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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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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竟是高丽王小印!旁人或许不认得,但是我却是知道的,年幼之时曾在我那父王的几案上见到过。它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号令整个三军的秘密虎符,父亲曾亲口对我说的。

    大哥他……

    冷耀抓起墨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丢在了一边,爬来爬去,最后竟对着桌角的那枚印章起了兴趣。

    若是说我现在的心里,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他抓那枚印章我很忧心,甚至在心底恨恨的想着抓个胭脂都比这个印章好,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抓这个印章,他是我的荣耀,只有这个印章配得上他。所以如今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则谓长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运亨通。

    礼官刚要唱喏结果,进行吉言祝福。

    冷景黎摆摆手,走上前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伸手摘下脖颈间的紫玉,递给耀儿。

    我震惊在原地,那枚紫玉……

    耀儿白嫩的小手伸出,看了看冷景黎,小嘴一咧忽然笑了。小小的手抓着那枚紫玉,欢喜的紧。

    我的心里涌现了难以诉说的感觉,二哥,你不必如此……

    冷景黎走到我身边,笑得温和,道:“阿凝,你说过,他会是我们冷家的荣耀。”

    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走路,我安心的耽在高丽,一心一意地为我的孩子倾注全部心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我坐在窗子下,窗外梨花开的正好,空气里满是梨花的淡雅清香。

    冷景黎耐心地教耀儿三字经,眉目间是温柔神色,有时候竟是有些认不出眼前这个青衣男子,是我那个冷峻的二哥。

    一晃眼,耀儿已经三岁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又是上哪儿作去了。”

    冷耀回来,藏青色的小衣服哪里还能看出颜色来,上面全是泥水,这孩子莫不是在泥地里打滚去了。

    旭琦娜赶紧拦住我,笑道:“公子还小,难免贪玩。主子莫气,婢子去给公子洗洗便是。”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去吧去吧,真是个小魔头,估计又是和阿沁一起闹腾的。”

    这两年,阿沁那个丫头越来越疯了,大哥没时间管她,大嫂早年生产时伤了身体,阿沁是她最后一个女儿,自然是宠溺的紧,放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摩哥和我那大哥一样,脸一冷起来都吓人,安童那小家伙又安静的紧,至于韶敏的第二个儿子格济似乎因为早产的缘故,身子一直很弱,所以阿沁只能捉耀儿一起疯。

    “娘,你是不是生气了?”耀儿认真地看着我,满是泥水的爪子抓上我的素色裙摆,裙摆处瞬间多了两个黑手印。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勉强笑道:“没有,快去洗洗罢。”

    耀儿白净的小脸上带着笑意道:“那耀儿去啦。”

    那小鬼眼底的狡黠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又不是瞎子,这般举动大约是为了堵我的嘴罢,防止我事后再罚他。

    不禁伸手扶额,这样的狡猾,也不知是随了谁……

    ------题外话------

    最近两天过渡阶段~伦家真的是个亲妈来着~也木有很虐其实
第七章 纠缠
    初春,乍暖还寒的时节,济扬来看韶敏。凭良心说,济扬能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令人感动。

    好在我的哥哥们对我更好,所以心里也就平衡了。

    此间高丽,他是贵客。

    不知道冷景黎是不是脑抽了,临时缺席,这就导致了我陪着济扬去章林苑游玩。

    山腰处两株樱树开的极好,暖风一吹,樱花瓣纷纷扰扰的落下,辗转飘落于我的发间。

    济扬伸手,将那花瓣抚落:“三年了,如今耀儿也三岁了,时间果真过得太快了。”

    “是啊。”我亦感慨道:“如今那个小魔头也越发的难对付了,比小时候还闹腾。”

    他轻声笑笑,道:“耀儿确实是顽皮了点,可是男孩子哪里有不淘气的,如今才三岁多,以后有很多惹你生气的呢。”

    冷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如今我的脾气秉性简直被他摸透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冷景黎能制住他。

    有的时候冷景黎一眼看过去,没说什么话,他便安静乖巧的像个小猫一样,见风使舵的本领实在是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半晌,济扬眸光悠远地看着飘转的花瓣,开口道:“阿凝,你是不是该给耀儿找个父亲,景黎再怎么疼他也总归是舅舅。”

    父亲么……一想起苏珩,我心底的那根刺又被拨动,时至今日,那心底的伤仍旧是百般的折磨着我。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会梦见那场夕阳西下中,朱漆宫门嘭地一声阖紧的场景,我和苏珩所连接的那丝联系似乎在那时候就断了,断的彻底。

    可不久之后我便知道,我错了,他不肯放过我,亦不肯放过自己。

    一切的臆想原是始于我的天真……

    夜深,三更刚过,早春的晚风向来寒凉。

    此时雒阳宫里的未央殿却还亮着一盏孤灯,年轻的君主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一张绢帛,看得仔细。

    “陛下当真要如此行事么?按照夫人的个性……”

    “子翎。”他叹了口气,将绢布细致叠好,幽幽道:“我意已决,哪怕是日后她恨我,这一回我都一定要把她抢回来。”转头看向那被割得棱角分明的天,缓缓道:“这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阿凝。”

    寄宁四年,暖春时节。

    我在梨木廊下静静坐着,呼吸着弥漫在空气里的梨花香,感受着春晨微凉的风拂过面颊。腰间的丝带随着风荡来荡去。我闭上双眼,放松,再放松…

    这三年我是真的很安心,活在冷景黎他们的羽翼下,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没有政权斗争,没有理不清的阴谋,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仍是那个不问世事的公主。

    其实…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就这样安静的活着,陪伴着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亲人们。

    “公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来,发现是楠娅。心里突跳一下,她此次回来不知又是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她笑了笑,道:“楠娅,有事去找王兄,莫不是许久没回来迷路了?”

    她并不理会我的调侃,从广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呈递给我。我心底微惊,瞥了眼竹简上完好的封泥,笑道:“这是做什么?我现在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妇人。”

    “这是主上交代的。”楠娅抬头看我,神色有些奇怪,沉声说:“是来自苏国的消息,加急。”

    既然是大哥的吩咐,想来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不再推辞,接过竹简。我回到屋里,开了封泥,展开竹简。

    这,这消息…

    啪!竹简被按在几案上,天知道此时我的脸会黑成什么样。

    我盯着楠娅,沉声道:“消息最快几日到朝堂上。”

    她略一思索,道:“最快明日卯时,最慢明日申时。”

    我早该明白的,他不会放过高丽。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早就该明白…

    我让楠娅拿着竹简去给大哥,毕竟他才是高丽的王,高丽的天。

    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吗?难道真是我错了吗?

    …苏珩,你真的如此无情,什么都不在乎吗?

    傍晚,红色晚霞挂上天空,大哥和二哥不出意外的来了。

    此时我正在吃饭,抬头看着有些憔悴的大哥,不由得愣了一下。

    “吃过了吗?没吃过就坐下一起吧。”我招呼道。

    “不必了。”他挥退欲上前的侍女,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看着他严肃的神色,我不由得僵直了身体,问道:“情况…如何?”

    “你先看看这个。”他从怀里抽出一方绢帛递给我。

    我微微一愣,接过绢帛,展于面前。

    看着这熟悉的俊逸潇洒的字迹,酸涩之感涌上心头,可此时已经不允许我再想其他事。读完这封“密信”,我冷笑着将绢帛递还给他,道:“大哥认为如何?是将我绑到苏国还是直接打晕了…”那信中言明只要将我送回,一切好说。

    “阿凝!”他打断我的话,面露愠色地瞧着我,再不发一语。

    “你真不打算回去?其实…”冷景黎沉声道,但瞧见我此时大抵已经黑透的脸没有再说下去。

    沉默半晌,我轻声笑笑,然后抬头看着他们,平静的一字一顿地说:“我与他缘分已尽,若哥哥们执意,阿凝便走这一遭,到时…你们别忘了送我最后一程。这倒不枉我们兄妹一场。”

    话音刚落,便听见大哥气怒之极的声音:“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何曾逼过你什么?”

    我低下头,什么也不想说。

    良久,死寂一般的屋子里又响起了声音。

    “倾我所有,护你周全。”

    我错愕抬头,却只瞧见他一袭藏青背影,略显萧索。

    倾我所有…

    倾我所有…

    仿若是承诺一般,一遍一遍回响在耳边,我僵在原地,嘴巴里一阵苦涩…

    大哥,对不起。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再回到那个人身边,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我不能回去,这一回请让我再任性一次罢。

    冷景黎蹲下身,用绢帕轻柔擦去我的泪,道:“阿凝,无论怎样我们始终是不想你受任何委屈,所以这一回…你放心便是。”

    我的泪再无法控制,压抑许久的情绪就这样爆发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第二日清晨,消息已经传到高丽,此时我在冷景黎的允许下躲进侧殿中。

    “王上,苏国已结十万军队奔往我高丽,先军已经驻于边境之外的奉远城。”

    还未等大哥开口,又有一青衣臣子站出,道:“臣听闻长公主与苏国圣上的感情甚笃,而据消息称此次苏国挥兵而至,其目的在于迎公主回苏国,所以臣恳请王上为高丽三思而行。”

    良久,大殿之上安静异常。其实我当日秘密回国大哥是不会让其他人得知的,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到今日这些臣子还不知道我早已经回国,只怕高丽也没有再任用他们的必要了,所以这些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

    半晌,大哥缓缓开口道:“两万精骑,四万步兵,总六万兵马。高丽不一定会输。”他看着众臣煞白的脸色,接着道:“而且就在刚刚西唯传来消息,西唯王已经答应援助一万八千步兵,五千骑兵。”

    “王上!”一紫衫老者咚地跪下,面色煞白,恳切道:“王上三思!这次苏国将领是那位鬼才之称的韩子翎,此人文武双全,其智谋在当世少有人及。而且十万大军中还有五千的皇家亲卫骑兵以及三万的精骑。所以,臣恳请王上三思!”今人都言高丽善骑,可如今这样的局面着实不乐观。照这样来看,高丽即便是战至平手的几率都很小。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臣恳请…”

    “臣亦请求…”

    “够了!”大哥厉声喝止,冷声道:“她是我高丽的长公主,并非是什么求和的礼物。此事无需再议。”说完,竟是直接拂袖离开将那些臣子孤零零地丢在大殿上。

    我呆坐在侧殿,心口只觉得微微泛疼。朝堂上的形势是一边倒的,一致认为我回去便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大哥,你的恩情,我这辈子只怕已无法还清。

    忽而肩上一沉,转头一看却是一袭清冷白衫的冷景黎,他温润地对我笑着,说道:“后天大概就走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二哥…”

    他顿住脚步,转头询问似的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住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叫他一声,或许是害怕,害怕此次一别就再无法见到。

    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他走过来俯身轻抱住我,温和声音在耳畔响起:“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拽紧了他的衣襟,闷声道:“二哥,若你有事,阿凝绝不独活。所以即便是为了我,你也不准出任何事。”

    他身形一顿,然后轻拍拍我的背,承诺似的说:“好。为了你,我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意外。”

    …二哥,原谅我的任性。

    对不起…

    早些年自以为自己很是了解苏珩,可现在我却真的知道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在想些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苏珩啊,难道我们就这么形同陌路不好么,谁也不会伤到谁,你何苦一定要这般纠缠……
第八章 安宁
    翌日清早,我很早就守在议政殿外。

    朝堂之上,我一身劲装步入大殿,迎接部分臣子惊讶的目光,向上首眉头微皱的大哥缓缓跪下,庄重而严肃。

    “王上,图嘉也是高丽的一份子。如今高丽大敌当前,图嘉自当应该为国分忧,臣妹自荐加入蒙顿骑队。望王上成全。”

    蒙顿骑队,就是先锋敢死队。

    这一次,苏珩,即便我不能亲手将刀子揳进你的心口,我也要你付出代价,你身上总会有一刀是我冷青凝划得。

    他冷然瞧了我片刻,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答应我时,正欲开口再说上几句,他却似叹息般开了口,道:“准。”

    我绽出一丝笑容,这是自我看到苏珩出兵高丽以来,我露出的第一丝笑。我抱拳行军礼,朗声道:“谢王上成全,图嘉定不负恩典。”

    我转身告退,却被人虚拦一下,我侧过头,瞧清是位正当壮年的将军,一身银甲却是坐着木椅。莫非这位…

    他冲我笑笑,笑容里却透着几分苍凉,只听他道:“公主大义,末将佩服。今次末将身陷疾病,不能为高丽冲锋陷阵已经是不忠不孝之举。”他侧身解下腰间佩刀,递与我,说:“这刀好歹跟了我二十年,每次出征都带着它,这回怕是不能了,所以想着求公主带上它,不想让它跟着末将再受委屈了。公主,可好?”

    原来这位就是年前出征,结果被蒙古贼兵设伏击败的扈尔特将军。双腿中羽箭,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他,跑了二十天,终于在奔到高丽宫门口时才失了知觉。大哥去探望他,问起,他只道是因为吃了败仗,心心念念想着得回来受罚,然后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大哥闻言没言其他,当下只嘱咐他好生休养,命宫医全力治疗,但宫医回来禀告却说将军的腿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怕是好不了了。

    我当时听闻这话,只感觉这人虽忠却愚,可今天看到他,才觉得自己竟打心眼里崇敬起他来,敬佩他甘为国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勇气。

    现在看着他的样子,想来已经平白遭了很多白眼了,即便是高丽,也总会有那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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