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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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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便宜老爸,这个身体的留下来的记忆里,他的便宜老子以前好像从广东某个沿海地方年轻的时候跑了出来,先是下南洋做苦工,后来又被海盗掠夺上船,跟着一个头目叫红胡子的英国海盗在东南亚做过一阵子无本的买卖,最后才不知道怎么跑到英国去了,去了个寡妇生了司徒南。

估计司徒老头死得早,不仅是做海盗的报应,其中“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有功劳吧!前任给司徒南留下的记忆里可是有不少让司徒南觉得无语的蠢事。

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文学记忆里老司徒南对司徒南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可惜现在司徒南除了一个表嫂和表侄就没有一个亲人了,嗯,倒是把表嫂弄得更亲近了。实际上如果不是在泰坦尼克号上的表哥穆,司徒南对着娘俩还真的毫无感情。

相处久了,怎么说呢,感情也会积累下来,司徒南和玛丽母子现在也亲如一家了。

打发了一个讨钱的革命党接着来了个华人黑帮头目,司徒南觉得生活的圈子好像扩大了不少,他有点期待那个跟自己同姓的司徒美登上门了。

第三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惠风和畅,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司徒南正打算带着小汤姆出去打猎的时候,保卫队长韩刚进来报告说,何文秀带着司徒美登上门了。

“我很抱歉,汤姆。现在有事了,不能和你去打猎了,去找玛丽好吗?uncle下次再带你去了。”司徒南对已经整装待发的小汤姆说道。

小汤姆显然有些失落,不过他很懂事,知道司徒南有事要做了,所以很乖巧地点点头就去找妈妈玛丽了。

偌大的庄园就他一个小孩子,平时大人各有各的事,除了妈妈玛丽,司徒南平时能陪她玩的时间不多。还有他有一整屋子的玩具,小孩子总能找到自己自娱自乐的方式。

小汤姆离开一会儿,在客厅,司徒南终于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司徒美登了。“老板,这位就是纽约安良堂的总理司徒美登先生,司徒美登先生,这位是我的老板司徒南。”何文秀领着一个四五十岁,一脸胡子的男人进来,介绍说。显然他这个介绍人不太合格,嘟了两句话就没有下文了。

不过两位司徒都是人精,都善于跟各种人打交道,所以何文秀这个酱油角色也无关大雅。

司徒南发现眼前的老人,哦,不!应该说是中年大汉面相虽有些粗矿,但那双闪亮的眼睛却告诉别人这人是粗重带细。

大气!有派头!

这是司徒美登给司徒南的第一印象。

如此同时,司徒美登也在暗暗观察着司徒南,从面部轮廓上眼前的年轻人明显带有西方人的血统,但那黑发黑瞳显示他是个华人无疑,果然跟自己了解的情况差不过,这个奇特的青年是个半洋人。

不过司徒美登自从十七岁爬上美舰到处跑了几十年,见得人多了,黑的白的黄的棕色还有混血的都见过不少,司徒南的混血的帅样还不足让他惊异,而是司徒南那双深邃的眼睛,内敛,彷如大海般的博大,似乎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沉稳而睿智!

这种感觉应该出现在像自己这个一定年纪的人身上才是,而如今却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表露出来,怎么能让见惯风浪的司徒美登不暗暗心惊。

他感觉不虚此行,前段时间司徒美登刚好在旧金山,听说洛杉矶这边出了个华人的杰出青年,好奇之下便转道而来了。

两人的初次交锋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瞬间的事。客厅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发现对方都在仔细地打量自己,彼此闪过一丝笑意。

“基赞先生,请坐!”司徒南毕竟是主人,不好怠慢客人,先开口请司徒美登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就坐。

基赞是司徒美登的字,好像这个时代的华人比较流行这个,不过司徒南跟华人这边打交道的不多,应该说是大部分都是底层的华工,他们可不流行取字这样的斯文货,实际上很多华工识字的不多。司徒南还没有自己的字呢,不过这不妨碍他附雅一番。

司徒南的房子即使别墅又像是一个小小的城堡,里面的房间很多,装修挺豪华的。司徒美登发现不少家具都是中国式的,同时也有着西方的特色,不中不洋的,但无可否认的是主人的身份是值得尊重的。

“哈哈,我姓司徒,你也姓司徒,真有缘啊,这个姓的人可不多啊。所以我也不好叫你司徒贤侄了,好像叫我自己一样,老夫就托大叫你贤侄吧!”司徒美登坐下来风趣地说。

“理当如此。”司徒南恭敬地说道。

这时,玛丽带着佣人端着咖啡上来了,“史东尼,客人来了不告诉我一声!”玛丽和悦的笑道,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这个女人还是挺懂得在人前维护司徒南的。

司徒美登不可能不懂得英文,看见一个美貌女人出来招呼自己,还以为是司徒南的妻子呢。

“没想到贤侄还娶了个洋婆子,不过挺不错的,有福了。”司徒美登抚了把胡子说道。

“前辈误会了,玛丽是我表哥的遗孀,她和侄子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晚辈尚未结婚呢!”司徒南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尽管他和玛丽有了夫妻之实,但好像他还从未想过要娶玛丽为妻呢!

“哦,是老夫鲁莽了。”司徒美登说道,其实他说的倒也不完全错。

他们都是用中文来交谈的,准确地说用粤语来交谈的,所以玛丽听不懂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但隐约感觉实在说自己,想到自己跟司徒南的关系,玛丽有些脸红了,上完咖啡后她便识趣地离开了。

“乡音未改鬓毛衰啊!”司徒美登和司徒南有粤语说了一下,突然叹道,他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乡开平了,转眼自己从一个懵懂的青年变成现在的半百之身了。

开平也属于广东省的,司徒南前世就是广州人,所以两人用粤语来交流也不足为奇了,甚至有些亲切。

扯了大堆没多大营养的场面话之后,司徒南还没听出司徒美登的来意,于是问道:“不知道今日基赞先生到访所为何事?”

不知道司徒南和司徒美登的眼,还是司徒美登自来熟,司徒美登说道:“前段时间我在旧金山听说洛杉矶有个不错的青年,不少华工都跑到洛杉矶的工厂上班了。我们安良堂的兄弟也有不少听说加入你的保安公司什么的?”

司徒南正想解释什么,却被司徒美登挥手止住了:“你不用解释,我今天不是来问罪的,事实上我觉得你这个小老乡做得到不错,对那些华工都挺不错的。”

司徒美登看了何文秀一眼。显然不少情况司徒美登都是从何文秀口中证实的。

1894年,司徒美登在致公堂内组织安良堂,以“锄强扶弱、除暴安良”为号召,被拥为“大佬”。

对之,何文秀一直仰慕已久了。

这个老何!想不到真的这么崇拜自己的偶像啊!感觉像是个中国版的唐吉坷德似的。司徒南心想笑道。正好这省的自己费口舌解释。

第二十七章关于革命不得不说的话

司徒南虽然对社团这类黑帮不大喜欢,但也谈不少讨厌,能不跟北美华人社团交恶自然最好了,况且眼前的这个大佬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爱国“大佬”!

“我听说上次革命党来找你捐款,你的态度可不好啊!那个可是孙中山先生的特使啊!对人要客气些。大文学”

司徒美登在旧金山听说那个革命党员回来说,司徒南虽然捐了10000美元,但对孙中山和革命党缺乏尊重之情,司徒美登听到后才特意对司徒南感兴趣的。

要知道他自己就积极投身孙领导的革命,安良堂一直在孙背后出钱出力不少。作为华人应该为国家出一份力,所以他认为有必要好好劝说司徒南这样的年轻人。

之所以用劝说而不是教训呢?本来司徒美登是想“教训”司徒南一顿的,但他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好像突然间冒出来的青年拥有的实力一点不比自己差,甚至还有些深不可测。跟司徒南聊了之后,他发现其实司徒南还是挺明白事理的,没有想象中的年轻气盛,也不像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

“顶你个肺!原来是为这事!没想到那个革命党真是不知好歹,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早知道就不给钱给他了,还让你拿到钱后回去唱衰自己!”司徒南心里暗骂到,这帮人不靠谱。

其实司徒南也误会别人了,人家没有把他说得那么不堪,只是那些革命党一直当华人是提款机似的,为革命捐款大部分人就算敷衍一下态度也是要做出来的,但像司徒南这样态度不大良好的家伙,让人家的感觉良好小小受了打击,回去后不免牢骚两句,这也是正常的。

对司徒美登,司徒南自然要客气些,“这事其实也不是晚辈不懂得爱国,为民族奉献,怎么说呢?基赞先生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司徒南想了想既然都找上门来了,还是说开了好。

“真话如何?假话如何?”司徒美登好奇地问道。

“假话自然是晚辈心系革命,只是一时手头紧凑而已,态度可能有些不好,但对孙先生敬仰有加,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司徒美登被司徒南的话逗乐了,他自己就是安良堂的总瓢把子,这种恭维话平时也没少听下面的小弟说,说白了就是废话连篇,大而空,没什么实质。

“别吹了!还是说说你的真话吧!”司徒美登催促道。

“真话嘛?不好说。”司徒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让带着香味的苦涩让人心头清醒。

“我想请教前辈三个问题:第一,前辈与孙先生相熟,认为孙为人如何?第二,孙领导的革命党能否成事?第三,若是不能,百千万的华人出路在何方?还望不惜赐教!”

司徒南盯着司徒美登,眼睛的逼视利刃一样渗入司徒美登的心中,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沉吟了一下,司徒美登还是说道:“第一个问题,我和孙相识多年,他志向远大,意志坚韧,不折不挠。大文学第二个问题,民主,独立,平等这是世界大势所趋,革命终有成功的一天。第三个问题,海外华人的命运和祖国息息相关,没有强盛的祖国在背后支持,海外华人的地位依旧会低下,依旧受人排斥。这也是我为什么致力革命,鼎力相助孙先生的原因。”司徒美登叹道,对华人的不平等遭遇他可是深有体会。

“说的不错,相信也是前辈的肺腑之言。但除了第三个问题,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司徒南点头俯身道。

“哦,愿闻其详!”司徒美登感觉和眼前的青年论道有点意思。

“首先,我认为你对孙的评价都是正确的,但不够全面,他有致命的缺点还没有说出来。孙有大志,且百折不挠是有目共睹的,但要想在神舟成就霸业,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章太炎先生说过孙素有大志,但没有相应的手段,有这回事吗?”

不等司徒美登回答,司徒南接着说:“孙领导的起义虽说屡败屡战,但每次都是仓促起义,没有周密计划和充分准备,所以多以失败告终,一旦失败各革命领导便抛下队伍,竞相逃走,我多有听见革命义士牺牲,却鲜有革命头人能与他们同甘共苦地。

一个脱离军队的领导人是不可能得到士兵的认同的。还有我听说孙曾跟日本签订密议,以革命成功后把东北满洲还有海南交给日本来换取日本的支持,对吗?无风不起浪,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应当那这么大的国土做交易。

先不论成效如何,但还没起事革命内部就已经产生分歧,革命的力量就削弱了不少。所以我不认为孙有足够的才能摆平国内的军阀还有周旋于列强之中,尽管他的志向和意志让人感动。”

对孙的评价,一部分是来自司徒南前世许多名人对孙的评价,一部分也是自己思考所得,有些地方不好考究,不过历史最终以成败论英雄,他相信司徒美登应该会有更深的体会,毕竟他跟孙的接触比较深。

看着司徒美登蹙着眉头,没有反驳自己,司徒南接着说:“第二个问题,前辈说得没错,民族独立自主是大势所趋,革命终有成功的一天,但不代表成功的是革命党。

众所周知,同盟会是个松散的联盟,里面派系众多,成分复杂,地方的组织各自为政,孙等领导人只是名义上的领导,对下面的组织成员的约束力有多大还得商榷。

宋教仁看到了这点才会改组同盟会为国民党,可惜随着宋一死,国民党又回复了那个松散的局面了。我听说孙在日本另立了中华革命党,要求每个党员都要效忠于他,而且还有按手指模,黄兴,李烈钧等党内元老都表示反对,可见孙的出事手段确实乖张,这就是本末倒置嘛。

这个先不说了,但国民党目前空有口号,却没有实力,特别是没有军队,凡事依靠那些军阀,或者收买会党土匪起事,这手里没有属于自己的底盘没有属于自己组织武装,他们推行的革命不是缘木求鱼吗?

我们在看孙提出的三民主义吧!民族主义,民主主义,民权主义。听起来还不至于都是空而泛的口号,缺乏具体的措施,特别是可行性的措施。大文学

就拿民权来说吧,孙喊出平分地权这个问题,国家用资金从地主手中收购土地再分给农民,但资金何来,就算有钱,地主会愿意出卖土地吗?要知道现在国民党的成员不少家里都是地主出身的,孙的想法首先在内部就不会认同。

再说没有革命成功,哪来的资金实施民权主义啊,没有平分土地农民会认同三民主义吗?没有确实的利益农民,工人等底层的百姓也不会拥护国民党的。所以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里面去了。

总之,在我看来目前的国民党是个缺乏严密组织的松散的政治联盟,政治主张缺乏可行性,没有足够的资金,没有自己的底盘,自己的军队,还得应付列强的干涉,其中的困难不言而喻,至少我目前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所以就算我捐一百万,一千万美元资助他们也多也是个不尴不尬的结果。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注定是风波不停,但大陆毕竟有那么大,那么多国民,就算再强再弱,凭借我们五千年的文化传承,终究不会灭亡,大乱后才大治,非人力所为,这方面我倒不会太担心,我担心的是我们海外华人的钱途,命运如何!在得不到祖国的支持的情况下,我们将如何面对一切厄运呢?”

司徒南还是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声,他的思索,他的预测,他的担忧,通通表露在一个长辈面前。

说真的,华人多少有点忧国忧民的传统,所以就算是司徒南目前这个尴尬的身份,但他的思想还是一个完整的中国人,目睹自己民族沉沦,每一个人都不会好受,或多或少都会思考这些问题。

司徒美登有些没想到司徒南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认识,一时半会他都在沉浸在司徒南的话中,在人生经历上,可能他要比司徒南丰富些,但在某些问题上,他不如司徒南更看透这个世界,毕竟他不像司徒南是个穿越客,在他看来还没来得及开展的历史,却在司徒南前世早有定论了。

不仅司徒美登在思考,在场的人都在沉思,他们都感同身受,客厅里陷入了压抑的安静中。

“胡说!孙先生一定会带领我们革命成功的!”突然从司徒美登背后的一个青年打破了安静,只见他紧握着拳头,脸色粗红地说道。

看着对方想要发难的样子,司徒南身边的韩刚连忙挺身上前,一脸戒备地盯着对方。

“这位是?”司徒南正问道,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阿勇,还不退下!这里没你说话份!”

司徒美登拱手地说道:“老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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