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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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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没有!”
“你放肆!”
“臣……委……屈!!!”
这一幕,若有第三者在场的话,更是像是带头大哥干下了什么龌龊事,惹得手下小弟寒了心。
君臣之谊,君臣颜面,在这一刻,貌似荡然无存!
第1116章臣不干了!
“嘶……”
望北阁外响起倒吸一口凉气声儿。
正是趴着门缝儿偷窥望北阁里间儿的董顺发出。
阁中这两位爷哪里是在君臣对奏啊?哪里还有君臣仪态啊?君王的威仪,臣子的谦恭,都到哪里去了?
这简直就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寻常人家,哥俩儿在闹别扭啊。
一声“臣委屈!”
这得多哀怨,多亲近的人才敢在陛下前面放言啊?
就算当初宠冠诸皇子,如今被贬黜到黔州的魏王李泰,恐怕都不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吧?
董顺服了!
对郭业,董顺真是彻底地心服口服了。
天下间能将君臣之间的距离拉到这般田地的,恐怕也只有平阳郡公郭业一人了吧?
如果顺公公也是穿越而来大唐的话,他肯定会将郭业在望北阁中,在李二陛下面前的举止归结为七个字——撒泼打滚又卖萌!
“唉……”
一声叹息又响起,不过这次却不是顺公公了,而是来自门缝儿内,望北阁中,出自李二陛下之口。
董顺立马又趴回门缝儿,继续盯起阁里头了。
……
……
李二陛下被郭业一声臣委屈喊懵了,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无助?委屈?亲情?
诸多杂念瞬间充斥在李二陛下心中,百感交集,因为好久没有人在他面前用这种近乎撒娇卖萌的口吻诉委屈了。
他微微仰头闭起眼睛,尽量去消除脑海中那些杂七杂八情绪的同时,思绪也飘到了几十年前。
依稀记得自己还是稚童时,自己还生活在太原城,父皇还不是父皇,只是大隋的唐国公,而且是一个被束之高阁,被隋炀帝杨广忌惮的唐国公,有爵无权。他和哥哥李建成,弟弟李元吉,还有姐姐李秀宁也一直被杨广的鹰爪们监视着。(更正一下,前文提及秀秀称李二陛下为姑父是不正确的,应该是舅舅。)
但那个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却生活得很快乐,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那时候自己被长辈们称为李二,姐姐秀宁总是捉弄自己,弟弟元吉总是喜欢抢自己手上的东西,每每这个时候哥哥建成总会拉上他一起策马在郊外,陪自己散心解闷。
自己也总会跟哥哥建成撅着嘴抱怨着委屈。
后来,父皇起兵反隋了,兄弟姐妹们都开始披甲领军了,麾下也各自聚集着猛将良谋,大家会儿手中的权力也越来越大了,人也越发地欲壑难填了。
再后来,跟自己感情愈来愈好的姐姐秀宁竟战死在了娘子关。
噩耗传来,三兄弟恸哭三天三夜,父皇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母亲更是一病不起。
自打姐姐战死之后,弟弟元吉变得更加的好勇斗狠了,以前是喜欢抢自己手上的好东西,后来却是连自己手底下的谋士,猛将都要挖墙脚。
而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建成,也对自己日渐疏远,对弟弟元吉的一些做法看在眼里却也不管束,显然是默许了。
三兄弟,从此变为陌路人。
接下去更是愈演愈烈,你算计我,我防备你,你派人来挖我墙角,我派人去你军营暗暗策动哗变。
当日子越老越好,当成功越离越近之时,三兄弟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大,从兄弟变成了陌路人,最后竟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仇人。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就因为姐姐的战死而刺激了弟兄三人吗?
肯定不是因为这个,这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李二陛下一直以来也不知道真正原因是什么,也许,只源于人性天生对权力和皇位的渴望吧?
离成功越近,内心那股急速膨胀的欲望就越大,最后兄弟三人都彼此迷失了自己。
以至于最终酿成了令自己此生再也不愿夺夺去回忆的——玄武门事变。
自此一役,兄弟三人死得死,亡得亡,最后他成功上位,而他也成了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的感觉是什么?
那是无尽的孤独和夜夜的忏悔,还有不愿与人提及的高处不胜寒。
可惜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却再也无法再享受到当初随兄策马至郊外的洒脱,再也没有向哥哥抱上一声委屈的机会了。
今天!
郭业一声臣委屈!
令他心中最不愿意向人展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长孙皇后也从未展示过的柔软之处,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心房猛颤之后,是那一抹余温,是阔别多年从未尝过的兄弟亲情的余温。
“唉……”
李二陛下此时摘下了往日示人的那张威严面具,眼有柔色地冲郭业打量去,叹道:“郭卿,朕知道你因何委屈,南方之事朕的确瞒着了你,也一直瞒着卫国公。南方关陇世族一直是朕心头的一根刺,必须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不然将来定会死灰复燃。可是朕乃一国之君,手上不能再多蘸血腥,而你们乃是朕的臣子宿将,若是由你们代劳动手,这笔帐始终会算到朕的头上,将来青史留名,朕又是一笔骂名啊。所以,朕只能将此事交给袁天罡。至于佛道之争,朕不得不默许,不然袁天罡又怎会合天下道门之力为朕行此杀孽之事?”
说到这儿,李二陛下俨然已经在姿态上向郭业的委屈说上一声抱歉了。
不然以他往日强势的君王作风,怎会跟郭业说出这番话来?
郭业根本就没指望过李二陛下会真的低下高傲的头颅,光明正大地跟他说上一声抱歉。
纵是李二陛下敢说,郭业也真不敢受,进退尺度如何,郭业心里门儿清。
见着郭业不说话,李二陛下也知道随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来,那么南方之事对于郭业而言,便是任务完成,差不多可以退场了。
旋即,他冲郭业说道:“郭卿啊,南方平叛你与卫国公还是有功的,朕赏罚分明不会忘了卿等的功劳。不单单是你与远赴安南和交趾两国的卫公,你们二人所统领的岭南路大军与广南路大军皆有封赏。这样,既然你已经回长安了,这南方就不用再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袁天罡来操办便好,朕已经在前些日子便给他去了密旨。即日起,郭卿你便卸了广南路行军大总管一职吧,重新回礼部任你的礼部尚书,至于封赏,过几日早朝之上,朕再宣布。如何?”
君无戏言,这话一出口,便是将郭业和李靖二人出征南方平叛之事做了一个定论,即平叛有功,当封当赏!
而郭业在未南下平叛之前,就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
所以卸了行军总管这个临时职务,重新回礼部尚书任上统御礼部各司,也是合情合理。
可谁知郭业却突然摇起头来,拒绝道:“陛下,这南方平叛有功当封赏,臣领得问心无愧。至于重新回到礼部尚书任上执礼部诸事,臣就不领了,还请陛下另请高明吧!”
“唔?”
李二陛下的脸上瞬间变色,一股戾气猛地在心头拔起,皱紧眉头沉声问道:“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郭业手握东厂,又在不久之前听了暗夜和关鸠鸠的汇报,怎么会猜不透李二陛下这么着急让他回礼部尚书任上的真正原因呢?
现在李二陛下明显听了他的婉拒,又怒了!
可他还是不改初衷,摇摇头,摆摆手,声音郎朗拒绝道:“回禀圣上,这礼部尚书一职,臣……不……干……了!!!”
第1117章这礼,真大!
好个郭业,还说不是恃宠而骄?
李二陛下一听郭业毫不犹豫地拒绝,当场就差气得掀桌子,刚才那番怀念往昔快乐的心情顿时被郭业一扫而空。心中忿忿道,你要学虞世南那老倌儿撂挑子,朕偏偏不让你如愿!
随即,他拂袖返身回到上首龙椅上,缓缓坐了下来,阴鹜着双眸沉声喝道:“干不干由不得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礼部尚书,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臣身患恶疾,无法再为陛下尽忠分忧了。”
郭业情急之下,打出了病退的幌子。这是历来臣子向皇帝请辞时万试万灵的手段。
可是郭业身强体壮龙精虎猛,别说李二陛下了,就是个睁眼瞎也能看得出,这小子压根儿就没病。
随即,李二陛下讥讽道:“朕看你不是身患恶疾,是患了心病吧?郭业,这便是你的忠君报国之心吗?”
“陛下,臣真是拳拳忠君报国之心啊,可臣再忠心再热心,也架不住陛下您屡次把臣当枪使啊?唉……”
郭业苦着脸,长吁短叹一声,故作委屈道:“想臣与卫公率军南下,本是雄赳赳气昂昂,抱着拳拳之心欲为朝廷扫荡南方匪逆,为陛下早日平定南疆。可未曾料到,到头来只不过是陛下的虚晃一枪而已,谁曾想陛下您已经暗渡陈仓了。这让臣觉得自个儿就是个在戏台上翻跟头的猴子,寒心呐,真是寒心呐!”
扑哧~
李二陛下本来还蛮生气的,现在却被郭业的怪腔怪调给逗乐了。
敢情儿这小子还对那事较着真儿呢?真是心眼堪比针尖儿大啊?
不过对于郭业的小心眼,李二陛下倒是习以为常了,这才是出身市井一身痞气的郭业嘛。
这个时候是用人之际,李二陛下知道自己眼下的一桩麻烦除了郭业,满朝文武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最合适的人选了。
他很清楚对郭业这个混球讲道理谈大局观是行不通的,必须要先给这小子一些甜头才行。要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在郭业这个人精身上绝对是行不通的。
旋即,他挥挥手将准备过些天再宣布的封赏说了出来:“此次南方平叛虽未结束,但岭南路大军和广南路大军在此次平叛中履立战功,当封当赏。这样,两路大军众将擢升一品,至于六万士卒嘛,各赏银十贯,呃不对,各赏银五贯吧。现如今国库也不富足嘛!”
卧槽儿,十贯变五贯,一下少了足足五两银子,拢共省了小三十万两银子,李二陛下还真是又精又抠啊。
不过郭业还是依足规矩,拱手谢恩:“臣替两军将士谢陛下封赏。”
但谢恩过后便站在那儿挺尸,不再多言一语,貌似……
李二陛下干咳一声,又补道:“当然,郭卿和卫公此番出任两路行军总管,指挥得当,调度有方,各赏朱雀坊宅邸一座,以示嘉奖。”
朱雀坊,顾名思义就是在朱雀门边儿上,可以说是最靠近皇城,最接近皇宫的坊间,真可谓是寸土寸金亦不为过。
关键是朱雀坊不是你想住进去就住进去,朱雀坊的宅邸不是你有银子就能买到,不是你位极人臣就能得到的。不然的话,想当初长孙无忌早就将府邸坐落进朱雀坊中了。
因为自打李唐开国在长安定都之后,朱雀坊因为起特殊的地理位置,便一直掌握在皇帝手中,甭管是数朝元老还是凌烟阁功臣,没有一人得到朱雀坊宅邸的赏赐。
是以,进了朱雀门便是皇城,而朱雀坊则被称为小皇城,可见其殊荣之高了。
现在李二陛下竟如此大方,将朱雀坊中的其中两座宅邸赏赐给郭业和李靖,可以说是出了大血。对于爱面子的郭业来说,能够住进朱雀坊的宅邸,简直就是一把装逼利器啊。
以后上了朝堂,就冲这份殊荣,谁敢小瞧了他?
心动了!
的确是心动了!
不过——
这厮还是忍住了这份蠢蠢欲动,依旧不为所动地左顾右盼,貌似对这份赏赐还是不满意。
这下李二陛下毛了!
心中恨恨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郭业,好你个狗肉不上了席面的混球,如此殊荣的赏赐,竟然还不满足?
眼瞅着李二陛下就要发飙了,可是鬼使神差,李二陛下眼神余光不小心瞟到了龙案上的那封奏折。
这封奏折是长安府尹马周所上,折中所奏的便是李二陛下眼下的一桩大烦恼。
马周这个人行事作风和魏征有些相似,不懂得变通圆转,根本不能替君分忧,无法解决奏折中之事。
而满朝文武中,不是老的老就是嫩的嫩,老的没有郭业这般处事圆滑,而嫩的又没郭业这般办事老练。舍郭业之外,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能解决这桩麻烦的人。
唉……
李二陛下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这次是被郭业这混球给拿乔住了。
罢了!
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就便宜这厮吧。
李二陛下手一伸,眼不见心不烦地将奏折吧唧一声合上,再是心一狠,咬着牙冲郭业强笑道:“郭卿,听说秀秀替你们郭家生了个大胖小子,真是可喜可贺啊。朕这个当舅舅的冷不丁升成了舅姥爷,这份贺礼自是免不了的。既然这孩子是你们郭家的长子嫡孙,朕就乐得大方一把,你这当爹的是郡公,那朕就赐这孩子一个县公当当吧,嗯,就赐爵陇西县公吧,享陇西县千户食邑,如何?”
“啊?”
这下,郭业淡定不住了。
公侯伯子男,公爵中又分国公,郡公,县公,依次递减。
李二陛下金口一开,郭业这个刚刚出生的儿子就成了县公,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公爷了。之前春香称呼小公爷,那也只是名不副实的叫叫,毕竟郭业这个当爹的还没挂掉。现如今有了皇帝的封爵,还赏了食邑,这可就变成货真价实的小公爷了。
这绝对是萌荫子孙的福利,妥妥的。
李二陛下还真是大方啊!
郭业不得不承认,李二陛下这次出手大方的贺礼,真的令他无法拒绝。
除非他脑子有坑,不然的话,绝对不会将这份封赏拒之门外。
奶奶的,李二陛下,你赢了!
随即,郭业郑重其事地作揖行礼拜道:“臣郭业代犬子,谢主隆恩啦!”
嗓门之大,连趴在望北阁门外偷瞧的顺公公都震得耳膜隐痛。
看着郭业的表态,李二陛下知道筹码已经够份量了,郭业俨然乖乖地表示同意回到礼部尚书任上了。
于是,他将龙案上合起的奏折抄起,顺手吧唧一飞,正中郭业的怀中。
随后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即日起,郭卿继续回礼部尚书任上,抓紧时间处理这奏折上的事情。”
郭业将奏折看也不看地揣进了怀里,点头应道:“陛下放心,这事儿交给臣,妥妥的。若臣不替陛下分忧解愁的话,委实愧对陛下如此厚重的封赏了。”
现在竟恬不知耻地打起了包票。
李二陛下好奇,问道:“你连看都没看便满嘴答应?”
郭业又是拍了一把胸口,道:“这有何难?不就是扶桑那个浪人朝拜团吗?小菜儿一碟,陛下且宽心,就交给臣来操办吧!”
“嗯?”
李二陛下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讶然一片。
因为郭业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不知怎么来处理这伙打着朝拜天朝上邦,以武会友为名义的扶桑千名浪人团。
可问题是,郭业这混球怎会未卜先知,会知道自己因为这事儿而焦头烂额呢?
再结合刚才郭业连番对自己拿乔,貌似有裹挟的味道,李二陛下的心里隐约有一种被郭业算计的直觉……
第1118章两全其美之法,难啊!
郭业嘴角挂着笑,可在李二陛下看来这就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冷静,冷静~大局为重,不予竖子一般计较!
李二陛下深吸两口气,将心头那口恶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只当是啥也不知道,啥也不去想。
霎时,他掩去了迸火的眼神,故作镇静地说道:“既然郭卿已经知道了此事,那便省去了朕的一番唇舌。这个扶桑浪人团造访中原,自打前隋开皇年间便曾有过。到了杨广在位时,扶桑人更是看出了他的好大喜功,屡屡以朝拜天朝上邦,觐见大隋皇帝的名义渡海来中原。呵呵,这些扶桑人倒是蛮有心机,知道看人下菜单,委实从中原窃走了不少好处。”
杨广好大喜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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