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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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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了,支开所有人,我知道他有话和我说,所以我在等他开口。
“公子还是离苏子瑜远一点。”他开口竟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慢慢策马,不知如何回他的话。
其实对于单平的感觉一直是怪怪的,我相信他是高丽的人,但是又觉得他不像个普通的探子。比气势的话,我觉得他比我更像个主子,他身上有和冷景黎相像的气势。
单平忽然低声轻笑起来:“那位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他顿了顿,回头冷然瞧着我:“若不是有吩咐……我或许会杀了你也不一定。”
我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我的身份?”我震惊问道。
他扯起嘴角,嘲讽道:“知道又如何,我高丽可没这么任性的公主。”他转过身,嗓音幽幽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若是我便杀了你,一了百了……”
“独处时间长会引人生疑的。”他策马走在前面,忽然口哨一声,声音响亮。
我知道他在召集先前分头巡逻的人马,趁着人马未到时,我认真对他说道:“苏珩前后救过我好几次,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能和我说那么一番话?你听着,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敢也不能忘。”我敛眉轻笑:“高丽没有任性的公主,你可知若不是我,现在你应该在高丽土地上浴血奋战。”
他回眸眼含惊讶,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转过头去。
“既然你知自己身份,那么子原也没甚么好说的。”他勒马停在原地,语气幽幽的含着不知名情绪:“我会保护你,不过你还是莫要与苏珩走得太近。”
先前的人马已经走近,我不便多说。
策马回去的时候,我还在思量单平的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苏珩只是个边城的小将军,战乱年代,这些武官身份最不值钱。章潇,苏珩,祭修,他们三个都是将军,连我都担个校尉的官职了,可见其中的水分有多大。
可单平反复强调,让我不要和苏珩走得太近,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每天皱眉思索,终于忍不住悄悄问了章钰,苏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
“章鱼,为什么我总感觉军中的人对苏珩有莫名的敬畏呢?”我拐了一大个弯,终于问到了点上。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因为那家伙的老爹是建威大将军嘛……喂,都说了不要叫我章鱼。”章钰往嘴里塞了一颗李子,忽然凑近我挑眉道:“你最好离苏珩那家伙远一些,他可是个要娶公主的人。”
彼时,我正沉浸在“那家伙的老爹是建威大将军”的话里,我断然没想到苏珩竟然是那位威名远扬的将军之子。
宁皇能撑到现在,有七成是因为建威大将军,冷景黎给我的情报上是这样批注的。
“你说他要娶公主?”
“原来你听到了啊,还以为你又走神了。”章钰看着我,收了玩笑神色:“虽然现在皇家岌岌可危,但是有大将军在,局面还是能挽回的,所以苏珩当驸马只是时间问题。”他揉揉我的头,笑得温和:“这是政治问题,你一个小姑娘一定是不爱听。”
我把头搁在桌子上,暗暗地想,每个人都叫我离苏珩远一点,可是我并没有很喜欢他,仅有的那么一点喜欢可能也是因为他救过我两次。在遇见蒙古鞑子时,他左手一松的利落,在岚山上替我挡下一刀的决绝,或许等我把欠他的情还了就不会这样了。
我微勾唇角,想笑。
珩,随王在侧,曰臣。
苏家真是忠诚的臣下呢。这些政治问题我怎么会不明白,牵制权力大的苏家,唯有联姻才是更好的办法吧。
苏珩,他从一出生大概就是注定要娶公主的人。
第十三章 乞巧
孟秋七月,又称巧月,是姑娘们向天上的织女“乞巧”的月份。
彼时,我正悄悄躲进祭修的营帐里,险险躲过后面的姑娘。不知道这并州什么习俗,这一日姑娘们似乎分外大胆,在男子右手腕系上红丝带就表示情投意合可以定亲了。
不禁哀嚎,这是什么狗屁习俗!
我伸手捂脸,断然没料到我作为女扮男装的冷子丽也有这么大的魅力。
隔着厚实帐布,还能听见远处祭修震天的大嗓门:“都干什么!造反吗!当老子的军营是什么地方!”
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起章钰对我说的话,他说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一致推祭修去巡逻守卫,因为只有他才能控制住局面。
忽然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震惊抬头,听见那人嘘一声。
此时营帐内未点灯,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感觉他的温热呼吸都打在我的脸上。我脸一热,刚想退后一点,他低声开口:“莫嚷。”
“苏珩?”没料到他也躲在这里。
衣袂摩擦的声音响起,借着昏暗月光,勉强看清苏珩在几案一边坐下。他为自己添上一杯薄酒,侧头问我:“子丽,不过来坐么?”
抱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里,我坐过去,伸手欲碰酒,却被他抓住手指。他修长手指泛着凉意,我心里一顿,赶忙抽回来。
他收回手,忽然轻声念道:“薄酒三两杯,离别六七句。”顿了顿,好像在问我:“不饮薄酒是不是就不会离别。”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扭头想寻灯盏,装作不在意的说:“连父母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陪着你的…只能是你的公主。”
“公主?”他闻言一愣,随即轻笑了声:“又是子珍告诉你的罢。”
“看见灯没有?太黑了,我瞧不清。”
“别找了,难不成你还想引那些姑娘再回来?”苏珩笑着拉我坐下。
他又倒上一杯酒,自顾自地饮着:“有时候我是很羡慕你的,羡慕你逃婚的勇气。”
我手拄着下巴,无聊得紧,哼道:“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未来的妻子可是倾国倾城的公主,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你。”
“倾国倾城?”苏珩轻笑,语气淡淡的:“是,在宫里有过几面之缘,和你年岁相仿,倒是个美人。”他顿了顿,又道:“柔柔弱弱的,招人怜惜。”
“是,哪里像我们高丽的姑娘皮糙肉厚,中原温柔似水的女子才是应得你们男子喜欢的。”心里面不知怎么的又憋了一股气,我冷哼道。
他愣了愣,语气里染了好笑之意:“怎么说着说着又耍小孩子脾气。”
“我不是小孩子,我十七了,而且还逃婚出走,你见过几个小孩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我闷声道。
“若不是你家里人帮着你,你这笨蛋怕是连大门都出不来。”苏珩一语中的,丝毫不讲情面地拆穿我。
我哼一声,不理这个家伙。
半晌,寂静的营帐里又响起苏珩的声音。
“确也不是孩子了,你在战场上的利落令我们佩服不已。”苏珩仰头一饮而尽。此时月亮从厚实乌云中透出,泠泠月光照在他白净的脸上,我看见他侧头对我笑:“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姑娘……”
我低下头,抱着膝盖,将头埋下:“哥哥说,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若是受伤便是不忠不孝之举…我不能叫亲人们为我担心。”
“看来你的哥哥将你教的不错嘛。”苏珩隐隐含笑道。
那可是冷景黎,作为他的妹妹是不能给他丢脸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那么依赖冷景黎,时至今日我手中的情报还是冷景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传到我手里的。冷景黎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深信不疑,每句话我都会牢牢记住。
有时候我可能连我自己的判断都不信,但对于他却是无条件相信。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害我。
“又想家了?”
“你怎么知道?”我脸上的表情这么明显?
苏珩挑眉,幽幽说道:“笨蛋的情绪都是写在脸上的。”
看着他欠扁神色,我握拳龇牙:“你再说我笨蛋我就和你拼了!”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柄长枪破空而来,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我惊魂未定时,祭修撩开帐帘,大嗓门道:“竟然射偏了。”他坐下,捞过苏珩的酒,又取了个新杯子:“外面那群娘们真是难缠。”
我刚要怒说祭修,苏珩在桌下暗自抓紧我的手,我偏头见他递给我一个眼色。
方才我看得明白,那枪是朝我胸口射的,苏珩弹指使它偏了力道,这才擦着我的耳朵过去。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转了个话题:“你怎么回来了,那帮姑娘如何了?”
祭修不在意地说:“我把子珍丢过去了,告诉他若是不摆平有他好看的。”
我扑哧一笑,竖起手指称赞祭修的英明,派章钰去对付姑娘绝对是上上之选。
闲聊片刻,章钰掀开帐帘进来。
看见他时我还是没憋住,不给面子的笑起来。青衫被扯的全是褶皱,脸上貌似还有几道血痕,当真是凄惨无比。
章钰坐下,叹了口气。我挪过去,贼兮兮笑问:“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晚回不来了。”
他看我一眼,默默撩开袖口,苏珩一口酒喷出,咳嗽着问:“都收了?”
章钰默默点头,欲哭无泪的样子:“不收如何,差点给我衣服扒了。”
看着他怨念的样子,我憋着笑安慰他:“明年不叫你去了,如何?”
他惊讶看我:“我没有不愿意去啊,这样我就可以坐享齐人之福了,哦呵呵呵……”
“去死吧你!”我瞪他一眼,暗骂,这家伙真是不值得同情!
回去的路上,我和苏珩并肩走着,因为章钰和我们的营帐不在一个方向,所以只有我和苏珩两个人。
我按捺不住,问他:“为什么刚才你要拦着我呢?”
他侧头看我:“没什么,仲义一直觉得我深藏不露,想试探我的真功夫。”
“就像你在岚山使得那回的剑法?”
他点头承认,认真道:“不过别对别人说,我不想太出众了。”
我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不解地问:“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到这小小的边城来,你明明是大将军的儿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靠着父亲的关系我可以很容易的平步青云,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个小将军。”苏珩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清雅:“我只是讨厌他们那句‘啊,这就是苏将军的公子啊,久仰久仰…’”久仰的怕是他父亲吧。
听着苏珩学那些势利小人的话我不禁乐出声来,他顿了顿又道:“总有一日我一定会超越他的。”
生活在父亲巨大光环下的苏珩,活得也是很累的罢,一言一行想的都是不能丢将军府的脸。没有人会在意苏珩,他们在意的都是京城将军府里的苏公子。
男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超越看起来不能超越的父亲,那是出于一种仰慕,是目标,也是每个男孩子的梦想。
我看着他认真道:“总有一日人们看到你父亲会说‘啊,这就是苏大人的父亲呢,久仰久仰…’”
苏珩笑着揉我的头:“笨蛋,阿谀奉承你倒是学的挺快呢。”
“再叫我笨蛋我翻脸了!”
“哦?笨蛋,我叫了你待如何?”
“混蛋!我和你没完!”
……
第十四章 蒙古
桂秋八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瑟瑟秋风渐渐凉了下来。
彼时,我坐在白帐中,下巴搁在案几上,懒懒的不想动。
忽而有修长手指掀开帘子,进来的正是青衫的苏珩。他看见我这幅样子,轻声笑了笑:“怎么又没去晨检?身为校尉该是以身作则才是。”
“秋乏。”我吐出两个字。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懒懒的想睡觉。
苏珩骨扇搭手,闲闲睨着我:“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冷子丽,要不是知道你还没嫁人,我恐怕都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他凑近我,在我耳边戏谑道:“只有有了娃娃的女子才这般嗜睡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移开了身子,用扇子在我头上一敲:“快起来。”
“干嘛又敲我!”我捂着头怒声道。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发现苏珩的性格真是好恶劣,比冷景黎还要恶劣!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惹毛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让我有气都发不出。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苏珩,那么我一定会说狐狸,这厮太狡猾了!
说话之际,门外士兵忽然在帐外通报:“校尉,有个姑娘送了东西过来。”
“啊?进来吧。”我愣道。
帐外士兵走进来,手里提着个方形食盒,他伸手将食盒放在案几上。我一边打开一边问:“是什么样的姑娘?说什么其他的没?”
“那位姑娘就是经常穿鹅黄衫子的那位,没说什么,把食盒塞在我手里就跑了。”士兵老实回答我的话。
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食盒盖子一掀,发现是桂花糕,桂花香气扑鼻。我招呼苏珩:“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他凑过来,尝了一口糕点,语气含着一丝惊讶:“没想到那个小丫头有这么出色的手艺呢。”
我暗自笑了笑,那是自然,这糕点当然不同凡响了,因为这是华姨做的。
其实那个丫头第二次来找我时,我就知道她是我们的人了,刚开始觉得不对劲只是因为她头上的银簪和单平头上的款式很像。
那日,我允她进帐来,她低着头捏着衣角,害羞的模样。
“怎么?又是有事情找我?”我笑得温和,对于可爱的小姑娘,我一向是没有免疫力的。
她仍旧捏着衣角,嗫嚅道:“我…我喜欢…”
我的老天,她不会是要说喜欢我吧?!
还没等我想完,那丫头倏然背过身去颤声道:“虽然可能会因此被冷校尉讨厌,但是小静还是要说,我喜欢你,从我看见你骑在马上英姿飒飒的那刻起就已经喜欢你了。”
我挑眉,快速出手向她后心出招,她身形利落一闪,抬眸看我,眼底藏着惊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觉得我演得挺好。”
“你演的不赖,险些将我骗过去,可是我还是觉得你有问题。”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出手试探一下,如果你不闪开我大概就信你了。”
“好吧好吧。”她笑着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哥哥说你挺聪明,我原还不信,现下觉得你确实有几分手段。”
“你哥哥是哪个?”我笑看着这不见外的丫头。
“我叫单静,安静的静。”她偏过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灿烂。
我扑哧一声笑:“名字是顶好的,只是不太适合你啊。”我夺下她手里的杯子:“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说完再喝也不迟。”
她扁扁嘴,无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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