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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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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脉之间的约定吗?要知道,你们人脉可是弱的很啊……”
李风抬起的脚在听见了这番话后就缓缓收了回来,然后用一双怜悯的眼神望着我,同时也望着我身后的二叔。
“小家伙,把盒子给我,我或许会念及一丝善意放了你的二叔,要是再过片刻可就没机会了。你觉得你二叔的命不重要吗?”
蛇爷盯着我,我第一次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产生了这么大的恐惧,我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冒出巨大而未知的恐惧,抱着盒子的手开始发抖,口齿都有一些不清不楚,就在此时身后的二叔发出一声惨叫,“啊”的一声大喊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手中环抱着的盒子掉落在了地上,本来盒子上的金色小锁就因为盒子内的东西横冲直撞而有一些松动,此时盒子落地,只听见“啪”的一声,盒子的盖子彻底打开,我低头看去却见这地上的盒子里居然飘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婴儿,有着粉嫩嫩的面容和甜美的笑容,而它的身上却散发出大片大片青色的光芒,但是,奇特之处却远远不止这一点。
李风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一个命格很珍贵,也许命格现世就会伴有奇特的场景出现,而此时,这种奇特的场景真正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条青色的雾气从这孩子的身上散发出来,青色的雾气一开始只是环绕在婴儿的身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青色的雾气却不断地变化,片刻后居然化作了一条虚实不定,形体透明的小苍龙!
这小苍龙看起来非常逼真,但是身体却又不够凝实,摇晃着脑袋在婴儿的身体四周环绕,正应了那句话,苍龙入梦,将军之命!
“收!”
可就在众人都惊叹于这命格的神奇模样之时,蛇爷却伸手这么一招一片黑气包裹住了这将军之命的命格收回了他的手中。
“哼,还好命格没有受损!李风,我也算给足你们人脉面子了吧,这孩子我可是没动。那么,荣先生我们继续为您的儿子换命吧。”
蛇爷收了自己身上的疯鬼之命,轻轻拍了拍荣国华的肩膀,荣国华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幕给惊呆了,好半天儿才回过神来,这才点头道:“一切以蛇大师马首是瞻,您里面请,阿力啊,把其他这些闲杂人等都轰出去。”
总统套房外,二叔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嘴里不断地喷出鲜血,他的双手牢牢地被李三儿按住因为如果不按住的话他会用自己的指甲抓破自己的脸,双眼内已经没有了任何清醒的意识,嘴里不断地喊出可怕的叫声。
我抓住李风的手喊道:“风大哥,你快救救我二叔吧,他快死了,快死了啊!”
李风却无奈地摇摇头道:“疯鬼之命只要进入了普通人的身体就无法可救,我也无能为力,你二叔我救不了。鬼气已经破坏了他的身体器官,即便……”
李风后面的话消失在了我的耳边,二叔无法可救,二叔要死了……
我的脑海中盘旋着这样的念头,猛地冲向了房间内,却被保镖给挡住了去路,我一边抓扯保镖的衣服和手,一边对着里面大喊起来:“你不是说只要我把命格交给你,你就救我二叔的吗?你不是说只要我不破坏命格你就放过我二叔的吗?蛇爷,蛇爷你出来啊!”
我的力气太小了,高大的保镖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就能够拦住我,昏暗的房间内,我看见蛇爷冷笑着回头看向我,然后说出了一句简单的,却让我永远都忘不了的话。
“我骗你的啊,小朋友……”
七岁之前,我的世界已经是一片昏暗,我的母亲不喜欢我,甚至不愿意我回家,她最希望的是有一天我死在这茫茫的世界内。我的父亲常年见不到面,从来就不管我的死活。
我有父母,可是却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般,但是还好我还有一个二叔,他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大能耐,只能在小白楼勉强维持茶楼的生计,但是他很疼我,他会为了我拼命。
我想跟着他,至少有一个依靠,可是95年的那一天清晨,我的二叔为了我而死,他躺在金色的明媚的阳光中,满脸的血迹,全身的抓痕,黑色的鬼气从他的口鼻之间往外冒。
我呆呆地跪在地上,看着这个世界的无情,李风和董三炮因为不愿意破坏所谓的约定而没有出手救人,荣国华为了被自己造孽而改变命运的儿子不惜牺牲人命,这些保镖,一个个冷酷地看着我,充当着蛇爷的狗腿子。
而蛇爷,这个鬼脉的命师,这个侩子手却无人惩治。
我孤独,我弱小,我第一次直面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和世道的血腥残酷。
李三儿一言未发,背起二叔的尸体,他的眼睛一片冰冷,扫过李风,董三炮,还有所有在场的人的脸,最后默默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走吧,小子……”
第十八章,闫大宗师
我记得我走进小學的第一天,老师对我说:“孩子们,你们真幸福。生长在这样一个和平的年代里……”
我懵懵懂懂,还不明白什么是和平,也不明白什么是幸福。
可是今天我却明白了这一层含义,用一种悲伤的方式理解了这个世界的幸福,当然还有這个世界的黑暗。
不是每个人都会变成动画片里打不死的男主角,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最后关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95年的那一天,李三儿扛著二叔已经渐渐冰冷的身體,拉着还不知道要哭甚至还没缓过神来的我缓步走出了利顺德的大门。
没有报警。因为没办法证明就是蛇爷杀了二叔,因为在普通人眼裏二叔和蛇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接触。
二叔大殓的那一天,我穿着黑色的夹克衫。腰间绑着白布左肩膀上挂着黑布条,远远地看见母親和两个哥哥从远处走来,她们走在阳光中,而我站在黑暗里。我望向母亲,以为她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以为她会抱住我后抚摸着我的脑袋对我说:“乖儿子没事了……”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以为。她默默地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甚至没有一刻停留,更没有一句话,连眼神都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片刻。
其实从我记事开始她一直都是这么对我,我本应该已经习惯了,甚至在我小小的心里也已经知道她会这样对我,但是今天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对她喊道:“娘!”
她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日光中的她慢慢转头却用寒冷无比的眼神看着我,这一刻我的感受就好像是有冰雪覆盖在了我的身上,我听见她低声说道:“有什么话对你爹说,我不想和你说话。”
接着她抬手指向了我的身后,我偏过头看向后方,永远都不会忘记身后的情景,那个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抱过我。甚至都从来不会唤我名字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梳着他一贯的大背头,腰间揣着一个BB机,踏着那一双锃亮的皮鞋走来。
万年不变冰冷的脸,仿佛永远不会改变的冷酷神色,他是我的父亲,二叔的哥哥,他叫万建军,今年三十七岁,三十岁的时候生了我,在我一直以来的记忆里他都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忙人,也是天字第一号的冷酷,仿佛不可能有事情会让他动容,仿佛他永远不会微笑。
“爹。”
我喊了一声。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随后异常平静地说道:“你二叔走之前给我来过一个电话,他说你要去北京拜师学艺,你自己的路你自己决定,送你二叔一程之后就上路吧。”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塞到了我的手上,我摸了摸,里面装的应该是钱。
“这里面是五百块钱,从此以后你和我没多大的关系,走好自己的路吧。”
五百块,在九十年代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可是却远远不足以买断我们之间的亲情,我捏着手上的信封默默地低着头,一直一直没有说话,伸出手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父亲的手臂,低声喊道:“爹,别丢下我,我想跟你回家。”
我不愿漂泊,我不愿去北京,我害怕了,当我看见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当我看见二叔倒下就再也没站起来后我就害怕了!
我拽着父亲的手,他却皱起了眉头猛地将手抽了回来,随后用一个异常嫌弃的眼神望着我喝道:“别碰我!滚开点!”
我呆立当场,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直到父亲掸了掸大衣的袖子就好像我真的将他的衣服弄脏了似的,随后大踏步地走入了哀悼大厅,那一刻,一个人站在哀悼大厅外的我再也没忍住泪水,双眼一酸,眼圈一红,眼泪顷刻间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咋啦?林儿这是咋啦?”
李三儿听见我的哭声从老远的地方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轻轻抚摸我的头。
“我爸我妈都不要我了,三大爷,我爸我妈都不要了,我爸给了我五百块钱就不要我了,三大爷,我没爸没妈了……”
很多父母都喜欢用这样的话来逗弄自己带孩子,比如“再调皮我就不要你了啊。”“再不吃饭就把你扔出去。”
只是,当这一切真的应验在了我的身上之时,泪水挽救不了二叔的命,也换不回我的父母。
九五年,我在天津,那年七岁,我的二叔因为我的幼稚被杀,我的父亲给了我五百块钱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只是,我以为这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候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仅仅只是我悲惨人生的开始。
二叔的大殓结束后,过了五七,我在李三儿的陪同下一起跟着李风上京,到北京的时候,正好赶上北京的一场小雨,天上飘荡着丝丝冰冷的雨水,我们坐着李风朋友的轿车一路开到了北京万寿西宫附近,当时的北京交通自然不像现代那么拥挤,可是路上的自行车比较多,两边的楼房却不那么高,还有很多老胡同没拆掉,我们在一条名叫:西牌楼的胡同门口停了下来。
“万林,这西牌楼里只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里坐着的就是我的师傅,也是我们人脉的大宗师,名叫闫凯,字封如,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叫他闫封如,而我们小的一辈都管他叫闫大师。你进去之后要懂礼数,他没说话你就不要先说话,他不让你坐你就站着,记住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老实话,自从二叔死后我对李风的印象那是一落千丈,过去感觉他是个大英雄而现在却觉得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坏人的帮凶罢了。
下了车,我背着书包往里走,北京的胡同并不窄,这一点和南方的弄堂有很大的区别,南方的弄堂最窄的地方连人都不能并排过。岛边丽弟。
正好赶上下雨,地面上旧时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颜色特别深,我小心翼翼地走在青石板上,远远地能够瞧见一座黑色的大门,大门上贴着一块块金色的圆贴,走进了一眼就能看见这门把手也雕刻的颇为讲究,是一对金色虎头。
门前没有石狮子,可是大门两边贴着一对对联,左书:千年帝皇万年仙。右书:命由天定不由心。
李风示意我们别往前走,自己整理了一下外套和头发后非常恭敬地走到了黑色大门前,轻轻扣了三扣金色门环,“咚,咚,咚。”三声之后,大门慢慢打开,却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没人?”
我奇怪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黑暗中猛地亮起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四周的黑暗,我依稀间能够看见一个老者站在火光之后,只是却看不清面容,倒是我这一双通灵的眼睛看见了一些怪异的画面。
我瞧见有一丝丝白色的气流,如同雾气一般在黑暗中散开,似乎是围绕着坐在中间的老者,又似乎是毫无目的地在天空中扩散。
我看着这片雾气,它们慢慢在天空中飞旋,最终在这片黑暗内,在这道微弱的烛火之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类似人形的物体,我揉了揉眼睛,不禁抬头这么一望,在这西牌楼胡同的深处,巨大的天井式的房子中央,所有这些只有我能看见的白色雾气幻化成了一张巨大的难以执行的画面,一个身穿白袍,身体虚实不定由雾气组成的仙人!
第十九章,拜师不顺
闫封如是人脉的大师,來北京的一路上李风和我说了不少他师傅的事情,对于这位人脉命师乃至整个灵异圈子里都非常出名的大宗师。李风拥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当然,这位大宗师也的确非常传奇。
他一生中成了三件事儿,叁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其一,便是他的年?,这是一个巨大的秘密,就连李风都说不清楚他闫封如到底有多少岁,用李风的话来说当年他拜师入门的时候闫封如就是如今的模樣。而他曾经问过同門的一些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师兄,他们入门的时候闫封如也还是如今的样子。甚至一次闭关要过上两三年才出关,甚至有时候一周不进一丝柴米也毫无影响。而最神奇的是李風说。在南宋时期曾经民间有过这样一个传说,说是民间出过一名在南方各地來回云游的仙人,这仙人能够换命改运很是了不起,且有驱鬼降妖之法。而这个人物也叫闫凯!从南宋到如今的新中国九十年代,这么大的时间跨度,如果彼闫凯就是此闫凯的话,那他至少有七百多岁了。一个人能活七百多岁?这要是真的那还不轰动世界?
其二,便是他的命格,命师都有一两个看家的命格,就好比是武将手上的兵器,你瞅瞅三国里但凡厉害一点的武将,哪个兵器不是和他们的大名一样出名的?青?偃月刀,丈八蛇矛,方天画戟,报出兵器也就立刻能想到这武将的大名,而闫封如是少数命师圈子里拥有奇仙之命的狠角色!何为奇仙之命?百年将命,千年帝命,这万年才有一个奇仙之命,虽然不一定是真的存在,但是传说中这种命格之人乃是可以修道成仙。羽化飞升。虽然一听就很扯淡,但是变相的还是证明了一点,闫封如的命格既神秘又强大。岛边沟圾。
其三便是他在民国时候的一次出手,当时南方仙脉之人北上,李风说那时候还没签订四脉停战的约定,人脉一向示弱,所以仙脉之人蹬鼻子上脸想踩在人脉头上,那一次北上很轰动,几乎成了当时灵异圈的最大的盛世,甚至还惊动了很多民国高层。当时是在北京圆明园遗址见的面,仙脉一共来了三个高手,带来的也是三种特别奇诡的命格,人脉分支高手尽出却是不敌。最后还是已经闭关一个多月的闫封如出的手,据说当时在圆明园遗址内,闫封如披着一件红色的大氅,白色的胡须在风中微微飘荡,他走的并不快,但是所过之处每个人都为他让路,一直走到了比试的现场,只是伸手往桌子上一按,当时众人感觉地面一晃,片刻后,三个仙脉高手的命格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碎,这一幕一出仙脉高手纷纷逃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之后才有了四脉停战的约定,可以说四脉停战的约定完完全全就是闫封如一人的功劳。
这三件事情同时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也就造就了今日闫封如在江湖中的地位。
只是,这头顶那么多光环的命师圈子里的大宗师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感觉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黑色大门彻底打开,飘荡于白色云雾间的仙人虚影缓缓飘散,却听见烛火后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低声对我们说到:“风儿,我要的人你带来了?”
李风立刻恭敬地抱拳弯腰行礼,然后高声说道:“回师尊的话,弟子经过这些年的寻找,终于在天津找到一名奇童,带回来给师傅一观。”
“嗯,让他进来,我且看看。”
李风一听这话立刻回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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