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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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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薛女士已经猜到了。”聂末说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能力？”
“可以这么说吧。”聂末说完，看着对方的神情，他看见了齐笑雅脸色变化了几下，他很是希望这时的齐笑雅能在说些什么，比如告诉他一些真实的情况。
但齐雅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叹道：“你这样的情况去了有什么用，很难活着回来。”
“确实如此，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你觉得我有这样的能力。”
“不知道，也许吧。”聂末说道，然后已经不打算在说下去，加快了步伐。
齐笑雅看着他这样的状态，几次欲言又止，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聂末失望透顶，他虽然不相信齐笑雅变了，但现在又由不得他不信。
薛家世代生活的那像是小城的地方，已经出现在他们的前方，只是离得还有些远，聂末就这样大胆的慢慢走近它，而齐笑雅好像也没有劝阻的意思。
第300章 不如常人
不久之后，那大门上方的图案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大鹰，那利剑，还是原来的样子，这让聂末一下想到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想到了许多的人，但一切已经变了，而且变了很多很多。
他们站在那里感觉很安静，很安全。好像这门走进去，也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聂末没有走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齐笑雅也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她不能主动开口，不然她的心里会更难受。因为她不能主动让聂末走进去。只是站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聂末还是站在那里，还是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时的齐笑雅已经有些等不下的意思，她希望知道他的想法，是进还是不进。
就在她准备开口问的时候。聂末却转身往回走去。而且没有和齐笑雅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齐笑雅在他的身后喊道。但是却没有得到回答。
当齐笑雅诧异的跟上去的时候，她本是想在问些什么的，但是这时的聂末突然转过身来，几乎把她吓得不行，她开始害怕，恐惧。
“你很怕我。”聂末突然问道。
“没有，没有。”齐笑雅急忙说道，却不敢看着聂末的眼睛，那双让人感到窒息的眼睛。
“看着我！”聂末突然一声怒吼，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恩。”齐笑雅应了一声，却没有看向他。
聂末却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是不是变了。”
“没有。”
“不，不，变了，你也变了。”
“没有。”齐笑雅小声的说道。
聂末确实已经变了，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眼睛，就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变了，这样的变化齐笑雅已经隐隐的明白，猜想是因为那面具。
“为什么不说实话，比如你现在看见的人很陌生，比如你之前说的话也是假的。比如你喜欢我。”聂末道。
齐笑雅听到最后时，猛然抬头，即使现在她感到害怕，恐惧，但还是想看看聂末现在的样子，他的神情，他的眼睛。
而就在她惊诧的时候，聂末却突然抬起手来，然后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下颚，然后慢慢的在她的脸上滑动，“我喜欢你这样女人。”
齐笑雅没有动一下，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抖，她此时的心情极其的复杂，当聂末那手碰到她的脸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躁动，但这样的身体反应，却又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恐惧。
齐笑雅不是个胆小的人，想反她的胆量比很多女人都大，是什么让她如此的恐惧，是死亡，是背叛，还是聂末现在的摸样。
聂末的手还在她的脸上滑动，然后一直往下，已经移动到了她的脖子出，齐笑雅咽了口唾沫，眼神也不断的跟着他的大手。
此时他的手已经到了她的锁骨处，来回的抚摸着她那美丽的颈项。
齐笑雅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她没有出言阻止，更没有反抗。但是聂末却突然停了下来，道：“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齐笑雅半响才回过神来。
“进城里，把人引出来。”
“那我呢，聂末，你变了，是不是心也变了。”
聂末那刚毅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是，冷怜紫已经不适合我，而你却不同。”
“对，你说的对，她要是现在看见你的样子，也许比我更恐惧。”齐笑雅说道。
“那你现在已经不害怕了。”
“恩，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好！”聂末笑道：“现在你就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进去。”齐笑雅那勉强存在的理智问了这么一句话。
聂末微微皱眉，好像不太高兴齐笑雅这样的疑问，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我只等你半个小时。”
齐笑雅不在说话，而是转身往那大门走去，而她也没有回身在看一眼聂末，她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聂末，反而失去了她平时的冷静，一个心被俘虏的人又怎样保存心灵的平静呢。
聂末的摸样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脾性也完全变了，他变得并不丑陋，也没有变成怪兽，如果是冷怜紫几人看见他的样子的话，一定会想到什么。
聂末的眼睛几乎完全是黑色，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里面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元素，谁都无法抵抗这样的能量。
他一直看着走近大门的齐笑雅，而就在这时他的面容却又变了，变得与之前一般无二，然后他也更加的虚弱，重重的喘着气。似乎站都站不稳。
齐笑雅现在已经走了进去，聂末眼神开始复杂起来。自语道：“这才是真正的百目面具。”
然后他已经不在停留，而是往树林里面走去，他本不想这样对齐笑雅的，但是现在他这样的情况，只能这样做，其实他本也给过她机会，但她却没有去把握好。
聂末走得很慢，就像是一个生了一场大病的人，还没有走到冷怜紫他们呆的地方时，他已经感觉体力透支了一般，大脑极度的昏沉，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晃荡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剧烈，不久他已经无法站稳，砰然倒地。
待聂末醒来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是冷怜紫他们，几人焦急的摸样，让意识恢复的他感到异样的忧虑。
“你醒了。”冷怜紫笑道。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聂末说道，试图坐起身来，这时他才看见他呆的地方就是那大树下面。
“我们本是打算去在树林的外围，好看看堡外的情况，在去的路上就看见你晕在地上。”薛女士说道。
聂末点点头，然后道：“等我休息一下，我们可以进去了。”
“什么意思？”薛女士问道。
“对了，齐小姐呢。”冷怜紫说道。
聂末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看看天色，现在离天黑已经不远。
薛女士和冷怜紫见聂末那神情，知道他不想说，也没在问。一会后薛女士担心道：“你的身体是怎么了。”
聂末看了看几人，勉强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现在都还没有好。”
聂末见几人那疑惑的神情，然后又道：“我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体很好，但这次不同，我需要些时间，以后会好的。”
冷怜紫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聂末突然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摇晃，但现在看上去比之前确实好了点，重重的吁出口气来，不愿在说这个问题，只是道：“走吧！”
冷怜紫本还想问，但薛女士已经阻止了她，可就在这时白青城却突然说道：“聂末，你是不没有那么好的体能了。”
聂末本打算走去的步伐一下止住，也没有回身看他们，淡淡道：“是！”
“以后也没有？”白青城继续问道。
这次聂末没有应话，只是朝前走去。
冷怜紫久久未动，一直注视着聂末那看上去有些孤寂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什么。”
“看来定那样的契约付出的代价很大，其实他能保住命已经不错了。”薛女士叹道。
白青城道：“他现在真的只是普通人了，我现在甚至怀疑，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如常人。”
“不会的。”冷怜紫突然出声。“即使他没有那么好的体能，又怎么会连常人都不如呢。”
“这就像是一个优秀的运动员，突然哪天受伤了，如果不能在继续运动生涯，这就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变得很普通，一个是不如普通人。而聂末可能属于后者。”
聂末回身看向几人站的地方，他们没有马上跟来，现在他们相隔的距离其实不是很远，但他却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看见冷怜紫那痛苦的神态。
而此时冷怜紫正好看向聂末，两人眼神仿佛在这不远的距离间剧烈的碰撞了。
冷怜紫看见了聂末的忧伤，而聂末看见的是她比自己更加的伤感。
这时几人已经走了过去，到了聂末所站的地方时，薛女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她本以为聂末醒来会一切如常，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们别担心我，只要活着就行。”聂末笑道。
“问题是你的身体可能会更差，你能适应吗。”冷怜紫说道。
“差就差吧，如果你身上的咒解不了，我们互相照顾对方，走完最后的时间，也不是坏事。”聂末笑道。
聂末的话才说完，冷怜紫早已忍不住哭出声来，突然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使得聂末好像经受不住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薛女士拉上白青城往前面走去，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的白青城道：“如果我们活下去，是不是也能互相的照顾对方，走完后面的时间呢。”
薛女士一下停住了脚步，想起了身上的伤势，却笑道：“会的。”
“有你这话，我放心了。”白青城兴奋道。
薛女士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里面却是一种哀叹。一种对人生的无奈。
第301章 贪念又起
冷怜紫好像一撞进聂末的怀里，就不愿意离开一样，久未松手。
“我们先去做完该做的事情。”聂末笑道，然看着冷怜紫那俏丽的容颜。
“是啊，我们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冷怜紫担心的看着聂末，欲言又止。
聂末早已明白，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现在的样子，没有能力在保护身上的东西。也救不了那些要救的人。”
冷怜紫黯然点头。
“虽然现在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但并不代表就做不到。”聂末说道。
“恩，聂大哥本来也很聪明。”冷怜紫点头道，虽然她如此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没有那样的体能，以后会更加的威险。
聂末当然看得出她的顾虑，只是住的拉起了她手，然后说道：“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不多时几人已经走出了树林，薛女士突然说道：“聂末，我们就这样走进去吗？”
“恩。”聂末说道，那眼睛看向远处的大门时，已经是显得有些模糊了一般。
“齐小姐呢，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了吧。”白青城道。
“她，是生是死看运气了。”聂末说道。
冷怜紫等人吃惊的看着聂末，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是可以看出，他说得如此的肯定，这里面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可能是他对齐小姐做了些什么。
聂末已经朝前面走去，但薛女士等人却没有动一下。当他回身看着几人的时候，他们的看着他的眼神非常的怪异，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
冷怜紫说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不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们。”聂末说道。
“不，不论怎样，你不能用齐小姐来换取这些。”冷怜紫不悦道。
“是啊，我可记得你说过，你答应过段岐山要照顾她的。”薛女士说道。
聂末默然点头，道：“我没有忘记，但是她却已经忘记了我的话。”
“她昨日想杀了你，你都原谅她了，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做。即使她后来没有对我们说实话。”冷怜紫不瞒的说道。
聂末面色已经变了，他有些想发怒，但还是忍住了，淡淡道：“现在里面很安全，可以救原本困在里面的人，现在进与不进看你们的。”
薛女士看了眼聂末，不在说话，而是拉起白青城开始走去。
冷怜紫却死死的看着聂末，良久道：“不论你是怎样的出发点，我都非常不赞同你的做法。”
冷怜紫说完已经跟上了薛女士和白青城，聂末看着几人的背影，那双眸既痛苦又无奈，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体比他们几人想象的还要弱。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了进这城堡里面，里面倒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放着火把，有几处还烧着熊熊烈火。
没有想到这一点是聂末，因为他知道这里在下午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什么，而这里却还燃烧着火。
只是现在这些火光却让人看不到光明，只是觉得这里比以前更加的阴暗。
一直往里面走去，他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除了那跳动的火舌里面，柴火烧落的响声。
这里像是早已没有人进来过一样，他们没有看见有人呆过的一点迹象。
“你把齐小姐怎么了，这里面不是还有许多的人吗。怎么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冷怜紫问道。
聂末道：“你们到每栋小楼去看看，就知道。”
几人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好奇，他们已经打算真的去看看，特别是冷怜紫，不过她其实是想找到齐笑雅，即使是尸体。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走了几处离他们较近的小楼，而里面都有那么几个尸体。而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都是混乱不堪，这些人在死前经过痛苦的挣扎。死像极其恐怖。
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齐笑雅，冷怜紫还想继续找的时候，薛女士劝阻道：“算了，没找到，这样也许更好，你真的想找到她的尸体吗。”
冷怜紫想了一会，不在说话，但心里却是担心得紧，说自私点，她是为聂末着想，如果齐笑雅死了，那么就是聂末害死的，她不希望这样。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聂末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里变成这样，如果是以前倒是不稀奇，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外面很冷，但没有人愿意在呆在任意一个小楼里面。
薛女士终于问出了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你是怎么做到的。”
聂末道：“用我的身体换的。”
“什么意思？”
“你不是早已猜到我定的那契约了吗？”
“你是说百目面具。”薛女士讶声道。“你又戴上了它，然后杀了这些人吗。”
“不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在戴上它了。”聂末叹道。
“那是怎么回事。”白青城急忙问道。
“我只是让真正的百目面具出现了一次。”聂末幽幽的说道，仿佛还有些怀念一般。
“真正的百目面具？”白青城一下好奇起来。他的脸色变化了几下，现在他已经又对百目面具有了野心。因为聂末已经不是以前的他，即使自己看不见，也有机会夺得百目面具。
没有人真正的看出白青城现在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聂末的身上，而聂末却不断的想起下午发生的一幕，他对齐笑雅所做的事。
“你不会想见到的，我也没有能力在让它出现。”聂末说道。
“看来你与那地下亡灵定下的契约，还有很多内容是我们不知道的。”薛女士说道。
“让它出现，就能杀了这些人 ？”白青城又问道。
“你是不是太过好奇了？”聂末语气有些转冷。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白青城说道。
冷怜紫问道：“那齐小姐呢，她又是怎么了。”
“我只是让她做了一件，本来是我该做的事情，但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聂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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