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进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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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初杀人

杀人与杀怪物是不同的，尽管那些怪物曾经是人类，尽管苗朴也会偶尔自责或者迷惑烦恼，但是想到自己真的要杀人还是让苗朴心中一阵阵说不清楚的情绪在蔓延孳生，这些情绪里有挣扎、有烦闷、有厌恶、更有一丝丝莫名的兴奋和期待，人性向来复杂，一瞬间万千念头，谁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大脑，更别说一个在正常社会中成长起来的正常大学生。
杀人，杀正常的没有异变的人类，是要冲破道德与人性枷锁的。在没有法律的时局背景下，由个人喜好裁决一个正常人类的生死，或许对很多亡命之徒而言那太轻松了，干掉就好了，理由仅仅是大爷不爽你，然而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有梦想追求的学生而言，这是一道难过的坎儿。
看着这些甩臂送胯满脸淫邪的人就那么远远晃过来，苗朴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不能想象这些人在面对那些无辜的可怜人时是个什么样的表现，此刻苗朴的危险直觉已经感受到了这些人渣浓浓的恶意。苗朴忽然有种错觉，这些人的恶意和比那些怪物们的更要复杂恶心，那些怪物无非是些可怜人丧失了自我的意识，对于他们和整个人类而言这是难言的哀伤，然而这些所谓的人类所传达的恶意则是有自主思维的邪恶和**，这让苗朴觉得他们比那些怪物更该死，而且死的越多越好。
就这样，苗朴的灵魂深处有了某种转变，大恶之人当诛则诛，此举实属替天行道有功无过……
那几个人渣越晃越近，看着那些丑陋的嘴脸苗朴除了想吐以外就是想让他们永远的不要再以这幅贱像行走于世间大地，白白的污染了这空气糟践了那粮食。
斜眼瞄了一下哨楼里的哨兵心下已有了计较。
眼见那几个人渣已经靠近到他身前三米，而且因为轻敌手中武器都斜跨于腰并未端起，一看就是便宜占得太多太爽忘了死字怎么写。苗朴继续发挥着他那糟糕的演技，脚下却做了细微的调整，以求更便于发力便于暴起。
2米外4个人渣站定，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挂着抹淫笑一挥手：“小六，去拿东西。你，过来！”说着伸手对着苗朴勾了勾指头。
苗朴双手高举抱在脑后，显得有些发抖，脚步颤颤巍巍的往过靠着。及至那为首的家伙面前猛然脑后双臂一展，五指打开猛力拍击为首之人左右两边的喽啰面门，“啪啪！”两声脆响那两名汉子应声而倒整个面门都感觉塌下去一块儿般牙碎鼻塌鲜血横流。在众人茫然的惊诧中，苗朴环臂搂向那为首的人渣一把抱住他的头部腾身而起，右膝上顶“咔嚓！”一声，那人渣声儿都没发出来就脑袋稀碎稀碎的去了。
“哒哒哒……”一通枪响，苗朴急闪身形，一路诡异的转折扑到那拿东西的小六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攥住小六的脖颈直接提起来朝向哨兵的射击，然后右脚一搭地上的长矛略向后一滑，脚尖急铲矛身略微一挑那长矛便弹起应手而握，抖手抛掷那长矛便破空而去正中那哨兵胸部并将他带起钉在哨楼的内墙之上。
苗朴正待处理手上抓着仿佛鸡仔儿一样叫小六的男人，那小楼里呼啦啦又冲出来五个壮汉，这群人一出来对着苗朴就是一顿狂扫，根本不顾及苗朴手上那男人的死活，这一举动更是让苗朴心寒，这样的人不该杀这天底下便在没有该死之人。
怒吼一声，掐着小六的脖子挡箭牌一样顶在身前一路向着小楼狂冲而去。
此刻小六就觉着脖子上箍了一个铁环，耳边风声阵阵，突然一阵阵钻心的剧痛传来，那疼的地方像让大锤打过一样，而且一直钻进去疼，想张嘴可带着泡沫的血液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在世界上最后的景象是那个有着花白短发拧着一对大刀眉狂吼着露出森森白牙的小伙子，之后他的世界就被黑暗笼罩意识飘远消散了。
苗朴此刻已经冲到了人群当中，手中长矛一顿狂扫，顿时鲜血残肢横飞，那五个普通人哪里经得住这般屠戮，几秒不到就剩下半个活人了。
这唯一活下的半个人右臂已经齐肘而断，那血哗啦啦的眼瞅着脸上就没了血色儿。没等苗朴继续动手逼供就主动都交代了，这些家伙伤天害理的事实在是没少做，不到一周的时间光是这小楼，就杀害了20多个落单或者少量结伴的无辜可怜人。
苗朴来到那半个人口中的乱葬地，挖开泥土露出被掩埋的一具具尸首，这些尸首虽然有不同程度的腐烂，但还是能够辨认的，其中并没有熟人的遗体。不过这并不能排除张望、闻诗音他们遇难的可能性。因为这里掩埋的只是一部分。这三电厂附近乱葬地有好几处，而且有不少尸体因为埋的浅或处理不当，被怪物们翻刨出来吃掉了。更有甚者听说他们刚做这些“买卖”的时候尸体根本不埋，扒了衣服直接扔到乱葬地。后来还是因为引来了怪物们的觊觎，使得他们自己的安全受到了极大影响这才善后填埋。
当苗朴知道这些后真想把那半个人在多分配几次，比如说八块？但面对那已经面无血色的脸，苗朴实在狠不下心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遂将那半个人扔到乱葬地由他去了，生死有命吧！
此间事了，苗朴直奔后面的电厂，这次行动他没有带他的行李，而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就地将随身行李一埋，只带了他的长矛和一把配有消音器的92式手枪。老实说苗朴喜爱手中的长矛远胜与手枪，可是考虑到万一需要时的应用就取了一把旁身，顺便还带了几个弹匣。至于那种大些的冲锋枪之类，苗朴不是很熟悉用不好不如不用，另外也拿着不方便。这小手枪儿时在爷爷那里是摸过的，大学军训还打了一个弹匣，勉强知道要领。
此刻天色已是不早，之前有过短促但激烈的枪战，老疤那边很可能已经警觉，然而苗朴仍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捣黄龙，这并非因为苗朴没脑子好冲动，实在是因为他的心中有团火在烧，只有摆平了这帮人渣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第74章　入虎穴

三电厂很大，但设施并不复杂，适合人长住的地方就更少了。按照那半个人渣的交代，老疤一伙占据了厂子西区的行政办公楼作为窝点。
苗朴选了一个较高的位置俯瞰厂区，很快就确认了厂办公楼的位置，尽量接近躲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仔细巡视了周围的环境，心下有了个大概的计划和想法。
这楼顶是有人巡哨的，可苗朴对自己的手段也是极有信心的，他先潜入到临近办公楼的一处阴影角落安静的等了20多分钟，抓住那巡哨转身的一个机会，急速狂奔飞身跨过一道2米高的围墙再冲30米，长矛当撑杆往地上一点，噗！的一声轻响地砖如豆腐般被刺入一截子，长矛因巨大的压力而弯起一个度数夸张的的弧形，就像撑杆儿挑般借着长矛的弹力，再加上双腿的纵跃之力和双臂的撑力，一下子便蹿起十来米高。
这办公楼也不过五层，地面到楼顶也就20米左右，苗朴撑杆这一跃等于是直接到了3楼左右的位置。
继力量的运用之后，考验反射神经和肢体协调性的时刻到了。
苗朴所面对的是办公楼的侧墙，这面墙没有窗户只有楼层与楼层之间的一道指宽凹槽，这凹槽是为了防止热胀冷缩导致外墙瓷砖挤裂或变形的，凹槽并不深也就勉强够手指指肚探进去。可就是这样的一道槽，却被苗朴充分的利用了，眼疾手快的双手手指一扣，立即手脚并用齐齐发力向上窜起。接下来是第二条……最后一纵身已见到了楼顶，双手一探搭在了楼顶房檐再一较劲儿利用腕部及肩臂的爆发力人已腾起上楼。
“当啷！”此刻长矛侧倒落地的声音才传来。
楼顶的巡哨被惊动了，端着枪紧走几步过来查看。当他向前探身看到楼下地砖上的长矛时，一道黑影急速蹿了上来，这一下惊的那哨兵急忙倒退端枪准备射击，可惜那黑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先是撞入他怀中，紧接着他就觉得腮帮子被大锤榔了一下似的，整个人脑子嗡的一声便没有了知觉了。苗朴看了地上晕死过去的哨兵，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那草菅人命的勾当，看来杀人也不是切瓜剁菜般毫无压力，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的。
长矛当了撑杆儿留在了楼下，无奈之下缴了这人的枪和弹夹向通道门而去。
他的动作轻盈矫健，脚步声低不可闻偏偏速度还是极快。行到通道门前他静静的呆了几秒钟，闭上眼睛一边调整状态一边感受门后有无人员。
拉门进入后楼梯道里的确空无一人，甚至5楼的过道里都是空的，房门紧闭有的还被木板铁链封死，也有几间房的房门是被开了大洞的，细看之下往往还能在洞的周遭发现些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苗朴整个将这一层筛了一遍都未发现有人，刚缴来的那把枪被他顺手塞进了一间屋门有洞的房间里，只留下了自己带着的92手枪。
4楼。
还是老办法，步履轻盈的行到每间屋子的门前驻足那么几秒，仔细聆听以此来确认屋内的情况，几分钟后他找到了需要动手的目标。
正待进一步侦听确认却听屋里一个男声叫道：“老子去撒泡尿。”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笑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快快！老子还等着赢呢。”
“艹，老子去反穿了裤衩，回来赢死你！”
苗朴听得一脑门子黑线，这是什么赌博秘笈啊……
说话间房门开了，一个蓄着能遮住半边脸头发的干瘦男人歪叼着根烟一摇三晃的行了出来，刚随手带住门就发现了门旁贴墙站着的苗朴，登时就是一惊，苗朴却选在此时动手了，当制服那干瘦男人的瞬间，他甚至有空闲伸手接住那半根尚未落地的烟。
吱！房门又开了。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都在一张席梦思的床垫上坐着，其中一个在洗扑克牌，另一个抽着烟听到门响，一边扭头一边笑说：“哈，这么快就……”
话说了一半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同伴，苗朴已经猎豹般扑了过来，这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未待换上新的神情便忽然觉得眼前的空间急速左转，“嘎巴！”一声，他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的脖子原来可以转的这么快这么急并且角度如此之大，当然这是他最后一次脖子左转了。
那个洗扑克牌的刚听到颈骨扭断的声音，抄抢而起还未能循声观望苗朴沙煲大的拳头已经榔在了他的脑袋上，这男人瞬间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这三人手中的武器比较简陋一把五四、一把****，另一人甚至只有一把质地很一般、但看起来很能唬住一些人的砍刀。苗朴也没有理会他们，将将武器一缴随便用床单一包扔进了垃圾桶，没死的脑袋上补了一脚虽然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想不希望他们清醒坏事儿。当然啦，苗朴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踢死就踢死了，对于这事儿苗朴毫无压力，一帮人渣恶棍死有余辜。之所以没统统弄死一方面是因为下不了手，另一方面没准儿啥时候需要情报好歹留几个活口吧。
对现在的苗朴来说，普通成年人的肢体力量那是完全不够看的，其差距就仿佛幼童和壮汉丝毫没有可比性，而且他速度也远远超过普通人，一旦被他接近到一定距离来自于他的攻击那根本就是躲避不能、防御不能，唯有任他宰割罢了。
不大会儿功夫，四楼也彻底扫荡了一遍，死的死晕的晕总之是整层犁了一遍。这才悄无声息的潜入三楼。
三楼与其他楼层不同，根据所获得的情报显示，这伙人渣的头领就在这里，同在这一层住的还有一个觉醒者，因此他需要格外小心。
从楼梯口出来左拐，北面从右往左数第二间房。苗朴走到这间屋的门口静静的站立着，如果情报可靠的话这就是那个觉醒者的房间。


第75章　逼人渣

他听到了里边的确有人，不过未等他下定决心突入，危险直觉便敲响了警钟，其浓烈程度一下子就让苗朴浑身绷紧，急忙向一旁闪开，闪避的瞬间整扇门便在无形的能量冲击下碎裂喷发，仿佛被看不见的某种力量定向轰击一般。
强烈的能量冲击除了在门对面的墙上留下了一个凹陷的龟裂外，也向过道散逸席卷光是这余威就让苗朴有一种被飓风袭击的感觉。
能量冲击造成的巨大声响惊动了楼里的人，这个情况对苗朴虽然很不利，但是也掩盖了他开关门躲到其它房间藏匿的声音。
被惊动了的恶棍们大都往三楼跑，其头领绰号老疤的壮硕男人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路过楼梯间看到一拥而上的小弟，一巴掌拍过去喝骂道：“慌求？每层去几个巡视的看到可疑目标就开枪给老子往死干。”
老疤的镇定感染了这些人渣们，虽然还是乱哄哄的但秩序明显比刚才井然了不少，至少都知道自己该干嘛了，有人组织着四处聚集分组，战斗准备居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
老疤行到被毁掉屋门的房间侧面，大声道：“王亮，我进来了！”
里边有人应了一声他这才迈步进门。之后，几个一看就是老疤心腹的属下也赶到了跟在他身后一齐进入。
“什么情况？”老疤开门见山的问。
王亮一脸阴鸷，边用手揉着颌下的脖颈边嗓音嘶哑的说：“感觉到威胁了，非常强烈！”
老疤和王亮算是老搭档了，上次能成功逃出东园镇就是因为王亮的异能和及时的提点，所以他很清楚王亮的感觉是极其灵验的，一定是有什么危险的生物出现在了这里。
老疤阴沉着个脸说道：“一个多小时前有人报告说听到哨站那边传来激烈短促的枪声。这么说来看来不是老七他们收拾了羊牯而是被收拾了。会不会是军队呢？”
“不会！”王亮很肯定的答复。“这里对于军队而言已经失去价值是他们主动放弃的。”
“那是什么，刚才有好几个弟兄都没露面估计是挂了。那是怪物或是妖兽？”
王亮沉吟了半晌说：“我怀疑是人，很可能是和我一样的觉醒者。”
老疤一听这话立刻面露狰狞“不要让老子抓到，哼哼……否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仿佛这样恶毒的语言会令他兴奋起来般，老疤脸上那条蜈蚣般丑陋的疤痕都发了红，随着面部肌肉的扭曲而更显恶心。
王亮仍是那么一副阴鸷表情，眸中跳动着鬼火一般的光芒。这种人打眼儿一看就知道心理不健康，这要在太平世道估计也是看心理医生的主儿。“搜索时抱团，将那些没玩死的肥羊聚集起来准备好，说不定会有用！”
老疤是干什么的听王亮这么一说立刻眉头一展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有你小子的啊，这都想到了。”
就在老疤和王亮狼狈为奸敲定卑劣行动方案的同时，两名顺楼梯折返1楼的渣男遭受到了来自苗朴的突袭。
两个渣男刚进入过道苗朴已经扑至，一展手掌直接按住其中一个渣男的头部猛烈的往墙上撞去，“咚！”的一声血涂墙面，另一个刚反应过来准备端枪射击可枪身已经被苗朴捏住，用力一拉渣男脚步立刻踉跄着向前扑来，苗朴身体迎上肩头正好撞在对方脑袋上，这渣男就感觉自己以60迈的速度撞了墙一般，巨大的力道从脑袋传来顿时脸热鼻子酸，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倒。
标准程序照脑袋一人一脚，至于死活苗朴就没心情管了，死了更好活着算他命大，对于这种已经丧失抵抗力的人苗朴还真是下不了手。
处理完这两个垃圾后马不停蹄直上二楼。
二楼的两个渣男正在巡视，刚到楼梯口就见人影一闪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觉着脑后一紧“砰”两人的脑袋亲密的接触了一下，天旋地转的跌倒在地眼见着一只赤脚迅速在眼前放大，再就人事不知了。
苗朴的好运气到这里也就终止了，二楼是这帮人的主要活动区域，有人正好在过道里看到了苗朴的“行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