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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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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当然锤死他,上次是大耗子需要他救命,我手下留情,现在耗子伤也好了,妖人必须得死。”秦煜毫不迟疑的道。
我有心劝秦煜放他一马,毕竟梁起鑫不是个有大恶的阴鬼。
这人的差运气还在继续着,好不容易将要达成自己的理想,却在命运最重要的关口遇到了他天生的克星:一个殄官。
或许只要在晚相遇一段时间,梁起鑫当上了医生,和喜欢的女人谈恋爱,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再被秦煜碰到或许就不是个阴鬼,而是正常人了。
看来髡刑只能治标,却无法治本,命里无时靠这种手段也无济于事。我暗中替梁起鑫感到遗憾。
一路狂飙到跟前,婆娑林荫间水泥石子路若隐若现。
这是一条国道,道路高高耸起,甚至高过车头,我们改下车步行,穿过林间只见对面的树林后并不是农田,而是一片大大的水塘。
狭长的石子路幽暗静谧,橘黄色的路灯笼罩其间,这层光却隐约透露着些许诡异气氛,死人无影无踪,不知跑去了那里。
申重掏出手电和手枪穿过石子路走到水塘边。
黑暗中视线不可极远,所以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水塘,简直比太龙水库还要广阔。
“你们说这个死人会不会跑进水里了?”申重道。
“很有可能,死人毕竟没有意识,只是被人操控的行尸走肉。”我道。
说话间就听见“喀拉、喀拉”的铁器摩擦声,我们精神立刻变的紧张,三人一个耗子齐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昏黄的路灯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老头衫,绿色破军裤的小老头骑着一辆破到几乎无形状的二八自行车,身后背着一个白颜色的长棍晃晃悠悠朝我们而来。
路灯下他背着的东西我看得清清楚楚,居然是一根招魂幡。
深更半夜的无人国道上出现了一个扛着招魂幡的老头,只见他满头花白头发蓬乱不堪,一嘴络腮胡子满脸苦哈哈的神色,看见我们小老头略有些惊讶将招魂幡往地下一插刹住车后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三个人来这里找尸体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小老头是如何知道的。
83、立地太岁
看我们表情他道:“怎么?我问错了?”
“大叔,我们是东林市警察局的,追踪一个犯人来到这里,怀疑他跳进水塘了。”申重道。
“如果他真入了水塘,那就死定了。”老头道。
“哦,这片水塘难道有问题?”申重将手枪插进枪套里问道。
“有没有问题的你自己看吧。”说罢老头下了车子,将招魂幡靠在自行车旁,地下摆了三个碗,一个上香,俩个插蜡烛。又撒上石灰粉。
之后他从车前框摆着的布兜里取出一沓黄纸,朱砂笔写了地址,八字。然后把黄纸堆叠,叠成个小块,用红毛线绑在一株桦树上,首先上四支香,点上蜡烛举起招魂幡念叨:“小东、东子、赶紧回来吧,你爹妈想你啊,姥爷、爷爷整天睡不着觉,想他们你就回家看看。”
这是在招魂,我示意申重千万不要说话,又将两眼烁烁放光,等着捕食鬼魂的鼠妖拖进车里关起来,它满脸委屈的贴车窗玻璃望着我。
水塘确实有古怪,老头喊了几嗓子,只见点着的几根蜡烛火苗开始左右晃动,洒在地下石灰粉上忽然出现了一溜小孩的脚丫印,接着水塘里传来一阵铃铛响。
老头立刻放下手里的招魂幡,跨到水塘前一把从岸边捞出一条水淋淋的网边,原来岸边藏着一道水网,露出水面的部分镶着一排小铃铛,网有震动时,铃铛就会发出声响。
随着老头用力将网拉出水面,塘水里隐约浮现出一张苍白的小孩面孔,看样子只有三四岁的年纪,眼睛瞪的大而呆滞,死不瞑目。
这么小的孩子尸体让人看在眼里十分心痛,老头边收网边道:“小东听话,这就和我回家,以后就不用在冰冷的水里泡着了。”话音未落,网绳忽然绷直了,老头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拽去去了水塘,万幸他身边就有一株桦树,左手一把紧紧抱住树杆,吃力的道:“别光看着,赶紧来帮我一把。”
我们赶紧上前帮忙,四人拉住网绳,只见水网中小孩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但水下传来的力气大的邪乎,饶是我们用尽全身力气,却只能勉强达成均衡之势,而且水底的东西丝毫没有力竭之象,力量反而是越来越强,网绳勒的我手指都快断了,就在这紧要关头,水下的力道忽然消失,小孩尸体猛然被拉出水,同时被带出来的还有“死亡后逃逸”的毒贩。
只见他的双手被渔网盘了个七弯八绕,其腰以下的半截身体已经被生生扯断,断口处极不规则。
刚才水底的东西并非与我们争渔网,而是再拖扯这具被渔网缠住的尸体,老头累得坐在地下呼呼喘气道:“在这条水塘里也招了七八年魂,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幸亏今晚遇到你们三位,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放在这儿了。”
“老先生是替人招魂的?这可是门阴差?”我问道。
“我没那个本事,我家老爷子才是真正的阴差,我这也就是依葫芦画瓢的装装样子。”
“哦,老爷健在吗?”我掏出烟散给他。
“干阴差哪有长命的,五十多岁就死了,也不知道个死因,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家里人非被吓死不可。”老头叹了口气道。
“这片水塘到底有什么古怪,为啥你要在这儿招魂?”申重道。
“谁知道呢,我曾经听人嚼过舌头根子,说这片地儿是啥房地产公司买下来用作建造别墅的,当时村子里有人不愿意搬,这公司的人就暗中下黑手弄死了几个村民,老百姓咋能斗过有钱人,有人害怕陆陆续续就搬走了,结果等人走完原本的农田瞬间就被水给淹了,也找不出来原因,只能把国道加高,后来只要有人落水,就没命上来,其实塘水很浅的,也就一米多点,而且奇怪的是淹死的尸体是无法找到的,必须行招魂仪式后尸体就会自己漂出水面”
老头将烟蒂丢入水中,咕噜一声轻响,烟蒂漂浮的水面冒出一股水泡,随后纸烟便不见。
老头道:“小时候老爷子说些古怪的事情我根本都不信,总觉得世上天天有太阳,两眼能看见的地方哪有许多怪事,但事实和我想的却根本不一样。”
“这话我师父曾经也说过,他说人眼睛能分辨的颜色是有限的,有一些东西的颜色并不在双眼识别范围内,所以即便就在眼前我们也无法看见,这就是所谓的怪事由来,但总不能因为我们看不见就说它奇怪?”
“嗯,你说的挺有见识。”他称赞道。
“我什么都不懂,全是听师父说的。”
“真希望有能人可以接此地的困局,小伙子,你的师父能……”
我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接下句道:“他老人家已经到此了,但是否能来这儿办事,还得看申警官的意思。”
申重笑道:“你也别给我下套,他能不能来得是监狱方面说了算,我只能提意见。”
跟着廖叔后面做事,虽然经历了一些颇为麻烦的事情,但全靠廖叔,我没觉着头疼,来东林市亲身经历了种种怪状,我才对廖叔的牛逼有了真正的体会,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成的活儿。
“警官,如果他师父真能降妖捉怪让他来试试呗,这条水塘不知害死多少人了。”老头道。
“你师父是何门派?”秦煜问道。
“他无门无派,是灵宝道一脉。”
“哦,难怪,不过此地若真是太岁之府,你师父有把握可以对付?”秦煜道。
说实话我也不敢确定,既然被称之为太岁,妖物必定有极强的法身,“天成篇”对于太岁的定义是仅次于魔的最强妖怪,再向前一步便可成为魔头,如果廖叔没有能力对付他,我让他来岂不是送死?想到这儿我沉默了。
“没有把握就不要勉强,人命关天的大事。”申重道。
“毕竟我不是师父本人,有没有本事得去问他,申警官,要不咱们跑一趟,就算我师父没这个本事,你也没啥损失。”
“好,我倒是真想见见你师父为何方圣神,就陪你走一趟。”申重倒也干脆,老头将小孩尸体放在后车架上道:“我把孩子送回去就来。”
一个多小时车程后,我们在和第九停保场完全相反的城市另一边的监狱里见到了廖叔,洛奇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接应他,所以和我几乎没有联系。
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廖叔清瘦了些,剃了个光头,但精神不错,我却是暗中心酸,强忍着不让眼泪出来道:“廖叔,终于见到你了。”
“看你这话说的,我好好活着在,当然能见着了,这两位是……”他笑着道。
我分别作了介绍,廖叔分别和他们打了招呼,却并没有多看秦煜一眼,随口问了一句道:“你们遇到太岁之府了?”
一句话说的申重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就像被电了屁股一般道:“大先生,您、您是咋知道的?”我也暗中吃惊,从来不知道廖叔还有算命的本事。
廖叔则平静的道:“这并非我未卜先知,道理其实很简单,一名警官、一名殄官再加上我这位大侄儿都无法解决的东西只能是太岁了,否则差一步则弱,进一步则强,至少你两位不会同来此,而且……”说到这儿廖叔眼睛微眯道:“你们三人裤腿潮湿,双手满是鱼腥气还有渔网的勒痕,那地方是河还是塘?”
“廖先生,之前听道长说您,实话说我还觉得有可能是吹牛,今日一见才知道他说的根本就不到位,您本人更厉害。”
84、水货降妖
廖叔微微一笑道:“申警官言重了,懂的风水术之人大多观察力细致,这是我的本功,说起来没啥神奇的。”
“廖先生是否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解决这个太岁之府。”申重道。
“我尽力而为。”廖叔说的极有把握,看来对于太岁他有十足把握可以对付,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为犯人办理出狱的手续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搞定,监狱里的看守和刑警“押着”廖叔乘一辆面包车跟着我们赶往国道。
这次洛奇和小串子也跟来,但出了监狱我们就不能和廖叔接触,只能跟着申重走,所以很多状况也无法问廖叔。
“我和你说个事情,那块百达翡丽是他娘的假表。”洛奇小声道。
“什么?他这个身份会带假表?你是不是看错了?”我道。
“表盖子都锈了,而且总停,这个胖子被行贿的人给坑了。”洛奇忍不住笑道。
然而这次返回水塘时却看到了寅成,他满脸不快的负手而立,身边站着他的两个徒弟。
我头皮一阵发麻,申重也是低声咒骂道:“妈个巴子的,哪个混蛋把消息透露给他的?”
“申警官,我是外来的人,给他看到会不会有麻烦?”
“这个道士名气不小,屁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忽悠人骗钱,说也奇怪,东林市的达官贵人还就吃他这一套,这些年给他骗了不少钱。”
“这会不会让你为难?”
“没事儿,太龙水库就是听他的拖延了多少天,你来没几天就摆平了,我当然是挺你的。”申重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过寅成还是不要得罪,这个人和东林市很多头面人物有关系,毕竟你师父在东林市的牢里关着。”
“是啊,你不说我真没想到这点,我这就是给廖叔找麻烦呢。”我懊悔的道。
“也别想太多了,该给的面子咱们给不就结了。”申重道。
下了车看老道那模样恨不能张口吃了我道:“这位道友,那日一别我话说的很清楚,你也答应的很爽快,为何言不由心?”这次他不在客气,变的色内厉荏。
“难不成你的能对付水里的妖怪?”秦煜才不和他客气,板着脸反问道。
“我这些日子忙着处理别的事情,暂时耽误了,但林总和我有言在先,他本来就是请我降服水中妖怪,何必要你一个游方道士插手?”
老头站在寅成身边有些诧异的道:“合着你两位不是一条道的?”
“贫道是土生土长的东林市人,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他。”
“道长,水里的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何必非要给自己压力?大家抱团做这件事多好。”申重道。
“我本是子贡山龙虎天师,东林市的妖邪何须假他人之手。”
“吹你的牛逼吧,老子除妖至今根本就没见过你个牛鼻子老道,今天见你出来吹牛逼了,有种你当着我们面把水里的东西弄出来我就服了你。”秦煜凶巴巴道。
他的模样过于凶恶,直眉瞪眼,寅成从气势上顿时就被他压了下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正在这尴尬之时,远处两辆车子开来,前面的是奔驰,后面的是奥迪,两辆豪车停稳后,一位西装笔挺的老人从车上而下,身后跟着四五名身着黑西服的年轻人,乍一看派头有点像是黑社会老大,只见他面色红润,虽然年纪不小但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估摸着大约七八十岁年纪。
老头首先和寅成握了手道:“几日不见,道长别来无恙?”
“托林总的福日子还能过,您这么忙还麻烦跑来一趟,真是我的罪过。”
“道长客气了,你的面子总是要给的,请问找我何事?”
“林总,你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是不是早就托付给我了?”
“是,这块地买下来之后就不太平,我确实托付道长了。”
“你们听见了,还有何话可说?”寅成就像得到了尚方宝剑,理直气壮对我道。
“师兄何必动怒,天下之大非为个人之位,这条路你走得我也走得,这只妖你降得我自然也可以捉得。”廖叔道。
“你个劳改犯有何资格与我说话?赶紧走开。”他倨傲的道。
招魂老头呵呵笑道:“真有意思,道士骂囚犯,这事儿可不常见,你们有吵架的功夫,水里的东西早就捞出来了,真心是看不明白。”
廖叔微微颔首道:“老爷子说的是。我来此只是为了这个侄儿,我以为他会受到伤害,但既然有高人在此,轮不到我贸然出手,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说罢冲老头微微颔首,转身朝囚车走去。
申重对我道:“这算怎么回事?”
我也搞不明白,难道廖叔“认怂”了,想到这儿我跟到囚车边道:“廖叔,为什么要听他的,这个老道就是个骗子,根本没本事降服水里的妖怪。”
廖叔隔着车窗望着我,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片刻之后他却微微一笑道:“该来的总会来,何必庸人自扰,串子,这个地方不归咱们管,你尽力是好的,但也得懂的进退之道。”
“可是妖怪不除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咱们只是理发的匠人,而非驱妖的道人,这里有龙虎天师、有殄官,不缺我一个。”
“可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孩子,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记住廖叔的话,如果场面闹得太大,肯定无法收场。”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廖叔也不顾我满心的不理解,对管教道:“带我离开吧。”说罢摇上车窗不在理睬我。
回到申重面前我十分惭愧,申重总算没说啥难听的话道:“既然你师父不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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