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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9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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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我还想找时间多问的时候,他却被熊副司令安排去了新疆,以后我再没有机会问过!”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再找他来问一问呢?”王金娜道。
王大虎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一直让我十分得费解,就算是我被平反之后,也很想把这件事搞清楚,刘书记要我不要问了,但是我还是想办法通过新疆建设兵团的一位老领导,得到了陈大兴的地址,并且给他去了一封信。”
“他有回信吗?”王金娜问道。
王大虎摇了摇头,道:“他儿子给我回的信,告诉我说陈大兴在文革的时候被整死了!”
蓦然间,所有的人都默然了起来,想一想以陈大兴那种经历,能够从文革中活着过来当真得就是一种奇迹了!他们这些人,不也是劫后余生吗?
良久,见到王金娜和张义都没有什么反应,王大虎笑了一下,接着道:“王医生,我真得很想知道于得水是不是就是张贤?呵呵,于得水是整过容的,他在淮海战役被俘的时候,没有毁容之前,只有宋明亮见过他的样子,如今老宋也已经不在了,也许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你了!”
王金娜笑了一下,反问着他:“你要我跟你说什么呢?”
王大虎愣了愣,明白过来,又连忙解释着:“你放心吧,现在已经不同以前了,就连毛泽东也被褪去了光环,我们也号召台湾的同胞回来投资,我们这些打江山的人也都要进棺材了,人民和解、结束党争、复兴中华已然成为了整个社会的共识和主流,也应当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王金娜没有马上答话,她和张义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笑了笑,道:“老王,老钱,你们也不要这么急于一时,呵呵,如今我和阿贤也才刚刚取得联系,他到底是不是于得水,到时候,等哪一天他能够回来了,你一看就知道了!”她说着,又象是开着玩笑一样地道:“呵呵,你们放心吧!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两岸关系由敌对也在向和解转换,用不了多久,我想我们就可以实现三通的。我都觉得自己还能够活个二三十年的,你们两个最少嘛,还能活十多年呢!肯定能够看得到!”
听到王金娜这么一说,王大虎和钱雄风都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王金娜就是不愿意直说,他们也只好不再问了。
一直等到王大虎和钱雄风等外人都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王金娜、小虎和张义的时候,久未开口的小虎这才终于忍不住地问着自己的母亲:“妈,刚才王伯伯说的那个事,是真的吗?”
王金娜转过头来,慈祥地看着儿子这张也渐渐起皱的脸,岁月真得不饶人,转眼之间,小虎也四十多岁了,人到了中年,的确是要把很多的事情告诉他了,可是一时间,王金娜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
见到母亲不答话,小虎沉默了一下,对着她道:“妈,说真得,那个时候虽然我还小,但是在梦里一想到父亲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出现于叔叔的脸,我至今还记得他看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慈爱,还记得他为了哄我睡觉唱过的歌:‘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到你的波心……’”
听着儿子小声地哼唱着这首都要被人忘记掉的老歌,王金娜忽然就忆起了当年在从九江到南昌的那个难忘的旅程,那也是他们一家人在张贤加入解放军之后,唯一的一次同车同行!
“小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义沉声地打断了小虎的轻哼,说得和王金娜告诉王大虎的话几乎一样。
第八五章 团聚(一)
王金娜在她的学生兼内侄、侄女婿田卫彪的陪同之下,坐上了开往九龙的火车,终于跨过了罗湖桥,这一刻,王金娜的心开始跳了起来。只是外面的天却不见好,纷纷地下起了雨来,秋天的雨淅淅沥沥的,就好像是老天爷在为谁哭泣一样。
田卫彪已经从军医大学毕业,分到了军区医院担任外科大夫,因为技术精湛,又有李院长的提拔,所以在李院长退休之前,他已经成为了军区医院里的业务骨干,担任外科主任一职,成为全医院为数不多的能够做开颅、心脏修复等复杂手术专家。这一次王金娜去香港开会,自然也带上了他,按王金娜的想法,当然希望卫彪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更精专的业务能力。这一次能够陪着姑母到香港来,自然也是田卫彪最为兴奋的一件事,他知道在他的这些表兄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过来却不能够,尤其是他的大表哥小虎对他的那份忌妒自是不用言表的。
“姑妈,你说谁会来接我们呢?姑父会来吗?”田卫彪猜测着问道。
王金娜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实际上,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与张贤通了信,但一封信从寄出再到收到回信,快的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她到香港来的信虽然已经寄出了,却没有收到张贤的回信,真得不知道张贤会不会来?会不会在她之前赶到香港呢?
列车终于缓缓地开进了九龙火车站,但是,王金娜的心却有如起伏的波浪一样,来回翻滚着,这是一种又怕又想的感觉,在她的还不能确定张贤会不会来接车的时候,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那种开始时的启盼生怕会落空。
列车稳稳地停了下来,这趟从北京发出来的火车上面的人并不多,因为买这张车票需要出入香港的特别通行证,所以坐这趟车的人大部分是香港到内地办事的人,与王金娜一个软席车厢的是一位香港老板,热情地向王金娜和田卫彪介绍着香港好玩的地方,并且还给了他们一张名片,告诉他们如果在香港遇到了麻烦事,可以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来找他,他一定会尽力帮忙,用他那句话来说,能够同船共渡,而且还在一个软席车厢里呆这么久,想必是前世大家一定修了最少十年的。虽然王金娜也信佛,但是对这个老板的话也只是笑一笑,不过,她却是由心底对香港人感到亲切,虽然此时的香港还是英国的属地,但是同为龙的传人,大家从骨子里面还是认同自己都是中国人的!
那个香港的老板已经离开了车厢,过道里的旅客也排着队陆续的下车,车窗外的站台之上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虽然雨还在悄悄地轻洒着车窗,但是王金娜没有动,她的目光看着窗外站台上的人,内心深处真得希望能够在这拥挤的人群里找到那个她急切想要见到的身影,但她也知道这却尤如大海捞针一样,就算是张贤真得能够在她之前到达香港,想一想他们之间也已经分别了三十多年,离别的时候是五十年代,而如今已然是八十年代了,还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这么的人流中一下子再认出他来呢!
“姑妈,我们也下车吧!”田卫彪叫了一声,他已经把他们的行李从货架上取出下来,只是两个拉杆箱,放的都是他们的衣物,同时也取出了两把雨伞来。
王金娜点了点头,从床铺上站起来,她的目光再一次投向车窗之外,虽然雨打湿了外面的世界,也把窗户弄得有些模糊,但如今却是停在半封闭的车站里,没有雨的打扰,车窗便显得明亮了起来,这让她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象,只是在王金娜目光转动之间,蓦然便呆在了那里。
田卫彪转头看到自己的姑妈没有动,也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站台上的人流还是熙熙攘攘,不见有一丝的减少,而且不少人已经撑起了雨伞,为得是一会儿出站台的时候省些事。但是田卫彪却看到一个人正忙忙匆匆地逆着人流从车后面赶过来,从伞间和人流间穿过,一个车窗一个车窗地翻看着。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子,也许是没有撑伞的缘故,在来的时候他那头又短又平、已然花白的头发就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四四方方,皱纹虽然不少,却是一脸得健康之色;他的相貌很普通,但是眼神却异样得坚定;他穿着一件土黄色的衬衣,就是件普通的军人穿的那种,衣服扎在裤子里,而他下面穿的也是一条老式的黄绿色军裤,倒是腰带的扎扣亮亮地十分显眼,本来这应该是一套十分整洁干净的衣物,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他的半边的身子被雨水打湿了。看他走路的样子,虽然走得比较快,但是腰板却挺得笔杆条直,不象那些年青人一走三晃,想来这个人一定是当过兵的。
“姑妈,你认识他吗?”见到王金娜一动不动地盯视着这个正走过来的人,田卫彪忍不住地问道。
但是王金娜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呆呆地望着车窗之外,就好像是被孙悟空定住了身一样。
田卫彪怔了怔,转头再看向王金娜的脸,忽地发现两行泪水正不知不觉地流出了她的眼眶。他马上有所感觉,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车窗之外,那个退伍的老兵已然停在了他们的窗前,显然也看到了王金娜,便也仿佛是被孙悟空定住了身形,竟然也这般呆呆地注视着王金娜,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看到他满脸的水滴,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
雨纷纷,
人来人往,
掩不住那扇心门;
秋风起,
繁华落尽,
终还是逝去成尘,
梦难醒,
只因情缘,
无法改变怨爱恨;
叹一声,
生离死别,
花开花落愁煞人!
我在等,
岁月无情,
望断白发绕千魂,
盼重逢,
寻寻觅觅,
缘分落地叶归根!
泪两行,
世事沧桑,
半生残月半浮沉;
终聚首,
血色黄昏,
辛酸无言不忍闻!
……
窗外的这个人,正是张贤,是王金娜日思夜想的丈夫!
※※※
实际上,张贤是提前了三天赶到香港来的,当日子真得临近的时候,他便彻夜难眠了,早早地赶了过来,用他的话说,就是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要亲自去接娜娜下车。来的时候,小梅、小强和卫红、雷小贤等人都要跟过来,张贤也十分高兴,便将他们一并地带了过来。熊三娃一直打听着张贤什么时候出发,一听到张贤要出发了,他便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过来,用他的话来说,他也很想见一见娜娜姐,当然,还想从娜娜姐这里打听一下他们熊家的消息,尤其是他两个侄子的情况。虽然与熊卓然的关系不好,但是人老了,熊三娃还是有了一些血缘之亲。
因为王金娜在事先只给黄医生拍了一封电报,告诉他自己会在几号左右从武汉坐火车来香港,至于所坐的火车的车次、在哪节车厢和到站的时间,王金娜也并没有讲清楚,按照常理,接站的人都会在出站口处等着火车到站。
虽然黄医生告诉张贤,他来得太早了,但是张贤在这几天里,还是每天跑到九龙火车站,等着从大陆开过来的列车,哪怕是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旅客,听着他们与香港人说的不同的普通话,他都倍觉得亲切。
也正是由于有这两天的摸底,张贤倒是对这里的环境熟悉了起来,知道这辆从北京来的火车会停在哪个站台,会在什么时候,停在哪里,所以这也是他坚持要进站来接人的理由。当然,为了怕接不到人,他让小强和卫红、雷小贤陪着黄医生在出站口那里等着,自己带着小梅跑进了站台上来。
当看到王金娜的身影之时,张贤总算是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他和王金娜在岁月的流逝中老了不少,也变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王金娜来,就像是王金娜在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一样,也许这就是夫妻心灵相通吧!
在看到王金娜的瞬间,张贤便觉得这个天地已然不存在了,便是偶尔飘进来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都浑然不觉,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在作梦!
※※※
终于,窗外的人移动起来,快步得向车门口跑去,可是下车的人还没有走完,他急切地等着,恨不能把这三十年的等待一下子用完!
王金娜也激动了起来,从包厢出来,沿着过道向车门口跑去,已然不顾田卫彪在她的后面“喂!喂!”地叫唤。车厢里的人并没有走完,王金娜已然三步并用两步地越过了前面的人,跑到了车门口,那些下车的人都诧异得看着这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太婆,看她的这个样子好像有很急的事,却不明白这个看似老朽的身体怎么在这一刻又是如此得灵活!
夹在人群之中,王金娜看到了守在车门外的张贤,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不再隔着那一层玻璃,她都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那几个刀口和疤痕,就这么随着人流下了车,当她真得上了站台,和张贤面对面的时候,却又不敢再向前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怯怯的怕,生怕自己一过去,这一切就会消失,如同她这么多年来作过的无数的团圆梦一样。
张贤也在凝视着王金娜,他的眼睛已然模糊了,竟然也生出了与王金娜同样的怯意。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
“——阿——贤!”终于,王金娜颤声地喊了一声。
“娜娜……”张贤的泪水在瞬间便崩溃了,如同决了堤一样狂泻而下,他紧走了两步,再也不顾路人看着他们的诧异眼神,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把她搂住,就仿佛生怕再失去了她一样!
王金娜也抱起了张贤,在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丈夫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了,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便是再多的苦涩也不觉得苦了!
田卫彪拖着两个箱子走下了火车,当他看到两个白发的老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看着他们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了出来。而在站台上的不远处,小梅也是如此得流着泪看着自己久别的父母相拥着,许多的话都哽在咽喉,根本无法开口。
站台上,依然人来人往,每一个走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张贤和王金娜投过惊羡的目光。
第八五章 团聚(二)
张贤早就在香港的半岛酒店预定了房间,这家大酒店也是香港最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历史悠久,最主要的是它座落在繁华的尖沙咀地区,对面就是著名的维多利亚港,站在酒店的高层从玻璃窗就可以看到下面的海面和对岸香港岛的风景。
在接住王金娜之后,张贤一直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再一次地失散走开。跟在两位老人的身后,田卫彪与小梅一人拉着一个拉杆箱,却相视地笑着,都无法掩示心头的喜悦。在刚才张贤和王金娜相认的时候,他们都顾不得把这两个人进行介绍,倒是田卫彪和小梅两个人自己作的介绍,才知道原来两人是表姐弟。如果不是小梅的催促,张贤和王金娜一定会就那么站在站台上互相看着,把什么都忘记掉了。当看到小梅已然也人到中年的时候,王金娜的感慨自然不言而喻了。
他们出了车站,在出站口汇合了小强、卫红和雷小贤以及黄医生,那种相见的快乐令所有的人都为之流泪,所谓的喜极而泣,也是十分自然的事。还是小强和小梅比较清醒,觉得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多有不便,所以在他们两个人一再的提醒之下,大家坐上了一辆租来的中巴车,开往酒店。就算是在车上,张贤与王金娜也是坐在一起,肩并着肩,身子靠着身子,手也紧紧的牵在一起,在这一刻,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再分开,他们只想着这车开得慢一些,哪怕是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
终于来到了酒店,王金娜和卫彪的房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孩子们为了让老两口能够有单独相处的相会,小强和小梅专门把张贤和王金娜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而卫红和小梅两个共一个房间,小强和卫彪、雷小贤三个人一个房间。黄医生看看已经安排妥当,便先行告辞离去,毕竟离着学术大会召开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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