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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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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青梅看来是个穿越分子,且熟悉历史,对人生也看得透彻,只可惜时运不好,来别人的故事里打了个酱油就死了。
“娘,不要激动,青姨定是回了她的故乡,过着和乐的生活了。”陈秋娘安慰费小怜。
费小怜点了点头,说:“一定是了。她总说她的故乡与这乱世比起来,实在太美好。她常常讲她故乡的事,故乡的那些风土人情,还有那些美丽的传说。那时,我听闻她来自仙乡乐府,不属于这世间,便怕她有朝一日会离开。所以,总说让她写一写那些美好的故事,亦或者是她口述,我来写。你当初在我宫中看到的那一本是最初的草稿本,当时被迫离开,东西亦没收拾,只来得及带了两三本青梅誊抄的随身本。你跟我来,我找给你看看。”
费小怜一边说,一边牵着陈秋娘的手到了内室,从一个金丝楠木红绸缎面的盒子里拿出了三本蓝布封面的手抄本来,对陈秋娘说这三本就是青梅所写。
陈秋娘接过来翻开看。第一本里记录的都是一些故事,除了耳熟能详的美丽童话故事之外,还有概括叙述版本的红楼梦,当然只有大体的故事情节。
第二本则是一些家常菜的做法还有一点点属于那个时空的风土人情。陈秋娘从这第二本来看,青梅所在的时空跟自己的没什么两样,前后相差不过十年的。不过因为没有具体的事件来让她确定青梅所在的时间点,她也就无从确定。
至于第三本记录的是一些诗词,统统都是北宋之后的,按照年代来写的。大约是青梅凭着记忆写的,陈秋娘发现了有些许的错处。另外,在第三本里还有三首歌词。第一首陈秋娘也曾很喜欢,一唱就落泪的《在他乡》,因为这首歌是思念妈妈的,而她从不曾见过自己的妈妈,那不能不说是毕生的遗憾;第二首则是
颇有禅味的《凡人歌》;第三首是《肯去承担爱》,是陈秋娘觉得很赞但从来不听的歌,因为觉得这歌太悲,而那个叫穆念慈的女子爱得太痴太傻。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没办法做到穆念慈那般无怨无悔的。
“这三首歌是青梅最后写的,说不出是诗,还是歌。”费小怜凑了过来说。
“她没告诉过您么?”陈秋娘询问,继续往后翻。
费小怜摇头回答:“这一本写成之后,我还来不及看,青梅就生病了,昏迷了许久,大夫说是心悸病,异常凶险。不过,她挺过来了,五六个月才醒来,大半年后,才能下床。能下床几日后,她忽然问我什么时日了。天涯告诉了她时日,她当即就变了脸色问:‘宋兵是不是开始进犯蜀国了?’大家都点点头,安慰他说蜀道难。他却摇摇头说‘你们不懂’,随后就回到宫中,告诉我皇宫不日就会被攻破,让我赶快逃走。然而,当夜,王全斌与赵光义的暗杀者就入了蜀王宫。”
“什么?”陈秋娘大惊。所有的历史学家都不曾说过,早在宋兵还没进蜀王宫之时,蜀国帝王后妃就已沦为阶下囚,蜀国的败亡比历史记载的还要早得多。
“外面的人都不曾知道,宋兵还没攻破蜀道天险,蜀王宫已全在王全斌那狗贼的控制中。”费小怜说到王全斌便恨得咬牙切齿。
“确实不知。”陈秋娘感叹。费小怜却继续讲当天发生的事。王全斌与赵光义的先遣者控制了蜀王宫,为了保密,将太监宫女坑杀于东所的一个杂屋,尸积如山。至于妃嫔皇子公主,没什么用的坑杀。
也就在那一场的杀戮中,青梅用最后的智慧保住了费小怜的命以及她以后的荣华富贵。卧在床上的她面对闯入的贼人大惊失色,惊惧地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贼人停了手,片刻后,贼人的小头目前来。青梅对那个贼人说孟氏一族有宝藏,而宝藏的秘密被孟昶藏在花蕊夫人身上。那贼人听闻,立刻又问青梅一些关于宝藏一些事。
“她怎么知道宝藏的事?”陈秋娘很是疑惑。即便这青梅与费小怜如何好姐妹,但事关宝藏,费小怜不可能不知轻重。
“秋娘,我都不知宝藏这事。事实上,我对你父皇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贵妃罢了,哪里有资格知晓宝藏这回事。若不是那一刻,我听青梅说宝藏,我也不知真有宝藏。后来,与你父皇一并被押解汴京,在途中,我曾问过你父皇宝藏之事。他没回答我,亦没反对。但我看他那神情也知宝藏是真的。”费小怜说到此处,言语间到底是悲凉了。陈秋娘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原本以为费小怜与孟昶那样相爱,原本以为孟昶爱着费小怜,可以爱美人不要江山,但事实的真相却是她不过是他男人荣誉的点缀罢了,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宠妃。
费小怜当初必定是将他当作良人的,而后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必定也是全身心爱着这个男人的,但在遭受如此磨难之际,却知道这样残酷的真相。
陈秋娘抿了唇,费小怜却是看出她的难过,反过来安慰她:“莫要追究那些了,我不难过了。”
“嗯。”陈秋娘点点头,打起精神问,“那青梅后来怎么死的?”(未完待续)
第321章 局势
费小怜听陈秋娘提到青梅,眼里便是涌上了泪,一张美脸顿时哀伤重重,她深深呼吸几次才算略略平复,这才缓缓地说:“青梅说了宝藏,还说宝藏的秘密被孟昶放在我身上,具体是什么秘密,要问孟昶。然后,那个贼人就杀了青梅。”
她说到此处,再度激动起来,满脸愤恨地说:“我发誓有生之年,必定要杀了王全斌与赵光义。如今,秋娘你结果了王全斌,总算为你青姨报了仇,至于赵光义,我会想办法除掉的。”
“娘,不要。”陈秋娘近乎反射性地喊了一声。她历史不好,但她知道费小怜在历史上的结局:被赵光义射杀。赵光义也算得上做大事的人,难道真的会因为得不到就要毁掉,冒着得罪自己皇帝哥哥的危险来射杀一个亡国的女子吗?历史学家的资料以及戴元庆本人都认为是费小怜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比如离间赵氏兄弟的感情,在未来继承人的问题上做了什么手脚,让赵光义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所以他才不得不将之除掉。那么,费小怜一旦有所行动,必定会招致杀身之祸。
而她一点都不想眼前这个女子有任何的闪失。她虽不是亲生母亲,但确确实实是这个躯体的母亲,她们流着相同的血。在这个时空,是与她牵绊最多的人了。而她其实早已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娘。
费小怜看她如此紧张,便抚了抚她的头,说:“孩子,有些仇怨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国恨家仇,友人被斩杀。与自己的孩子分隔天涯。凡此种种,我今时今日还活着,一是放不下你,怕那些贼人还来害你;二则是我要报仇。”
“娘,不值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蜀国过于富沃,父皇亦没有那种雄心。想着一辈子偏安一隅。春花秋月过这一生。蜀中更无将才可用,国破是必然的。这历史的必然,何以让你一个女子去承担这仇恨?再者。即便你报了仇,也是复国无望的。”陈秋娘低声劝说,希望能打消费小怜复仇的念头。当然,她自己也承认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毕竟她是来自一千年多年后的局外人,对于蜀国实在没有什么归宿感可言。甚至看到四分五裂的各路军阀,各个小国家,她都恨不得把这小国家都归拢在手上,让他们不要内战。可对于费小怜来说。蜀国就是她的国与家,如同她江云即便远走国外,中国就是她的国与家一样。
其实。陈秋娘在劝说费小怜时也想过,若换作是中国。她怕会比费小怜来得更狠厉。
“历史的车轮是历史的车轮,又与我何干?这世间若任何事都去计较值当不值当,理智分析,又有什么趣味可言?而国破家亡,亲人被杀,这仇恨何来的理性分析?”费小怜缓缓地说,神情无比肃穆。
陈秋娘承认费小怜说得很正确,这世间有些事是明知是错,但也必得要做的,甚至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比如爱情,比如仇恨。
有人说这就叫宿命。
费小怜身为蜀国贵妃,蜀国破,子民被屠戮,孩子被迫害,丈夫被毒杀,友人被斩杀,自己被迫委身于仇敌。这份儿恨意不是说消除就消除的。
陈秋娘无言沉默,费小怜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头,语气略落寞:“秋娘,道理我都懂,但不得不如此。”
“可是——,你不想与我踏遍三山五岳么?”陈秋娘知晓她此恨绵绵无绝期,便也不全说,转而走“动之以情”的路线。
“三山五岳,也曾想过,可赵氏若在一天,我不死,便不自由。”她说到此,略抬头看向窗外,院落里的几个小太监在修剪花枝嫩芽。
“你若不动,我定会找到办法的。你信我。”她很坚定地说。是的,从前她想过或者历史不可改变。但自从她见识到了九大家族的弈棋理论后,就明白了,或者历史大方向不出错,表面还是那个样子,就可以在小范围内使用各种手段改一改历史。那么,救出费小怜也是可以的。
“我当然信。”费小怜很慈爱地看着她。
“那你答应等我了啊。”她嘟囔着嘴撒娇。
费小怜垂眸轻笑,说:“你是张氏这一代的当家主母,就凭这一点,你就能做到。可是——,孩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改变,你看这一方天地,以后,就是我的坟墓。”
“娘。你看看浩瀚的星空,历史的长河,人生如白驹过隙,何以将自己捆缚?”陈秋娘与费小怜一并看着窗外高而远的天空。春日的汴京空气并不好,天空有一种沉沉的灰尘,白晃晃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费小怜没有说话,只是端庄站着瞧着窗外。沉默许久,她才说:“我已决定。”
“你怎的这样固执,就是不肯放过自己?”陈秋娘急了,若不是当前形势太急迫,她定然会将这女人打晕带着,而她亲自来布一个局脱了费小怜这个身份。
“秋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在城破那刻,我已死去。国破家亡,亲人被杀,那时,我只恨往日只知规格事,不曾横刀跃马戎马天下。从那刻起,我听人叫我花蕊一样的女子都觉得是讽刺。”费小怜情绪再度激动起来。
陈秋娘垂了眸,对于费小怜,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秋娘,你知那些宫女,那些鲜活的生命就死在我面前,血流成河,蜀王宫再也不是醉人的花香,风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耳畔全是各种哭号求饶。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是。”费小怜咬牙切齿地说。
“娘。”陈秋娘不知再说什么,只伸手抱住她,将头靠在她肩头。
“嗯。”费小怜再度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青姨死前没有跟你说什么吗?”陈秋娘想了想,既然费小怜如此在乎青梅,而青梅显然是知道费小怜结局的人,那青梅应该有什么话留给费小怜才对的。
费小怜大约是想起了青梅之死,很是难过,便沉默了许久,才讲述起当日残忍的一幕。说那贼人一刀入了青梅的左胸,拔刀之后,血喷出来染了费小怜一身,费小怜顾不得安危跑过去将青梅抱住。青梅整个身体抽搐不已,但她还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对费小怜说“不要陷入,陷入太子之争,青灯古佛不问红尘,方可逍遥自在”。此话刚落,先前给了青梅致命一刀的人大约觉得自己那样利落的手法之下,这女人还没死,十分愤怒地拉开了费小怜,而后将青梅一刀两段,然后又砍下了青梅的头颅。
费小怜虽然语气平静,但陈秋娘听得背脊发凉。那样极端残忍的手段,青梅的命运到底不济。而与青梅相比,同为穿越者的自己能遇见张赐,这命运就好很多了。
她心内还在兀自感叹,费小怜已说:“那个凶手如今就在太后宫做护卫,呵,赵光义那个狗贼打的算盘我可清楚得很。”
“娘,青姨也让你别陷入太子之争,青灯古佛啊。你按兵不动,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来接你。你放心,青姨的仇,我会报的。好歹,我亦是张氏的当家主母了。”陈秋娘听闻青梅果然告诫过费小怜,立马就接了这话来劝解,亦下了决心,此次解决了汴京的风起云涌之后,便想个办法将费小怜弄出这皇宫。
费小怜一时没说话,只是瞧着她,眼神有点怪异。
“娘,我虽小女子,却也懂言必诺,你放心。至于你说的那个在太后宫里的贼人,等过几日,我就为你料理了。你放心,你女儿的手段却不弱的。”陈秋娘以为费小怜的神情是不信任她,立刻又补充这么几句。谁知费小怜摇摇头,说:“我自是信你。只是作为张氏当家主母,怎可孤身入宫?我虽身在深宫,但对外间之事亦略知一二,都说张氏族长对亡妻甚为深情。既是如此,何以今时今日你孤身入宫?且你今日种种说来,先是去了太后与皇后的宫殿,而后在来了这边。若你真是来瞧我,何以不先寻了我?秋娘,你是遇见难事了,对吧?”费小怜眸光潋滟,倾城的脸上全是洞察的神情。
陈秋娘原本还想将此事容后再与她说,却不料这才女也真是名不虚传,前因后果、蛛丝马迹一扒拉就将陈秋娘的处境看个一清二楚。她也索性不再藏着,抿着唇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母亲聪颖,所言确实。我与张赐夫妻情深,因我身份问题,周遭暗害我之人颇多,张氏内部亦有人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他为了护我,自是费了不事,得罪了不少人。而今,有人在汴京为张氏一族布了一局。此局关乎张氏一族存亡,且敌人众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张赐怕我有危险,便将我放在沧州,只身来了汴京。我原本是要过几日才来汴京的。但岂料沧州亦有人蠢蠢欲动,我处理你沧州事务,知晓他身处险境,便连夜前来,想助他一臂之力——”她说到此处,想到张赐还杳无音讯,不知生死,而外面时局不明,一颗心便“嗖”地被悬挂起来,胸口压抑,似乎呼吸都疼得凉飕飕的。(未完待续)
第322章 击杀
费小怜见她不语,亦知道她所遇局势怕是不好,而她作为被看管的深宫妃嫔对汴京的情况又一无所知。一时之间,费小怜只觉自己实在没用,竟在关键时刻没法帮自己的孩子一把。她叹息一声,将陈秋娘搂在怀里,低声问:“他如何了?”
“我不知道。”陈秋娘摇头,明明说好要自己冷静的,可不知为何回答这三个字时,她就哭了出来。
“昔年,我见过那孩子,人中龙凤的面相,眼神清明,不是个短命的样。”费小怜安慰道。
“嗯。”陈秋娘先前劝说费小怜时还能坚强面对,而今面对这时空唯一有血脉相连的人,一说到目前面临的困境,想到生死未卜的张赐,她只觉得好累。
“是娘没用,说是报仇,却被困这一方天地,到如今,却连一星半点都帮不了自己的孩子。”费小怜十分懊悔,在陈秋娘耳边抹泪。
陈秋娘亦知费小怜是被赵匡胤看管起来,对她摸清形势非但没帮助,如果没处理好,或者还会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尽管很累,尽管靠在费小怜的肩头感觉很舒心,她还是不得不收敛心神,站正了身形,抬手为费小怜擦泪的同时,亦说:“娘亲莫自责,若你要这般,我却更不孝,明知母亲困于此处,却不曾施救。”
“你不许这样说,娘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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