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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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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犯难了,胡傲是自己亲自抓进去的,现在又要自己把他弄出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但是凭自己跟胡小苗的关系,又怎么能看着她爹就这么死了?
想了一会儿后,李权打定了注意,严肃道:“别哭了,我先陪你去曲溪县看看情况。备马!”
胡小苗擦了擦眼泪:“我载你。”
想到那天跟胡小苗共乘一骑的时候,那种风驰电掣般的感觉,李权心里咯噔一下,但见胡小苗心急如焚的样子,又不好多说什么。
结果胡小苗很快就载着李权往曲溪县去了,而李权果真又体验了一次风驰电掣的感觉。
本该半日的脚程,硬是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李权少不了又一次大吐特吐。
两人直奔县衙而去。大街上就一听到的不少人议论碧溪村村长屠杀平民一事。
李权意识到事情有些变故,因为自己押送胡傲来时没几人注意,更没跟人提及此事,而胡家在碧溪村行凶已不是一次两次,按理封锁消息应该驾轻就熟,就算被人听走了一些风声,也不会在两天的时间内就传得满城风雨。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而胡虎便是最直接的怀疑对象。
但是胡虎的手能伸这么远?还能想到制造舆论给的官府施加压力?
从胡小苗口中得知,前来打点关系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说明柳松已经感受到了压力,并不打算从宽发落。
李权没有告诉胡小苗什么,只是带着她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只有个守门的衙役,手扶钢刀八字站立,高傲地仰着头。
胡小苗挣脱了李权手臂,几步便到了衙役的面前:“我要见县太爷!”
衙役扫了一眼胡小苗,不屑道:“县太爷其实你想见就能见的?去去去,一边儿去。”
胡小苗也没心思跟他争论,看到衙门口的鸣冤大鼓,抓起鼓槌一阵猛锤。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吓了衙役一跳,跨步到了胡小苗面前,伸手就把鼓槌抢了过去,瞪起牛眼就对胡小苗喝道:
“你不要命了?县太爷现在在睡觉。要是吵到了大人,小心把你给砍了。还有这鼓是随便能敲的?有冤情才可以,你们要伸冤也得跟我先说明情况。”
胡小苗一想,好像自己还真不能算是伸冤,也不管对方凶自己,说道:“不让我们击鼓,那你就进去通报一声。我找县太爷有事儿。”
“嘿!找县太爷有事儿的人多了,也不看看你是谁?我凭什么进去通报?”
胡小苗悄悄地攥紧了拳头,魔女脾气即将发作,却被李权揽在了身后。
李权摸了一粒碎银子交给对方:“还请通融通融。”
衙役脸上立马多了一抹喜色,随手掂量了两下,揣在了怀里:“还算知趣。”
李权和胡小苗都眼巴巴地望着衙役,以为这下该去通报了,谁知那家伙还游手好闲地站在门口。胡小苗急了,指着衙役的鼻子问道:
“钱都收了,你怎么还不通报?”
“呵!都跟你们说了,县太爷正在午休,先在这儿等吧。等到醒了的时候,我自会进去通报。”
“你!”胡小苗气得跳了起来,一团无名之火烧得人心烦意乱。忍不住挽起了袖子,看样子是要冲上去动手了。
这时,身边突然传出一声轰响!一股狂躁的声浪真的胡小苗皱眉捂住了耳朵。衙役也被逼得后退了好多步。沉闷的声音传了很远,每个人的耳膜都有嗡响。
两人惊愕的望着李权,只见李权一只手****了鼓中,鼓架都被震得散架,半人多高的大鼓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李权手臂之上。
李权手臂一抖,将手从鼓中的窟窿里抽了出来。
大鼓掉在地上再次发出一声闷响。
“咚!”
随着声音,衙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权平静道:“现在应该醒了,可以去通报了吧?”
“你你你,你别跑!有……有你好看的!”衙役被李权的暴力吓得两腿发软,连刚才收的银子都摸出来丢在了地上,狼狈地跑进了县衙。
胡小苗冷静之后有点儿担心,望着李权:
“我们是来救爹爹的,在衙门口闹事会不会有问题?”
李权淡淡一笑,揉了揉胡小苗的脑袋:“放心吧,我李大老爷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李权的轻松给了胡小苗足够的安全感,小丫头也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双手却紧紧地挽在了李权的手臂上。
片刻,衙门里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远远的就能听到方才衙役的声音:
“柳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毁了鸣冤大鼓。”
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手持棍棒的衙役冲了出来,将李权和胡小苗团团围住。
胡小苗可没跟官府较劲儿的经历,吓得躲进了李权的怀抱。
柳松一身便衣到了门口,一眼就见到了门口被打破的大鼓,眉头一皱,气得喘了口粗气:
“好大的胆子!把他们……”
听到柳松的命令,一帮衙役已经做出了上扑的架势。可是当柳松看到李权时,最后“抓起来”几个字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
“柳大人,您可休息好了?”李权上前一步,微笑抱拳道。
跟李权也不是一两次接触了,柳松对这位李大老爷自然不会陌生,对其保长的身份自然也心知肚明。
但是,他来县衙干嘛?柳松皱起了眉头,没什么好口气,侧脸拱手:“还好。”
“方才一时心急,失手坏了柳大人的大鼓,抱歉抱歉。”
柳松给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衙役们纷纷退下。柳松捻着胡子,将山羊胡搓成了小辫子:“李保长,来此何事?”
“老爷我只是想来问问,关于胡傲的事情柳大人准备怎么处理?”
短短的对话便已暗藏玄机,柳松的称“李保长”是在告诉李权注意自己的身份,而李权自称“老爷”,无疑是在告诉柳松,“老子现在是用李大老爷的身份在跟你说话,收起你那芝麻绿豆小官儿的官威。”
柳松明白李权的意思,搓胡子的手指动得更快了,嘴里喃喃地念叨:“胡傲,胡傲?”
心中却在想这李老爷怎么过问起胡傲来了?
“李老爷说的是碧溪村的胡傲吧?此人屠杀数人,罪大恶极,可此正收押狱中,择日问斩。”
“什么?!你们要杀我爹?”
李权用力按在了胡小苗腰上,阻止胡小苗激动上前:“小苗,别插嘴!”
胡小苗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浓重的忧色让小丫头变得憔悴了不少。她既担心又着急,但听了李权的话后,乖乖地闭上了嘴,将所有的紧张都转化为力气,更加用力地缠在李权的手臂上。
胡小苗这一插嘴,让柳松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胡傲女儿根本不是被李权强~暴,而是通~奸!这胡傲算来算去还算是李权的老丈人,难怪会来过问此事!”
柳松对胡傲根本不在意,就是一桩杀人暗自而已。砍了就砍了,无伤大雅。但近日胡家接连前来通融打点,还有各路盐商也来说请,得了不少好处。而柳松也知道,对方之所以杀人是因为自己女儿的丑事被到处传扬,说到底,柳松那天为了让李权不舒坦提审案子,多少有点儿推波助澜的意味。
柳松原打算做个顺水人情放了胡傲,却没料到这事儿突然在曲溪县里传来了,家家户户都在议论此时。
柳松饱受盛名,是不是真正的清正廉洁不好考量,但他绝对是个极重名声的人。有了百姓的议论,这胡傲当然是不能放了!为了博得一个刚正不阿,惩恶扬善的好名头,柳松立即改判胡傲死刑,还将前来行贿的胡家人给抓了。
一条恶人的命换来一个好名头,这是个相当划算的买卖。柳松心情大畅,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竟然能把李权这个死对头扯进来,当真是一石二鸟!
柳松心中更喜,默默地等着李权发话。
李权皱着眉:“柳大人,可否看在李家的面子上放了胡傲?日后比有重谢。”
“此事断然不可!”柳松义正言辞地拒绝,一甩衣袖,一派清身傲骨的模样,“数条人命岂是儿戏?说放就放?当朝廷律例何在?如此重罪,就是皇上亲至,本官也不会改判,非当街斩首不可!”
看柳松毅然决然地模样,胡小苗心知没戏了,眼皮一番,直接晕在了李权怀里。
第172章 :探监
“吱吱……”
昏暗中带有一点儿绿意的房间中听到有黄莺在唱歌,欢快得像蜻蜓点水一样节奏轻盈,为房间平添了几分生气。
房间中没有点灯,只凭着落幕黄昏的点点光线,透过屋外的一层墨绿,落在房中已经很暗了。但幽暗的光线还有一丝绿色,看着倒也舒服。柚红的窗户缝隙中伸进了一支翠绿的葡萄藤,上面吊着一串紫红紫红的葡萄,看上去分外诱人。
房中简单却又精致,大红的丝帘将小小的屋子分割地有板有眼。
老旧的床铺上了新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
床上,胡小苗拧眉安静地躺着。床边,李权却看着另一人,大手轻柔地拖着一双细长光洁的小手,含情脉脉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白衣女子。
“晚晴,对不起,许久未来看你。今日遇到事儿才来找你。”
慕晚晴有羞涩也有幽怨,红脸缩回了小手,语气淡淡道:“相公,现在哪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看你的小红颜还没醒呢!还不好好守着?待她醒来,第一眼见到你,肯定对相公死心塌地。”
李权环过慕晚晴的柳腰,放在那****上轻轻一拍:“相公听着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
“我不跟你说了!晴儿给她度了真气,应不出多时就会转醒。我……我还是在外面等吧。”慕晚晴娇羞地逃到了外面,虽然满心期待能跟相公亲昵一番,但在逼人面前却始终放不开。
屋外,一个布衣男子焦急地等待着,见慕晚晴出来,赶紧低下头。他只是胡家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虽然是胡傲的心腹,终归是个庄稼汉,哪敢对慕晚晴这样的美女直视?
慕晚晴径直坐在了院外的躺椅上,淡淡道:“放心吧,你家小姐很快便会醒来。”
“多……多谢。”
布衣男子就是之前去县衙打点关系被抓起来的那人。柳松没有放胡傲,但表面上还是给了李权一点儿面子,将他放了。
从这男子口中得知,本来一切工序都很顺利的,他都以为能顺利救出胡傲的时候,曲溪县突然到处都在传胡傲杀人的事情。结果柳松立马翻脸不认人,把他给抓了。
这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过也并非毫无用处。至少让李权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柳松极重名声,而且还是个阴险的难缠角色。
再者,有人在背后算计胡傲,而且那个人绝不是胡虎,凭李权对胡虎的第一印象,那绝不是个懂的制造舆论的阴谋家。
李权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所以先找到了慕晚晴,一来可以先等胡小苗转醒,二来可以请慕晚晴暗中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胡小苗拧着的眉头缓缓松开,大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朦胧中,李权的老脸第一时间出现在了胡小苗的视线里。
“李权。”胡小苗不敢确定,弱弱地换了一声。
李权赶紧坐近了些:“哎哎,我在呢。”
“原来真的是他!”胡小苗吃力地笑了笑,将小手放在了李权的大手上,“谢谢你。”
“谢我干啥?咱们不是有一腿么?”
“呵……”胡小苗一笑,又感觉头痛欲裂,皱眉按住了太阳穴。
沉默了片刻,胡小苗扫了眼四周,疑惑得看向李权:“这是哪儿?”
“你别管这些了。赶紧把眼闭上,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去监牢看看你爹。”
“爹爹!”胡小苗一惊,吃力地想要坐起来,“我要去救爹爹。”
“哎!”李权叹息着将胡小苗按在床上,拍着她的小手安慰道:“先休息,咱们晚上再去看。有我李老爷在呢!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你就放心好了。”
“嗯。”胡小苗轻轻点头,静心下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李权静静看着胡小苗,心中升起了怜爱之意,抚了抚对方小脸儿。
经过这次,李权对胡小苗大为改观,没想到刁蛮凶狠的外表下还藏着一颗纯真的孝心,所谓患难见真情,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小丫头身上的任何毛病都变得不那么扎眼了。
……
……
月已高悬于空,今夜繁星点点,月光清冷依旧。时不时会听见更夫拿着响锣敲一敲,再喊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胡小苗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在屋里喝稀粥。
屋外,被李权救走的胡家男子已经先行离去。李权揽着慕晚晴在葡萄藤下,望着天,轻轻道:
“晚晴,此事就麻烦你了。”
慕晚晴有些不悦:“相公,你怎么还跟我说麻烦?我不理你了。”
慕晚晴生气地扭过头,又被李权捏着下巴,扭了过来。
四目相对,又有清幽的月光相伴,脸侧是泛着香甜气味的紫红葡萄,气氛温馨而又浪漫。
慕晚晴轻轻闭眼,热火红唇微微凸起,等待着……
李权正欲细品美味,身后却传来了胡小苗开门的声音。
到手的美味“嗖”的一下溜走了,只在夜空走中留下了一道白丽的身影和一句甜甜的却有略显慌张的话语:
“我……我我先去了,有消息再回来报给相公。”
胡小苗踮脚望着慕晚晴消失的方向,目光有些发痴,喃喃自语:
“好漂亮的姐姐。”
听到这话,李权嘴都笑歪了,拍着胸脯洋洋自得:“我李大老爷的夫人,能不漂亮吗?”
“李权,你的夫人都好漂亮。我能跟她们做朋友吗?”
李权不明所以地回答:“嗯?当然可以。”
“太好了!”胡小苗忽然兴奋起来。
李权不明白这妮子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也没多想,带着她往曲溪县监牢去了。
……
……
胡傲犯的是重罪,收押的是死牢,照理是不能探监的,但在李大老爷的金银轰炸下,狱卒还是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请进了里面。
来此,李权也不是为了想得知什么,只是想让胡小苗渐渐父亲。
曲溪县的死牢比李权呆过的监牢环境还要严酷,满地都是发臭的酸水,到处都是苍蝇蚊子的嗡嗡声,谷草在地上被潮气胀满了水,时不时会看见酷刑台,木板上全是干了的血迹,一层堆一层,不知有多少人在上面流过血,已经形成了血垢。上面的铁钩像恶兽的獠牙,漆黑阴沉,让人不寒而栗,浸过辣油的皮鞭上铺满了血痕。
这一路过来,胡小苗缩在李权怀里,一直低着头,只敢看地面。
不说胡小苗,就是李权自己也有些胆寒,看着那些钩子、钢叉什么的,不自觉就会想到当自己被那些东西刺穿时会是什么感受。
刑具虽然可怕,但现在似乎并没有审讯犯人,而死牢里的犯人也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各个都像是一团烂泥,见到有人进来,连抬头都懒得抬一下,除了吊着口气,跟死了没啥分别。
一直走到了死牢最深处,终于看到了胡傲。
此时的胡傲似乎睡觉,靠在墙上打呼噜。
两日不见,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已完全变样,头发蓬松脏乱,比大街上要饭的乞丐都不如。长满老茧的脚掌也染上了污泥,三两个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也浑然不觉。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双肩上透骨而出了两个铁钩,生生地把人栓死在了铁链上。
铁钩上血迹未干,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四周。
见到这一幕,胡小苗的身子像触电一般剧烈的都动起来,小手紧紧地捂住了嘴,眼眸中,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滚滴下,小脸白得发青。
“小苗,别激动。一切有我呢!”
李权把小妮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眉头紧皱,转向身后跟着的狱卒,冷声道:
“为什么要穿铁链?”
狱卒如实回答:“此人武功不弱,非此手段不能将其制服。”
“把铁链松了。”李权冷冷道。
狱卒一皱眉:“这是规矩,只要武功不弱的死囚在这里都会……”
话没说完,李权便摸出了一张银票。
狱卒接过手一看,一千两!
吓得狱卒差点儿一头栽在了地上,拿着银票的手像抖筛子一样甩个不停,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
“大大大大大,大爷!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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