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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中的幸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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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蜂巢舰阻挡住重巡兽一部,其余各舰尽快消灭其余两部异兽,然后回过头来集中力量干掉重巡兽。之所以选择驱逐舰编队去拖住重巡兽,一来因为他们距离重巡兽最近,二来船队里也只有这两艘副祭级驱逐舰的个头和攻击力可以对重巡兽造成威胁;至于感染光束,如果我们的甲板管理技术和反复演练的规避动作无法奏效,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昆兰号作为中心旗舰,泊在后方指挥全局,孚南号航母为总预备队。舒南号航母作为前线旗舰,五艘蜂巢级无人机护卫舰、八艘苦行僧级多束离子炮舰以松散的队形向离子炮兽部挤压过去。蜂巢舰作为前锋,以无人机干扰敌人本来就很脆弱的防空火力网,然后蜂巢舰后撤,侍僧机保护多束离子炮舰交叉前进,以锥形阵突入离子炮兽的队列,利用苦行僧舰射域宽广的优势从内部进行炮击。那三只离子炮兽以经典的爪形阵迎战,不过毕竟兵力太少,无法形成完整的聚焦面,加上我们的侍僧机队的导弹威胁,使它们不得不分心注意侧舷的安全,顾此失彼,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异兽的制空兽部派出战斗机兽群赶来救援,试图冲击我方编队的侧翼。后撤完毕的蜂巢舰编队转向迎了上去,以无人机对战斗机进行缠斗。
总的来说,这里的战斗有惊无险,指挥部当时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个方向。我们一直捏了一把汗的是驱逐舰方向,所以尽管蜂巢舰编队战斗得比较吃力,我们还是按住预备队没有出手,他们要留着应付驱逐舰编队随时可能发生的不利情况。
驱逐舰部的作战计划是,先以一艘蜂巢舰的无人机诱使重巡兽发射感染光束;如果诱使失败,再用侍僧机的两个双机编队再去引诱;(唉,为了保护驱逐舰上几十个人,也只好牺牲几名飞行员了。执行这个任务的侍僧机飞行员是志愿招募的。)如果引诱还失败,那驱逐舰编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要更加小心,因为可见这只重巡兽具有足够的智商找到我们船队中最有价值的感染目标。
由于两艘驱逐舰离重巡兽一部比较近,而最近的蜂巢舰冯云号赶到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从舒南号上起飞的侍僧机编队赶到也要三十分钟,所以纳特号和木兰芮号赶到重巡兽的攻击范围边界之后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不断进行着试探,拖延重巡兽的行进速度。那艘制空兽放出几个双机编队想对驱逐舰进行远程突击,不过被驱逐舰的防空炮火击退。当冯云号和侍僧机编队都就位后,攻击开始按照计划正式展开。无人机勾引,没有感染光束,失败;侍僧机出动,仍然没有感染光束,又失败了。看来这只重巡兽还真的不笨。纳特号和木兰芮号变轨,加速,英勇地迎向恐怖的重巡兽。侍僧机编队则与敌人的战机兽缠斗起来。
正文 第103章 克卢克伐遭遇战
特别告示:最近我网络不畅,经常断网,所以难以保证每天中午晚上各更新一章。客观限制,非我不愿也。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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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艘驱逐舰离重巡兽一部比较近,而最近的蜂巢舰冯云号赶到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从舒南号上起飞的侍僧机编队赶到也要三十分钟,所以纳特号和木兰芮号赶到重巡兽的攻击范围边界之后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不断进行着试探,拖延重巡兽的行进速度。那艘制空兽放出几个双机编队想对驱逐舰进行远程突击,不过被驱逐舰的防空炮火击退。当冯云号和侍僧机编队都就位后,攻击开始按照计划正式展开。无人机勾引,没有感染光束,失败;侍僧机出动,仍然没有感染光束,又失败了。看来这只重巡兽还真的不笨。纳特号和木兰芮号变轨,加速,英勇地迎向恐怖的重巡兽。侍僧机编队则与敌人的战机兽缠斗起来。
进入重炮的有效射程后,重炮炮弹便呼啸而来(当然,这只是一个错觉,宇宙中可听不到声音),驱逐舰上的舰炮也开火还击。当驱逐舰进入感染光束的射程之内时,重巡兽并没有鲁莽的发射光束,看来这个异兽还真是难缠,两艘驱逐舰的舰长马昕和金武城越发的小心倍至。
副祭级驱逐舰身小腿快,抢占起攻击轨道来占了便利;而重巡兽甲坚皮厚,不在乎多挨两下,因此一时间双方战成了平手。我们并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只要坚持下去,慢慢磨,争取击中武器舱或者动力舱,造成殉爆即可。不过这话说起来容易,可是重巡的攻击范围很大,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驱逐舰只能躲在重巡兽攻击范围之外进行战斗,这么远的距离上无法实现精确射击,只能不停的寻找机会不断地打炮,争取打个概率。可是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我们的驱逐舰无法保证不犯错误,可是只要战术动作上有一个小错误,稍有不甚,感染光束和重炮马上就会劈头而下。
感染光束含而不放才是最吓人的。
最先犯错误的是重巡兽,它终于忍不住发射了一束感染光束,不过我们的驱逐舰在位置上没有失误,所以这条光束擦身而过,没有击中。不过,又持续战斗了一个小时,纳特号犯了一个错误,在重巡兽调整姿态的时候没有及时变轨,被异兽抓住空档发射了第二条感染光束。尽管纳特号紧急制动,改换姿态,但还是被扫射到了。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指挥部的所有人心都一下子凉透了,这意味着我们在战斗中被击败。按照当初布置任务时讨论的结果,任何大小船只只要被感染,需一边进行甲板管理以降低异兽病菌扩散速度,一边组织人员逃生,在人员撤离得差不多之后,引爆飞船。
一些人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那么大的一艘驱逐舰、目前为止我们船队的骄傲化为灰烬,可是爆炸迟迟没有发生。难道甲板管理失效?难道他们没来得及疏散人员?或者他们没有来得及启动自爆装置就被异兽控制住了?几分钟之后,通过感应器可以看到纳特号的一大块舰体被炸离飞船主体。又过了几分钟,远方驱逐舰的战斗通讯传过来,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我们先是听到船员报告说被感染光束击中,之后是甲板管理人员汇报病毒扩散速度减慢了一些,然后是人员疏散,再后是启动自爆装置的请求,但是马昕在迟疑了几秒之后下达命令,要求起爆离子输送管道的几个阀门,把从推进器向舰艏离子炮输送的等离子引向被感染光束击中的那几个舱区,然后又命令断开几处磁约束的电源,把被感染的一部分舰体抛离开。虽然我们并没有立即判明事件的细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马昕以牺牲一部分船员和船体为代价,保住了驱逐舰的主体,保住了至少一半的战斗力!
没有了感染光束的威胁,战斗就演化成一场普通的钢铁较量。两艘驱逐舰(准确的说是一又四分之三艘)的炮火都亲切地往重巡兽装甲(兽皮?)上面招呼。不用同时考虑重炮和感染光束的射界,它们的战场机动越发灵活多变,让重巡兽抓不住目标;等到另一个战场解决了战斗之后,我们的大部队都蜂拥而至,合力共抗重巡兽。与前面对感染的提心吊胆和纳特号出人意料的死里逃生相比,剩下的战斗虽然依旧紧张激烈,却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了。最终的结果是敌人被全歼,重巡兽因为动力舱殉爆而魂归西天(魂归超空间)。
战后对这场“克卢克伐遭遇战”的评价很高,不过基本上都集中在:如果不是我们船队出其不意地与这支穿插中的异兽部队突然遭遇,并全歼之,那么异兽酝酿中的“电磁暴风”战役就不会突然中断,那么前帝国户部尚书达库拉一系的帝国余党和泰坦共和国在这附近的联合防线就会因为侧翼压力过大而崩溃,泰坦境内的战争走势就可能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当然啦,对于能够成为如此波澜壮阔的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我们也是很荣幸的,尤其我们这招误打误撞的昏棋还能成为“希格拉与泰坦共和国两国间战略合作的力证”更让我们受宠若惊。但是,如果能够把目光从全局战略的高度放低一些,具体地评价一下这次遭遇战对我们这个小船队有什么影响的话,就完全是另一番内容。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们赢了,活下来了,可以继续赶路了。
深层的影响是,我们为大型飞船对抗感染光束找到了一种虽然称不上称心、却行之有效的方法。纳特号在被击中之后的作法,经过马昕自己、纳特号船员、科技师、参谋部等各人员和机构一起分析总结,被写进战术大纲,成为我们船队护卫舰以上级别飞船对抗感染的标准做法。说来也巧,模块化设计本来是用以加快飞船的建造速度的,一艘飞船可以分解成几大块,由不同的建造阵列同时开工,造好之后再用柔性约束结构连接成一个整体。这种结构上的特点造成了飞船分区性很强,如果一部分船体被感染光束击中,只需要断开周围约束的电源,就可以将当初“组装”的过程颠倒过来,抛掉感染的舱体,牺牲部分保存整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综合多方研究成果开发出的甲板管理技术可以一定程度上延缓病菌的扩散速度,为整个抛舱操作争取时间。至于在抛掉之前炸开等离子管道的阀门,向感染舱室喷洒等离子流,与其说是为了杀死那里的异兽,不如说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束那里的人员的生命,减轻他们的痛苦。抛掉部分舱体的飞船往往质心偏离设计位置,行动会非常不方便;牺牲了部分船员也于心不忍,但是,唉,没有办法,为了保存尽量多的力量和生命,也只好这样做了——所以我前面才会说,这是一种并不称心的方法,但总比全船自爆来得好得多。可惜的是,护卫舰体积太小,无法实现模块化设计,因此它们不能使用这种操作,如果碰上了有感染功能的异兽船只,要么等待大船来援,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大不了自爆。
不好的影响嘛,就是我们暴露了行踪,在遭遇战之后又平静了一两个星期,然后我们一路遇到的异兽就开始渐渐多起来。从战后综合各方面的资料看来,被我们破坏了战役之后,异兽就抽调很大一部分力量去后方搜寻我们,不知道是为了清除背后的芒刺,还是因为受了底层甲板的命令要阻截我们或者跟着我们。不过不管它们是什么打算,都没有奏效;我们当时已经抵达内悬臂的边缘,等我们进入大荒之地的库里星区遇到海盗王秦楚之后,它们就被完全挡在我们身后了。
正文 第104章 山穷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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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秦楚,有必要大大介绍一番。这个人的一生充满传奇,他本来是泰坦帝国人,又为革命军四处征战过,然而他最终、也是最辉煌的身份却是图拉尼人的“星王”,不过他更喜欢自称为“海盗王”。
秦楚一家本来是泰坦的鬲族人,(嗯,泰坦人内部分为好多个民族,大概就相当于我们的基斯一样,不过又不完全相同,“民族”并不形成严格的势力派系和政权,仅仅表明一个人的出身。具体的内涵还需要大家自己体会,其实我也不甚明了。)到了他父亲秦叔宝那一辈,为生计所迫当了海盗,慢慢的因为经常接触图拉尼人而跟他们混得很熟。像秦叔宝这样当上海盗的泰坦人在当时并不少,他们大多对帝国非常不满,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甚至带有一点革命的性质,所以对于帝国来讲,图拉尼人可以收买过来为己所用,但是这些泰坦海盗则只能大力围剿。
秦楚在年轻的时候比较不赞同父亲的行为,认为帝国可以通过改良进行内部更新,完全革除今日的弊政,恢复往日君主立宪的辉煌和承平。因此他藏起了“大海盗秦叔宝之子”的身份,隐姓埋名投身到帝国政府之中。但是,切身的所见所闻迫使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在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之后,他回到了在秦叔宝死后群龙无首、一直盼望少主回来的众海盗之中。要说子承父业也不尽然,秦叔宝劫富济贫归劫富济贫,但还是带有很浓的江湖气,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也不稀奇;而秦楚完全杜绝了滥抢滥杀,甚至还对付那些打家劫舍的真海盗。父辈留下的队伍在他的带领下成为泰坦海盗中的龙头老大,他自己也成为海盗王。他比共和革命党更先扛起了革命的大旗,一切矛头都目的明确地指向了泰坦帝国,指向了皇帝锐斯丢四世。
在共和革命大规模掀起之后,秦楚率众给予了有力的支持。如果不是他们的掩护,卡普拉绝对无法从沃珊裂隙逃脱。秦楚自己虽然没有承认,但我怀疑希格拉决战的时候,图拉尼人之所以没有按照约定派遣部队来增援锐斯丢四世,恐怕也是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在泰坦内战的初期,秦楚海盗舰队俨然就是共和国的革命军,为共和国政权的最终稳固和内战的平息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革命的领导者们并没有吸收第一次起义失败的教训,在政权初步稳定之后,马上抛弃了自己的理想(也许他们从来就只是把这些理想当作迷彩服)开始追逐权利,相互倾轧。一棵腐朽的老树倒下了,但是并没有站起一棵蓬勃的新树。秦楚再次失望了。他再次离开泰坦世界,带领手下投入茫茫星海,与流浪做伴去了。
离开自己的族人之后,他们进入了图拉尼社会。不止是泰坦,弗罗恩联合体或是别的国家的海盗往往都跟图拉尼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这也许是因为从事相同“职业”的缘故。不过没有人比秦楚一家混得更开的了。早在秦叔宝时代,他们就跟图拉尼人非常亲近,到了秦楚这里,甚至已经从名义和实际上都成为了图拉尼人。因为秦楚曾经两次解救乡港之围,所以在图拉尼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被称为“星王”,成为图拉尼12星王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外族星王。正是这个身份才使得他救下了我们。
他同时是一个胸怀银河的历史学者和观察家。我不知道在他的一生中是否存在着一个从“唯泰坦尊”向“银河是一家”的过渡,还是说在他的心中一直同时存在着这两种处世原则。与图拉尼外来族的接触和长时间在银河各处漂泊的经历让他收集到很多与文明之谜有关的传说和实证。尽管我不能完全接受他的假说,但至少对于一个经受过那么多打击还能保持一种积极态度,并且切实贯彻自己世界观的人,我是佩服的。何况,正是他的这种假说救了我们的命,为什么要反对呢?
虽然我在上面介绍了很多有关秦楚的内容,但在我亲身见到他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没有办法,谁让银河这么大。就是那次接触,也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接触,让我为他的风采所折服,回来之后才多方搜集相关信息,了解出了上面那些内容。
要说我们的那次见面,还是满有戏剧性的。
就在克卢克伐遭遇战之后,我们发现遇到的异兽逐渐多了起来,虽然加强了戒备,但遇到的都是小部队,而且也不了解周围的局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所以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赶路上。
不过,随着接近内旋臂边缘,我们的速度越来越慢。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天文库里关于这里的重力数据少之又少,而这里因为是旋臂根部与大荒之地的过度地带,天文情况又异常复杂。现场观测所能提供的仅仅是一些次要参数,想要搞到足够精确、可堪使用的数据,必须花费多得多的时间,同时需要多得多的天文专家。这两点都是我们所紧缺的。
终于有一天,根据极为有限的已知量解出方程成为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奈格罗克号的线索断了。我们只得停步不前。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但没有人有好办法,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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