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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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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段功的心慈手软,也是颇不赞同。
“谁知道他此后,竟然怨天怨地,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勾结邪教,想要以下犯上,聚众造反,只是他武功财势均不及段郎,才终究作罢,不过这段子羽,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他雄踞川藏相交的一域,招兵买马,吃得一口好软饭,听说现下娶了好几位妻子,这倒插门骗武功的行径,倒做得风生水起。”
齐御风皱眉道:“邪教,都是什么邪教?”
阿盖眼光流转,有些蔑视道:“少侠可曾听说过天师教,这教派原本是个小门小户,喜好男女野外群体合气之术,入不得方家法眼,不过在大德八年之时,这天师教张氏以化外逍遥之身,于道门中第一个主动向元朝皇帝献媚,山呼万岁,屈膝求荣,又进贡了道家的房中秘术,以此换来皇帝封赏,强并三山,执掌江南道教事端,夸强逞俊,恃力恃胜,作事狂横无比,以皇家之威,欺压各山各派道教人士,倒也曾显赫一时。”
齐御风对道教了解不多,当即老老实实回答道:“这天师教我倒是真未曾听说过,既然这样显赫,怎么不见他们在江湖行走?”
阿盖微笑道:“莫说是你,就连我也当时也尚未出世,那姓张的虽然得意一时,但后来张三丰真人武功大成出世,他不但武艺卓绝,而且易理精湛,论玄谈道更比之那天师教轻浮薄劣的人物强上千倍,他最恨某些道士,修了几年道,学得了一丁半点秘术,便借此去巴结权贵,换取荣华富贵,致使淫风大行,损辱道教。于是便戏弄了这天师教几次,这些人物出丑露乖,死伤惨重,再加上新皇即位,不喜道法,却推崇密宗佛教,这天师教便也就日渐衰沉,恢复旧观了。”
齐御风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天师教这个名字,又说道:“既然这段子羽是段家子弟,今后再遇上,却又怎么处置?”
阿盖面色一黯道:“以我所见,自然还是除之而后快,就怕高夫人念旧,任凭他做下如何丧尽天良之事,也不肯为难于他,这处关节,倒是个难题。”
齐御风听她如此说话,心中也有了底,他本来就对那段子羽的阴毒行径甚为不屑,耳听此言,自然有了定计,当即宽言道:“夫人尽可放心,那白衣人如果真是段子羽的话,他武功差我甚远,疏不为患。”
阿盖颦着眉头道:“天师教虽尽是阿谀奉承之徒,但兼挟鬼道,行迹诡秘,教主张正常武功也端的不弱,他给张正常当女婿这几年,如果尽得天师教所学,你也需要小心才是,莫中了此人奸计。”
齐御风点了点头,心道此人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心狠手辣,行为缜密,他日若是遇上。却当真是一劲敌。
接着他微微一怔,随后道:“女婿?莫非这张正常身为道士却还娶妻生子了不成?”
阿盖笑道:“非但娶妻生子。就连小妾都有一群了,从古至今。道士倒也无所谓出家不出家,不过蓄发素食,却还是守的,但天师教一出,天下道士便分成两派,他们不但可以娶妻生子,而且吃荤剃发,毫无顾忌,可没一点清规可以守的。”
齐御风听到这里。不禁想起令狐冲和峨嵋派金光上人给他讲解余沧海七八个小妾时候的不屑,想到这天师教的传教之处,与青城派的来源,心中感慨道:“我终于知道青城派是怎么来的了。”
接着阿盖又道:“而且那段子羽除了天师教之外,听说另外还有两个妻子,也都是江湖上显赫之辈,你可千万不可小视。”
齐御风笑道:“还有什么人物,难道是他还是六大派哪一位掌门的姑爷么?”
阿盖忧心忡忡道:“虽非六大派,却胜过六大派了。丐帮帮主史红石的威势,岂是六大派那一门派能单独比拟的?”
齐御风惊讶道:“史红石?那……那不是是个天大的丑女么?”
阿盖笑道:“可不是,据说她相貌丑陋,十分凶恶。鼻孔朝天,一张阔口,长指大节。肥项少发,可是那段子羽为了他的野心。却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齐御风心中好笑,愈发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当即笑道:“那他三个妻子,互相不打架么?”
阿盖道:“关于他的种种传闻,段郎素来不喜跟我讲的,我也都是道听途说,只是他既然处处依附她人,想必那夹板气,总是要受一些的。”
齐御风耳听此言,只念道情何以堪,看来这位仁兄虽然宁**头不做鸭脖;如此风光之下,但吃着这口软饭,却也不容易啊。
那张正常的女儿不知相貌倒也罢了,这位史红石口味如此之重,亏他也能下得去嘴,当真是汗珠子摔八瓣,在床上苦苦拼搏,才换来了这一方势力。
两人沉默良久,阿盖看着齐御风的光洁如润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叹,终究下定了决心,接着她又从袖中拿出两本书册,道:“那一阳指的功夫,我所知也未必如段思邪他们为多,不过段郎的毕生武功,却并非单是段家家传,这本《玄功要诀》乃是彭莹玉师傅得武当山张真人与明教张教主之开悟,写下的武经奇书,原本段郎死前,是想让宝儿继承这本书册,以光复段家,如今事急,就给了你罢。”
齐御风听得这话,不禁微微纳闷,心说彭莹玉身为明教五散人之一,地位超然,但武学之道,多半还不及冷谦,更远逊二张罢,他的武学精要,又有什么稀奇。
阿盖看他面色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不禁微微一笑道:“彭大师虽然武功未必及得上你,但他学识渊博,能举一反三,在这本书中,已经将张教主所传的《九阳神功》与太极神功融为一体,将上乘武学的道理解释得清清楚楚。”
齐御风听到《九阳神功》四个字,不禁“啊”了一声,心中一跳,心说莫非这本书便能解释得了《九阳真经》上面的文字?
“据段郎所说,他得冷谦师傅传下这本奇书,看过之后,便可以一理通,百理融,许多困扰他多年的武学疑难之处,都迎刃而解,只要学会《玄功要诀》其中的内功之后,再学别派武功,都能事半功倍,容易得多了。只可惜,他尚未学得完便……”阿盖不去看他脸色,只是低头娓娓而谈,目中看着那书册,似乎睹物思人,十分眷恋,说道最后,忍不住眉上轻愁,又是一声叹息。
齐御风目光炯炯有神,盯视着阿盖道:“夫人如此厚爱,将段家如此珍重之物拱手与我,却不知我能为夫人做些什么?”
阿盖抬起头来,也正视着齐御风道:“只是今日祸起,我等性命无多,就算过了今日,也难保他日有厄,望少侠无论如何,能保留宝儿一条姓名,使段家不至于断了香火。”
齐御风皱眉道:“夫人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与段大哥他们……”
他说到一半,耳边一动,当即摆手让阿盖赶紧将书册收起,轻声道:“有人来了!”他虽然与阿盖闲坐,但耳目一直未曾停歇,一直运起紫霞功不断听得四下声响,此时听到一人脚步沉重如铁,却又仿佛轻捷如绵,这般由实返虚,自真归朴的武功已臻绝顶之境,就连自己也是不如,当即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喝止。
阿盖听到这话,也微微惊诧,却并不收书,反而双手一推,将两本书册递到了齐御风的面前,双目紧紧的逼视着他,似乎他不收下,自己便宁愿这书册落入敌手一般,齐御风耳听那声音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便也就随手一揣,将两本书收在了怀中。
正在此时,突然听得门外一人轻轻叩门,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今日闻到这茶香悠远绵长,如芝兰之气,沁人心脾,方知这粗陋之地,居然停驻着我大元的第一美女,‘押不芦花’阿盖郡主,老僧伽玺真拜见。”(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羲和显耀谁短长
阿盖听到这声响,不由得一惊,觉察这声音语气平和,并不响亮,应该是从门外发出,但侧耳倾听,却俨如有人细声细气的在耳边说话一般,她那曾见得过这等高人手笔,当即握住茶杯的手不由得一紧,抬眼看向了齐御风。
齐御风听他这句话,虽然知道这伽玺真有意炫技,但听得这声音柔和绵密,心下却也大为钦服,心道自己将紫霞神功练到如此境地,对比开来,似乎也不及这位番僧功力浑厚,但他持剑在手,有所依持,也是无所畏惧,当即冲着阿盖微微点了点头。
阿盖心中暗暗惊讶,心说段思邪等人放眼江湖,也称得上是一流高手,怎么却没能听得见这老和尚的脚步之声,她略微平定心情,开口道:“妾身是不详之人,何德何能,劳国师亲至拜访。”
门外声音道:“前番大都一见,邂逅芳华,押不芦花为天下第一美人,诚众望所归,老衲久慕郡主风采,神驰想象,盖有年矣,皇宫一会,已过四年,匆匆未及深谈,兹特移步,谨邀一谈,得聆教益,洵足乐也。”
阿盖听到这话,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怒气,热血上涌,银牙紧咬,手握住茶杯的骨节格格直响,直想将这恶僧杀之而后快。
她久知这伽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僧,当年他与西天僧跋陀云两人创十六天魔舞,传授当今皇帝各种双修**之法,修行大欢喜房中术,称为“演揲儿”法。顺帝如获至宝,当即授予西天僧跋陀云司徒之职。授予以伽玺真为大元国师。
顺帝得了这二人之法,悉心练习。从此不理朝政,每每趁着酒酣的时候,随手抱起几个宫女行云布雨,亲自试演他二人传授的揲儿法与双修法。
到后来,西天僧与伽玺真在宫闱任意奸淫年少美丽的公主和嫔妃,顺帝天天戴绿帽子,却从来不去禁止。全国的女子到了出嫁的年纪,不论美丑必须先弄到僧人的府中强行淫媾,叫做“开红”。待僧人玩弄够了才可以发归回夫家完婚。民间女子遭此荼毒,衢巷悲哭不绝于时。当时人都说:“不秃不毒,不毒不秃,惟其头秃,一发淫毒。”
这些事情,虽不能明目张胆加以传播,但梁王府上、大理总管院中,又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天下人谁人不知道当今皇帝昏庸无道。重用这两个淫僧,只是惧他二人武功高强,权势滔天,不敢言语罢了。莫非今日这伽玺真。还想冒犯到自己头上不成?
她心怀激愤,当即破口道:“此处地僻人荒,不是见客之所。还请国师回去罢。”
伽玺真呵呵笑道:“闻美人降生不凡,天姿美色。体有清幽香气,不胜心向往之。今日你我二人相遇这穷乡僻壤。正是有缘,合当而取,卿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阿盖怒道:“国师以一国为人楷模,岂可欺凌我一个寡妇,说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还请速速归去,切莫贻误了名声修行。”
伽玺真得意道:“四年之前,得仰押不芦花的风采,便惊为天人,原期与卿秉烛夜谈,岂料青眼难屈,教段平章享得了齐人之福,古人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悠悠我心,思君良深。阿盖郡主,你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教老衲心伤。”
他说过一句,只听“啪”一声门闩自断,大门推开,一个身穿红袍,身材高瘦的老和尚便施施然走了进来。
齐御风虽然谨记小心谨慎,务必不与这伽玺真和十八罗汉发生冲突,可是耳听他猖狂之言,想到这人丑陋得如一个红竹竿一般,想到阿盖倾国之色,居然受她这般侮辱,心中不由得怒火生腾,当即不等他迈进一步,手中长剑一抖,便朝着他面门刺去。
他此时出手,却也另有一个缘由,便是这伽玺真在门口站了这么半天,说了这么些话,段思邪等人居然毫无反应……
伽玺真眼见长剑刺来,先是微微一怔,心说这段功刚死,这朵俏美的鲜花就找了这么个练武的少年陪伴?
可齐御风长剑平平一刺之下,随手拐弯,如紫烟缭绕,又似鸣鹤飞扬,一剑飘忽不定,如飘云拖练,流华溢彩,接连便寒星陡闪,罩住了伽玺真前胸十七处要穴。
伽玺真见状,登时大惊失色,可是他原来以为自己已堪绝顶之人,天下除了二张之外,殊无几个对手,这般淫心迷乱,大意轻敌之下,那曾预料得到这房中居然有这样一名剑术高手,他微微大意一些,这身前身后,却已如一条玉龙盘旋不定,齐御风一口长剑,将他退路已经完全封死。
只见伽玺真虽然深处险境,但却思路澄澈,心境清明,他随手一抬,拿起一根金刚杵,略一圈转,作势反击,齐御风反手一削,将他金刚杵便削为两端。
但他趁此良机,足下一点,登时身形绷直向上急蹿,一颗光溜溜的头颅撞破了顶棚,奔跑而去。
齐御风心中一急,心说今日可切莫让他跑了,那十八罗汉和他联合起来,任凭自己三头六臂,又岂能抵挡得住?
当即他催剑如电,一口长剑如附骨之疽,接连而至,他起手一剑之时,便已有了主意,这剑式名唤“阳关三叠”,第一剑如飘云拖练,将其围在中间,第二件却如同碎石摧冰,绵绵密密,凌厉无匹,教人避无可避。
只听“嗤”的一声,长白剑白光闪耀,挟着一股劲风,登时刺中了伽玺真的小腿。
这一下他出剑奇快,只要对方武功稍差,这一剑已能断了他五肢其一,总算那伽玺真变招迅捷,危机中在空中运劲弹腿,向外疾掠。挡开了剑锋。但长白剑何等锐利,他小腿上还
是给剑刃划了一道长长口子。深入近寸,鲜血长流。
齐御风见他拖着一道血痕。跃上屋顶,也翻身纵跃而上,长剑一摆,如玉龙走潭,抛珠溅玉,一般向对手急攻过来,只见他长剑如霜,如雪浪翻流,又如鲛绡万幅。剑光四溢,抖悬长空,如万斛明珠,九天抛洒。
伽玺真纵然也是武学高明之辈,可他一生之中,那曾经见得过这般神妙的剑招,加上方才齐御风一刺见功,他便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只见齐御风出一招。他便接连后退三步,两人窜蹦跳跃,便如同一灰一红两条长龙,在房檐屋脊上游踪不定。
此时正值下午十分。这集市上人来人往颇多,乍见得这两人出手,天空中一团烂银似的白光不断闪烁刺眼。不由得都惊讶万分,齐齐盯着那两人观看。只是两人招数太快,在这些乡民眼中。只见这两人须臾而至,须臾而飞,如云如絮,仿佛随时能化为云散,而片刻之后又聚成人形一般。
这其中齐御风一口长剑,不断潆洄冲激,神芒四射,喷薄吞吐,如珠迸玉碎,又飘忽如雪,在众人看来,当真如闪电横空,风掀电驰,霆震四击,轰轰不绝,当真如神仙中人一般。
当即一干民夫不由得都齐齐跪在地上,大声念道:神仙下凡,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齐御风杀心一起,一口长剑越使越急,可谓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他手中长剑峰势运转,卷扬之际如同松涛重重,绵延无尽,那伽玺真一连变换了七八种拳掌袖功,可是在齐御风威猛如虎的剑招之下,便是连一击一拂之力都没有招呼到齐御风头上,不由得气势一沮。
齐御风夺势不饶人,他剑光落势,直如雪崩四溅,翻若雷奔,随风变幻,难描难画,观者无不同心惊骇,震惊万端。
伽玺真一出手便被他偷袭压制,此时心惊胆战,剑光萦绕更是弄得他晕头转向,连出数着无功之后,脸如土色,神气灰败,那敢再战,当即转头欲奔,却不了齐御风陡然一剑化七,散为飞烟,齐齐刺在他后心之上,当即七道鲜血急飙而出,他不由得大叫一声,狂奔而去。
只听得他奔出老远,口中大喊道:“段家神剑,果然名不虚传,老衲他日再来领教。”双足不停,便已经奔出数里之外。
齐御风一愣,心道这一次怎么又被人误解成段家子弟了?但他此刻哪有余暇关注这等细枝末节,当即翻身回房,看向段思邪等人。
他与伽玺真一战,虽然惊险焦急,却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也顾不得掩饰行迹,奔回客栈,可是稍一回头,却见客栈方向此时早已火光冲天,浓烟缭绕而起,当即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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