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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星际走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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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有一句名言：“人可以被毁灭，但决不能被打败。”吴云想，也许洛非也有着同样的想法，预料到自己必然的失败时，他选择了毁灭自己，也许……吴云再次将视线看向洛非苍白的面孔和失去了生机的红，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就让他作为一名斗士死亡吧，没有必要用想象困扰他的灵魂。
人群渐渐的散去了，参谋长不知道吴云对洛非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他甚至不敢将洛非已死的消息告诉士兵，以免吴云认为他意图煽动，就像洛非所说的那样，他也知道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角斗。
吴云失望的离开了这里，虽然他们有着与中国历史一样长久的生命，但他们的精神，却贫乏的有如城市中的枯水，没有信仰的人们只能在不断的宇宙认知中获取片息的安宁，对死亡的恐惧，对生活的依恋不仅是平民，即便是军人也失去了慷慨赴死的力量，联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方孝儒一样的人物了。
吴云第一次现，原来联盟赖以维系的力量已经不再是它开拓时那令人惊讶的凝聚力，而仅只是凭借着惯性抖颤，失去了开放，失去了交流，失去了敌人的联盟，已经到达了他的暮年。“也许，是的，也许我应该再做些什么。”吴云看着下方那颗迷人的蓝色行星静静的想着，地球还没有到达足以自力更生的境界，在此之前，联盟，必须存在。
刚到地球，罗兰为吴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日内瓦的科学家们找到了第五维的数据，这意味着，地球在向理解节点迈出了重要一步。
吴云的心情好了些，洛非是他所见到的第一个死去的外星人，尤其是自己放弃生存的权利，这让吴云对联盟现实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乐观的估计也有了转向悲观的倾向，虽然表面上联盟歌舞升平，但如若联盟的军人以及平民正如吴云估计的那样缺失信仰，那么吴云真的需要为地球寻找另一条路了。
失神了瞬间，罗兰依然在兴奋的甩着唾沫，他越来越习惯以地球人的观点和地球人的立场看问题，他常对吴云说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国际主义者”，而吴云只是一个伪球迷，现在看来，他似乎很有预见性。
“欧洲离子物理研究所的那帮小伙子真不错。”罗兰手舞足蹈的在车中给吴云描述，他拿起座椅旁的一摞资料仍给吴云道：“看看，看看，我们前后只投入了3。6亿美金，他们就找到了出四维的额外维的证据，呵呵，真是不错呢。”
“只用了三亿？”吴云拿起资料翻阅起来，一边问道：“这应当是用加器证明的吧。”
“是啊，是他们自己的大型强子碰撞机，我们只提供了他们研究经费，我原以为还要等几年呢。”说到这里，罗兰停了一下，然后降低了声音说道：“云，我觉的我们应该有计划的投入。”
“当然，我们本来不就是在这样做吗？”吴云奇怪的抬头看向罗兰。
“是的，只是某些方面……”
“说吧，你什么时候变的吞吞吐吐的？”吴云笑了起来。
罗兰也笑了笑说道：“我们已经为中国投入了大约四十亿美金用于高能物理研究，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拿出具有相当价值的成果，我想……”
“终止投资？”吴云打断他说道。
“差不多吧，至少也要降低投资。”说开了罗兰也就没有了顾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道：“我们的确有钱，但钱不能这样花，中国的确有不少优秀的科学家和天才，但他们还没有做好在世界顶级研究平台上工作的准备，我不希望将现在有限的钱花在培养天才上。”
“那钱要花在什么地方。”吴云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懒散味道。
“云，”罗兰将资料放好认真的说道：“研究经费是永远也不足够的，我们不能让他们为了学习浪费宝贵的资源，在地球无法创造足够的价值前，大量注入黄金等货币和大量注入原料都会造成通货膨胀和紧缩，你也不想地球经济崩溃吧。”
吴云沉默了一会才翘起腿来以严肃的语气说道：“我们不能同时注入货币和原料吗？”
“云！”罗兰怒吼了一声，吴云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我也是看气氛这么紧张……”
“我们必须做出决定。”罗兰郑重其事的说道。
吴云盯着他看了一会，抱歉的一笑道：“你知道，罗兰，嗯，”他将左手在空中摆了摆，有些不知如何开口道：“将中国放入第二梯队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前提下的确可行，但地球已经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了，我们也许可以考虑的更远。”
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也许只要十年，也许稍久一些，地球就会产生更多的价值，而这些增值不可能是由地球可怜的资源产生的，而只能是由人来产生的，所以中国应当具有更大的开潜力才对。”他再次抱歉的笑笑道：“如果你坚持，那我只好说，就由我来买单吧。”
“你个穷鬼。”罗兰狠狠的在吴云肩上锤了一锤道：“你在地球马上就要负资产了，还想买单。”他笑了笑，想拍拍吴云的肩，吴云机警的躲开了，罗兰尴尬的一笑道：“本想说我帮你买单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一人一半吧，但我必须说明，这必须是一笔有期限的投资。”
“我明白。”吴云打了个ok的手势道。
“唉。”罗兰看着吴云的手势疲乏的靠在椅背上道：“本来想对极北投资重新划分的，没想到你小子一回来就这么多麻烦，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你敢。”吴云补了个威胁的手势道：“说来听听。”
“没什么可说的。”罗兰闭上眼声音越来越低：“就是重新计算，减少重复投资，增加优势项目投资那老一套，不行就算了吧。”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吴云心里充满了歉意，他知道罗兰的计划一定远不止这些，而且，以纯效率的观点来看，他的话未尝不对，但人本就不是一种纯为效率而工作的动物，罗兰能够冷静的思考也是得益于他的视野开阔吧，少掉了一些主义能让他看的更清晰。
在罗兰的鼾声和纷乱的思绪做伴下，车队到达了都机场，他们将在这里出现在观察者的视线内，然后登机飞往苏州，那里有吴云此时最关心的目标。
选择苏州工业园作为极北的拳头——人造金刚石的栖息地，吴云是有着很深的考虑。先就是因为它的国际化，由新加坡和中国两国共同投资，这就让极北钻石生产的红色黯淡了许多，同时也保证了这间公司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独立。而远离北京且靠近上海也是出于同样的考量，表现了极北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更注重经济且尽量淡化政治上的影响。
当然，这样的思考是否正确还需时间的检验，吴云的生活经历，尤其是被FBI拘捕让他对强权型部门有一些警惕，能够保持一种平衡状态是吴云最希望的。钻石的生产并不需要大量的辅助设施，相反，吴云相信自己的“钻启半导体原料与材料有限公司”在哪，钻石谷就会出现在哪，这也是与硅谷的最大不同。
不过，从一开始，吴云和他的“钻启”就在扮演一个强势的形象，以最底层的供应商决定上层建筑的构架，当吴云还未决定钻启对各国的配额和年生产量时，你死我活的斗争已经开始了。
从罗兰购买的Fa1netbsp；2oooex私人商务机上走下，镁光灯的闪烁让吴云马上闭上了眼睛，那一群翘以待的记者让吴云再次后悔为什么要第一个走下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另一片天空
大片的闪光灯同时按动是一见极其壮观的景象，吴云胆战心惊的走出飞机，只有三阶的悬梯让他立刻被淹没在人群中。
形形色色的话筒从缝隙中深出来，各种问题轰炸着位于中心的吴云，还是随后出来的罗兰比较有经验，一边随意应承些小问题，一边拉起找不到北的吴云向机场方向逃离，但很快他们就现，固守待援才是此时最明智的选择。
“吴云先生，您过去三个月有什么收获，听说您在闭关研究，是不是这样呢？”
“是的。”
“吴云先生，您这次是为了钻启而来吗？”
“是的。”
“吴云先生，钻启是否会以完全的商业化心态面对市场？”
“当然。”
“罗兰先生，极北对配额分配的研讨完成了吗？什么时候将完成？”
“很快。”
简单至极的回答让记者们鼓噪了起来，但两人实在是没有心思应对他们的提问，现在是敏感时分，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事实上，在吴云看来，此时最好是一个问题也别回答，以免造成别有用心之人断章取义，远隔重洋之外，一点误会也有可能造成悍然大波。
被挤在外边的接待人员跑去叫来了几名机场警察，几人配合着将吴云等救了出来，看在他们还算机灵的分上，罗兰也就不再追究他们泄漏自己行踪的过失，飞也似的坐上汽车大口的喘着气。
“好久没有这么刺激的经历了。没想到你在地球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不错啊。”随后上车的吴云打趣罗兰道。
“哼哼。”罗兰翕动着鼻子笑道：“你不用羡慕我，今天你不过是他们的意外惊喜而已，听听那一声声的呼唤，你以后的日子比亚克多难过。”
说起亚克多，吴云和罗兰都会心的笑了起来，地球的记者能称的上无孔不入，可联盟的记者不仅有着蜜蜂寻蜜的坚持，还有着牛皮糖一般的耐力，他们不但盯有缝的蛋，还有本事将无缝的蛋盯出缝来，亚克多最近的电话都快带上哭音了。
吴云痛快的笑着，在外星绷紧的弦让原本脆弱的他更加不堪一击，席征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没有将其收录入队，虽然知能馆任何时候都人手紧张，可只有三十余岁的吴云还没有足够的阅历完成一系列的任务，在关注着他的人看来，吴云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年轻人。
车队缓缓的启动，吴云和罗兰两位老朋友借着难得的机会肆意的玩笑着，繁重的工作与巨大的责任压迫着原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他们在这个漩涡中越走越累，越陷越深，未来似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脚上加劲，却怎么也够不着。
随着车队的前进，苏州城逐渐的呈现在两人眼中，无论是罗兰还是吴云在决定厂址前都对苏州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但对于他的风土人情，人文地貌，却总是少上那么一丝了解，即便吴云，对苏州的认识也远小于杭州。
“生在苏杭，葬在北邙。”吴云很久前去过洛阳，以常人的眼光看了传说中的风水宝地北邙山——杂草丛生，一派荒凉景象，而苏杭，吴云的经历就止于传说了。
“去年国内生产总值（gdp）八千三百亿人民币，增长继续连年保持在百分之十以上，以今年的情况来看，这个幅度应该还会增加。”罗兰给吴云介绍着苏州的经济概况，想将他从对路人的兴趣中拉了过来。
“吴越美人啊。”吴云了一声感慨道：“听说曾可安祖籍就在吴越，好地方哪。”
“你也上点心哪。”罗兰无奈的看着吴云道：“这一大摊子事你可不能再让我一个人干啊。”
“我这不是给你找帮手着吗。”吴云笑笑道：“你说我们透点消息给政府怎么样？”
“无所谓，反正用不了一些时候他们也能现。”罗兰看来早对此进行过考虑，很快回答道。
吴云又想起了很久以前初见罗兰和船长时三人的构想，那时三人人单势孤，最后也没敢走出来，现在，情况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自然在这方面也该有些变化了。
放下了一大心事的吴云轻轻的吟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名句，只是道路两边的高楼大厦让这意境失色不少。
到达工业园区，先就是一场饭局，园区各负责人和苏州市的几位领导都有列席，推也推不掉，吴云也顺其自然的带着空空的肚皮上了桌。
阳澄湖大闸蟹，松鼠桂鱼，太湖莼菜，太湖银鱼，卤汁豆腐干再加上一壶洞庭碧螺春茶，一席宴端的是丰盛无比，虽然已经不是时令，但对于没有尝过这些的吴云来说，已是足够美味了，而席间的交际应对也不需今日的吴云大费脑筋，在这一方面，吴云的进步还是有目共睹的。
苏州工业园建园时预计引进资金十亿美金，而吴云在钻启上的先期投入就达到三千万，而预计投入可能有两亿之巨，再加上随之而来的各种半导体企业，这笔飞来横财很是让园区领导重视，立下了军令状要将钻启留在工业园，加上习惯了国内文化的罗兰推波助澜，双方感情联络的很是成功。
在领导的陪同下，吴云很是风光的审查了自己工厂，因为目标尚未确定，工厂的生产几乎陷于停顿，每天干一点花费的原料投入是正常生产的五倍以上，所以现在是干一天歇一天，闲下来的车床被擦的锃亮，车间主任也在这次突击检查中得到了两位大老板的一致好评，觉前途光明的他笑的开心了许多。
“罗兰，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见面是你给我介绍的宇宙吗？”简单的“观光”结束后，吴云在去宾馆的路上问道。
“当然，怎么了？”罗兰不解的问道。
“有些想法。”吴云将洛非自杀的前前后后叙述给罗兰听，又详细的描述了自己在安多等地的经历，然后说道：“虽然联盟的等级制度初衷不错，但现在显然有了禁锢人民的趋势，尤其是他们的创造力，这等于是在禁锢生产力，在我所学的知识中，阻碍生产力的进步的制度就是落后的制度，必须进行改革……”将自己多日以来的想法倒豆子般的吐出后，吴云才一脸轻松的总结道：“联盟已经露出了疲态，虽然远称不上老化或腐朽，但我们也应该有更长远的计划。”
罗兰考虑了很久，吴云一次放出的信息量实在过大，直到走进宾馆房间，他才坐在床上边想边说道：“你所说的这些问题很多人都曾经提出过，也有学者进行过研究，不过你看问题的方向似乎和他们不一样。”
吴云淡淡的笑笑，将随身的全屏蔽装置打开才小声说道：“我并不介意自己以及地球属于联盟或者其他什么势力。”
“……”罗兰被吴云骇住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时你说宇宙是由四部分星域组成，地球处在其中被我们称作第一星域的边缘（第十四章），那时我没有注意，因为你说没有达到一级的星球很难通过那长达数千光年的物质稀疏带，但现在，我们要想得到一艘好星舰，并非不可能。”
“但地球毕竟处在第一星域，你无法从其他星域获得实质上的支持。”罗兰沉思着说道。
“所以我才想看一看，现在我知道地球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我还想知道这片星域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吴云紧紧的握着拳头说道。
“你想去看？”
“当然，不过现在不行，所以我才找你来说。”
“嗯？你想让我去？”罗兰毫不惊讶的问道。
“只是一个建议或想法。”吴云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看着罗兰思考，最后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知道罗兰会喜欢这份工作，就像他当时告诉自己“我是冒险者”一样，在罗兰的内心是有着冒险的血液的，这与吴云谨慎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地球所能带来的开拓乐趣远小于去另一个星域，就是联盟也只能与其他四个星域维持基本的交往，互相之间的顾及让大家不敢进行更深层次的接触，在国内反联盟势力弱小的今天，依然保持着一只远需要的军队，其很大程度上就是出于对同样庞大强盛的三位邻居的不安。
成为船员是罗兰自己的选择，虽然第一次长途旅行就出师不利，但罗兰的确喜欢这种生活，他最初希望出人头地而留在了地球，可今天，在吴云的帮助下，他可以毫不费力的达到梦寐以求的地位，但那种内心想得到人们认可的渴望并未消退，吴云的建议无疑具有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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