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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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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号外穿着灰色帽衫,而那个东西似乎没穿衣服,呈黄褐色,跟荒漠的颜色极为接近,不注意都看不到它。

这时候,我突然后悔让魏早把刀留在营地里了。

如果它不是号外,那么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出现在我们营地的附近?

车上的三个人都发现了,越接近那个东西,四眼叫得越激烈。

浆汁儿害怕了:“周老大,我们……回营地叫人吧!”

我说:“一会儿再来,估计就找不到它了!”一边说一边继续接近那个东西。

魏早在两个前座之间,死死盯着它,突然说:“周老大,你停一下!”

我把车停下来,回头问:“怎么了?”

他打开车门要下去,四眼却狂叫着朝外冲。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四眼拽住,一闪身下去了,关上了门。四眼扑到车窗上,使劲抓挠。

魏早从荒漠上捡起了一块碗大的石头,抓在手里,上了车。

我又朝前看了一段路,那个东西越来越近了,相距大概半公里,我渐渐确定,那绝不是号外,高矮也绝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终于,那个东西好像慢慢转过脸来,望向了我们。

浆汁儿颤抖地说:“我的天哪……”

我的身上也一冷——那是个小孩,没穿衣服。

第29章 淖尔

我把车刹住了。

浆汁儿又说:“这种地方怎么出现了一个小孩啊!”

魏早说:“那是小孩吗?”

我不说话,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东西。这时候是上午10点钟左右,已经不可抑止地热起来,地气颤颤地飘升,透过它,那个小孩微微晃动起来,显得有点不真实。

四眼终于不叫了,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

他朝我们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歪歪扭扭地朝旁边走出几步,四下看了看,又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出几步,继续四下看。

我说:“海市蜃楼。”

浆汁儿说:“幻影?”

我挂档起步,继续慢慢朝前走。

我们离那个活物越来越近,他一直没有消失,越来越清晰了。果然是个小孩!

我们在离他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我对浆汁儿说:“你和四眼留在车上,我和魏早过去看看。”

浆汁儿说:“好吧……”

我和魏早下了车,慢慢朝那个小孩逼近。

他在空旷的荒漠上趔趔趄趄地行走,似乎不知道该朝哪里去。

终于,我们来到了他跟前,他在毒辣的阳光下朝我们眨着眼睛。

我忽然想起了我写过的一部小说《三减一等于几》。很多读者说,媒体也说,好莱坞的电影《孤儿怨》抄袭了《三减一等于几》。那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有个小镇,某一天突然停电了,于是一个婴儿就出现在小镇郊外。几个好心人把他抱回家,临时取个名——“叉”,然后轮流抚养,等待他的父母来认领。没想到,从此恐怖就笼罩了这个小镇,有人死,有人疯,有人残……

眼下却是现实!

我们在寸草不生的罗布泊,见到了一个小孩!

难道,我写过的小说中,那些主人公从此将陆续出现?天哪,千万不要这样。

是个男孩,大约两三岁,全身赤裸。他长的挺周正的,唯一的缺点是,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离得太近了。他的头发偏棕色,皮肤挺白,手指甲和脚趾甲都修得整整齐齐。

我试探地叫了声:“宝贝……”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爸爸妈妈呢?”

他似乎烦了,重心不稳地走向了旁边。

我绕到他的前面,挡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叔叔。”

他还是不理我,一边歪歪斜斜朝前走一边东张西望。

魏早说:“周老大,你看看他背后!”

我走到这个小孩的背后看了看,一惊,他的屁屁上有个肉色的小尾巴,与成人的半根手指一样粗细长短。

这时候,他绊在了一块大点的石头上,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

我一下信任他了,把他抱起来。和他的身体比起来,他太轻了。

他没有挣扎,继续哭。

魏早说:“怎么办?”

我说:“带回营地去啊。”

魏早站得远远的,有些犹豫地说:“……合适吗?”

我说:“那你想怎么样?把他扔在这儿?”

我之所以敢把他抱回去,是因为我有一种推断——这个小孩有一截尾巴,可能被他的父母带进罗布泊,然后遗弃了。也许这是昨天发生的事儿,正巧被我们发现了。

罗布泊这么辽阔,我们为什么偏偏遇到了他呢?

穿越罗布泊,固定路线就那么几条,他父母选择的,估计也是帕万走的这条路线。这个小孩被丢下之后,四处找妈妈,偏离了一公里。

他的父母为什么要冒死来到罗布泊,遗弃这个孩子呢?

根源可能就是那截尾巴。

我们可以随意想象,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家在偏僻的乡下,有个算卦的,说这个小孩是什么精怪下界,必须杀死,不然就会祸及整个家族。

他的父母清楚,不管用什么方法杀死这个小孩,警察都会立案侦查。只有带他来到罗布泊,丢掉,然后随便编个谎,比如说小孩被沙尘暴卷跑了……也许就平安无事了。

罗布泊,似乎是个洗刷罪恶的地方。

我之所以有以上推断,是因为那只录像机。

我很怀疑,这个小孩跟那只录像机有关联。

我回想录像中的那几个人,越想越可疑,他们的气氛很沉闷,不像来探险的,而是来完成某件事的。

也许,我认为录像中的三个人杀死了另一个人,其实是错误的,当时另一个人很可能驾驶另一辆车走在后头,他们害怕警察,其实是指遗弃了这个小孩。

也许,那个女的,就是叫米豆的那个,正是这个小孩的生身母亲,而另外三个人中的某位男性,则是米豆的老公。剩下的两个人,是这对夫妻的朋友。这对夫妻不敢两个人来罗布泊,于是那两个朋友陪同他们一起来了,帮助他们完成了这次遗弃……

这些推断显得有些牵强,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怎么解释这个小孩呢?

我打算回去再看一遍录像。

小孩不哭了,在我怀中静静坐着。

我抱着他走到车前,四眼似乎闻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呜呜咿咿”地哼唧着,缩在了后座一角。

我拉开副驾车门,对浆汁儿说:“你抱着。”

浆汁儿看了看那个小孩,有点排斥:“他是哪儿来的啊……”

我说:“回营地再说。”

她说:“把他放后座吧。”

我说:“后座有狗。”

她说:“魏早,我能和你换换吗?”

魏早说:“我也不想碰他。”

小孩很安静,听着我们的每一句对话。

浆汁儿从车上跳下来,对我说:“要不,你抱着,我开……”

我说:“你坐后座去吧。”

浆汁儿突然说:“你看他的脚!”

我愣了一下,他的脚怎么了?难道,他除了有一截尾巴,脚上也有问题?

我不太会抱小孩,一只手端着他的屁股,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上,他的两只小脚掌对着浆汁儿。

我把他的小脚掌举起来看了看,顿时就呆了——下面是一层坚硬的老茧!

只有常年在沙石之上行走,才有可能磨出这么厚的老茧!

我慢慢把他放下来。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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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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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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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被遗弃很久了,那么,他在罗布泊上吃什么,喝什么?

如果他刚刚被遗弃,那么,他小脚丫的老茧是怎么来的?

我双手支在膝盖上,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我说:“告诉我,你是谁?”

他眨巴着圆圆的眼睛,不说话。

我看了看魏早,他的手里还抓着那块石头。我直起身,打开车上的工具箱,从里面抓出一把生锈的螺丝刀,逼近了这个小孩的脖子。

这一幕太残忍了,幼儿的脖子那么娇嫩,螺丝刀那么冷硬。

我说:“如果你不说你是谁,我就扎你。”

小孩低头看了看那把螺丝刀,伸出小手去抓。

我朝旁边躲了躲,没让他抓着,继续说:“你不要再伪装了!”

他没抓着螺丝刀,再次哭起来,歪歪斜斜地朝旁边走去了。

浆汁儿说:“他有尾巴!”

我说:“早看见了。可能正是因为这个,他的父母才把他丢在这地方的。”

我原地坐下来,观察这个小孩的举动。

他一边哭一边走,大约走出了十几米,他不哭了,蹲下来,捡起了一个石子,玩起来。

我说:“你们说怎么办?”

魏早说:“如果他真是被人刚刚遗弃的,我们不管他,就这么走了,太没人性了。”

浆汁儿说:“他要不是被人遗弃的呢?”

三个人沉默。

我说:“带着他吧。我们加快速度,早点离开罗布泊,把他交给公安。只能这样了。”

浆汁儿说:“晚上……他跟谁睡?”

我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排斥小孩的。我问问布布,她带小孩有经验。”

浆汁儿说:“要是布布阿姨害怕呢?”

我说:“那我跟他一起睡。”然后,我仰起脸看了看她,说:“对了,你是我的室友,我得征询你的意见。”

浆汁儿说:“我搬家。”

我继续看这个小孩,他坐在了地上,还在玩石子。

我说:“我给他取个名。”

浆汁儿和魏早都不说话。

我说:“他是在罗布泊捡到的,就叫淖尔吧。”

接着,我站起来,把螺丝刀放回工具箱,走向这个小孩:“淖尔,淖尔!”

浆汁儿说:“你再想想!”

我回过头,平静地问她:“不用想了。”

浆汁儿说:“早晨那么大的沙尘暴,号外一米七二的个头都不见了,他这么小,怎么没被刮走?”

我说:“说不定,他是被沙尘暴刮到这个地方的。”

浆汁儿说:“可是,他怎么一点都没受伤?”

我说:“假如我们找到号外,很可能他也没受伤。”

浆汁儿说:“大叔,我怎么感觉你和这个小孩是一伙儿的……”

我低声说:“告诉你,如果这个小孩没问题,我们就是救了一条命。如果他真有问题,就算我们不把他带回去,也不可能甩得掉他。”

浆汁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小孩背后,把他抱起来:“淖尔,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仰脸看了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我回到车前,把他放在副驾上,关上了车门。

浆汁儿、魏早和四眼都挤在后座上。

我把车开动了,朝着营地行驶。

车子左摇右晃,后面扬起了冲天的黄尘。淖尔太小了,看不到窗外,就那样乖乖地坐着,盯着关闭的工具箱。

快到营地了,所有人都站在高处朝我们张望。

我把车开到大家跟前,布布跑过来,拉开车门就说:“出大事了!”

我说:“怎么了?慢慢说。”

她说:“所有和外界联络的东西都失灵了!”

第30章 迷失

我跳下车,大声问:“怎么回事儿?”

大家都围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愁云,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帕万蹲在远处抽烟,背影,显得很单薄。

我很快听明白了——刚才,他们发现车上的各种仪表突然异常,疯狂地摆动,又发现布布的卫星电话无论如何都开不了机;所有的导航仪统统变成了黑屏;车载GPS定位器的电源工作状态指示灯全部熄灭……

浆汁儿和魏早都下了车,愣愣地听。

我说:“对讲机呢?”

布布说:“我们最早只发现对讲机失灵了,你们离开两个多小时了,也不跟我们联系,我们就开始呼叫你们,可是你们根本没反应!”

我又问:“号外的电台呢?”

布布说:“没人会弄。能打开,没有任何信号,都是杂音。”

我陡然意识到,罗布泊不是死掉的海,而是活着的海!那高低起伏的浪涛形状的盐壳,正在淹没我,淹没整个团队,不留一根骨头。我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就在一瞬间想到了一棵救命稻草,立即把脸转向了孟小帅:“孟小帅,你的指南针呢?”

孟小帅都要哭了:“不指南了!”

我说:“什么叫不指南了?”

她拿出那个小巧的指南针,说:“你看你看!”

我走到她跟前,盯住那个指南针,我发现,不管她转向哪边,指南针始终固执地指向她。

我把指南针拿过来,也试了试,一样的,不管我怎么转,指南针一直指向我的心口。

完了。

我们这些人极有可能像那些被罗布泊吞噬的人一样,饿死在这里,渴死在这里,很快变成白骨,多年之后,成为关于罗布泊的恐怖传说。

我回到车上,把仪表盘上的沙土擦了擦,果然,明明没熄火,各种仪表却都归到了零。

我马上想到,再行驶之前,只能用树枝确定油箱里的油量了。

我下了车,布布小声问我:“没看到号外?”

我说:“没有。”

布布痛苦地捶了一下脑袋。

我突然问:“你刚才说我们离开了多长时间?”

布布说:“两个多钟头了。”

我说:“不可能,我们是8点55分离开的,10点左右返回的。你看看现在几点?”

布布掏出手机看了看,说:“11点15分。”

“怎么可能那么晚!”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我的手机看了看,显示是10点15分,我说:“你手机上的时间错了。”

布布说:“就是11点15分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留守营地的几个人说:“你们看看,到底是11点15分还是10点15分?”

每个人都掏出手机看了看,白欣欣说:“我的是11点15分。”

衣舞说:“我的是11点13分。”

徐尔戈说:“我的是11点16分。”

张回说:“我的也是11点16分。”

孟小帅说:“周老大,你的时间错了!”

魏早和浆汁儿走到我的旁边,魏早低声说:“周老大,我俩的手机上都是10点15分……”

我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我们去寻找号外的途中,陷入了另一种时间?

想了一下,我说:“这个鬼地方可能存在着什么磁场,我们离开营地之后,磁场影响了手机里的石英晶体震动,时间就停了。不然,为什么所有通讯和定位仪器都失灵了?”

布布说:“那怎么办?”

我说:“赶紧离开这地方。”

布布说:“朝哪儿走?”

我说:“现在,只能听向导的了。”然后我转身对魏早说:“你跟帕万沟通一下。”

魏早说:“好……”

布布说:“那号外呢?”

我说:“离开这里,直到磁场消失,我们跟外界联系,请求救援。”

布布的脑袋突然歪了歪,瞪大眼睛问:“你车里那是什么?”

我这才想起淖尔还在车里。

他太小了,从车外根本看不见他的脑袋。我们一直在说话,差不多说了10多分钟,他竟然没哭没叫没动!

我朝车里看了看,他正在玩着安全带。

我说:“我们在荒漠上捡到的一个小孩……”

大家一听,立即围上来,看着这个小孩,都傻住了。

我大概说了下情况,然后说:“我们真的没法丢下他不管。”

所有人都不说话。[③ūωω小说网·www。③ūωω。com]

我看了看白欣欣,说:“他太小了,让他睡在房车里吧。”

白欣欣立即说:“不可能!他是你带回来的,你别让我当保育员。再说,鬼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衣舞,衣舞没表态。

我看了看徐尔戈,徐尔戈摇了摇头。

我又看了看张回,张回没任何表情。

我又看了看孟小帅,孟小帅害怕地摆了摆手。

看来,大家都对这个小孩心存芥蒂。

最后,我看了看布布。

布布说:“除非我看到那些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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