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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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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叙。”皇帝思忖着叫了人进来,又沉吟须臾,终开口道,“去禁军都尉府捎句话,你亲自去。”
  “诺……”袁叙一揖,等着那话。
  “告诉沈宁,兰薇致哑的事,查越辽王。”


☆、78 高人

  朝野沉浮这许多年;吴家纵使近来昏聩,也尚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夏月的事闹得大了,虽按着巫蛊、不提谋反;这般满城风雨的情形;也足够让吴简知道背后到底是谁的意思。
  事情只又这样传了两日;在兰薇生辰的前一天;一道奏章急呈到皇帝案头。
  吴简请旨,告老还乡。
  奏章并没有在案头停留太久;怎么送来的怎么送回去;只添了两个字:准奏。
  皇帝知道,此时他不作挽留;朝中就会有所不满;且即便他挽留一番,吴简也决计不敢真留下——只是转念一想,今日挽留了,吴简明天便定会着意来求见,慷慨陈词一番再诚恳表示自己当真留不得了——耽误工夫是一回事,另一回事……
  明日是席兰薇的生辰。
  。
  因着皇帝未加挽留,御史大夫走得干脆利落,翌日的早朝似乎也因此结束得格外快了些。
  一众朝臣施了大礼告退,霍祁犹是先回了宣室殿,耐着性子将几件不得不先做安排的事安排妥当了,轻松地吩咐备轿。
  席兰薇已为生辰之时他会来与否的事一连忐忑了多日,目下这么早就见他来了……大感自己真是担心得多余。
  她福身见礼,礼罢要退到一旁请他进去,他却压根没有接着往里走的意思,一执她的手就往外去:“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霍祁看上去心情很好,揽着她走得步子轻快。她追问了几次,他都笑着不答,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宫门口。
  席兰薇看看眼前备好的马车——这是要出宫?
  在马车上,她又是一路的追问,他仍是只笑不答。直被她问得不耐烦了,才闲闲地甩给她一句:“你不是最会观察么?自己猜啊。”
  “……”顿时泄气。
  马车停下来,席兰薇行下去抬眼一瞧,更懵了:沈府?
  她生辰,他带她来沈府干什么?见见芈恬就算庆生?
  “去换身寻常衣衫,正好朕有事问沈宁。”
  听他这么说了,席兰薇才惊觉他是换了一身全然瞧不出身份的衣服带着她出来的——无奈她一路好奇着关顾着追问去何处了,这般明显的改变浑然未觉。
  由婢女带着,席兰薇直接去找了芈恬。原以为霍祁是事先知会过了,见了芈恬那一脸讶异方知她根本不知情。
  于是席兰薇只好淡然地告诉她说:“借身衣服。”
  “……”芈恬愣了半天才确信自己没听错,立即回身进房,给她寻合适的衣裙。二人本就不见外,席兰薇随着走了进去,芈恬一边挑着一边问她,“表哥怎么想起带你出宫了?”
  ……谁知道呢。
  席兰薇心下刚念叨了一句,还未及答出来,芈恬便捧着衣衫凑近了她:“去什么好地方?”
  ……谁知道呢!
  席兰薇接过衣服,是一身淡绿色的曲裾,料子细腻但并不算贵重,分毫不惹眼。褪去穿来的杏色曲裾,她一边更衣一边随口问芈恬:“平日里你和沈宁去什么地方?”
  她想着,沈宁能待芈恬去的地方,兴许就是今日霍祁要带她去的地方。结果芈恬认真想了半天,末了也只能告诉她:“这个……没准啊,长阳各处我们都走遍了。”
  席兰薇只好继续任由好奇滋生了。
  。
  重新坐上马车,看出席兰薇还要追问的意思,霍祁索性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嘁……
  席兰薇心底轻哼,不跟他计较。反正她总会知道,才不问他。
  马车行了许久,起初道路平坦,尔后就颠簸起来,是出了长阳城了。
  席兰薇按捺不住,揭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看——确是出了长阳城了,没了城中的喧嚣,外面显得很是宁静。其实路人也并不少,径自行着或者赶着车,正要进城去。
  马车是袁叙亲自驾着,已行了这么久了,还是半点没有减慢,没有停下的意思。
  “到底……去什么地方?”席兰薇怔怔地又问了一次,霍祁一声笑:“快到了。”
  还是不打算提前告诉她。
  。
  最后停下的地方委实奇怪……
  居然是山上的一个石洞前?
  霍祁下了车又搀着她行下来,指了指眼前的山洞:“喏,到了。”
  席兰薇不明就里,自行想象着,兴许洞中有甚奇景?世外桃源?
  便随着他一起往里走了。
  洞中阴冷,依稀能听到角落里传来滴水声。席兰薇的目光落在一捧枯柴上:有人住?
  低下头,她又看向地上的脚印,左右深浅不一,有些地方,还能在脚边寻到一个圆形的痕迹。
  是个坡了脚、拄着拐的人。
  霍祁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没像她一样四下张望,走到山洞一头拐过弯去,席兰薇随着走去,定睛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间。
  这当真是个“间”了,一个经过修葺的石室,陈设简陋但齐全。
  木案前,一位老者端然正坐着,阖着双目似乎入了定。他发须皆已花白,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看上却很有些去仙风道骨。
  霍祁驻足了一瞬,朗朗笑道:“先生见谅,又来叨扰了。”
  那老者陡然睁眼,目光烁烁有力,短看了霍祁一眼,却是眉头紧皱,大是不耐的样子:“你这后生也忒不识趣,说了多次了,老朽不管你的事。”
  斥得席兰薇都心惊,纵使看出霍祁毫不在意,也还是难免为这老者捏一把汗。
  “但先生上回也说了,给在下一个机会。”霍祁说着,拱手一揖,毕恭毕敬的样子让席兰薇微微一愕,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事相求,低眉顺眼到此等地步。
  老者一怔。
  见对方颜色稍缓,霍祁这才行了过去,在案前坐下,浅一颔首,从怀中取出一物敬呈过去。那物用丝帛包着,席兰薇看看形状,似乎是本书。
  “这是先生要的东西。”霍祁噙笑道,“在下无能,只寻得上半卷,但求先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老先生已急不可耐地翻起了那书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霍祁顿觉定心,此事大抵成了,缓了缓神正色道:“但求先生帮这个忙。”
  席兰薇听明白了。霍祁要他帮什么忙暂还不知,但显是拿这书为换的——该是极难寻的书,有上下两卷,霍祁只找到了这一卷而已。
  老者认认真真地翻了几页,眉眼间均是欣然,阖上书后,已一扫方才的不耐,郑重点头:“老朽自不失约,病人呢?”
  ……病人?
  席兰薇正值一奇,霍祁含笑转过头,牵着老者的视线睇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去颔首道:“先生行踪不定,晚辈怕失了这机会,今日直接带了内人同来。”
  ……内人?!
  席兰薇一味地发怔,霍祁浑不在意,信步走到她面前,半推半搀地把她拽了过去,手在她肩上一按让她坐下,接下来……便没什么他能插得上手的事了。
  又是询问又是搭脉,席兰薇不知道霍祁这是从哪找了个“江湖郎中”,还是如实地一一作答了。
  老者问得十分细致,甚至问及席兰薇先前用过什么药来医嗓子,问得席兰薇一懵,实在记不住几味药。
  无措地看向霍祁,想着若不行还得差人去太医院取一趟方子。霍祁却是一笑,答得从容不迫。
  哪几味药、几两几钱、从哪月哪日开始服、服了多少时候……竟都记得无比清楚。
  连带着其间席兰薇偶染风寒所服的药都没落下,一一说给老者……直说得这老者都有些噎了,大约是鲜少见到能把药房记得如此详细的病患。
  觉出老者的视线在自己面上划了又划,隐带几许思量,席兰薇心中忐忑起来,以为这嗓子不好继续医下去了。
  若这辈子都是这样的声音……当真难听得紧。
  一颗心悬到了顶点,待得老者露了笑意时又一舒,静等他的诊断,等来的却是对方极尽诚恳的一句感慨:“夫人好福。”
  登时面红耳赤……
  洞中并无药,老者诊罢只是给写了方子。药方递与霍祁,霍祁小心地收后又是深深一揖:“多谢先生。”
  。
  一并告辞,走出石洞,霍祁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舒下。
  席兰薇抬首,看着明媚阳光下他眺着远方的笑容,恍然失神。
  仿佛阳光直接照进了心里,从心底生出一片暖意,蔓上心头、又遍及全身,直惹得双眸一酸,索性及时回神忍了回去。
  也深吸了一口气,席兰薇轻衔着笑意,指了指石洞,犹是疑惑:“何方高人?”
  “暨山神医。”霍祁悠哉哉道,席兰薇冷气倒抽。
  传说……他们视为奇药的金愈散,不过是暨山神医的随意拿来练手玩出的方子。
  霍祁竟把他找到了……
  “唉……”叹了口气,霍祁的神色有些悲戚,揽着她一边沿山路往下走着一边道,“天底下,总有那么些奇人,会让人觉得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瞎说的。”
  席兰薇一讶。
  “知道么?暨山神医……一不医王侯将相,这话说得开诚布公,弄得朕根本不敢说自己是谁。”
  “一不医王侯将相”,那还有二?
  席兰薇偏了偏头:“二呢?”
  “二不医人致的病。”霍祁苦笑,口吻仍是轻松,“你两样全占,头一样还能扯谎,第二样估计扯谎也瞒不过他老人家,朕就实话实说了。”


☆、79 团子

  席兰薇的神色难免发了僵,怔了一怔;又在他手里写说:“那陛下……求了他多次?”
  霍祁睨她一眼:“没有。”
  答得甚无所谓的样子;言简意赅似乎真是这样;席兰薇却没法信。方才暨山神医话里话外都是被他扰得忍无可忍的意思,明摆着是被他“烦”了许久了。
  霍祁被她睇着,觉出她眼中的那份不信,看一看她,又宽慰笑道:“真的,你当这些奇人这么好找?朕就是想隔三差五地扰他一次;也得找得着啊……”
  倒似乎可信了点。席兰薇默了一默;心中掂量一番;还是决定追问到底:“陛下究竟找了他几次?”
  霍祁一哂;笃定道:“两次。”
  席兰薇眉心微蹙。
  被她的神情弄得心虚,霍祁思了一瞬,又含糊道:“……三四次吧。”
  席兰薇眼眸轻抬,面色淡淡的,未作声。
  霍祁同样淡看回去,也不主动再往下说了——有什么关系,总之暨山神医那方子管用便是,其他的……他才不想听她郑重其事地道谢。
  。
  马车就停在石洞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霍祁扶着席兰薇先上了车,自己才上去。坐定了,见她仍是沉默不语,似是真不高兴了的样子,也还是不打算照实把来龙去脉告诉她。手指在她额上一弹,他笑怪道:“寿星生什么气?朕还吃力不讨好了?”
  怎么会是生气……
  她只是不知该说什么罢了。
  唇畔强扯起一抹苦笑,紧随而来的却是眼眶泛红,忍了一忍没让眼泪流出来,转而笑出了声。一声声皆泛着哑,却掩不住喜悦。
  “……”这回轮到了霍祁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谢夫君。”她倚到他肩头,在他手心里写着,纤指轻颤。
  “嘁。”霍祁却是不屑,将手放下,不许她再写了,口气不咸不淡,“没诚意,亲口说。”
  这一回,席兰薇半分踟蹰都没有,明眸望一望他,就认认真真地把这四个字道了出来:“多谢夫君。”
  。
  回到长阳城时天色已晚,夜市已开,街道上显比出城时热闹许多。夜市之景席兰薇已数年不曾见过,耳闻帘外叫卖,便生了点好奇。想要掀帘去看,又觉得忒不雅观、不得不忍下。就仍只是静静听着,一双水眸中不时地沁出笑意来。
  霍祁阖目歇了一会儿,睁眼间与这笑意一触,静听车外热闹片刻,也显了好奇,毫无顾忌地伸手揭开了帘子。
  这回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看街景了。
  虽离东西两市尚远,但各坊门口亦有商贩布了摊子。多是些民间常见的吃食,譬如胡饼、汤面之类,热腾腾地出了锅,再趁热卖给坊内居民。
  “饿不饿?”霍祁忽地问她,席兰薇一讶,探询地望向他,难不成他的意思是……
  罢了,就当是天子与民同乐一场。
  寻了这个由头之后便觉理直气壮,席兰薇拦也不拦,含着笑随他下了车,霍祁让袁叙去相隔两坊的那个路口等着,带着席兰薇四下闲逛,半点不怕出意外。
  ——明里没人不代表暗中无人。忐忑了片刻后就想明白了,于是席兰薇心下的担忧也一扫而空。
  。
  眼前是永平坊,坊前摊贩若干,唯一双老夫妇的生意格外红火。霍祁看过去,腾着热气的蒸笼中是一个个巴掌大的白色团子。有淡香盈盈,混着热气飘散开来,勾人食欲。
  取了散碎银两,一个团子不过两文钱①,四枚铜钱递过,霍祁伸手接了呈在瓷碟中的两个团子。
  执着筷子看了一看,能瞧出外层有糯米粉,里面是什么味道就不清楚了。
  一筷子下去,腕上一转,便将一小块从团子上分离下来,一边低头看了看团子里的馅心,一边将筷子上那一块送到了席兰薇嘴边。
  席兰薇张口刚吃进去,尚未及品尽其中滋味,就听他急问:“好吃么?”
  ……怎么有点拿她试菜的意思?
  颔首抿笑,席兰薇答得万分端庄温婉:“夫君自己尝。”
  “……”霍祁暗瞪她一眼,遂不吭声地又夹了一筷子下来送入口中。鲜香四溢,能尝出其中是剁碎了的鸡肉,掺杂了些许香菇。糯米吃起来倒是怪了点,口感更滑些,又有淡淡的清甜②。
  一时认真琢磨起来,席兰薇看在眼里的就是他忽而皱了眉头。
  “怎么了?”席兰薇轻问,霍祁遂回了神,一笑说:“没什么……在想糯米里掺了什么罢了。”
  说得席兰薇一奇,没想到他还对这有兴趣。转身从摊上筷子筒中又取了一双筷子,径自夹下又吃一口,细细品道:“大约是……芋头?改日试试看。”
  一路逛得颇是愉快,席兰薇忽而惊觉霍祁居然对美食颇有些研究,且这“研究”并不仅限于口味挑剔。
  “葱末换成姜末会更好些。”在霍祁吃着碗中的丸子品评后,席兰薇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道:“每一样陛下都能挑出不是来,怎么臣妾做了东西送到宣室殿,一次也听不见陛下有甚好意见?”
  “嗯……”霍祁将余下半个丸子送进口里,“挑三拣四也得看是对谁。”
  席兰薇持着筷子挑出碗里的最后一叶香菜,一壁换了调羹捞丸子出来轻轻吹凉一壁望着他,静听他什么意思。
  “你看啊……这丸子么,哪里不好吃朕就是同你说说,没跟摊主说去;就是跟摊主说了,他每日卖成百上千个,也不能因为朕这一句话就不干了,是不是?”
  这个自然,谁也不会为了一个不满意的客人就不做生意了——至少……在不知他身份的前提下犯不上。
  席兰薇自然觉得这番话是对的,点头认可,他的下一句话就续了上来:“挑你的错,你一生气日后不给朕做吃的了呢?”
  “……”席兰薇险些把调羹里的丸子倾了出来,哑了半天,郑重其事道,“陛下真是精打细算……”
  “谬赞谬赞……”霍祁故作谦虚道,顿了一顿,又说,“再者……你的手艺确实合朕口味。”
  配上上一番解释,这句话席兰薇都不想信了!
  。
  此行回宫后,席兰薇便添了两件事:一,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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