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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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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能够学习各种知识,听说到了中级班、高级班,他们还会组织真正有本事的人过来教学,什么画符啊,阵法啊,以及各种诡异事件的处理,都会教,从那儿毕业了,以后工作对口,工龄直接从入学的那一天开始算起,成绩优异还能够提级……
然而所有一切美好的前途,都给我一瞬间的暴怒给毁了,这叫我怎么不懊恼,就这样回家去,我还真的没有脸。
就在我万分懊恼的时候,严肃的戴校长却突然问起了一个问题来:“陈二蛋同学,你打伤刘春、谢毅这些同学的本事,是不是跟李道子学的?”他问得很突兀,我陡然醒转过来,麻衣老头曾经说过,《种魔经注解》是一门魔功,什么是魔功,那就是投机取巧、另辟蹊径,不为正统道学所容的手段,我要是让戴校长晓得我学的是这儿,别说被开除出学校,只怕连自由都不能保证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机,我果断地说道:“是,不过他不准我在别人面前使,说是威力太大,容易误伤旁人……”
我说得欲言又止,戴校长立刻会意,他用食指叩了叩桌面,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毕竟那些学员都在医院里面躺着呢,学校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不得不处理你。不过怎么处理,这事儿还是有待商榷的是开除你,还是给你安排一场考核,让你立刻毕业,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态度,以及选择……咳咳,你入学的时候,学校帮你保管了两件东西,那把法剑,可以护身,至于那四张符,很有科研价值,如果你肯贡献出来给学校作研究,我想对于你这样的学生,其实学校也是可以酌情处理的。”沟扔帅。
青衣老道当初走的时候,留下六张符,被我用了两张,剩下的甘露符、风符、斗母玄灵秘符以及雷符,都一直放在符袋里面,小心收藏着,当初被戴校长收起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异议,而如今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提议,我便陷入了沉默。
十分钟之后,我选择了妥协,同意了戴校长的提议,作为我慷慨的回报,中午我就被安排了考核,而下午我便从巫山后备培训学校毕了业,带着胖妞和我的那把小宝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大山。戴校长帮我联系了一家位于金陵的对口单位,而在此之前,我有十天的假期,可以回家探望亲人,接着就要到新单位去报道了。
离开位于大山里面的培训学校,我归心似箭,几番周折,终于返回了三省交界的麻栗山来,看到雾霭中的大山,恍如隔世。
争锋年代 第十五章 平辈来论交
王朋手上拿着的这块银牌子,表面有些黑垢,上面纹着一个硕大的牛头。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所以麻衣老头当初也没有给我收走。
不过它虽然普通,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代表着一份最纯真的友谊。象征着我和一个哑巴少年最深的情感,这会儿被人给拽走了,当时我脑子就是一股热血往上冲,朝着他大声喊道:“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大声地喊着,脖子上的青筋直露,结果还没有伸出手,旁边就飞来一脚。那个臭烘烘的大汉老江将我给踹到在地,哼声说道:“嘿,这小兔崽子倒还挺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况么?”
这家伙好像看我不爽,话儿没说两句。直接上来就踹,我挨了两下打,也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一伙人,于是蔫了,蹲在那里不说话。
我沉默,那人显得更暴躁了,又要过来踹,结果主审我的那年轻人王朋过来拦住了他,好言相劝道:“好了,好了,老江,杨二丑是杨二丑,他是他,你瞧他才十三四岁,未必能做什么恶事,先审一审再说,你看好不?”
老江这脾气火爆,但是却挺信服王朋,摆了摆手,到旁边去喝水去了,留下了王朋,蹲在我的面前,仔细地打量我。
他打量我,我也打量他这个做事沉稳的年轻人并没有多大,恐怕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眉毛往上扬,眼睛黑亮,显得很英气,嘴唇含着笑,轻声问我道:“你好,我叫王朋,你应该听他们叫过我了,能自我介绍一下么?”
我盯了他一会儿,被他嘴角那微笑感染了,心情舒展一点,从喉咙里面迸出话儿来:“我叫……陈二蛋你们是做什么的?”
“很好,不错的开始。”王朋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忽略掉了我后面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这个牌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却不知道怎么落到了你的手上,能告诉我它怎么来的么?”
或许是有了先前那熏臭汉子老江的对比,让我感觉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错,于是也放下了浓重的戒心,闷声闷气地说道:“这不是抢的,而是我一个朋友给的。”
“朋友?”王朋的脸上有了一丝紧张,一把抓住我的手,问道:“什么朋友?”
我瞧见他好像认识这银牌子一样,心中一动,直接说道:“努尔,梁努尔,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他给我的。”这话说完,果然不出我所料,王朋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来,拉着我的手说道:“你居然认识努尔,哈哈,这天底下的事儿,未免也太巧了吧?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么?”
瞧见他那灿烂的笑容,我也咧开了嘴来,把我当初与努尔相遇之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起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瞧他这模样,好像跟努尔是朋友一般,那么我把事情一摆清楚,他们说不定就会把我给放了。
听完我和努尔交往的经过,王朋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是突然醒悟过来,问我说道:“这么说,你其实就是这附近的村民?”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家住在麻栗山龙家岭,我爹是……”
我说道一半,打住了,然后跟他确认道:“你们是……”我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然而还是有些心虚,对面的王朋笑了,从兜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本本来,封面印着国徽,翻开正面第一页,却是他的黑白标准像。我还打算瞧仔细,他却宝贝地收了起来,然后笑着跟我说道:“我们呢,是国家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要抓那穷凶极恶的歹徒杨二丑,你若有什么消息,尽管告诉我。”
他这话儿说完,我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瞧见旁边的老江又要走过来踢我,立刻蹲下,大声喊道:“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我叫陈二蛋,是麻栗山龙家岭的人,我爹是陈知礼,村子里面的赤脚医生,我半年前被杨二丑掳到了神农架,一直想逃走,这回可算是得救了!”
我激动得不行了,拉着王朋就说了一大堆,他摸着手上那努尔送给我的银牌子,又问了我几句,然后回头喊那个矮个中年人:“张队,这里有点情况……”
张队长正在篝火中间查看昏迷过去的杨小懒,听到王朋的喊声,走过来,听王朋说了几句,他皱着眉头,偏头喊道:“叶凡!”
一个戴着啤酒瓶子般厚的眼镜男走了过来,双腿并拢,立正道:“张队,什么事?”
“半年前龙家岭报案的那个赤脚医生,叫什么来着?案子是你跟的,你来说说看。”张队长平淡地说着,那个眼镜男扶了扶厚重的镜框,郑重其事地说道:“案子的确是龙家岭的赤脚医生和一个老猎手报的,赤脚医生叫做陈知礼,老猎手叫做罗曲奇,当时的确是失踪了一个小孩儿,疑似被杀害了,叫做陈……二蛋!”
我举着手,大声叫道:“我就是陈二蛋!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少年,我没有死,而是被他们带到了神农架的一个山洞里,凭着给他们打杂,干些活计,才活到现在。我一直都想跑,跑了两次,被打得下不了床,才罢休……”
我开始哭诉起了痛苦往事来,张队长邹着眉头,听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王朋,想听取一下这个手下的意见。
王朋看了我一样,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指着东边说道:“反正这儿也靠近西熊寨,不如我们歇息一晚,明天找人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这个年轻人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却能一锤定音,张队长点了点头,说行,就这样吧。说完他又转到了杨小懒那边去,离开之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看他也没有什么威胁,先把绳子给解了吧,免得勒坏那孩子的手。”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然而我却感受到了里面的关心,瞧着王朋拔出一把刀来,给我解绳子,眼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
当夜篝火很旺,我躺在王朋给我归拢的干草丛中,那是我这么久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早上我被一阵鸟叫给吵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碰到了谁,扭过头去,瞧见那个对我很不爽的老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样,咕哝道:“嘿,这死小子居然没跑啊,害我昨天没睡好觉……”他爬起来走向别方,我站起身来,瞧见昨天的那几堆篝火余烟袅袅,周围的人都起身了,收拾起周围的东西,活力十足,仿佛一天的美好即将到来。
王朋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问好,然后说道:“老江他家人受过杨二丑的荼毒,所以脾气难免有些暴躁,不是针对你的,别放在心上。”沟池夹。
尽管我还没有证实身份,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友好,还是让我感到特别的惬意,十三岁的我长得跟个小大人一样了,特别需要认同感,所以也故作沉稳地点了点头,说没事的,我了解。王朋瞧见我这副模样,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张罗了。没多久,这儿总共是三个人都差不多收拾妥当了,然后开始往东行走,我虽然没有被捆着,不过还是有人专门负责监视我,而杨小懒则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给背着,一颠一颠儿。
往东行,走了两个多小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河湾子,朝阳照耀下,银色带子一般,这伙人有派出人去打尖,这会儿回来了,还带来几个穿着苗家土布的男子来,双方见礼,颇有些乱。
我走在后面,瞧不见,努力探着脖子往前瞧,结果冲出一个身影来,一把将我给紧紧抱住了。
争锋年代 第十六章 吴琊失踪案
罗大人如其名,这事儿我们一起玩尿泥的时候我便知道,听到他叫得这么犀利。我觉得摸在我脖子上面那只冰冷的手,反而没有那么阴森恐怖了。
接着黑暗中有一个人影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罗大:“我儿,你咋来了?”
我一听这声音。哎哟,居然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撵山狗,本来以为他这回九死一生了,没想到居然窝在了这个陷坑洞子里面来。罗大也听出了他爹的声音,浑身一阵激动,反过来搂住,大声喊道:“爹,你没死?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合不拢嘴,撵山狗却是一阵郁闷,敲了他儿一脑壳子。愤愤地说:“怎么,你狗日的想我死啊?”
两人一番热闹。解释完为何进山之后,我过去拉撵山狗的胳膊,小心地问道:“罗叔,我爹呢?”
撵山狗听我问起,刚刚激动的情绪又回落下来,一声长叹,说:“唉……”这一口气叹得我浑身发毛,脑海里立刻回荡起了那树上吊着的几具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撵山狗的大腿摇晃:“罗叔,你快讲,我爹到底怎么了?”
我这一摇晃,撵山狗也站不住了,跌倒下来,这时我才感受到了他的虚弱,问怎么回事,撵山狗苦笑着说:“你叔在这里待了十来天,随身带着的,能吃的都吃了,现在是饿得头昏眼花,怕是不行了。”旁边的罗大一阵激灵,立刻从腰间摸出一个铁盒子来,还有一个水壶,递给他爹。撵山狗低头一瞧,竟然是一盒午餐肉,喉咙里咕嘟一响,根本不作思量,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东西便已经下了肚子。
午餐肉吃完,撵山狗美美地喝了一口水,长长出一口气,这才说道:“二蛋,我没有遇到你爹,当时太乱了,我见机不对就跑了,结果掉进这里,日月不见。”
我爹不知生死,我强自收敛起惶恐不安的心情,说:“罗叔,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撵山狗背靠在陷坑边缘,又灌了一口水,摸着有些撑的肚皮,这才缓缓说道:“妈了个巴子的,原本以为这勘测队拿着正正经经的介绍信,是国家派来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撵山狗是在进山第二天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一般来讲,国家的勘测队等级都比较分明,有领导,也有技术员,还有做苦力的大棒子,然而这些人普遍都有些江湖气,称兄道弟这且不算,整个队伍除了一个姓王的老棺材盖子,其他人说话都是没上没下的。
他撵山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心中仔细揣摩,心想着这些家伙莫非是那些盗墓的?听说很久以前,汉朝楚王的暗墓就藏在这片山里面,好些个做这种营生的土贼,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就是挖这些老祖宗的墓地,然后把里面的文物刨出来,通过香港、老山等边界卖出去,拿到外国人的博物馆里面展示,能赚老鼻子钱。浪潮这么多年,整得肚子都吃不饱,人心思动,别说是这些人,就算是他撵山狗,都有些心动。
撵山狗把这事儿跟我爹讲起,我爹说他也知道了,而且还在想,这些人做的买卖不正当,心黑手辣,说不得还要害我们的性命。
说到这儿,两人就开始琢磨着到了晚上的时候,溜号走人了。
头天扎了营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勘测队十多个人开始撒了网地散开,有的还真的拿了仪器测量,有的人却是拿着一种古里古怪的长铲子,往土里面掏弄,还有的人就是观山看水,口中还念念有词。下午的时候出了事情,勘测队有一个半大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伤,那些人拉着我爹去查看,接着就没有见他回来,到了半夜的时候,撵山狗悄不作声地爬起来,带了白天准备好的东西,摸出来找我爹,结果刚蹲草丛里,就瞧见一股浓黑的烟子从山口那边瞟过来,他心想坏了,连忙扯了块布,一泡尿弄湿,捂在鼻子外边。
他还没有忙活完,就听见有人的惨叫声传来,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带着几个身形僵直的家伙,从上风口走过来,四个守夜的勘测队队员迎上去,结果没两下,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营地中间有篝火,旁边还有油灯,那几个黑影子走上前来的时候,撵山狗抬头便瞧见了一张僵硬的老脸,那脸好是三伏天的腊肉,油光水亮中又带着一种腐烂的气息。
麻栗山靠近湘西,这湘西三怪,赶尸蛊婆落洞女,他也都是有听过的,相比于心狠手辣的疑似盗墓团伙,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更加恐怖,那死了都不算是一件事,可着劲地折腾人呢,撵山狗这纵横麻栗山的汉子再也扛不住了,也顾不得去找我爹,瞧见营地里冲出几个人影来,一边咳嗽一边朝来袭的人冲去拦截,他便猫着身子,朝着反方向跑,结果没跑出多远,这林子里黑漆漆,也没有见着,一步落空,直接掉进了这个土洞子来。
这土洞子是以前山里的猎人用来陷猛兽用的,挖得又深又陡,根本没有着力点,而且时间久远,旁边走长了一圈草,十分隐蔽,他当时试了一下,爬不上去,正努力呢,结果没多久那声音就过来了,他只有蹲在这儿,不敢动了。
结果这一蹲就蹲了十多天,他把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吃完了,要不是下了两场雨水,说不定我们发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说完这些,撵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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