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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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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峻也懵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瞎驴倒是凑了上来说:“小正,这个宽什么师太我倒是见过几次,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看上去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不像是咱们这种江湖骗子。”大概他平时一直自诩为江湖人士,因此把我们也归进了江湖骗子的行列中。
我张口就骂道:“什么叫江湖骗子,你自己当就行了,别把我和小峻也搁进去,我俩可是正儿八经的行里传人,别让我们沾染你那些江湖气息,那你说,这徐若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嗨!这你都听不出来吗?”瞎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满心都是生意,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说道,“你没听这是一男一女,很明显是夫妻闹矛盾了,保不?是让咱们去调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话说回来,哥们我可是好几年没接到这种买卖了。”
我就不该问瞎驴,这家伙真是满嘴跑火车,我就没听说过,处理夫妻关系要找行里人的,除非他是鬼夫妻,卧槽!这宽仁师太当面不肯跟东方峻说清道明,莫不是还真是鬼夫妻?怪不得刚才电话里那女人的声音格外沙哑,没有几分人气,听起来老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一样……
第二百四十五章庵里春色
我们坐在一起讨论了近两个小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宽仁师太,这活儿到底接还是不接,接的话看样子很棘手。不接的话,我和瞎驴又怕驳了东方峻的面子,虽然他对此看得很开,但我和瞎驴还是不忍心开口,正当我们一根接一根抽烟的时候,公司里的座机又响了。
我探头一看,电话号码正是此前我拨出去的那个,看样子这徐若芳又打了回来,瞎驴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按免提,我心中也有些奇怪,就按了免提,轻轻“喂”了一声。
那边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徐若芳,不过这次她的嗓子好像恢复了正常。听动静好像还在外面,街上汽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只听她说道:“喂,你好!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不太方便接电话,请问是我师父宽仁师太让您联系我的吗?”
看来我们猜人家是鬼有点太武断了,瞎驴一听生意似乎又回来了,赶紧把电话拉到他的面前搭腔说:“没错没错,是这样,前几天宽仁师太让我们联系您,但是我们公司吧,最近业务比较繁忙,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给您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这边有什么需求?”
徐若芳一听瞎驴还挺热情,就说:“哦,是这样,我现在在街上,不太方便说,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能不能出来见个面,正巧我也得去我店里开门,不如你们直接到我店里来吧?”
我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现在都他妈下午四点了。这徐若芳的店怎么才开门?不会是鸡窝吧?再一想应该不能够,没听说尼姑的徒弟开鸡窝的。
瞎驴一听就赶紧说:“行啊,见面聊也好,这样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好更直接地了解您的具体情况,您说下地址吧,我记下……”
徐若芳的店开在朱雀大街的一个小巷子里,距离陕西省体育馆也就10多分钟路程,我们到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可这小巷子里的路灯像得了拖延症似的,一直到天都黑了一会儿才开起来,我们顺着小巷子一路奔东,总算在一堆霓虹闪烁的招牌里找到了徐若芳的店。
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徐若芳说自己开的是个发廊,这么晚的营业时间加上发廊这个词多年来的特殊含义,我们仨都以为是那种一到晚上就亮着粉红色小灯泡的地方,却不想居然是个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理发店。
推门进去看见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收拾叠的厚厚的毛巾,看样子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女人穿着一条紧身的白色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都是铆钉的厚底帆布鞋,看上去格外廉价,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倒是显得格外精神,大概是为了彰显手艺招揽顾客,因此她的发型有点夸张,高高的黄色大波浪披在肩膀两侧,我和东方峻走在后面,瞎驴作为业务代表走在前面,三个人呈品字形站在店里。
瞎驴故意咳嗽了一声,那女人这才听到有人进了屋,连忙转头过来看着我们说:“三位是?”
瞎驴又咳嗽了一下,沉着嗓子说:“您好!请问您是徐若芳女士吗?我们是宽仁师太介绍来的,之前和您通过电话!”
那女人一听,脸上赶紧堆出笑容,走上前来招呼我们坐在她那个脏乎乎的沙发上,然后笑着说:“没错,我就是徐若芳,辛苦三位师傅跑一趟了。”
此刻我才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虽谈不上好看,但是看起来也很舒服,只是两个眼袋肿肿的,像是刚哭过不久似的,之前东方峻说徐若芳17岁上才做了唇腭裂手术,可是此刻看起来,却很难发现手术的痕迹,只是在人中附近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由于她皮肤白皙,不仔细看也不容易发现。
既然已经来了,就得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转转头看了看这个理发店,是个大开间,只是里面用三合板隔出来一个空间,看得出来,是给客人洗头用的,靠三合板的这面薄墙上放着一个陈列柜,最下面是两个有拉手的柜子,都是玻璃门,里面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时尚杂志,边边角角都被人翻得卷了起来。
杂志上面的陈列板上则放着二十多个假的模特人头,数量如此之多不免让人多看两眼,只见这些模特人头清一色全是女的,每一个发型都不一样,有披肩的,有盘起来的,还有扎着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辫子的,头发的颜色也是各种各样,密集之下,看起来让人格外的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就让我想起了当初在卷毛老家看到的那些木偶们。
不过这些模特都是橡胶的,做工很差,被灯光一照,更是显得粗糙,因此我瞅了两眼就又把目光放在了三面镜子上,三面镜子下各放着理发的工具,然后就是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扶手上的人造革已经裂了开来,看样子这理发店的资金也有限。
大概是我看得太专注,被徐若芳察觉出来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让你们见笑了,我在潜伏庵里也没学下什么文化,能活着长大就已经很感谢师傅她们了,成人后我就自己出来社会上打工,攒了点钱学了个美容美发的手艺,又给人打了两年工,这才盘了这么个小店,看起来是简陋些……”说完又冲我们笑了笑。
瞎驴这人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不能让主家感到不舒服,就连忙说道:“这多好,我们哥仨来西安这么久了,才合伙整了个公司,您算是女中豪杰了,今年也就24、5岁吧,这么年轻就自己开店了,厉害啊!”瞎驴其实并不瞎,他是故意把徐若芳的年龄说得小点,好让人家高兴。
果然徐若芳立马就笑了起来,并没有拆穿自己的年龄,而是接着说道:“嗨,我本来也不想麻烦我师傅,但是最近这事吧,我越想越不对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没了主意,这不前两周回了趟庵里,给庵里送了点钱,这才没忍住,把这事跟师傅说了,师傅也算是有心,居然又找到你们,刚才你们不声不响进屋,说实话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绝不是凡人。”说到这,她的眼睛就多看了东方峻两眼。
我心里不由得骂娘,哪是我们不是凡人,八成又是瞅上东方峻这冷面帅哥了,也不知道这宽仁师太给东方峻介绍活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贪图上了东方峻这个小鲜肉的美色,想一步步拉拢他,好把他变成尼姑庵的常客。
说起这个,我以前还真听过不少尼姑庵里暗怀春色的故事,尤其在清末民初的广东一代,很多庵堂逐渐沦为变相的高级妓馆。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明庵宝刹”,专供那班达官贵人、富商、丧德名士、贵公子们,游宴淫逸。
广州人称尼姑为师姑,称尼姑庵为师姑庵,广州的尼姑庵特别多。这主要是因为,第一,广州习俗遇有丧事,动辄邀尼姑,和尚到治丧之家念经打醮。这样,广州的社会生活便需要一大批尼姑和尼姑庵。巨豆爪划。
第二,在旧社会,广大妇女受到政治歧视和经济压迫,一些男人夫权思想严重,把自己的妻子看成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有不少妇女忍受不了这种人身摧残,悲观厌世,走投无路,便想在佛门道观中寻求所谓解脱,特别是旧广州社会鬼神迷信盛行,一些女孩一出世就被人认为“生辰八字”有刑,被父母送到师姑庵去苦行修炼,以免夭折,或“克死”父母。到了清末,社会更是动荡不安,师姑庵更加大盛。
第三,一些富甲少妇,怀疑自己的丈夫可能有外遇,便想通过有道行的老尼的念经作法,使自己的丈夫回心转意,使自己不致“金屋变长门,情田鞠为茂草”。因而多乐于结交尼姑,求得方外人之助力。当然,广州只是一个代表省份而已,其中还不乏有别的省份也有诸如此类的事情。
除了这三点之外,更可笑的是,还有不少妓女当了尼姑,一旦她们获得适当机会,如到外面念经打醮时,她们从封闭清静的,缺少人气的尼姑庵走出来时,突然又感受到人间是这么有滋有味,而她们的尼姑生活却是象一盆清水似的,乏味透了,于是乎,一番番庵堂春色就不断上演。
后来,这种庵堂春色逐渐产业化,庵堂的主持也不再是安分守己,一心修佛的得道师太了,而是那些善于招揽生意,游走于达官贵人之间的长舌尼姑,只要庵里有金银进账,自然一呼百应,被人推举为主持。
当然,这些古时旧历都是解放前,封建社会的余毒,解放后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断了传言,国内几次大动荡之后,别说这庵里春色了,就连尼姑庵能保存下来都实属不易。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徐若芳,心中突然被自己龌龊的想法整的有点反胃,这徐若芳是个弃婴,被宽仁师太抚养成人,还攒钱给她做了手术,我却如此不堪地想象人家庵里的场景,看样子这学校里的马哲、毛概的课还是应该补一补,总不能老没有个端正的思想,回头还不变成瞎驴这种江湖流氓。
第二百四十六章老妖精
瞎驴这人在这方面似乎能接受别人的脑电波,一看我一脸的春色,就瞪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问我:“你他妈想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就笑着对徐若芳说:“芳姐真是客气了,哦,对了,我叫您芳姐可以吗?不过我看您这样子,搞不好我还比你大呢。”我也学着瞎驴的样子拍拍主家的马屁。
那徐若芳笑了笑说:“有啥不行的,别问了,我肯定比你大。”
我也笑了笑说:“那芳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正事吧,别回头耽误您生意。”
徐若芳点点头,瞅了瞅我,又揉了揉眼睛,似乎她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除了东方峻还在那里低着头坐着不关心周围的变化。我和瞎驴都探着脖子盯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那徐若芳才调整好情绪,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事吧,说来话长,我先从我婆婆说起吧,估计你们也都知道我从小是个孤儿,被我父母扔在了潜伏庵外,这才被师傅捡到,要不是我的襁褓中还有我的出生年月日和名字,我现在保不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她捂住了脸,一看就是有些难过。
缓了几秒钟,她接着说道:“我结婚之后,我这个婆婆总嫌我是个孤儿。一直瞧不上我,好在我公公去世后,她一直住在农村,因此我和她一年也见不了几面,但是前几个月,她突然来了西安,一直住到现在,我起初觉得也没什么,但是最近两月我发现,我老公对待我的态度变了,没有之前那么爱我了……”说道这里又捂住了脸。似乎又难过了起来。
我一听她这话说得越来越不对劲儿,怎么从自己是个孤儿扯到了婆媳关系和夫妻关系上来了?难不成这宽仁师太是让我们来给她家处理家庭矛盾的,想到这我赶紧拦住她的话说道:“芳姐,咱是不是搞错了,婆媳关系、夫妻关系这种事儿可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虽说我们这位老吕同志在处理家庭矛盾方面有一定的经验,但是现如今这档子事已经被各个街道的红箍儿老太太们接管了,我估计八成这宽仁师太也搞错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方面需求我们帮不上忙。”
那徐若芳一听,赶紧把手放下来,破涕为笑,说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知道三位都是和脏东西打交道的,所以师傅才推荐你们来帮我忙,只是我这事说起来确实和家庭矛盾有关……”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闹误会了呢,于是我们就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只听徐若芳接着说道:“以前我婆婆要在我丈夫面前说我坏话,总是左耳朵出右耳朵进,但是最近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瞒三位,今天你们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八成也听到了,那个在电话里吼得人就是他。”说罢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指给我们看,“你看这手机摔成这样了,我开门晚,就是因为修手机去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眼睛肿肿的呢。
徐若芳说:“起初我以为是我婆婆跟他念叨的有点紧,他自己也受了影响,就一直忍着,女人在家里除了忍还能干嘛,再说了,我一个孤儿能有今天这种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一直想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好了,我这婆婆吧,让我说什么好,在我面前一直都是笑脸,可是背地里总使阴招,就拿做饭来说吧,我炒好的菜,她自己偷偷放第二遍盐,然后在我丈夫面前大骂我做的饭能咸死牛,还说我这是故意的,摆明了想赶她走。”我听到这里,也觉得这老太太有点过分,这情节比电视剧还他妈电视剧。
徐若芳接着说道:“很快我就发现,我老公整个人都冷了起来,不仅身体上冷,心也冷了起来,脸上更是冷得没有表情,我每天对他嘘寒问暖他也毫无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发脾气,而且每次都是大发雷霆,恨不能拿刀砍了我,整个人的脾气秉性完全换了个人,我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瞎驴听到这里,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居然问了一句:“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个……您和您老公还圆房吗?”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圆房是什么意思,再一看,徐若芳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这才明白过来,心中不停地骂瞎驴这词整得还挺文艺。
只见那徐若芳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何况你们还是我师父介绍来的,这种事在你们面前也没必要隐瞒,不瞒你们说,我老公半年多了别说碰我,晚上睡觉都是分被窝,不让我碰他。”这么说起来,这矛盾似乎还有点严重,可是听到现在,我也没听出来我们能派上什么用场。巨叼何扛。
只听徐若芳接着说道:“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做了个噩梦,梦见什么我后来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总觉得特别可怕,把我吓醒了,醒来一看,我老公居然不在床上,我以为他是上厕所去了,就睁着眼睛等了会儿他,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他回来,我就下床看看他干嘛去了?没想到卫生间里,客厅里,书房,厨房里都没有他的身影,我再一看,我婆婆睡觉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有一个手机宽窄的门缝,难不成我丈夫大半夜还去听我婆婆给他告我的状?”
听到这我们都有些紧张,就竖着耳朵听着,徐若芳叹了口气说:“我本来真是想一脚把门踹开,跟他们大闹一场,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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