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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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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躺在地上的人貌似跟老头关系亲近,被药铺伙计这么一踢,疼得哎呀哎呀直叫,看着地上的血渍,好像伤得不轻啊。

老头一见身边人被踢得哇哇叫疼,再次怒骂道:“你个没天良的狗腿子,赶紧救人啊,再不救老九兄弟就要挺不住了。我儿子真是郭业哩,他肯定会将药费还上的。”

伙计现在嚣张至极,哪里会理会老头双眼赤红的干吼,掩着鼻子嫌恶地驱赶道:“滚滚滚,身无分文来看病,你丫是老糊涂了?赶紧的,将这半死鬼带远些,别死在咱们药铺门口,这不是晦气吗?”

“你……”

老头还想斥骂两句,谁知——

砰!

突然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冲上前来,一拳直接狠狠砸在那药铺伙计的脸颊上,顿时让那狗日的伙计晕阙倒地。

再听一声春雷响起:“我草你祖姥姥的,我干死你这个认钱不认命的狗腿子。”

声音落罢,人影显现,可不是郭业吗?

当郭业走近老头身边不远处看见老头正脸之时,委实差点吓尿,药铺门口这个彪悍的老头就是他爹郭老憨啊。

见着老爹被人斥骂和羞辱,郭业这个当儿子的如果还能忍得下去,他就枉为人子了。

二话不说,先一拳将那伙计砸晕泄愤再说。

见着药铺门口突如起来的变化,药铺掌柜白景胜獐头鼠目地从药铺中窜了出来,刚要喝骂谁敢欺负白记药铺的人,可定睛一看……

四方幞头皂青服,出手之人可不就是公门衙差吗?

再仔细看对方的脸颊,哎呀妈,真是最近风头大盛的皂班郭小哥么?

难道这糟老头,不,这老人家真是郭小哥他爹?

宁得罪秀才,莫得罪公差,这是开门做生意之人一直秉承的宗旨。

于是噌噌噌屁颠跑到郭业跟前,笑脸相迎道:“这不是郭小哥吗?哎呀哎呀,瞧我这不长眼的伙计,莫非这位老丈是令尊不成?”

郭业没有搭理白景胜的搭讪,而是走到郭老憨身边,殷切地问道:“爹啊,你咋跑县城来也不知会我一声呢。”

这话一出,算是坐实了白景胜的猜测,心道,娘的,完了完了,这回算是得罪人了,这个眼睛长到鸡巴上的烂伙计,老子咋会瞎了眼雇了他呢。

郭老憨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和郭业打招呼叙家长里短,而是迅速蹲在地上扶起躺在地上之人,喊道:“老九老九,你可要挺住啊,我家娃儿来了,挺住哈。”

说着对郭业急道:“娃儿,还磨蹭什么,赶紧找人救救你老九叔啊,再晚就怕你老九叔挺不住了。”

老九叔?

一听父亲这么焦急喊话,郭业随意在地上躺着那人一瞅,这不就是住在大泽村村口的老猎户郑九吗?

郭业的脑子里隐约记得,这个郑九和父亲是同村发小,孤身一人无妻无子,长年就靠进山打猎为生。

只要郑九打到野味,郭家的饭桌上肯定有那么一碗肉食,或野兔肉,或獐子肉,或狍子肉,反正老猎户郑九对郭家的情谊,深厚着。

郭业来不及询问老九叔为何会伤得如此重,兴许是打猎的时候摔下山了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郭业对着郭老憨说道:“爹,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随即郭业眼神有些阴霾地盯着白记药铺的掌柜白景胜,冷声问道:“敢问白掌柜,为何见死不救呢?你这是开药铺呢,还是开当铺呢?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拆了你这见死不救的黑心药铺?”

在古代,有这么一句俚语,救人的药铺,杀人的当铺。

药铺治病抓药,当属救人。

至于当铺,通常都是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典当家里的东西,而且当铺的人一般都会将典当的东西压价到最低,往往价值十两的物件,在当铺中最多不会超过一两。

比如一件价值几十两的上好貂皮大袄,当铺中人往往就会这么念:“虫吃鼠咬破烂棉袄一件,值五两银子,当,还是不当?”

即便就是被压榨到最低价,老百姓还是会选择同意典当,谁让他们日子困苦过不下去着急用钱呢?

所以,当铺赚银子在人们看来就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了。

也正因为此,才有‘救人的药铺,杀人的当铺’这么一说。

白景胜现在听郭业这么一问,冷不丁颤了下身子,肠子都悔烂了,自己咋就那么衰呢,刁难一个老村汉,竟然还是公门衙役的父亲,而且还是在县城中名噪一时的郭小哥之父。

“嘿嘿,郭小哥说笑了,说笑了哩,要知道这位老丈是令尊大人,就是借我十个狗胆也不敢包天啊?”说到这儿卡了一下,对着药铺屋里头的人匆忙喊道,“来人呀,都他妈是死人呀,没看到药铺门口有人急需救治吗?赶紧的,赶紧来人将郭小哥的亲戚抬进铺子里头,让郎中好好看看。”

不一会儿,就从铺子里头跑出来几个抓药和熬药的学徒,在白景胜的责骂抽打下,将躺在地上的郑九蹑手蹑脚地抬进了药铺中。

然后,白景胜慌忙跑进了药铺,赶紧找来药铺中专门坐诊的郎中给郑九看病,他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了,万一郑九死在他的药铺里头,甭说吃不吃官司,就是郭业这个公门衙役心里一发怒,以后天天借故刁难白记药铺,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郭业搀扶着郭老憨尾随进了药铺,一边看着药铺郎中对郑九问闻望切细细诊断,一边安抚着老爹,道:“爹,不用担心,老九叔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的。”

郭老憨幽幽一叹,自责道:“都怪我糊涂啊,光顾着背老九来城里,却忘了带银子,唉……要是老九有个好歹,我辈子都安心不了啊。”

此时的白景胜可能是不敢面对郭业,怕郭小哥抽打他,早已不知道猫到哪儿去了。

郭业现在也无暇理会这个奸商,对着郭老憨问道:“爹,老九叔这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在深山老林打猎遇到了熊瞎子不成?”

郭老憨还是一脸悲戚地摇摇头叹道:“哪里会遇见什么熊瞎子,以你老九叔的这么多年打猎的本事,遇见熊瞎子即便不能将它打死,但是稳稳当当的脱身那还是不再话下的。我也是今天一大早上山砍柴的时候,路经一处悬崖下面发现了他,我见到他的时候,浑身是血,八成是从悬崖上面摔下来的。”

说完,焦急地望药铺里头专门设给重患诊治的房间,忧虑地叹道:“那悬崖好几十丈高,老九打猎这么多年,按理说不会这么不小心哩。”

郭业一听这事儿,推理的职业病又开始犯了起来,心道,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有人要加害我老九叔?

随即疑惑问道:“爹,你背着九叔来城里的这一路上,他有没有说过啥?”

郭老憨道:“能说啥?这一路昏昏醒醒的,他能记得起啥玩意来?”

郭业喔了一声,心道,只有等我老九叔醒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郭老憨突然惊叫一声,道:“对,对,他嘴里老是念叨一句话来着。”

郭业心里一怔,急忙问道:“老九叔说什么了?”

郭老憨道:“他嘴里老念叨‘小的什么也没看见’,还有‘大爷饶命’。”

什么也没看见?大爷饶命?

郭业心中更加猜测,莫非是老九叔在打猎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对方要杀人灭口不成?

吱呀……

救治的房间应声而开,那郎中满脸虚汗地走了出来,对着郭业语气有些庆幸地说道:“郭小哥,您这位亲戚也真够命硬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一口气吊到现在。好在,人总算救回来了。不过,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估计明天早上才能醒来。”

郭业和郭老憨听罢,瞬间松了一口气,总算抢救过来了。

郭老憨不滞地念叨着:“老九是老九,福大命大造化大呀。”

郭业则问道:“这位郎中,我老九叔到底除了从高处坠下的伤口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

郎中脸色一怔,竖起拇指赞道:“郭小哥厉害啊,贵亲戚除了摔伤之外,胸口,背部都受过不少硬物,从表面淤痕来看,应该是棍棒之类的,对了,他的小腹还有一小处的刀伤,幸亏只是划过表皮,没造成多大的伤害。”

郎中这么一说,郭业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有人要加害郑九,看来里头的谜团只有等老九叔醒来才能解开了。

而郭老憨则是地上呜呜一阵哽咽,心疼自己的老兄弟。

郭业安慰着老爹道:“爹,咱不哭,老九叔的事就是咱们家的事儿,我肯定不会让他白白遭这份罪的。咱先回家,等明天老九叔醒来,指出真凶,我一定将那狗日的捉拿归案。”

说着,交待完郎中和药铺里的伙计好好照顾老九叔之后,便搀扶着郭老憨出了白记药铺,往油麻胡同的家中走去。

……

……

入夜时分,郭业安顿完老爹睡到客房之后,过了一会儿,也洗漱完回到自己的卧房准备睡觉。

突然——

砰砰砰!

小院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郭业听到声音立即披起外衣急急去开门。

院门一开,原来是程二牛这小子,大半夜的火急火燎折腾个啥。

郭业刚想斥责两句,谁知程二牛却抢白道:“小哥,出事儿了,嗬……嗬……”

程二牛单手扶在院门的柱子上一边急促喘息一边喊道:“白,白记药铺,着火了!”

第38章命案,屠村

嗡!

郭业的脑袋仿佛被硕大的铜锤猛击了一下,霎时一阵嗡嗡作响。

白记药铺着火?

老九叔还在里头呢!

一想到这儿,郭业撒丫子拔腿就往油麻胡同口外跑。

路过朱户大街,进了城东,离白记药铺还有一段路,郭业就看见药铺方向火光冲天,映得漆黑夜晚烧红了半边天。

越跑越近,空气中弥漫的烧焦味也越来越重,燃烧着的烟灰随着夜风吹拂不时从眼前掠过。

当郭业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白记药铺二三十步外,就看见起夜看大火的百姓将白记药铺围得水泄不通,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哀叹之声。

再看白记药铺,早已烧得残墙断壁,一片狼藉,白天还好好的一家药铺化为乌有,仅仅剩下几声残留的火苗发出噼里啪啦滋滋作响。

完了,全完了!

郭业恨恨地一跺脚,对着身边的程二牛咬牙问道:“药铺里面的人呢?是不是安全救出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老九叔。

程二牛摇摇头表示不知,然后指了指一群穿着棉甲手持戈矛正在维持现场秩序的壮班士卒,道:“这夜间救火一事归壮班负责,俺光顾着跑来通知你,其他的一概不知。”

郭业正想上前去问,突然听见人群中传来几声吆喝:

“闪开,闪开,衙门捕快办案,闲杂不等回避,回避!”

原来是捕班的人来了。

捕头秦威,头号爪牙刘二,还有近二十来个捕班捕快都一一到齐。

秦威上前走到壮班的一位士卒跟前问道:“情况怎么样?还有没有活着的?”

那名士卒面带悲伤地摇摇头,叹道:“死了,全死了,白记药铺上至掌柜白景胜,下至坐诊郎中,伙计学徒,共计七个人,无一幸免。房间还有一具尸体,应该是在药铺过夜的病人,也被活活烧死了。”

“啊……”

不远处清楚听见士卒与秦威对话的郭业不由悲呼一声,胸口一阵窒息,人已摇摇欲坠,若非程二牛及时将他扶住,估计郭业已经双腿软瘫倒地。

郭业心中已经肯定,那位被烧死的病人肯定就是昏迷中的老九叔。

老九叔,死了!!!

郭业心中泣血,万念俱灰,老九叔,竟然被烧死了。

而且整个白记药铺无一活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郭业下意识地往秦威方向一看,只见秦威听完壮班那位士卒的汇报之后,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瞬即恢复正常,而后对着身边的捕快们喊道:“兄弟们,开始干活。好好查探,看看这次白家药铺纵火案,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

刘二率着一帮捕快抱拳称喏之后,随即开始对查探起现场的环境和询问起围观人群来。

郭业被程二牛搀扶着悄悄离开了现场,因为秦威在这儿,他们留在这里肯定会徒惹是非。

走在路上的郭业脑中盘旋着秦威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呢?

他一边和程二牛结伴往回走着,一边细细推敲着整个事件的始末。

有一点可以肯定,老九叔在山间打猎的时候肯定撞破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被人棍棒大伤,小腹受了一刀,然后强行被推下山崖。

难道老九叔认识在山中撞见的那些人?

嘶……

难道是那些人知道老九叔没有死,所以才火烧药铺直接杀人灭口不成?

一想到这儿,郭业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人竟然有如此神通广大,连老九叔在城中哪个药铺疗伤都知道吗?

思绪至此,郭业已经肯定,白记药铺此次着火,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过为了灭口,竟然将白记药铺上下七口也全部烧死,真他妈逼的狠啊!

莫非这些凶手里头有人在城中是有头有脸的?不然,怎么可能转眼就知道老九叔在白记药铺疗伤?

要知道,整个陇西县城,光药铺就有好几家,这人光选择白记药铺下手,肯定是踩完点,预先知道了老九叔藏身何处。

到底是谁?

谁?

郭业满脑子的疑虑,挥之不去。

“不好!!!”

静静思索中的郭业突然像诈尸了一般跳脚起来,大呼一声。

凶手为杀掉老九叔这个知道某个秘密的人,既然敢将白记药铺的所有人全部烧死,显然这个秘密肯定是惊天秘密。

老九叔是大泽村的人,那凶手会不会怕老九叔受伤之后回过大泽村,将整个大泽村的百姓……

老娘和小妹郭小蛮还在村里呀!

郭业陡然一把拽住身边的早已被郭业一惊一乍吓蒙了的程二牛,喊道:“二牛,你现在赶紧去把皂班的兄弟叫起来,火速赶往大泽村,快,我安顿完父亲便赶来。”

程二牛面露疑色,刚想开口询问咋回事。

郭业又补了一句,道:“快,快去,连庞班头都叫上,去晚了大泽村可能连个活口都没有了。”

“啊?”

程二牛见着郭小哥说得如此严重,哪里还敢耽误?瞬即脸色慎重起来,招呼也来不及打调头撒腿就跑,赶忙去寻庞飞虎,朱鹏春等人。

……

……

父亲郭老憨是最后一个接触老九叔的人,郭业怕凶手会加害到老爹,直接将沉睡的老爹叫醒,然后带着老爹敲开了胡同口油铺老板汪直的店门。

随意敷衍了汪直几句之后,将老爹安顿在汪直的店中过夜。

随后,他牵来拴在院中的小毛驴披星戴月的连夜赶往了大泽村。

在路上,心里焦急的郭业一边抽打催促着胯下小毛驴,一边暗暗祈祷:“班头,二牛,你们一定要快点啊。老娘,小妹,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郭业骑着毛驴进了村口,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风扑鼻而来。

这股味道绝对不是家的味道,而是与白记药铺一样,都是烧焦的味道。

相比于白记药铺,大泽村这边的味道要来得更加猛烈些。

吭哧~~

小毛驴打了个喷嚏驻足不前,微微挑起前蹄,摇头晃脑的“嗝啊……嗝啊嗝啊”狂叫,显然受到了什么惊吓。

郭业往借着微弱的黎明曙光仔细一瞅,脸色瞬间煞白煞白,心脏不由自主猛烈抽动。

尸体,

全是尸体,村里小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各式尸体。

男的女的,老幼妇孺,一个个死状恐怖,浑身上下都是被利刃劈开衣衫,血流一地。

更有甚者连肠子都被拉扯出来,像是盘旋的山路一样,散落一地……

天啊!

郭业两世为人,何曾见过这种惨状,竭力扼制住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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