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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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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略点头,说:“公子方才交代,若是姑娘要求要见公子,就如此告诉姑娘。”
陈秋娘一怔,已然明白这人怕真的是知道她是谁了。他这举动是在告诉她:别耍花招啊,看我对你是算无遗策了,连你会再见我这件事,我都算到了。
“那有劳小哥了。”陈秋娘对那侍卫略略点头还礼,然后放下门帘,兀自走到桌子前,决定好好享受张二公子安排的一切。于是吃了糕点,喝了茶,在柔软的毯子上躺下,盖上暖和的被褥呼呼大睡。
第二日,陈秋娘是睡到自然醒的。说真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了。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张赐的帐篷就在旁边,也许是因为这一日赶路太累,总之,她睡得很沉。所以,等她自然醒来时,山中的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
陈秋娘穿戴整齐,走出帐篷时,也没有人阻拦她。她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洗了脸,随意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这才四处瞧了瞧,搜寻张赐的身影。
四周护卫站得笔直,巡逻的护卫来来去去。那些丫鬟小厮们百无聊赖凑在一块儿聊天。张赐与陆宸的身影是真没看到。
“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不开拔呢?”陈秋娘经过人群时,听到有个小厮在低声议论。
“主子的心思,谁知道呢。”又有人小声地说。
“若是一大早就开拔,顶多就再露宿三日就到了渝州,可若要这样走走停停,怕是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到渝州呢。”有个小厮亦摇摇头,语气里颇有怨气。
“若是没碰见大公子,哪能这样拖拉呢?夫人与公子最讨厌的就是露宿了。”有个丫头撇撇嘴,说,“如今却处处要听大公子的。而那大公子,却似乎又要处处听那个什么张公子的。”
“是啊,我也是见了。大公子对那张公子可客气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另一小厮也加入了这一群人的谈话。
先前那个颇有怨气的小厮便说:“肯定是大公子母族的嫡子吧,要不然,我们大公子也不需那样谦卑。”
“谦卑不谦卑的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那位也不知为何,总就不开拔了。”有个中年的车夫也加入了进来。
陈秋娘一路走,听了些许抱怨,都是在说张赐不开拔,耽误行程什么的。
她洗了脸,也没见着张赐,理论上还是个囚犯。所以,她也没有走远,洗了脸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帐篷。只不过,陈秋娘将帐篷的帘子挑起来,将帐篷内的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做好这一切,她才对站在门口的侍卫说:“小哥,我想见公子一面,不知道可否代为通传。”
“真是不巧,公子去打猎了。他临行前交代,若是姑娘问起,就让你在此地等候他回来,莫要走开了。”侍卫回答了陈秋娘。
这家伙还端着了!陈秋娘撇撇嘴,便放下帐篷的帘子,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大饼掰了一小块,准备就着随身携带的水壶里的水填填肚子。
这第一口还没下肚子,就听得陈婆子在帐篷外说:“两位大哥辛苦了,我来给这姑娘送点吃的。”
“大胆,她是贵人,岂能吃你一个粗使婆子的东西,还不速速离开。”那侍卫大喝一声。陈婆子吓了一跳,嘀咕着说:“我粗使婆子怎么了?她昨夜还跟我挤过一个帐篷呢。一时得了公子宠幸,就拿架子了啊。”
“速速离开,否则立刻将你逐出去。”那侍卫喝道。
陈婆子哪里还敢停留,立刻就求饶说:“小人马上离开,马上离开,二位爷不要生气。”
那陈婆子被赶走了之后,陈秋娘也吃不下东西了。她从这陈婆子与护卫的对话里已然明白:现在整个车队的人,怕除了陆宸,别的人都以为她是被张赐看上了,并且于昨夜被宠幸。今时今日,身份已然不同了。
张赐玩的这一招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了。陈秋娘一时猜不透。门外却响起侍卫的喊“公子”的声音。
陈秋娘一怔,手中还捏着饼,便听到张赐说:“将她带到我的帐篷来。”
然后,门口的两名护卫便挑开帘子,说:“姑娘,公子要见你,过来吧。”
陈秋娘应了声,连忙起身就往张赐的帐篷走去。帐篷里依旧只有张赐一个人,主位和客位的案几上都摆放了烤得金黄脆嫩的小鸟和野兔,还有上好的茶。
“坐。”张赐指了指客座,然后拿着薄刀片在切兔肉吃,那动作吃相很是优雅。
陈秋娘饥肠辘辘,便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拿了旁边准备好的薄刀片,一边切兔子肉,一边问:“公子给我这刀片,就不怕我行刺你么?”
“你舍不得。”他头也不抬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与公子素未平生,怎可能舍不得。公子真是说笑了。”陈秋娘呵呵一笑。(未完待续)
第255章 算无遗策
陈秋娘呵呵一笑,心里却已经在打鼓了:哟,看张二公子这说话的意思,像是已经知道她身份了似的。不过只要他不揭穿这身份,扯下这人皮面具,我就抵死不承认。
她一边思绪飞转,一边拿着薄刀片片兔肉。那手法简直有笔走游龙的架势,三两下就将烤得脆嫩的兔肉片好,尔后拿了筷子蘸了碟子里的酱汁吃。
张赐亦在认真对付兔子肉,但那手法与她相比就要笨拙得多。他吃了一块兔肉,才笑了笑,说:“本公子的风姿,没有太多女子舍得的。”
原来是他自恋,而我想多了?陈秋娘心中一愣,随即又立马警觉,想起昨的种种:他张二公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九大家族选出的族长是见了个小女子就想调戏的鸟样,这九大家族早就垮了。
大爷的,差点又被这人骗了。陈秋娘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是笑了笑,说:“公子人中龙凤,风姿卓越。然苏樱乃一介平凡女子,自然不敢高攀,亦不敢仰望。没有仰望与高攀,便没有什么舍得与舍不得了。”
“哦?姑娘竟不爱我这一张脸么?”张赐轻笑,修长的手指拈着那薄如蝉翼的小刀继续对付兔肉。
“公子容止,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然公子不知世人心态么?”陈秋娘搁下了手中的刀,瞧着他那一张好看的脸。
张赐抬头,长眉一展,“哦”了一声,说:“愿闻其详。”
“只有高雅之人,觉得花好看。是拿来种植培育,然后好好欣赏的。若是世间俗人,见到好看的花朵、物什,想的都是据为己有。而据为己有的过程往往是直接摧残。”陈秋娘缓缓地说。
她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张赐,他好看不好看,对于她这个俗人来说,是很喜欢摧残的。可是。张赐却是声音忽然低了一分。问:“你是俗人?”
“苏樱自然是俗人。”陈秋娘还很得意地回答,正要继续说“所以,杀你什么的。我不会觉得下不了手啊,反而会因为能杀个这么好看的觉得无比兴奋”。可还没等她说出话来,张赐就来了一句:“所以,你很想将我据为己有吧。”
他声音不疾不徐。一边说一边低头切兔肉,那举手投足真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可陈秋娘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地吃了一块兔肉,才来了一句:“公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说话做事竟是这样轻浮。”
“这是风雅。”他纠正。
陈秋娘就低头不语,专心地吃兔肉。张赐也不继续为难她。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只有杯盏刀切的声音。
这人如果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依照他藏不得问题的性格,难道不跟她相认么?难道没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么?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这些举动话语却是句句都表明他知道她是谁呢。
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呢?陈秋娘想到此处。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张赐,却发现张赐正坐在案几前看她。手中的刀放在盘子里,眸子幽深,那神色像是在瞧着她思考。
她忽然抬起头来,张赐也是吓了一跳,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说:“看苏姑娘吃得津津有味,下厨之人觉得甚是愉悦。”
“公子姿容俊美,厨艺非凡。苏樱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兔肉,今日真是有口福了。”陈秋娘在初初与他目光相撞的略略惊惶之后,马上就平静下来,笑着与张赐客套。
张赐笑了笑,说:“我的厨艺来自我妻给我的厨艺手札,调味汁液也是来自她的研究。”
“公子真是有福,尊夫人想必一手好厨艺。”陈秋娘客套。
“是啊。她不仅厨艺非凡,在别的方面也是惊才卓卓。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就是能遇见她。”张赐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流水在日光下缓缓流动。他缓缓地说着,便微笑着看过来。
陈秋娘只觉得他的话语神色都柔情到了极致,如同一泓春日下的山泉。她只觉得心瞬间一颤,柔软得不成样子。
“恭喜公子。”她良久,才定了心神,找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应对。
他微微敛了眸光,悲凉地笑了一下,说:“我妻已在三年前的初秋落入了岷江之中,至今杳无音讯。她知晓我喜欢吃美味的东西,便将厨艺的精髓都誊抄成了手札放在了某处。她想的是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会有人将手札送给我。她真是个很傻很傻的人啊。”
陈秋娘沉默了。那会儿,其实她是想自己制造一场意外,然后自己过逍遥的日子去,从此生命之中再也没有他了。她那本厨艺手札是在与他山顶看月之后,知道他一是一枚吃货,才连夜为他写的,在她去清泉寺之前,放在了陈文正老宅的那间屋子的盒子里,写的是“张赐”亲启。
“你的妻一定很爱你。”良久,陈秋娘才这样说出这一句话。她在这一刻决定:这一生,无论与他最终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她都不会让他知道当初她曾想过那样离开他,现在,她爱上了他,爱得那样深刻,便不要他感到难过。
“是的。所以,我也很爱她。”他说。
“在这世间,能得一份儿真心对待,能遇一人两心相许,便是不枉此生。”陈秋娘瞧着那杯子里碧绿的茶汤,缓缓地说。
“我很爱她,她如同我暗夜生命里的璀璨星光。所以,我要竭尽全力去守护她。”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秋娘顿时觉得这一句太突兀,如果是正常的对话,自己的妻子已经落入岷江,至今杳无音讯,那他还谈什么竭尽全力去守护自己的妻。这只能说明,他在告诉自己:他知他的妻活着。并且知道其下落。
原来他知道自己活着,并且知道自己的下落么?陈秋娘不由得微微抬眸看他。他斜倚在案几旁,眸光是瞧过来的。他看到她疑惑的神色,不由得轻轻笑了,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分明是肯定地告诉她:我一直知道你活着,并且知道你在浮云山庄。
陈秋娘很想上前去询问,但她却只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张赐没有明明确确地说出来之前。她绝对不能自暴身份。她还要北上,却帮柴瑜一把。
“那就竭尽全力去守护她,记得她的好。记得她最大的愿望。”她过了许久,才算找出了得体的话来回答他。
张赐笑了笑,说:“从我确认自己的生命如果没有了她,将会变得更加没有意义开始。我就在计算着如何给她一份儿安宁的生活。”
陈秋娘何等聪敏,忽然想起这个男人是算无遗策、近乎妖邪的张二公子。是赵匡胤一直忌惮想要除去的少年人。那么,区区长老会又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并且,他手下的江航办事从未出现过任何遗漏,而那一次怎么会让长老会的人混了进来呢?
难道那一次岷江之上。与其说是她选择了都江堰的索桥,还不如说是张赐一路上都在暗示他的布置,暗示了她。让她选择了将王全斌引上了那个索桥。然后,她落入岷江。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因为早就有近乎妖邪的浮光公子与柳承等着救她。
一招金蝉脱壳,一招死地而后生。他以这样冒险的方式,让她脱了陈秋娘那一身麻烦的皮。
他的话语是这样的意思吧?对了,一定是这样的。拜托师父救自己的人不是柳承,应该是张赐。柳承不过是小小的郎中,只是云启的侄子罢了,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让浮光公子出手呢?再者,她醒来时,见了柳承一面,那一次她总觉得奇怪,柳承与苏清苑一点都不像是颇有私交的模样啊。
她想到了这些,抬眸看着他,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她这一生,若能抛却纷纷扰扰,安宁生活。哪怕今生今世,不能与她相见,我也愿意。”他忽然一字一顿地说,那英俊的脸上有隐忍的凄苦。
陈秋娘瞧着他,很认真地说:“公子此言差矣,你若爱你的妻,就该知道:她爱你,必然不惜任何代价要站在你身边守护你,与你天涯相随。”
“世事凶险。”他说。
陈秋娘立刻就回答:“那就暂时别离,拨乱反正,来日方长。”
“我从未停止过要与她双宿双栖的努力。”他的语气缓慢而坚定。
陈秋娘脸上露出微笑,眼角簌簌滚落了泪水,说:“我想你的妻亦是如此。”
“多谢苏姑娘祝福。”张赐说。那唇边略略的笑,却表明他此刻很是愉快。
“哪里哪里,能得公子这样盛情款待,我才是要说感谢了。”陈秋娘连忙笑着说。
“浮光公子的徒儿,星河先生的关门弟子,我张赐能得以遇见,三生有幸,自然要好好款待了。”他朗声说。
陈秋娘一愣,随即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来了,立刻明了他这一句话是说给外面的来人听的。她一想到还有人监视张赐,心里就很不舒服,巴不得早点将那些狗东西清理了。
张赐看出了她神色变化,便猜到她内心所想,立刻就笑了说:“昨夜看姑娘这易容手法,便猜测你是浮光公子的徒儿。我昔年在汴京有幸与浮光公子见过一面,见识过他的易容手法,甚是独特。前些日子,又听闻浮光公子收了个关门弟子,甚为心爱,便猜测是姑娘了。无奈姑娘可是死活都不肯说出师承了。”
“张公子既然都猜到了,却还要为难苏樱。我这易容都被你看穿了,我哪里还有脸说出家师名讳呢。还请公子莫要问了。”陈秋娘嘟囔着嘴,像个撒娇的少女。
张赐呵呵一笑,说:“我不问就是了。你既然是浮光公子的弟子,这要去渝州,便与我们同行即可。陆夫人的车队总是要慢许多的。”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陈秋娘惊喜地说。
两人在这里一来一往地演戏,互相凝望对方。那门外便有人在外问:“公子,可是要启程了?”
“准备车马,启程吧。我要早日拜会一下姨父。”张赐回答。(未完待续)
第256章 两情相悦
陈秋娘与张赐在帐篷里用餐,虽没有明说,但两人一言一语,你来我往,却是将情况说了个清楚。
原来当日,张赐真是算无遗策了。王全斌看似老谋深算,既算了这孟氏宝藏,又将张赐一并算进去,想要张氏的火器。但实际上,王全斌的那些心思全在这个少年人的谋算之中。
在那一场多方博弈的凶险里,王全斌、长老会都以为自己占尽了先机。每个人都觉得张赐不过是黄口小儿,即便是聪颖,又能聪颖到什么地步呢?
他们洋洋得意,以为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可从清泉寺开始,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开始,张赐就开始在布局了。要不然,他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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