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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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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

“夏树?”

“啊!”夏树猛地回过神来,在手指间已张开一道结界,同时一道无色的清光如水波一般像向着结界之外荡漾而去,丛林如浪般轻轻荡开去,瞬间湮灭了所有一切。

丛林依然是静悄悄地,几乎带了些绝望地,没有任何剌客杀手的迹象,其实他心里边也很清楚,就算是有剌客,杀手,也是没有人能够伤辉夜分毫的,没有人有那个能力。除非——夏树只是绝望的想,只有那道箭伤。

血香,淡淡浮在空气中,却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没有恐惧,带着淡淡的祥和安宁,是让人很舒服的香,一如其人。然而却恐惧和绝望还是从心底里悄悄地吐出芽来。那是血的香,他的香!

“紧要的时候,倒也还过得去。”那人却还淡淡地笑着,赞了一句。

夏树却顾不上理会,只觉得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不争气地不受控制,半天却解不开他原本只是松松系上的衣襟。

“你别慌,不要紧的。”明明是染血的人却反过来安慰着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捉住他颤栗的手指,推开。他却不肯,抽出手来,咬牙忍住从心里边透出来的寒意,终于将他衣服解开。

肌肤莹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然而在细腻冰凉的肌肤上,有刚刚所没有的伤口,狰狞地无声冷笑着,殷殷血色衬在莹色肌肤上,触目惊心。血从苍白的肩头上流过,从指尖上划落。

血,流得虽然很缓,极缓,却止不住,无论如何。

将浸透殷红的衣服从他肩上移开,只觉得手足都是冰冷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了一般,动上一动都困难。面前的人却极镇定,就着他手中的衣服撕下布条来,自己动手包扎起来,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看他单手难以动作,夏树咬着牙,从他手里边夺过,几次尝试,终于勉强包扎起来。看着那血色又慢慢地从素色的布料当中慢慢渗出来,终于狠下心来将他裸露肩头上的衣服拉好,不再去看。

只是一边衣袖上依然染得几点落红,在一片素色当中,吐艳,晃眼。

天际血色已渐落,将莹白镀上淡淡血红,而血色变成暗紫,沉沉地压在心头。

下决心地,夏树轻轻扶了他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捉住手,他的手上还沾着自己的血,手是凉的,血却是温的。

“对谁都不要说!”仿佛看穿了夏树心中所想,轻轻道,却说得极断然,没有一丝余地。“对涟漪也不要说!”

可是——

陡然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在恐惧着,并不是因为那血,那香。却是因为他。原以为,是恨不得他死——现在才知道,光是看到他的血,那彻骨的恐惧就已经可以击垮自己。仇恨、愤怒,悲伤,一时之间,都抵不上害怕失去的千分之一。

父王死时,是愤怒。母后死时,是悲伤。然而想到失去他,却是灭顶的绝望和恐惧!

不想失去,那道光,那份温暖。除此,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值得珍惜。如同要是连他都不在了的话?哥?

被他捉住手,才知道自己在颤抖,只因为他的手极镇定,极稳。安祥。所以觉出自己在发抖来。

“可是……”他终于说出话来,声音却不像是自己的。

“我会好的。“他淡淡地笑了,依然温暖,仿佛可以抚平一切的恐惧和不安。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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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都不敢想像自己当时的表情和心情!

光是看到他的血都会那般恐惧的自己,终究还是做了本来再没有必要做的事。

好像那一天,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那么恐慌……

连害怕失去的感觉都可以当做不存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

至到至此之后,夏树,我的名字,再也没有人,那般轻轻地叫过。

是你的意思吗?神灵?昭命?

用我们的血和泪去实现都在所不惜的么?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人憔悴

天道有常,盛极而衰,衰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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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伤每到一年中固定的时间都会再次的撕裂开来,年复一年的,重现着一次次当初的破碎和毁灭。

而且每次愈合所用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时好时坏。就算是愈合了,表面看起来完好如初,痛楚也一直蛰伏在身体中不曾消失,越来越甚,不分日夜,时时煎熬着。

药石无医!

而近来,自己都渐渐觉出不支来,在痛得倦了之后,常常会不知不觉间便睡去,而片刻之后又被那般痛楚唤醒过来,几乎没有睡过一夜安稳。

其实见过当初几个被前尘伤到的人的死状,在他一箭射来的时候,虽说是手下容了情,然而心里便也是有了数的。

前尘想要的也就是这么个结果吧,让他在痛极欲死的苦楚之中偏偏又求死不能——放不下,放心不下。所以只能在生与死之间,忍受着刻骨铭心的痛楚,苦苦支撑着。该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的事还有很多,太多。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能够撑过这么些年来。

年年岁岁以来,他总忍不往在镜山。弱水流连,然而镜山壁立千仞,弱水遥遥遥无期。

而那三万子民,一样壁立千仞,遥遥无期。

而他却也是来日可数。

禁忌的时间魔法,耗的——本来就是命。

醒来,一时间屋外的光竟觉得有时晃眼,身上披着衣物。自己竟是又睡过去了吗?听得夏树在外面低低地说话,不由得一笑,走出来。

夏树一有空就会来,来了便很怕他突然地睡去,然而又不敢闹他——以为他只是累了。

正是午时阳光最好的时候,屋外庭院中绿意葱茏,一片翠色扶苏,鲜少种花,多是些绿叶细柔的藤萝,交辉错落地布满了整个院落,却又蔬落有致,使得滤下的光线恰到好处,藤萝间偶有微花次第,悄然绽放,反而在任何一个时节都透出盈盈生意来。

这是整个城池正整修扩建时依着宫殿庭院建立的皇家别院,名阑珊。而他自从别院落成起,就一直暂居在此。几乎再没有在皇宫中过夜。那怕宫殿里有个以待妃之名留下来的女子,流茧。以及几个邻近小国小族进呈上来的各色美女,被烟姿有意无意地从极寒之地带回来,大多被他安抚几句,退了回去。实在无法遣送回去的,也一并安顿在宫内,没有用去犒赏功臣,去也无一受宠。

但是,有夏树在,她们应该不会寂寞的。

步出厅来,在廊下坐下,拂开一枝挡住视线的紫苏。看着对面两人。夏树正背对着他,只看得到明泉的侧面,分明带了一分羞赧和涩然。

“明泉,送茶上来。”他微一皱眉,轻轻扬声道,“越来越没规矩了,竟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明泉得了他这一句,像是遇到救星般,应了一声,逃以似的去了,倒是始作俑者的夏树转身走来,若无其事的叫得他一声,哥。

他也不答,待得明泉走远,收了温和的神情,只拿眼在夏树脸上冷冷地瞍了瞍。那样淡淡的责备,夏树却是也看了出来,只笑了一笑,一同坐到廊下,低低带笑道:“我又没有做什么,再者,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你在外边掂花惹草还没完,主意打到我身边的人身上来了。”辉夜不接他的话,只淡淡道。实在没想到夏树会变成这样,只是从前固执的少年性情依旧,也还分得清轻重,毕竟夏树身份地位特殊,少不得和各名门大家女子应酬周旋。对女孩子甜言蜜语些,他也不好多说。

“我没打她主意,你知道我跟她说什么?”夏树俯身到他耳边,低低道。“明泉是喜欢你的吧!”

“我对年纪大的女子没兴趣,尤其是她,更没可能。”辉夜语气却冷然淡漠,说得清朗。若是这样,就连明泉也不能留在身边了。

“嗯?”那声音决绝得让夏树不由微微吓了一跳。压低着声音正想开口,眼角瞥到走廊尽头端了茶具上来的身影,陡然往了口,换上一脸笑意,忙不适的接了去。

辉夜却一言不发,接过她递上来的衣服,添上。

“你过分!哥!”待明泉悄然退下,夏树才看他一眼,轻轻忿忿道。

他只微然一笑,向栏外微微倾身,感受着穿过绿意透下来的阳光的点点温暖。

“就是,你会让明泉哭了的。”涟漪站到他身后,整个人轻轻俯身趴到他背上,撒娇地伸手搂住他的颈。“哥。”

已经不像是小女孩子的涟漪,撒起娇来依然和从前一模一样,有时竟会让他微微生出丝错觉来,仿佛能够回到当初。

“只是现在哭一哭,也好。”他只是淡淡地笑,不理会两人合伙的指控。总好过日后伤心。他还没有喜欢谁,喜欢到要把别人牵连进这一场注定了败绩的命运中来。——若是喜欢的,就更不愿意牵连。

更何况,喜欢不喜欢,是不能够用来交换的,不会因为别人喜欢自己,自己就会喜欢别人,虽然这样会比较轻松:就如同,你喜欢别人,别人就一定喜欢你一样。喜欢不喜欢,不能强求。

不喜欢的,不能强求喜欢。而喜欢的,也不能强求不喜欢。那是人性本心,半分勉强不得。而他。不论是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应该避退。才能够不伤害吧!

现在,他只难努力做到不伤害——任何人,任何事。

“你还好意思说。”夏树看着放肆撒娇的妹妹,有些羡慕,才微微倾身凑近一点。面前两人突然同时看向他,眼里都有些捉摸不透的光一闪。

辉夜先微微皱眉一笑,突道:“好香!”

涟漪更是笑得无拘无束的,接口:“女儿香!”

“那是花香,你们两个都有问题。”他忍不住往后一缩,恼羞成怒。

花香,百花香。山花烂漫中的女孩子么?

“你要有看上的女子,就早早的立妃,也不是不可以。”他忍笑,看夏树的眼睛里却很认真,“有没有?”

“没!”弄清他不是在开玩笑,夏树断然否认。说得斩钉截铁。

“那,稍微喜欢的也可以。”他悠然想着,“早早的有孩子……”

“没有!”夏树真被吓一跳,他不过是稍微爱玩一点。“你在想什么?”

“你或者涟漪的孩子。都可以立为储君。这种事,本来就是要早作打算的。”他看一眼本是笑吟吟看着的妹妹,全然不顾后者的脸色跟夏树一样的垮下来。“考虑看看吧。”

这十数年里,建立起了足够完善的军队,完备的商贸交通,各项安民抚的措施,广施的医师百工的教育。早已使得魔国国富兵强。废除了贵族的种种物权,削着各地为数不多的最后几个潘王的势力,压制转化了各种势反对意见的势力,对邻国恩威并施。除军队外,培养起了绝对忠诚的完全足以独当一方的志士组——冰封,选拔出了一批可以绝对信任,才堪大用的各类人才,牢牢地掌控着朝野上下的风吹草动……而且也成功的为夏树和涟漪树立起能够成事的民心,就算他不在了——

除去调拔到他靡下的军队,夏树手中还控制着反对他的势力,他是知道的,甚至有一部分,还是他有心培养起来的——夏树不吐分毫,他便绝口不提。而民众对这个虽无堪建树的皇子,只因是他的弟弟也都是大有好感。

而柔和坚强的公主,隐去骨子里的不屈。那般温柔可人的形像,则是民众的中心,代表着皇室的形像。

军与政,他都悄悄地交托到他们的手上。

自知自己绝无幸理。夏树和涟漪,都必须有担当起帝王之家所负的责任的自觉。然而和他是兄妹,立为王储,一时难以服众,若是有个孩子。就算不是他的已出,也让人无话可说。

“那是你的责任。“夏树和无辜被牵连的涟漪相视一眼,闷闷开口,“流萤姐姐呢?”

“流萤姐姐?”他微微一窒,对那个视之为姐的女子,说不上喜欢,但是有丝愧疚。

当初留她下来,若能使得叔父收敛些也好。若是叔父冒然举事,也可以使她不受牵连。或以她为眼线,监视着叔父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任何不良举动,也可以以此为籍口翦除叔父的势力。或让叔父因此不满而让他有机可乘,或者内外窜通一气……甚至想过,她同夏树伙同一气,外借兵力,投毒行剌。

一旦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轻举妄动,他都会以之为由,绝不会轻饶。身为帝王,不得不多作打算,但那众多设想之中,究竟有几个是为她着想的呢?

然而她却没有。什么都没有做。让他所有的设想都只是泡影。她不再是他的流萤姐姐,却也只是循规蹈矩地,做着她该做的事,严格守着她做为待妃所应该守的本分。曾经素有骄名的女子,总是安静,一直很安静。安静地为他做着她所能做的任何事。

她本无辜,却把她的青春、年华、芙蓉岁月,一并交托,于深宫冷院,于他。无尢怨。衣带渐宽终不悔,只是不值得为他。

于她,他无法接受,他负她。

那样的流萤,让他心存感激之外,只能是无奈。

就算是让她作了王妃,也永远不会有丈夫。作一个没有丈夫的王妃,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公。

已是痛极、倦极!

“她本来就是你的妃?”然而听得夏树轻轻一句,心里却在想,或许,应该给她自由?

“我让她选。”他静静地笑,温暖中却有着淡淡忧伤,其实早就知道她会选什么,只是——那也是她的自由。“离开,或者留下来。我都绝不会为难她——或者叔父。“

她应该知道的——

他的年纪已是将届成年,然而这么些年来,他却是一直保持着当初少年的容貌不曾改变过,就算是使用了禁忌的时间魔法,把一日一月,或者是近年的生命,用在了一瞬之间,却也只能勉强压制伤势,而身体,却再也无法生长,只是隐隐地日见清消。应该说是从那时候起就,他的身体就已经葬身在一箭之下,悄然无声的死去,无人知晓。

现在的夏树,已几乎要退尽少年的青涩,隐隐有了份玉树临风的清俊气质。涟漪从含苞的少女渐渐出落得婀娜多姿,风情楚楚。只有本是兄长的他,依然是当初绝色精致的少年容颜,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幼弟。

一模一样,绝色惊艳,本应是惊鸿一现,却得以长久的停留在时间之中。上天不会允许的太过于完美的东西,拥有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就连夏树涟漪唤他的那一声哥,都日渐轻轻,仿佛,生怕,惊醒,一个明知即将要醒来的梦。

无人知道原因,不知道结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愿意知道。

但她又如何会不知——

——他必将会不久于人世。

她本是那么一个聪明慧黠,善解人意的女子,又怎会不知。不知他的心意。然而明知道,却是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思,选择了留下来。

那个他一直避而不见,视而不见,冷落经年的女子在风华正茂的年月里选择了——王妃清疏!

清疏!

也许明知无望,却依然是笑得如此从所末有的灿烂明媚而满足,只因为作了你的妃,——只因为爱你!

痛极!倦极!睡去!

(唉,偶的QQ宠物也是,又是生病,又是饿,又是不干净,没有元宝了,不想花钱买Q币的话,眼看偶是养不活它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王妃清疏

无念无想!勿念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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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清疏凭楼依栏而坐,遥望,楼外是烟雨一片,一缕清风一朝雨,散在草长莺飞间,给远远的亭台楼阁织了新纱薄绫,扮成春日里素装的佳丽,含羞带怯的朦胧着,连同楼廊间轻轻穿越而过的人,都如梨花带雨般,模糊了容颜。这样的烟雨,迷了眼却乱了心。

明知等不到,明知可望不可期,然她终还是看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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