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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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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山愣了一下:“哪里的山洞?”

我说:“陕西井镇,郊外的野山上。”

令狐山突然笑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

令狐山淡淡地说:“那不是我的前世,那就是我。”

第50章 我们把画烧掉了!

孟小帅和吴珉在100年前撞见了令狐山,他却说,那不是他的前世,那就是他!

我愣了半天才说话:“你们类人……长生不老?”

令狐山说:“只要是生命,没有长生不老的。不过,有的长寿,有的短命,长长短短,参差不齐。很遗憾,你们就是短命的。再见了。”

说完,他就带着米豆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艰难的背影,忽然感到有些悲怆——我们一直赞美胡杨,赞美芨芨草,赞美骆驼刺……其实,类人才是真正顽强的!在这个鬼地方,胡杨死去了,芨芨草死去了,骆驼刺死去了,而他们却活着!他们没有任何科技的保障,没有受到大自然的恩泽,千百年来,他们与天斗,与地斗,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章回说:“我们走吧。”

我回过神来,令狐山和米豆已经变成两个小黑点了。

我说:“走吧……”

我们回到了营地,浆汁儿、孟小帅和白欣欣看到我拿回来了那张画,立刻围上来观看。

浆汁儿有点不自信地问:“烧了它,这个湖真的就不存在了?我们真的就能走出去了?”

我说:“没错儿。”

浆汁儿说:“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我说:“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有一件是靠谱的吗?”

她就不说话了。

我说:“章回,给我打火机。”

章回说:“我来烧吧。”

我说:“好的。”

我和章回拿着这张画,慢慢走向了湖边。

浆汁儿、孟小帅和白欣欣也跟了过来。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紧张。

我们在离湖边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来,章回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看了看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浆汁儿说:“等我拍一下!”

说完,她掏出了手机,对准了章回手里的画,还有不远处的那个湖。

我说:“烧吧,生死就看这一把了。”

章回把打火机一点点凑近了那张画。

我紧紧盯着那个湖。直觉告诉我,它不会就这么乖顺地消失……

果然,湖面忽然响了一声:“哗啦!”

章回的手抖了一下,立刻朝湖面看过去。

一个婴孩从湖里冒出了脑袋,爬上岸,像个小狗一样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后朝我们看过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偷走黑匣子的那个小孩。他坐在岸边,一下下朝我们扬着水,很淘气的样子。

我们相距十几米,他扬不到我们,似乎在逗我们玩儿。

章回说:“继续吗?”

我说:“烧!”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章回手里的打火机已经灭了,他开始打:“啪嗒!啪嗒!啪嗒!……”

我有点急了:“是不是没气儿了?”

章回说:“怪了,打火机好像进水了!”

我又朝那个婴孩望过去,他依然在看着我们,一下下扬着水。

我接过章回的打火机摸了摸,果然,打火机湿漉漉的。

我忽然不寒而栗了。

我回头大声对白欣欣说:“白欣欣,打火机!”

白欣欣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递给了我:“我这个是干的。”

我打了几下,依然打不着。

白欣欣说:“不可能啊,我刚才还用过!”

我摸了摸这只打火机,低声说:“它也进水了……”

章回二话不说,从孟小帅手里夺过射钉枪,大步走向了那个婴孩。那个婴孩并没有逃走,他还是看着我们,一下下扬着水。

章回走到他跟前,用射钉枪对准了他的脑门。

他似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看都不看,还在扬着水,而且很调皮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咯……”

章回开枪了。

这是他拿到射钉枪之后,第一次开枪。

“啪!”

声音并不大,就像一只锤子敲在了一颗钉子上。

那个婴孩的脑袋朝后仰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去。一颗钉子钉进了他的额头上,那颗钉子足足有一寸长,钉进了一大半,几乎只剩下了钉帽,并没看到出血。他伸手摸了摸,好像想把它拔出来,可是拔了几下,钉子纹丝不动。他慢慢把脸转向了章回,盯住了那支射钉枪。

章回后退了几步,端着射钉枪观察他。

他终于转过身,“刺溜”一下钻进湖里,不见了。他带走了那颗钉子。

章回走过来,说:“奇怪了,这种东西杀不死!”

白欣欣说:“是不是得找到他的死穴啊。”

章回说:“那是电游!”

浆汁儿说:“他不会带更多小孩爬出来吧?”

我说:“赶紧烧了这张画!你们谁还有打火机?”

章回说:“我没有了。”

白欣欣说:“我也没有了。”

我说:“去车上和帐篷里找找。”

我们找了每个应该找的地方,竟然没找到一只能用的打火机!我们一直在关注食物和水,却忽略了火!如果饼干吃没了,真的捞到了鱼,没有火怎么吃?

天气快速热起来。

我们把两只莫名其妙浸了水的打火机放在沙子上,等着它们被晒干。

科学家说,太阳离地球1。5亿公里,但是,太阳离罗布泊好像只有1公里。很快它们就会被晒干,接着就会被晒爆。我们必须在它们被晒爆之前,把它们打着,把画烧掉。

每过几秒钟,章回就把打火机拿起来试一试:“啪嗒!啪嗒!……”

白欣欣说:“你再打,一会儿没火石了!”

湖面一直平静,不见那个被钉了钉子的婴孩爬出来。

终于,章回“啪嗒”一下把打火机打着了!他一边用手挡着风一边说:“快快快!”

白欣欣手忙脚乱地拿起那张画,凑近了打火机……

我再次盯住了那个湖。

那张画终于被点着了!

它被晒得干干的,都变得有点脆了,很容易燃烧。那些绿草迅速变成了灰,那只像鸭子一样的鸟迅速变成了灰,那个圆溜溜的湖迅速变成了灰……

整张画都变成了灰。

那个湖依然存在。

湖边那些植物依然存在。

我们5个人呆呆地看着它,都不说话。

一阵风吹过来,那些纸灰四下舞动,最后被刮走了……

章回第一个说话了:“那个令狐山骗了我们,这是一张假画。”

快进入9月份了。

这天下午,艾尼江给碧碧打来了电话:“我们明天出发,进入罗布泊!”

小5一下激动起来:“总共多少人 ?'…87book'”

艾尼江说:“加上你们总共24个,7辆车。有向导,司机,医生,后勤保障……”

小5说:“逗豆他们不去吗?”

艾尼江说:“他们去,只是换了个摄像师,竹子不去了。”

小5说:“太好了!”

艾尼江说:“明天,你们就在宾馆等着,我们到了后,接上你们一起走。”

小5说:“好嘞!”

放下电话,小5手舞足蹈地说:“明天我们就出发了!”

碧碧似乎并不激动,他侧着耳朵在听着什么。

小5说:“你怎么了?”

碧碧说:“你们女人的耳朵只会听喜讯,从来听不见危险。”

小5说:“哪有危险啊!”

碧碧说:“我感觉卫生间有动静……”

小5说:“那个女人已经把画偷走了,她还回来干什么?”

碧碧说:“说不准。”

小5拿起ipad搜了搜,说:“她肯定到了罗布泊,你看没信号了……”

碧碧说:“她也可能关机了,现在就藏在卫生间里。”

小5说:“你又吓我!”

碧碧站起来,慢慢走进卫生间,检查了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走出来,拉开衣柜看了看,里面只挂着两件睡衣。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来,愤愤地说:“这个女人好坏,害得我不敢用卫生间!”

小5说:“你只需要那个镜子,搬出来就行了啊!”

若羌的最后一夜,小5又住在了碧碧的房间里。

这次,碧碧睡床,小5睡沙发了。不是小5提出来的,而是碧碧提出来的。

小5皮实,就算睡地板,她也照样睡得像猪一样。

刚刚关了灯,小5就听见碧碧轻轻地“嘘”了一声。

小5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又怎么了?”

碧碧不说话。

小5也不敢说话,使劲听。

过了好半天,碧碧才说:“过去了。”

小5说:“谁过去了?”

碧碧说:“有个人,刚刚从走廊走过去了。”

小5说:“我怎么没听见?你产生幻觉了吧!”

碧碧说:“笑话。我告诉你,这个人是个男的,穿着一双皮鞋,一只钉着铁掌,一只没有。他肯定心里有鬼,走路蹑手蹑脚,不过他只是从我们门口经过,停在了旁边那个门口,听了一会儿又离开了。”

小5说:“旁边是我的房间啊!”

碧碧说:“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小5问碧碧:“哎,你多久没碰那种东西了?”

碧碧说:“什么?”

小5说:“药。”

碧碧说:“你还说呢,我恨死那个周作家了,自从他上次告了密,我再都没碰过……你什么意思啊?”

小5说:“我只是关心你……”

碧碧说:“不要虚情假意了,我知道,你怀疑我是毒瘾发作才变得这么疑神疑鬼,对吗?我已经戒掉了,没瘾了。”

小5说:“真的?那我该恭喜你。”

碧碧说:“我才不要你恭喜。”

第二天,两个人退了房,拎着行李来到宾馆门口的马路上,等候救援车队到来。

阳光明媚,天蓝如洗,很好的天气。

上午10点多钟的时候,车队终于来了。4辆越野车,3辆皮卡,看上去浩浩荡荡。

艾尼江坐在最前面的越野车里,他从车窗伸出胳膊,朝小5和碧碧挥动着。

小5也使劲摆手。

碧碧在她旁边说:“小5,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那张画还在我这儿。”

小5回过头来,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现在才说!”

碧碧说:“我担心她没有离开,而你口无遮拦,给我说漏了。”

小5说:“她偷走的那张是……”

碧碧狡猾地笑了:“那是我在裱画店仿制的。”

第51章 沙漠的隔壁还是沙漠

那张画变成了灰烬,被风带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个湖依然卧在炽热的罗布泊上,闪着粼粼的波光。

那些植物静静竖立,好像众多没有五官的生命,正在注视着我们。

没人说话,大家陷入了极度的绝望中。

白欣欣突然对我和章回吼起来:“你俩没长眼睛吗?当时为什么不好好看看?竟然让他用一张假画把那个女人换走了,我们怎么办!”

章回看了看白欣欣,说:“你不要叫唤了,我们之前都没见过那张画,你以为我们是书画鉴定专家吗?”

我说:“当时,令狐山有三点说法让我相信了他,第一,他说他作为类人的头领,必须誓死保护由人类转化过来的类人,不然他就没有资格继续做头领了——这很像是真的。第二,他说他是通过季风才知道营救我们的那些人捡到了这张画。而且他承认,因为季风想偷走这张画,他把季风囚禁了——这绝对是真的。第三,他说类人有法则,不可以透露那条秘密通道的位置,不然他们就会受到十八层地狱的惩罚——我觉得这也是真的。”

白欣欣说:“什么都是真的,就他妈这张画是假的!”

我说:“这张画是假的,那么有两种可能,一,令狐山骗了我们;二,碧碧骗了他们。”

大家都愣了。

白欣欣反应过来,反问我:“碧碧怎么知道这张画的秘密呢?”

我说:“碧碧很善于推理,只要他发现有人盯上了这张画,立刻就会发挥他超长的嗅觉,闻出其中的反常。”

浆汁儿说:“你的意思是,很可能碧碧用假画骗过了米豆,米豆把它拿回来之后,令狐山发现这张画并不是真的,所以才用它来跟我们换人质?”

我说:“可能性很大。也许,他把米豆换回去,正是为了让她再去若羌,把真画偷回来。”

浆汁儿说:“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碧碧了,但愿他能守住那张画。”

浆汁儿说:“我们只剩下最后两包饼干了……”

我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几个队友——

浆汁儿瘦了一圈,嘴唇干裂,面容憔悴。

章回本来就瘦,看不出体态变化,只能看到他眼眶深深地陷下去,两个颧骨高高地鼓出来,明显透出头骨的轮廓来。

孟小帅跟浆汁儿一样瘦了很多,个子显得更高了,有些晃,她的嘴巴上长了很多泡,层层叠叠的,那是急火攻心。她的头发很凌乱,很暗淡,再没了初相见时的那种光泽。

白欣欣瘦得最厉害,进入罗布泊的时候,他有80公斤,现在看上去顶多60公斤。他脖子上那条金链子不见了,海盗文身也好像跟着肌肉一起萎缩了……

我看不到自己,我只能摸到满脸荒凉的胡子。

我说:“从今天起,每个人每顿饭发两块饼干。”

白欣欣说:“如果必须死,还不如……”

我看了看他。

他有些胆怯地避开了我的眼睛。

我说:“还不如什么?说下去。”

他低着头,半天才说:“反正都得死,还不如有人做出点牺牲……”

我说:“你是说转化?”

白欣欣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我说:“你希望谁做出牺牲?”

白欣欣看了看浆汁儿和孟小帅,又把头低了下去。

孟小帅说:“白欣欣,你是个禽兽。”

白欣欣说:“我只是提个建议,我又没说我要喝你的血。”

孟小帅说:“就算你让我喝你的血,你以为我会喝吗?爷嫌你脏!”

我说:“大家都很虚弱,不要争吵了。我们为了活命一直在抗争,现在就算死了,也不是懦夫,我们对得起我们的这条命。”

停了停,我又说:“况且,小5和碧碧并没有放弃我们,他们一定会再次进入罗布泊。从明天起,我们只做一件事——轮流用手机搜索他们。只要看到碧碧,对上话,第一句话就告诉他,烧掉那张画。”

浆汁儿说:“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我说:“外面已经要跨入9月了,他们应该快来了。”

一整天,大家都缩在帐篷里,熬时间。

浆汁儿、孟小帅、白欣欣三个人明显体力不支了。在身体上,他们严重缺乏营养,在精神上,今天唯一的希望落空,他们失去了支柱。

我知道,章回也到了极限。不过,他硬撑着。

我自己也快不行了,四肢乏力,走路摇晃,头昏眼花耳鸣。

傍晚的时候,我和浆汁儿待在帐篷里,她躺着,我坐着。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问:“你是不是病了?”

她声音黯哑地说:“就是虚。”

我递给她一瓶水,说:“喝下去。”

她摇了摇头,说:“喝不下了。”

我的心里涌上了一阵悲凉。

浆汁儿说:“周德东,你说我们是不是走到头了?”

我说:“只要你还能这么问,就说明我们没有走到头。”

她说:“你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也挺不住了。”

我说:“我没问题,你也没问题,相信我。就算没有了体力,我们还有精神。你知道精神的力量有多伟大吗?我给你讲两个例子——有个心理学家,他用一个死囚做了个测试,他把死囚绑在案板上,蒙上双眼,一只手伸到隔壁去,告诉他,要给他放血,直到他死亡。然后,心理学家在死囚的手臂上用刀尖点了一下,接着隔壁就传来了滴水的声音,很快,这个死囚就休克了,又过了一些时候,他渐渐停止了心跳。第二个例子——美国有个男孩在家里修车,千斤顶倒了,把那个男孩卡在了车身和车轮之间,转眼就要没命了。他的母亲发现之后,立刻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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