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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华似锦-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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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伤痛,可以驱散残酷现实。在这一刻,他感到无比满足,而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梦太过真实,甚至让他怀疑这不是一个梦。
可他已经沉醉在鼻尖的气息里,迷醉在温香在怀的感触中,他彻底醉了,或许是酒醉,或许是心醉,他要带着鼻尖的气息,怀中的温度醉得不省人事。如果可以,他要一辈子醉下去,直到行将就木,再用生命最后的时间回味这个梦,最后,毫无遗憾地长眠于地下。
他渴望把自己留在这个美梦中,可酒醉散去,他带着宿醉惯有的头疼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怀中的女人正紧紧地搂着自己,他想起昨晚梦,竟无比清晰地留在脑海中,突然一阵极度的恐惧灌满全身。
他期望自己是酒后乱性,躺在怀中的是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这样想着,他屏住呼吸,用颤抖拨开挡在女子面前的秀发,当看清女子的容貌,他彻底崩溃,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自己真身在驸马府,躺在本该属于薛绍的位置,心安理得地搂着他的妻子。
袁一心里知道,应该趁着太平还在熟睡赶紧离开,可不知道该怎么行动,才能不惊醒怀中的太平。其实,以他身手来说,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离开,可是,他太恐惧,害怕稍微不留神就会弄醒太平,他不敢想象,那样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敢呼吸,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慌,在心里告诉自己,镇静!镇静!镇静!赶紧行动!赶紧行动!
经过这样一番警醒,他恐慌的情绪稍平复些,他偏着头四下打量了一眼,他暗暗庆幸,现在不过清晨时分,房中的光线极其微弱,能够为他退出房间时,提供隐蔽的便利条件。
等他根据房间的布置,规划好逃离的路线后,他稍用力将侧着身子的太平向后一推,而后,他一个凌空翻身来到床下,他的身子如一片落叶悄然落地,而后,他手脚并用爬到了窗边。
他推开窗子,正要纵身而去时,听到太平沉重的呼吸声,他想起,昨晚太平好像告诉自己,她生病了。当时,以为身在梦中,并没有太在意,可此时,他听到这样的呼吸声,便知道太平的确病得挺严重。
他好不容易脱身,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管不顾地赶紧离开,可他做不到,他必须去看看太平究竟怎么了?
因此,他带着万分的小心靠近床边,看到太平紧紧地皱着眉,像是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她面色苍白,嘴唇赤红,热汗直冒,像是患了严重的风寒,正在发热。
这时,闭着眼的太平,突然喃喃自语道:“相公···口渴····水····”
听到这话,袁一赶紧走向案几边,可他刚提起茶壶正要倒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于是,他放下茶壶,看了眼喃喃自语的太平,像是缓解痛苦似的,深深吸了口气,心语:“梦醒之后,在这个世界里,我连给你倒杯茶的资格都没有!薛绍才是你的相公,而我什么都不是,可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怎么能让我这个混蛋趁虚而入!?”
第232章 罪魁祸首
这样想着,袁一低头迈开步子,转身而去。这时,他从内室来到堂屋,看到昨晚的那个丫鬟,依旧趴在案几上睡得正香。
看到这样当差的丫鬟,袁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门推开,从兜里摸出一小块碎银,朝着丫鬟的肩胛处一弹,坐在凳子上的丫鬟便向前一倾,滚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袁一已闪到房外,带上房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轻得犹如一缕微风。他在门边站了片刻,听到丫鬟从地上爬起,叫了声“糟糕”便迈着匆忙的步子往内室去了,知道太平喝水有着落了,他总算能够安心离去。
可正当他迈开步子,听到不远处响起“吱呀吱呀”的开门声,他慌忙再次快闪,他跑过廊檐,飞身上了屋顶。他俯身贴着屋顶的瓦片躺着,而后,稍稍抬头观望房下的情况,只见薛绍正站在一处房门打开的小屋前,像是刚才其中走出,他眉头紧锁环顾着四周。
见状,袁一无比慌张,手心直冒冷汗,以他刚才快闪的速度来说,绝对可以瞒过普通人的眼睛,可薛绍是习武之人,视觉听觉都比平常人要敏锐,莫非薛绍已经发现了自己?
这样想着,他抬了抬脚,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可奇怪的是,薛绍并没有追上来,而后,转身带上了房门。一脸平静地来到太平的大屋前,推门走了进去。
见此,袁一感到很纳闷,太平病得这么重,薛绍作为驸马,而且,又身在府中,应该陪在太平身边,为什么会从这院子的侧屋中走出,像昨晚就睡在那里?莫非薛绍和太平只是同住一个院子里,却分房睡?
袁一心中有了这样的疑问,便起身踩着屋顶的瓦片,来到内室所在的位置。而后,俯身贴着屋顶,小心地揭开一块瓦片,透过其中的小孔,察看房中情况。
只见,薛绍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杯,走到床边扶起太平,对着迷迷糊糊说着话的她,柔声道:“令月,茶来了。”
“相公”太平边小声嘟囔着,边费力地睁开眼,当她看到坐在旁边的薛绍,愣了片刻,一脸迷茫道:“怎么是你?”
这时,薛绍向立在房中的丫鬟摆了摆手,示意让她退下。待丫鬟退下,薛绍对太平笑了笑,反问道:“你以为是谁?”
太平垂下视线,沉默了许久,难掩羞愧地低声道:“没有。”
薛绍将茶杯送到她嘴边,轻轻地拍了拍她,道:“你不是口渴吗?喝吧。”
太平喝过茶,看了眼薛绍,欲言又止:“昨晚”
见状,放下茶杯的薛绍,看了眼把话咽回去的她,皱眉道:“昨晚,怎么了?”
太平继续道:“昨晚,我做个了奇怪的梦想知道,昨天,我睡着后,你有没有来过?”
“奇怪的梦?”薛绍陷入一阵沉思,而后,神情满是挣扎:“昨晚,我我有来过。”说罢,他抿了抿嘴。
太平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你一直呆到现在吗?”
这次,薛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此,太平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了:“我想,昨晚我是病糊涂了。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昨晚你是说了很多话,可都是些没头没尾的梦话,而且,声音又很小,我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昨晚,你做了什么梦?”
“昨晚,我我做了我有些倦了,我想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说吧!”
薛绍点点头:“好。我待会再来看你。”
见薛绍起身要走,太平拉住了他:“能留下来陪我吗?”
听到这话,薛绍流露出满脸欣喜,他点了点头:“好!”
太平侧身投入他的怀中,笑了笑:“我想,像昨晚那样抱着你入睡,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睡吧!”薛绍的语气极其柔和,可脸上的表情出奇僵硬,像是正经受着怒火的煎熬,却不得已强压下这股怒火。
此时,屋顶上的袁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庆幸,薛绍给自己圆了这个谎。可他又有些许担心,从薛绍方才的种种表现看来,他应该是发现了自己行踪,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追来,应该是顾及太平的感受。
他心想,有这样一个宁愿自己忍气吞声,也不愿让太平遭受半点委屈的男人在她身边,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突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对于太平,他已经放开手,放开人,现在是时候,试着放开心了。
他身子一侧,从屋顶飞身而下,带着满心的酸楚,仓惶逃离这座宅子,他永远不想再踏进这里,因为这里给了他一个以美梦开始,以噩梦结束的现实世界。
他回到郡王府,刚走进正院,昨晚守卫在房前的护院就跑来他跟前,带着一脸畏惧道:“郡王,您总算回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护院很是谨慎道:“昨晚,郡王好像醉得很厉害,突然就从房里跑了出去,像是在追什么人。我们见这么晚,郡王又喝了这么多酒,怕郡王独身而去,会遇到危险。于是,我们就慌忙追了上去,可郡王功夫实在太好,我们没追出多远,就跟丢了。这都是小人失职,请郡王责罚!”
听完,袁一声音疲倦道:“这不能怪你们,下去吧!对了,昨晚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听到吩咐,护院躬身称是,而后,便告退而去。
袁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房中,随意走到一个地方,便疲惫地坐了下来。此刻,他感觉很累,很疲倦,可这种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心累。
的确,他刚经过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他的心深陷在急速旋转的危机漩涡中,拼命地挣扎,不停的抗争,总算从中逃离。
当身在漩涡中时,只想着怎么去摆脱,就不会去考虑其他事情,可一旦脱离危机,才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差点造成怎么糟糕的后果!因此,所有的害怕都一股脑的全涌了上了,或许,这便是常人所说的心有余悸。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房中的一角,陷入长久的沉思,他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平已经决心忘记他,他不能再扰乱这种决心。他已经狠狠地伤害了太平一次,他不想,也不能再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当他与自己当成这种共识后,突然发现了使他陷入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即是那些他曾视之如命的玉液阁佳酿。如此,他便猛然起身,来到院中存放酒的房间,他抱起架子上的酒,一坛接一坛地往地上狠砸。
这身,在院中当差小厮丫鬟听到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便慌忙跑向存放酒的房间,看到袁一像发了疯似的抱着酒坛往地上摔。见此,围在房外的下人们,都看得傻了眼,可都不敢上前向询问,更别说上前劝阻,好像在他们在眼中,自己主子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神经兮兮的家伙,做出这样疯事,并不该感到意外。
这时,摔红了脸的袁一,注意到屋外围了一圈人,见他们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怒火攻心的他把手中的酒坛往门边一砸,怒吼道:“滚!都给我滚!”
下人们吓得一惊,纷纷快步离去。
当接连砸了十多坛酒后,出于自责的怒火渐渐转弱,他回过头看到破碎的酒坛和满地的酒水,他不由得心疼起来。
可他强忍着心疼抱起酒坛,咬着牙往地上摔,而后,相比起刚开始的毅然决然,现在的他则像个动作迟缓的老头,步履蹒跚上前抱起一坛酒,展开架势要往地上砸,可刚将酒坛举起,又犹豫不决地放下。
当他满脸不舍捧着酒,发了一阵呆,又突然露出一脸怒色,猛然将酒坛举过头顶,一扬手正要把酒坛砸到地上,可手却像黏在酒坛上似的,怎么也放不开,他只好再次把高举的手放了下来。
这样反反复复的举起,放下之后,他总算下了狠心把酒坛砸到了地上。解决完这坛酒,还有下一坛,解决完下一坛,还有再下一坛,他以为下过一次狠心,后面问题就更容易解决,可他错了,每砸碎一坛酒,面对下一坛酒就越觉得艰难,觉得不舍,越发力不从心。
当砸得只剩下最后一坛酒时,他从架子上抱起那坛酒坛,又把它放回去,这样来来回回许多次后,他无力撑着酒架,低头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他下不了手,他舍不得,可他明明是个连命都舍得的人,怎么会舍不得这几坛酒呢?
或许,他并不是舍不得这些酒,只是舍不得失去醉的机会,因为,只有醉了,他才能卸下理智,才能放任情感,以任何方式满足他的思念。
他不可能在一辈子的光阴中,每时每刻都扛着理智生活,他肯定会被累垮,他需要投机取巧,需要适时地放掉一些在心中疯狂滋长的思念,不然,他肯定会被凶残至极的现实逼疯。
第233章 二选其一
有了这些理由,袁一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这最后的一坛酒。于是,他便站直身子,轻微挪出些步子。
可刚做完这些,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假设,如果有一天,他喝了这坛酒,醉了之后,又像昨天那样去见太平,他没能走运,没能脱身,那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他满脸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再醉一次,再次重蹈覆辙?在这是世间上,他什么都舍得,唯独舍不得太平。他什么都不在乎,可唯独在乎太平。他什么都能放下,可唯独放不下太平。
他真是一个可悲的人,除了太平,他竟再也没有珍爱的人。当他知道父亲的事,得知母亲的死讯后,他本就沦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可那晚,他想要结束生命之时,太平竟抛弃一切,将终身幸福托付给他。当他决定接受太平的爱意,与她私奔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从此以后太平是自己的爱人,亲人,家!
所以,太平对他而言,不仅仅是爱,还有太多特殊,又无法割舍的意义,他又如何能够放下她呢?
在种种矛盾的思绪中,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拿酒,放酒的动作。
这时,突然从门边传来一个声音:“二百六十二,二百六十三,二百六十四”
他猛然转过头,看到我打赌正倚在门边,带着一脸戏虐的笑容看着他。
见状,他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打赌走到房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郡王真是贵人事忙!我挖来那么多朝廷大臣的黑历史给郡王,当然是来收账款,完成这笔买卖。对了,我让郡王用银子换成等价的宝石付款,郡王应该没有忘记吧?”
听我打赌这么一提,袁一方才想起这回事,答话道:“我已经让人都换好了,只等你来拿。不过,话说回来,用宝石付款这件事,还挺够折腾人的。我劝你趁早把这破规矩改改,不然,可留不住客人。”
我打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知道麻烦,可麻烦别人,总比麻烦自己好!我做成一笔大买卖,少则几千两,多则上万两银子。我一个人,一双手,怎么拿得走这么多银子?”
听到他这番解释,袁一点点头:“这样说来,宝石是要方便一些。”
我打赌看了眼架子上的酒,道:“刚才,我在门边看到你把这坛酒,搬来放去可有两百多回,这坛酒究竟是砸还是不砸?”
袁一苦笑:“我真折腾了这么久吗?少夸大其词!”
“我可没有。”说着,他看了眼满地的酒坛碎片,又嗅了嗅道:“我的鼻子可灵了,这些酒应该是皇宫玉液阁的佳酿,对吧?我觉得,对于一个酒鬼来说,能够狠心砸坏这么多坛好酒,通常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喝酒坏事,我没说错吧!”
袁一笑了笑:“我打赌不愧为我打赌,随便闲聊都想要从别人嘴里套话。”
我打赌耸了耸肩:“没办法,职业习惯!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昨天究竟做了什么坏事。”
袁一辩解道:“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只是,觉得喝酒伤身,正决心戒酒。”
我打赌摇了摇头:“我看你昨晚,应该喝高了,然后,调戏了不该调戏的女人。清醒之后,又气又恼,于是就跑来这里,砸酒撒气。”
听到这话,袁一感到很惊诧:“你怎么”说到这儿,他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打赌接下话茬道:“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很简单,你看你肩膀的衣裳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若你把衣裳脱了,肩上应该有两排很深的牙印。以你衣裳上血迹的色泽来判断,你被咬不过是三到四时辰左右的事情。”
说着,他故意停顿下来,看了眼,脸都绿的袁一,继续道:“为什么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呢?若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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