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女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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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雷鸣这时候也开口说道：“如果你有立功表现，我们可以酌情为你求情。毕竟杀人的不是你。”

“你们已经知道是谁杀了大飞？”本来一直是一副淡然的林国栋忽然来了精神，盯着雷鸣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抓到那个家伙了？”说话的时候林国栋双目赤红，脸色狰狞，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

雷鸣微微一笑说道：“没错，现在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你不开口我们照样可以定你的罪。山猫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因为你是黑警，所以你就出卖大飞。把大飞是卧底的事情告诉给猛龙，接着你们找来一个绰号叫做山猫的杀手把大飞给解决了，而后又用摄像机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内存卡是你交给猛龙的，也就是说山猫最后把内存卡交到了你的手上，内存卡应该就是山猫完成任务的证据……”

“原来是山猫，原来是山猫……”

本来正在讲来龙去脉的雷鸣忽然发现林国栋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说话，一个劲的重复着原来是山猫这句话。

一边的沐雪听见雷鸣的分析忽然有点奇怪，按理说林国栋应该知道杀手是谁，既然杀手把东西交给他，他就应该一清二楚的，可是他现在的摸样倒真有点不像是知道杀手，而且杀手有没有抓到他不是应该更加清楚吗？

理论上来说，雷鸣的诈供是不可能成功的，其中的漏洞太大。

“林国栋，你到底要死扛到什么时候？”

“咚咚咚……”一名警员这时候忽然进来说道：“雷头儿局长要你们三个去一下。”

这时候局长怎么忽然叫他们过去一次，雷鸣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这个到没有，只是叫你们尽快过去。”

看了一眼林国栋，雷鸣转身对警员说道：“好吧，我们马上过去。”然后用手靠把林国栋铐住，“你最好好好想想，我们一会就回来。”说完带着沐雪和张莲离开了审讯室，而林国栋一直在那里喃喃低语。

走到潘大肚子办公室，进去之后雷鸣直接问道：“局长，您找我们什么事情？”

潘大肚子瞥了一眼雷鸣，指了指门口说道：“把门关好。”

三人有些奇怪，同时明白局长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刚刚把林国栋带回来，局长就忽然召见，难道事情和林国栋有关系，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门关好之后就看见潘大肚子微微一叹，皱着眉头说道：“刚才总局那边来电话，要我们放了林国栋。”

“什么？”潘大肚子还真是语不惊人誓不罢休啊，一开口就给了雷鸣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别说是雷鸣他们不理解，潘大肚子自己都不理解，这事情怎么就传到总局那去了，而且速度也太快了吧，前脚刚把人走回来，后脚电话就来了。

“局长，如果仅仅只是照片的话我们还不能确定，可是现在林国栋的账户明显有问题，加上照片的证据已经足够说明一切，现在忽然要我们放人，凭什么？”沐雪对此表示不解，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又要放任，这算什么，岂不是说刑警队搞错了？

“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上面说了，可是总局的意思就是叫我们放人，而且还说林国栋的事情他们清楚，一切都是在他们的监视下做的，林国栋不是黑警，这是局长的原话。”说到这里潘大肚子揉了揉眼角，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放人吧。”说完这句话之后潘大肚子挥了挥手，示意一切按他说的办。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气呼呼的离开局长办公室之后就回到了审讯室，刚打开门就看见林国栋浑身是血的坐在那里，脖子上一道口子不断的往外冒血，双手被铐住连捂住伤口都不行，只能徒劳的坐在那里，双眼看向门口呆住的沐雪等人。

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形势严峻

“快叫救护车。”沐雪最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之后马上冲了过去。

此时林国栋还没有断气，可是大动脉被割破，流血过多的他距离死亡已经不远。看见沐雪冲过来，林国栋忽然瞪大双眼，同时握住沐雪的手艰难的说道：“不，不，不是，我我，床，床，床……”可惜不等他说完已经脖子一歪，死了。

沐雪一把撕开自己的袖子，想要捂住伤口，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当外面的警员问询赶来的时候林国栋已经断气了，沐雪满脸惊慌的用袖子捂住伤口，可是不管怎么捂都已经没用了。雷鸣脸色僵硬的走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林国定心里震惊到了极点，用手摸了摸脉搏，低声对沐雪说道：“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沐雪好像傻了一样，跌坐在地上，任由血水浸湿她的裤子和衣服。

林国栋被杀死在东区警局的消息不胫而走，缉毒那帮人瞬间就把警局围的水泄不通，刚刚人还好好的，带回警局没一会人就死了，要说这事情和警局没关系谁相信啊，而且还是死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面，这种事情要说和刑警没关系是不可能的。

就算不是你们害死的，他的死也绝对和你们有关系，纷纷要求雷鸣等三人出来对峙。

在潘大肚子的办公室里面沐雪和雷鸣还有张莲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潘大肚子正在和上面联系。挂断电话之后潘大肚子脸色难看的对他们说道：“林国栋死的时候你们在我这里，而且当时安排去叫你们的人证明，你们离开的时候林国栋还好好的，看来林国栋是在你们离开之后被人下手的。”

潘大肚子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平静之下绝对是满腔的愤怒和雷霆一般的怒火，居然有人在警局把林国栋给杀了，这不仅仅是挑战警方，根本就是给了警方一记响亮的耳光。而且最叫警方接受不了的便是外界知道的太快了，现在警局外面已经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潘大肚子走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下面早就已经人满为患，转过身之后潘大肚子问道：“林国栋死前给你们说过什么吗？”

经他这样一问张莲忽然想起来沐雪当时第一个跑过去，而且林国栋好像死前有什么话告诉给了沐雪。此时急忙问道：“沐雪，林国栋死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是谁做的？”他们发现警局的监控在事发的瞬间被人为破坏，出现了短暂的故障，等恢复之后画面中就只有沐雪等人赶过去的画面。

在林国栋死后局里面已经进行了内部排查，既然凶手是割破林国栋的大动脉而至林国栋于死地。那么凶手身上一定占有血迹，可是排查过后却发现没有一人有嫌疑，要不是因为林国栋没有利刃而且他也没有自杀的理由。潘大肚子甚至怀疑是林国栋自己做的。

沐雪急忙说道：“他死前是和我说话了。可是并没有把凶手的名字告诉我。”当即模仿当时林国栋的内容和语气，说完之后沐雪十分奇怪的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林国栋是什么意思，我们去的时候他还没死而且神智清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床之类的。”

林国栋死前说的话并没有关于凶手的只言片语，但是重复完林国栋的话之后沐雪猛然反应过来，当时沐雪因为林国栋的突然死亡而脑袋空白。现在反应过来林国栋虽然没有把凶手的名字说出来，可是死前说的话绝对是死亡讯息，对破案肯定有帮助。

潘大肚子听完沐雪的话急忙说道：“林国栋是不是要我们去他家里面看看？”

这时候办公室里面的都是老警员了，马上明白林国栋话中的含义，现在可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凶手既然杀了林国栋，那么就表明林国栋肯定是知道什么。他家里面是不是就有证据？想到这里潘大肚子马上下令，“警局所有人都不许离开，你们三个马上赶到林国栋家里面。”

警局虽然被团团围住，但是主要都是集中在前门，潘大肚子在沐雪他们赶到后门的时候忽然出现在前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一出去就看见数十名记者已经等在那里了，而旁边还有不少脸色不善的警察，看来应该都是缉毒那边的。

就连总局那边也已经派人过来，不过他们好像刚刚才到，看见潘大肚子出来立刻走了过去，周围的警员和记者只好让路。

来人是一名中年妇女，穿着一身警服，看见潘大肚子之后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同时瞥了一眼潘大肚子周围。

潘大肚子苦笑一下，随即低声说道：“请您先进去稍等，我先应付一下这里。”

那人看了一眼身后，要不是周围的人挡着，恐怕她也会被记者围住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问题女人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尽快吧。”说完带着人就走进了东区警局的大楼。

等到这名来自总局的警察离开之后，潘大肚子高声说道：“诸位，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们还要很多事情要做。”潘大肚子想要记者先赶走，可是周围的记者不住的询问今天的事情。

“请问刑警队是不是带走了一名缉毒警察？”

“请问刑警队带走的警察现在怎么样了？”

“请问那名警察现在是不是遭受了刑讯逼供？”

“之前的救护车是怎么回事？”

面对层出不穷的问题潘大肚子始终带着微笑，但是心里十分愤怒，事情已经够头疼了，这些记者还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摸样，嗡嗡嗡的好像苍蝇一样，可是他们又是不能得罪的，无奈之后潘大肚子只好再一次说道：“无可奉告。”感觉时间差不多之后，一扭头直接就走了，吩咐警员把大门把好，不能叫他们进来。

当潘大肚子回到办公室之后，一进去就看见总局来人已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沙发上还坐着几名警察，其中就有缉毒那边的代表，要不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外面那些警察早就翻天了，刚刚被带走的缉毒队长现在就死在警局，这事情换了谁也受不了。

“潘局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潘大肚子看着女警官说道：“柳主任，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你们跟我来吧。”女警和潘大肚子也是旧相识了，对于潘大肚子还是比较信任的，绝对不会相信刑警队会刑讯逼供弄死一名自己人。

当看见林国栋尸体的时候，除了潘大肚子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愕，看伤口根本就是被利刃割开的，刑讯逼供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做，“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看这个。”潘大肚子把一份报告交给了柳主任，后者看了看之后又交给了同行的其他警察，这是雷鸣他们的审讯报告，同时潘大肚子开口说道：“审讯室的监控在事发的时候被关闭了，等到画面恢复已经是沐雪他们进去之后了，我敢保证事情不是他们做的。”

一名缉毒警员代表忽然问道：“你们怀疑林队长和大飞的死有关？”

“证据表明有联系……”

不等潘大肚子把话说完，那名警员便抢白道：“不可能的，林队长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了雷鸣他们呢？”

其他人也很奇怪，一进来就没有看见当事人，柳主任也是皱着眉头看向潘大肚子。

“他们刚从后门去林队长家里了。”

“什么？”

第三十八章　日记

“他们去林队长家里做什么？”

潘大肚子解释道：“林队长死前传递了一些信息，他们过去寻找证据了。”

接着潘大肚子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重点强调当时沐雪等人确实不在审讯室，同时检讨自己的过失。

柳主任忽然幽幽问道：“潘局长，你觉得凶手到底是内部人员还是外来人员？”

这个很关键，如果是外来人员，那么警方的形象还不至于一落到底，要是内部人员的话，其后果不敢想象。潘大肚子看着柳主任的脸色，那平静中带着一丝颤抖，双眼折射出的寒芒叫潘大肚子如芒在背，嗫嚅道：“内部，内部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嫌疑。”说完这句话之后潘大肚子觉得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被掏空了一般。

“这样说来就是外来人员做的了？”柳主任的语气有了一丝轻松，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局长反应的，在此之前我希望潘局长能尽快给我一份报告，我要的是详细的报告。”

“我会尽快的。”

柳主任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的警察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几名警察又问了问潘大肚子林队长审讯过程中的事情，可是潘大肚子哪里知道啊，还好之前也看过记录，总之一句话林队长在里面没有遭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对待，另外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林队长的死和东区警局的警察无关。

“人是你们带走的。现在出事了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潘大肚子知道这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看来不单单是自己要倒霉，雷鸣这个队长的头衔恐怕暂时要收回来，另外还可能受到内部调查，这才是最麻烦的。

一想到那些警察中的警察，潘大肚子就有种恐惧，没有警察喜欢他们。

此时潘大肚子身边还有朱少云和那三个新人，他们也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此时看见潘大肚子脸色难看，肖林风忽然问道：“那个，那个，要不要做尸检？”原本沉闷的房间因为肖林风的话立马热闹起来。

“你动一个试试？”一名缉毒警察立马蹦出来喝道。

潘大肚子也是连连对肖林风和朱少云使眼色，这时候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啊，尸检的事情现在可不是说的时候，没看见人家正在气头上吗？另外一名警察冷冷的说道：“林队长的死显而易见，这需要做尸检吗？你们应该想想怎么去找凶手。”

“对了，现场勘查怎么样？”柳主任见双方有些不友好。马上出口问道，也算是转移话题。

这事情不需要潘大肚子安排早就已经做好了，要知道这里可是警察。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可是结果潘大肚子却不敢说实话。当时的情况谁都没想到，所以进去的时候对现场造成了一定破坏，而且指纹最后能采集到的都是沐雪他们的，要知道最后进去的就是沐雪他们啊，他们的指纹把其他指纹都覆盖住了，而且就算是采集到一些零散的指纹也都是属于警局内部的。

勘察的结果可以说是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监控居然坏掉了，这样熟练的手法根本就是内部作为，刚才已经统一口径说是外人做的，现在潘大肚子可不敢在朱少云这些人面前把实话说出来，只好支支吾吾的很敷衍。

一看潘大肚子的样子柳主任和其他警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同行的警察自然是恼怒非常，而柳主任也是一脸的无奈。也算是潘大肚子倒霉，其实对于潘局长的为人她还是比较清楚的，这种事情被他碰上只能说他运气背，不过也说明一点，林队长果然知道不少东西，不然是不会被灭口的。

“行了，既然你已经派人去刘队长家里找线索，那么我们就等他们回来好了。”

本来已经警员表示也要派人过去的，主要还是因为不信任沐雪，所以要拍自己人过去，不过被柳主任否决了，理由很简单刑警本来就是做这个的，缉毒警察对此不在行，还是交给刑警去做的，言下之意就是依旧相信潘大肚子相信的警察，因为柳主任的发话了，他们也只能乖乖的等着，可是看向潘大肚子的目光一直很不友善。

“那我们还是去办公室等吧。”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沐雪他们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们带回了一个笔记本和一个内存卡，看见内存卡潘大肚子眼前一亮，看来沐雪他们的推论是正确的，当场笑道：“东西都找到了？”他并没有留意到沐雪他们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