京去了,想要争夺继承人地位,这是最好的密植党羽的机会,倘若曹冲不趁机跑来跟是勋套近乎,那就说明他并无争嗣之意,从此可以不加考虑。

想要得到王世子的地位,则中书令是宏辅是绝对不可以不拉拢的。一则是勋乃曹氏重臣,深得曹操宠信,不怕他不帮你,就怕他给你下绊子,靠着是勋真未必能得世子之位,但若恶了是勋,拆墙总比修墙简单。二则身为王府公子,特意去拜访重臣是很遭忌的事情,但是勋为曹氏姻族,与诸曹夏侯同也,打着拜访亲戚的旗号乃可名正言顺地往来。三呢,是勋为当世大儒,就算曹冲直接跟曹操说,我要向姑婿求教经义,那曹操也断无不肯放行之理啊。

是勋对于这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年,倒是也挺感兴趣,眼巴巴地等着他来——其实曹冲若然不来,是勋倒是更省心,但人的情感和狼总不可能完全契合啊。

嘿,你还别说,才等了几天,曹冲还真的上门来了。然而令人跌破眼镜的是,曹小象竟然是请侄子曹髦领路,俩孩子一起来求见的是勋——这可让是宏辅彻底瞧不透啦。

要知道曹昂不在安邑,则何夫人和曹髦就好比是他的代表,曹冲特意交好曹髦,难道是为了向外界表示自己支持大哥,绝无争嗣之念吗?可既然如此,你又干嘛要巴巴地跑过来找我?若然只是演戏,则曹冲的智力果然可怕,也说不定在他背后更有高人指点……

开门迎入,曹冲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久疏拜问,姑婿勿罪。”是勋摆一摆手:“无妨也。然今日公子来,得无止问起居耶?”你就光是来见见长辈,问候一下我身体是否康健的吗?

曹冲顾左右而言他:“髦儿道姑婿府上有美馔,未知冲得尝异味否?”是勋“嘿嘿”一笑:“若谋口腹之欲,乃恐令尊不怿。”曹冲正色道:“口腹,人之大欲也,美色,亦人之大欲也。”言下之意似乎是说,老爹还纳妾无数呢,不见得多娶几个老婆就比多吃几口好菜要俭省,他有什么道理来责难我?

是勋心说啊呦,这小子言辞相当犀利嘛。然而不管怎么说,他也仅仅高小、初中的年纪,半大孩子就跟长辈说什么“美色,亦人之大欲也”,是否合适?老曹你这方面家教可实在不怎么行啊……嗯,正所谓“上行下效”是也,貌似在原本历史上,曹氏诸子里就没有什么清纯少年。

坏癖好一学就会,好习惯倒难继承——你不见曹操如此节俭,结果曹丕、曹叡那下面几代,是一个赛一个地豪奢啊。其实曹家覆灭,也有一半儿就灭在这豪奢上了,设使丕、叡如曹操一般节俭,我就不信以中原的财力几十年都打不破吴、蜀,还要等司马家子弟来统一。

随时便将两位公子让入中堂。可是曹冲虽然嘴里说是来蹭饭的,其实来的根本就不是饭点儿,是勋总不可能为了他们而特意多加一餐。所以啊,先坐下来谈谈闲话,说说人生,论论功课吧。曹髦倒是挺好学,也不知道又憋了多少疑问,逐一在是勋面前摆将出来。是勋一边回答,同时暗中注意曹冲,就见曹冲左瞧瞧,右望望,似乎好奇心挺旺盛。

这小子究竟只是天资聪敏,却根本不好学呢,还是认为曹髦提的这些问题都太过小儿科呢?

曹髦终究年纪还小,不可能把精神头儿全都放在学习上,等问题都问完了,也开始有点儿坐不住。曹冲就说了:“得无欲访姑婿祖诸弟子耶?”你跟秦朗、夏侯威他们不是混得挺熟嘛,干脆找他们玩儿去吧。

是勋捻须微笑,心说来了,这就要赶走曹髦,跟我谈正事儿啦。

第十四章、非当世人

曹冲特意支开曹髦,然后突然朝是勋施以大礼,说:“冲今来也,特为就姑婿而请一物。”

是勋心说这又是什么神转折?你打算以何物为切入点来游说我呢?当下疑惑地问道:“何言请也?公子但有所需,勋力所能及,无不应允。”

曹冲礼毕,直腰抬头,但见容色不复起初,而变得颇为哀戚,缓缓地说道:“吾去岁大病,几不免死,幸得华元化诊治。甚惜元化罹罪而亡,冲实幼小,无可相救也。今闻姑婿将元化《青囊书》付梓,特来相求,以纪念其恩。”

是勋心说你少来这套!不过是瞧着我为华佗荐主,又为其印书,所以想通过缅怀华佗来拉近跟我之间的感情而已——招数倒也新奇,只可惜瞒不过我。当下轻轻摇头:“元华昔为太医令,为公子诊治,乃其本职,何恩之有?即非其人,何言公子之不治耶?”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所以知道自己本该在去年就挂了吗?

曹冲答道:“天命虽在,人力可挽,若非元化,吾必死矣——此朱建平所言也。”

朱建平?这名字听着似乎有点儿耳熟啊,是什么人哪?是勋继续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曹冲。于是曹冲就解释说:“朱建平与子桓兄相熟,冲十岁时与会,问己年寿,乃曰:‘公子有早夭之相,若无国手,寿止十三耳。’子桓兄惊而欲告家父,是冲曰:‘事若不验,说之无益;若验。亦徒使亲悲耳。隐之可也。’”

是勋闻听此言。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个朱建平啊!

此人在《三国志》中与华佗、管恪等人并传,乃是汉魏之际著名的相者。据说他曾经在曹丕的宴会上,遍相与宴诸人,指曹丕说:“将军当寿八十,至四十时当有小厄,愿谨护之。”后来曹丕果然四十岁就驾崩了。

又相夏侯威,说:“君四十九位为州牧,而当有厄。厄若得过,可年至七十,致位公辅。”果然夏侯威四十九岁当上了兖州刺史,然后十二月间突染重病,愣是没能熬得过去大年三十。

再相应璩,说:“君六十二位为常伯,而当有厄,先此一年,当独见一白狗,而旁人不见也。”果然应璩六十一岁担任侍中的时候。值班时候见到一条白狗,遍问身旁众人。谁都没能见到。于是他就此又是大摆宴席,又是四处旅游,拼命地享受人生,最终过期一年,六十三岁的时候挂掉了。

还相过曹彪,说:“君据籓国,至五十七当厄于兵,宜善防之。”果然曹彪五十七岁的时候牵扯进了王凌的逆谋,被迫自杀。

当然啦,这些细节是勋并没能全都记住——要真知道夏侯威只有四十九岁寿命,他才不会把闺女许给那小子哪。他只是隐约记得,这朱建平到处给人相面,每每有验,然而也有并不靠谱的时候。史书上记载,王肃六十二岁的时候突得急病,医生都说没救了,他却笑道:“建平相我逾七十,位至三公,今皆未也,将何虑乎?”结果这回朱建平看走了眼,王肃随即就呜呼哀哉啦。

这些神神叨叨的迷信之事,是勋从来就不信,总觉得是以讹传讹,结果以陈寿之智也不能免俗,还堂而皇之记载入史。江湖骗子就是这样,反正他一张嘴,说你哪年哪年死,这时间还长着哪,足够他卷财逃跑,或者再想招儿来找补。要是说得不对,别人未必真会找他算账,真要是赶上一两回蒙着的,却自然被目为神人。

不过曹冲说朱建平说他十三岁时候有一大坎儿,若无国手医治,怕是活不下去,这倒跟原本的历史符合若契啊……真有这么神吗?是勋却不相信,当即哂然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寿命天定,岂因相生?若其有神,可使来相我。”

随口这么一说,然后就命人去取来一套新印得的《青囊书》,赠与曹冲。同时他还问曹冲:“元化亡已数月,书亦刊得良久,何公子今日始来求耶?得无为诸兄出外乎?”你就别跟我这儿装啦,说实话吧,要等你几个哥哥都走了,你这才敢来找我吧?

曹冲闻言,小脸儿不禁一红,急忙答道:“姑婿果当世第一智士也!今日形势,及冲所处,姑婿自然知之,诸兄在日,为避嫌也,乃不敢履姑婿之门……”

是勋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微笑着问道:“若无所欲,何嫌之有?”

曹冲当即指天发誓:“冲为庶子,序列第九,何敢觊觎非份?实无此心也!然子桓诸兄所欲,吾亦知之,若不循规蹈矩,恐为所忌。故今乃倩髦儿引至姑婿府上,为剖此心。世子之位,唯大兄当得,其余皆妄念耳!”我老爹的正牌继承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哥曹昂,我曹冲断无垂涎之意!

很快就到了饭点儿,是勋请曹冲、曹髦餐了顿好的,吃得俩孩子连吮手指头,食罢亲自送二人出门。眼见着他们共乘一车,去得远了,他才回头,却猛然发现身后悄无声息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杵上了一个人,倒吓得是勋一个愣怔,随即问道:“卿如何在此?”

原来站在他身后的不是旁人,正乃逄纪逄元图是也。就见逄纪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也跟是勋似的,执一柄雁羽大扇,于胸前轻轻摇动——是勋心说你一袁家谋士,装的什么“卧龙”啊——听得是勋问起,便即答道:“无他,特来见此显甫也。”

是勋说我们刚才的对谈,你应该都在屏风后面听见了吧?有何感想?

逄纪摇头轻叹:“若昔显甫有此子之智,则公则(郭图)等何以挠之!”

是勋一扯逄纪的衣袖,说咱们别跟门口站着,还是去屋里谈吧。等入室分宾主落座。是勋就问啦。听元图你的口气。曹冲适才指天划地的撇清全都是假话?他并非毫无觊觎王世子宝座之意?

逄纪点一点头:“彼来求《青囊书》,以见其仁;誓不肯觊觎非份,以见其孝;以曹髦为引,显不背子修公子,以见其悌。此特为使主公善之也,岂有他意?”他只是特意跑过来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的,你可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喽。

为什么这么说呢?“长幼有序,而子修公子又曾为公世子。若魏王不肯废之,则彼必无望也,何必与长兄为敌?而若魏王废之,彼即争嗣,亦不背誓。”

曹昂的地位并不是那么好动摇的,曹冲年纪实在太小,完全不可能与之相争,所以他才特意让曹髦领路来见你,还在你面前宣扬说曹昂才是曹操正牌的继承人。可是万一曹昂去位,他就有机会啦。必与曹丕等相争也,如此则不为背誓。要不然他干嘛要故意支开曹髦。再跟你说这番话?为什么要点出曹丕等人的暗中觊觎?他就是想让你厌恶曹丕等三子,而更倾向于自己啊。

是勋一摊手:“吾亦有疑。”其实他刚才确实差点儿被曹冲给蒙住了,还一度认为并不需要再考虑这小天才啦,但既然逄纪已然点明,自然要假装自己早就瞧破了曹冲心中所想——“传言不虚,此子之智,果非寻常也!”

逄纪说你瞧着吧,曹冲这小子倘若真无异心,那他这回借口求《青囊书》来找你,也就到此为止了,此后未必还会再来。倘若他果有争嗣之意,那肯定还会再找理由过府求见——不会超过十天!

是勋心说我也很想知道,这天才少年还能编出什么借口来……顶多也就吃我家的饭吃顺了嘴,再来蹭呗。

可是他料想不到,这借口嘛,还是自己亲自送给曹冲的——仅仅五天以后,曹冲就领着一名青衫文士前来拜访是勋,介绍说:“此尚书郎朱建平也。”

啊呦,是勋心道我当日就随口那么一说:“若其有神,可来相我。”没想到曹冲果然把朱建平给找来啦。逄纪所料不差,果然这小家伙本有觊觎非份之心,而且还很善于找借口嘛。

上下打量,就见这朱建平尚在青春,或许还不到三十岁,矮身量,娃娃脸,略略有些发福,颔下的胡须梳理得非常有特色,竟然左右分岔,形如燕尾。朱建平大礼参见,是勋赶紧双手搀扶,随即便将二人引入中堂。落座以后,是勋就问啦:“闻建平语,得无为沛人乎?”你这跟老曹他们口音很相似啊。

朱建平以字行,本名为“衡”,闻言急忙拱手:“衡家即在建平,乃以本邑为字也。”建平县就在谯县东北方,相距还不足百里地。

曹冲终究是少年心性,紧着催朱衡给是勋看相。朱建平上上下下,瞧了是勋好几眼,皱眉道:“室中甚暗。”是勋当即命令仆役把窗户全都打开,还特意把脸朝向阳光,摆了一个严肃的POSS。他倒是也挺好奇,这位年轻的相术大家究竟会怎么说自己呢?前一世也读过不少揭露骗术的书啊,要不要干脆就此撕下他的假面具呢?

儒至两汉,逐渐跟迷信掺杂在了一起,尤其东汉,谶纬流行,简直就要把儒学给鼓捣成神学啦。古文学派是一向反对谶纬的,而是勋身为经学大家,也从来教导弟子们:“天命以人德为据,斯天命也,即人事也,天岂有灵而自主人事者耶?”为了给曹操篡位制造舆论,“天命”这一套还不能彻底丢弃,但必须将其与“大势”、“人心”等同起来,而不能宣扬那些虚无缥缈的什么五德,什么天意。

所以今天跟这儿直接打了朱建平的脸,正有利于自家理论的宣扬啊。只可惜在座之人太少,恐怕这个耳光打得不够响亮,还得琢磨琢磨,该怎样若无其事地把事情宣扬出去才成。

正这么想着,突然就听朱建平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令君恐非当世之人也!”

第十五章、生而异象

朱衡朱建平来相是勋,双目定定,瞅了是勋好一阵子,猛地脱口而出:“令君恐非当世之人也!”

是勋闻言大惊,差点儿就一个跟头侧翻在地!

我不是当世之人?当然不是,老子本是两千年后穿越而来的呀!我靠这都能被你给看穿喽?难道这相面之术,果然包含有不为人所知的科学道理吗?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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