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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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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拆迁楼

贾少妈一听,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这通嚎啕大哭,愣是没想到这俩王八蛋真是打虎亲兄弟啊。

随后,贾少妈哭着给贾少爸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说了这件事,他爸回来脸拉的都快掉在地上了,气的是火冒三丈。

我说:“叔叔,你别着急上火,赶紧想想办法看怎么把他俩叫回来。”

他爸自打一回家,手里的烟是一根接一根,想了会儿,对贾少妈说:“你自己在家呆着,我带他们回爸那去一趟,让他爷爷给他俩打电话,就说奶奶不行了,让他们回来。”

贾少妈点点头,然后又说:“你回头把路费给这俩孩子吧,人家回来报信,就别让他俩还搭个路费了。”

贾少爸说:“身上没带多少钱,回头再说。”

我俩一听贾少父母还真是好人,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给我俩报销车费,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也不枉我俩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报信。

贾少爷爷家在农村,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奶奶常年卧病在床,看来这个理由还真不错,贾少爷爷是个地道的农民,加上儿子孙子又多,年龄也大,孙子辈的事他自己早都管不上了。

但是一听出了这种事,还是气的胡子发抖,就耐着性子给贾老大打了电话说:“你奶奶不行了,你赶紧回家,顺便给你弟弟也说下。”

第二天下午,贾少爸给我和老张打电话说,俩人回来了,让我们去他家一趟。

我们刚走到贾少家楼下的小广场,就看见他爸叼根烟出来了,见面就问我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俩说他们做的是直销不是传销啊,卖东西又不犯法。”

我和老张一听就傻眼了,他爸这是怀疑我们骗他啊,说完也不听我们解释,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客气,扭了扭嘴说:“你们上去吧,他俩和他妈在家呢,我还有点事出去下。”

我和老张就琢磨着这八成是兄弟俩的花言巧语把父母给骗了,相比之下,父母肯定相信自己的儿子,我俩这是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怀疑也属于正常。

上楼一对质,果然他妈妈也开始偏袒说:“我儿子干的是直销,国家明文规定的,是合法的,你俩怎么说他们是传销呢?”

我俩百口莫辩,来做好事,通风报信反被怀疑,心情太操蛋了,我说:“那为什么他俩不说实话,贾老大为什么一直说自己开的是洗车店?”

贾少说:“我们是怕家里担心,还一脸的责怪,好像是我俩把他们骗回来的,搞得家里人大惊小怪。”

我和老张气愤之余就说:“那我们先走了。”

我俩一肚子的气,心想反正是你们家自己的事,关我们屁事,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至于你们家长管不管的,我们就不在乎了。

后来,贾少休学了,放弃了学籍,从湖南辗转了多个省份从事他伟大的2000万梦想,以前恩爱无比的女朋友也就这么吹了,据说后来创业失败,玻璃梦想破碎,回到家在他爸的公司里领工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和老张回到小旅馆住下,打算第二天我返校,他回家,没成想,这天晚上出事了。

我们住的小旅馆其实也不算小,足足有四层,一楼都是些卖东西的门面,二三楼才是住人的地方,价钱比较便宜,据说以前是车站对外的招待所,后来被私人承包才改的旅馆。

四楼只是突出来的一个不足500平米的大房间,以前是附近工人的俱乐部,跳交际舞什么的,现在改成了几个小型KTV包厢,我和老张心里堵得慌,就说要不咱也去吼吼歌。

我俩的房间在三楼的最里头,这个楼道长度足有30米,一层就有40多个房间,只不过每个房间都只有几平米大,所以我才说这里是小旅馆。

房间里的条件也不一样,有三人间、标间和单人间,我和老张为了省钱就住在最便宜的标间,所以距离比较远。

但好在远离头顶上的KTV,因此也算安静,KTV里人声鼎沸,没想到这么小个地方生意还不错,这边“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那边“月儿圆啊月儿圆,月儿圆啊又过了一年”。

老板一见我们就说客满了,让我俩等会儿,有几个包厢很快就到时间了。

刚才说过这个四楼是整栋楼突出来的一部分,因此外面就是3楼的楼顶,也是30多米长,我俩就对老板说想在房顶上抽根烟。

这个小城很小,但是街上也有点霓虹,站在楼顶上,夜景还算不错,我俩就一直往前走,想看看楼顶那端能看见哪?

哪知道楼顶都走到头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原来旁边还有个楼,不过看样子好像是打算拆迁了,里面乱七八糟的,都是被拆卸过的痕迹,窗户上的玻璃也没有一块完整的,可能是入行后对四周环境有一些感知的能力,我隐隐觉得这楼有问题。

自从成了行里人,爱管闲事基本成了习惯,我看那楼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鬼气,心里也“砰砰砰”地直跳,预感告诉我这肯定有问题,自从经历了木偶戏班的事后,我基本上出门都会带着法器,但东西太多,都带难以掩人耳目,我就带着最牛逼的铜钱剑,然后再拿几张爷爷奶奶给的符和开眼水。

我对老张说:“你先在这抽烟,我回屋拿个东西。”

老张点点头,让我麻利点。

我回屋就拿开眼水抹了一把额头,紧接着把铜钱剑和纸符放在了兜里,等我再上楼顶的时候,贾少居然来了,老张说贾少给他打了电话,我一想到刚才,气就不打一处来。

贾少看我满脸怒气,腆着脸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2000万的理想不能放弃。”说完还要请我们唱歌,说大家还是朋友。

说实话我一看他死不悔改,再看他家人那个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特别反感他,大概是我这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因此觉得心里非常不爽快,本来是想唱歌发泄,这下却成了打太极。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也算成长了,为人处事渐渐有了些成年人的样子,加上每天出去推销调和油,装孙子的技能已经烂熟于心,就没吱声。

这个时候,老板说有包房了,虽然气氛尴尬,但是几个人还是走进了包厢,很快,贾少就在那吼《我的未来不是梦》,老张是个单细胞生物,很快也被煽起来了,就也开始吼《死了都要爱》。

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鬼楼,就说我出去上个厕所,他俩吼得正爽,也不搭理我。

我走到楼顶一看,这楼整体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四周也没有鬼魂的迹象,难道是我感应错了?

突然,我就看见对面三楼的一个窗户里闪过一个白影,我虽然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绝对是个人形,我赶紧下楼,打算去探探究竟。

站在大楼门口端详了半天,这大楼四处漏风,可是一楼居然没有入口,只是在墙上的画着几个醒目的“拆”字,我绕了一圈,终于发现一楼有间门面的后墙上还有个门,那门锁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携带的法器,就推门而入。

里面一股子刺鼻味道扑面而来,我赶紧拿袖子捂住口鼻,借着窗外照进来的亮光,扫了一眼这里,空空荡荡,除了垃圾什么都没有,暖气片和门把手这些能卖废品的东西也全部被人为的破坏了,我猜十有八九是被人偷去卖了。

一楼基本上可以一眼望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就朝二楼走去,楼梯上铺的地砖缺东少西,走起来要十分小心,一不小心不仅会崴到脚,还会弄出不小的动静,好在这楼里的楼梯都在明处,不是写字楼里那种暗楼梯,因此倒不是很难走。

到了二楼,发现这里被隔成好多个小房间,顺着楼梯再往三楼看,发现再往上就是顶楼了,我在二楼溜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无非是些搬家后残留的垃圾,于是我又摸着楼梯接着往三楼爬,那感觉有点当初在学校里跟着神经病去318的情景,不过少了神经病的笑声,恐怖气氛不如从前。

三楼也是一片被墙隔成的小房间,看样子以前这里应该是个公司,因为地上的线路很明显就是办公区特有的那种走向,刚才看到的人影就在这层,我一路上来都轻手轻脚,如果他是人,那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发现我,但如果是鬼,可能这个时候就在我身后。

我突然想起我在坟地里初次遇见老太太的情形,当时她就从我脖子后面探出头来,当时差点没吓死我,想到这我赶紧回头,但身后空空如也,除了楼梯什么也没有,我回过头接着往前扫,反正手里有铜钱剑,前阵子哥们还找时间练了几个新招式,遇上硬茬我也不怵。

左边的房间里没有人,窗口破了个大洞,呼呼地朝里漏风,玻璃渣子更是碎了一地,我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往右边走,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无非多出来一个连门都没有的破柜子,再往前走,左右还是没东西。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一个人影“哗”地一下闪了出来,我一瞥之下只见他满脸油泥,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色衣服,活脱脱一副守陵人的打扮。

卧槽,饶是我有准备,但依然被他吓了一跳,不过我的天眼并没有反应,是用肉眼发现他的,看样子应该是个人。

那人看我一个愣神,突然朝我发难,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我早已不是以前的菜鸟,赶紧抡起胳膊甩了上去,那人一躲,反倒是给我一拳,卧槽,哥们最近可没白练,倒地一滚给他来了个扫堂腿,他果然应声倒地,我不敢停顿,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骑在他身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问:“你他妈是谁?在这干什么?”

第四十九章吊死鬼和哑巴

那人被我压在身下,一脸的惊愕表情,好像我要伤害他似的,整的我以为自己才是反面人物,我听他嘴里唔呀唔呀的,半天吭不出声,借着月光一看,原来这人的舌头有一半都没了?似乎是被用刀给切断的,看样子是个哑巴。

那人虽然一身的脏乱差,穿得很影响市容,但是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异类,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汉、叫花子什么的,冬天太冷,大概是在室内睡觉呢。

想到这我就问:“你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哑巴点点头,我看他也没什么恶意,估计刚才是被我吓到了,就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接着问他说:“你怎么住在这里啊?不冷吗?”然后弯下腰捡起我的铜钱剑,谁知道那人看见我的铜钱剑就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进他最里面的房间,蹲在地上蜷成一团。

我顿时就好奇起来,你又不是鬼,怕我的铜钱剑干嘛?我看他可怜,想给他点钱去买点吃的,就走进他的屋里,从身上掏出50块钱,递给他。

这人好像不光光是个哑巴,貌似精神方面还有点问题,但是看得出来,他知道钱是好东西,虽然眼睛里盯着钱,但又不敢伸手来接,依然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我,满脸的害怕表情。

我微微一笑,想显得亲和一些,低着头对他说:“没事,拿去买点东西吃。”

哑巴嘴里“阿巴阿巴”的咕噜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再一看,他的眼睛似乎没在看我,而是在看我头上的房顶。

我心下顿时就慌了,转头一看,果然,房顶上吊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低着头瞪着我,脸色铁青,没有半点血色,还伸出20多厘米的舌头,风一吹还左右摇摆。

我看他幽怨地盯着我,不禁有点头皮发麻,但我最近见鬼见多了,就骂了一句:“卧槽,还真有情况。”抬起胳膊就把铜钱剑甩了上去。

那吊死鬼看我拿铜钱剑打他,也并不躲避,一下就被我从房顶上打了下来,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没什么法力,只是死相比较难看而已,唬不住我的。

我刚要上去给他来个透心凉,身后的哑巴站起来一把把我抱住,我虽然不知道哑巴和这吊死鬼是什么关系?但是也不想伤害这个可怜人,就说:“赶紧把我放开。”

谁成想哑巴居然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再一看,那吊死鬼也给我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我饶命。

这下我可是彻底纳闷了,以前遇见的鬼见了我都跟尼玛见了杀父仇人似的,上来就打,这位怎么这么客气,居然给我跪下了,我再仔细一看,这人长得怎么这么像哑巴,难不成是哑巴的兄弟?

我看他俩应该也伤害不了我,就不再挣扎,我问那吊死鬼:“你是谁?为什么还在这楼里?怎么不去投胎?阳间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

那哑巴看我在问吊死鬼,就也不再使劲,放开了我,也跑过去和吊死鬼跪在一起,我心里想:这哑巴为什么也看得见吊死鬼,难不成他也有开眼水?

吊死鬼抬头看着我,我一看他那长相,麻痹和纸扎女差不多,一条舌头都快能当围脖使了,但看他表情真挚,看起来确实不像作恶的鬼,就想听他解释。

那吊死鬼虽然舌头老长,但是说话倒也清楚,伴着舌头说:“法师,您听我说……”

我一听他居然叫我法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叫我,突然感觉自己好牛逼,好像甘道夫的样子。

我尽量绷着脸不笑出来,想显得深沉一点。

那吊死鬼接着说:“这是我的哥哥。”说罢指了下哑巴,“小弟已经死了两年多了,我之前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后来公司派我去盯一个修桥的工程,没想到出了事故,老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一时想不开,就上吊了,头七回魂的时候才知道,我哥哥去找公司老板理论,反被公司老板暴打一顿,我心中气不过,逃过了鬼差的围捕,想找老板说说理,谁知道我哥又去找老板讨公道,那老板手眼通天,找了几个流氓活活把我哥的舌头拔了。”

说到这里,那吊死鬼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接着说道:“自那以后我哥哥精神都有点问题,就跑了出来成了个叫花子,我爹妈年龄大了,村里人都瞒着他们,我别无选择,就去报仇,上了我哥的身杀了老板,我自知罪孽深重,但现如今我哥哥又变成这样,我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和他相依为命,今天遇见法师,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弟。”

以前看港台鬼片,里面的道士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人鬼殊途,在一起没有好处。”那时候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深意,但时至今日,现在的我却有了全新的感悟,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衣服归当铺,人和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猜他哥哥之所以精神逐渐出现问题,应该和被吊死鬼上身次数太多有着直接的关系,听了他的遭遇,也觉得他们都是可怜人,遇见就是缘分,放他们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能让吊死鬼往生极乐,再让哑巴回去侍奉父母,应该才能算作功德一件。

想到这里,我就想劝劝吊死鬼,我对吊死鬼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既然仇已经报了,不如我送你一程,给你超度吧。”

那哑巴也像听懂了话似得,点点头,仿佛也想让自己的弟弟早点去投胎,吊死鬼内心深处也是想投胎做人,但是始终放不下哥哥。

我就安慰他说:“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然你们是兄弟,但身后事就不要管了,你哥哥虽然命苦,但是相信将来也会苦尽甘来的。”

吊死鬼上了哑巴的身杀死过自己的老板,按理说,哑巴还是个杀人犯,但这世上因果报应我并没有能力改变,一切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了,或许成了精神病反倒对哑巴是件好事,说不定可以摆脱杀人的罪名。

吊死鬼给我磕了个头,算是同意我给他超度,这样漂泊的日子终究该到了结束的时候。

我拿出一张纸符,叠成个公鸡模样,这是二大爷教我的,一般来说活鸡最好,但实在没有,拿符叠一个再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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