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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本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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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到的是皇帝,一旦生下了皇子,不管是皇位还是太后之位,她们都会有一争之力。想想几十年后自己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接受着命妇的朝拜的样子,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梦,就足以让她们疯狂了。
王爷、皇子亦是人中龙凤,遇上得意的,一朝登上皇位,她们不是皇后也能是高位的妃嫔;失意些的,或是居住封地或是一死……在一切发生以前,指尖所能触及的荣华富贵就已经能让她们享受不尽了。
孙芷妍轻笑,这一些,可不就是富贵迷人眼么?若她投生的不是皇家,指不定在长成以后也会想要赌上一把,为了所谓的富贵而拼搏。正如她此时已经自己说服了自己,接受两年以后她就会有一个由太后、皇帝和皇后挑选出来的驸马。
“赏花听琴……这听的恐怕就是那些个贵女弹的琴吧?”孙芷妍自言自语道“七皇妹倒是挑了一个好地方,父皇春日最是喜欢在闲暇时到灼华园逛逛。”
“兰姑姑,你说……这一次的宴会之后,本宫会不会多出一个年龄相仿的妃母?”孙芷妍问着身旁的兰姑姑,心里止不住地想要发笑。
是嗤笑,是嘲笑,也是苦笑。
十年的时间,母妃早已成为了父皇心尖尖上的朱砂痣,父皇近几年来也确实再未往百花齐放的后宫中塞新人。
但是现下距离母妃去世已经十年了也是事实,纵使是白月光也不能让皇帝沉寂多久的吧……原谅她上辈子在历史书上面读过太多的皇帝,始终觉得父皇始终有一天会再次让后宫热闹起来。
“奴婢不知,但后宫已经许久未添新人了……”兰姑姑说的话半分意义也没有,全靠听者自己在心中补全。
若是听者认为会添新人,那么她说的便是会添新人。若是觉得不会,那么她说的便是不会再添新人。
这便是宫人们的智慧了。
孙芷妍睨了一眼兰姑姑,也不责怪她说了句空话,抬脚入了灼华园。一瞬之间,目之所及皆为粉,仿如少女的梦境,美的让人窒息……
难怪圣祖皇帝会将圣祖皇后误认为“桃花仙”,难怪父皇年年春天都会流连在灼华园……再一次被震撼的同时,孙芷妍想到的不是关于桃花的诗句,而是许多个难怪。
最后,她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难怪七皇妹会邀她到此处赏花听琴。
伸手接了一片飘落下来的桃花花瓣,孙芷妍眼眸低垂,忽然就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可还记得那年的桃花雨?”
是了,这是母妃离世时最后说的一句话,不是对她说,不是对哥哥说,而是对负了她半辈子的皇帝说的。
那个傻女人质问皇帝,筝哥哥可还记得那年的桃花雨。
昭元皇贵妃离世时的场景,她遗忘了许多年,今日却记了起来,但是无论隔了多少年,她始终还是为母妃觉得不值。
何必那么傻呢?
等不到就不等了吧……
只是孙芷妍还不懂,她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这个时候可以说的那么洒脱,那么决绝。很多时候,并不是等不到就能甘心放弃的。那些等了一辈子,候了一辈子的女人们啊,总是在今日的失望以后又燃起了对明日的希望,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解不开的死循环里,将一辈子都用在了等候上面。
叹息了一声,孙芷妍松开指尖,让微拂的春风带走了那片粉红的桃花花瓣:“过去吧,七皇妹该等急了。”
穿过漫天飘落的桃花花瓣,就见得灼华园里唯一的一座亭子,里头三三两两地坐了人,听琴赏花,好不惬意。
再一定睛看去,孙芷妍便发现孙颖柒邀请的人皆是宗室中的贵女,完全不见世家、官家的贵女的身影——想来孙颖柒也是考虑了许多,所以才做出只邀请宗室女聚会的选择的吧?
孙颖柒也许也如她一般不喜欢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场面的吧?说不定也是不想多上一个和自己一般年长的妃母的。
如此一边猜测着一边走近,入到亭子时,恰好栖霞郡主一曲弹罢,孙芷妍心里有些遗憾,开口道:“我这是没有赶上好时间,恰恰错过了栖霞姑姑的琴声呢。”
栖霞郡主是汝亲王的幼女,虽然年龄比孙芷妍还要小上一岁,但耐不住人家辈分高,便是太子遇到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唤一声“姑姑”。
栖霞郡主十指略略拨弄琴弦,笑道:“那你可就该罚了,不仅迟来了,还错过了我的琴声。”
她虽然辈分比在场的各位都高,但到底身份是郡主,对上贵为公主的小辈,便只是用了“我”自称。
孙芷妍知道她的顾忌,又觉得栖霞郡主到底是长辈,于是也只用“我”自称,两相得宜,距离瞬间就拉近了许多,关系也就亲密了起来。
“正是这个理,宁安可要认罚?”含山郡主性子活泼,拍着手附和栖霞郡主,一双桃花眼儿笑得波光潋滟,很是动人。
孙芷妍拿食指点了点粉嫩的唇儿,仿佛为要不要认罚而苦恼着,含怒带嗔地瞪了眼含山郡主,然后才不甘不愿地认下了罚:“自然是要认罚的……唉……好不容易在祖奶奶赐了我糕点,结果就要拿来给你们赔罪啦!”
含山郡主闻言顿时就笑得枝花乱颤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拿一枝桃花指着孙芷妍说:“还道你能拿出什么诚意呢,原来就只是厚着脸皮拿祖奶奶让你带来的糕点作赔罪了。”
她的父王是与皇帝一母同胞的荣亲王,孙芷妍的祖奶奶同样也是她的祖奶奶,对上宫里的公主的时候,她的表现总是要比旁人大胆上几分的。
栖霞郡主亦拿了琴弹了一个重音出来,柳眉倒竖,显出几分长者的威严来:“别说含山不依,我也是不依的!拿了糕点就想堵住我们的嘴,宁安你可真是越活越天真了。”
孙芷妍便只能做出无奈的表情来了,悻悻地问道:“那你们说要如何罚?”
“献曲,好好弹上一曲供我们赏花,还要挑首应景的曲子。”含山郡主点点栖霞公主跟前的琴,下巴微抬,显出几分傲然来:“可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谁不知道宁安姐姐是最喜欢赏花的,今日就罚你不许赏花,只给我们弹琴!”
等含山郡主说完惩罚,在场的人就都笑起来了,一个个都开口叫好,直说这个惩罚最是适合孙芷妍的,旁的可都不起作用了。
就连一直安静坐着不曾言语的孙颖柒都笑了,上前推着孙芷妍坐到栖霞公主身旁,期待道:“早就听闻六皇姐的琴艺上佳,今日我等总算可以大饱耳福了。”
又与其他人道:“你们说可是这个理?”
得了众人纷纷点头才罢休,回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被赶着鸭子上架的孙芷妍却不急着坐到栖霞郡主让出的位子上,而是先让梅姑姑分了姝姑姑做的糕点,说明了是太后赐给大家作宴的,又把太后赐给孙颖柒的头面交给孙颖柒,直把孙颖柒惹得又是笑又是哭的,泪涟涟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祖奶奶还让我与姑姑说,宴会散了以后不要急着回去,到永寿宫住上两天。”孙芷妍与栖霞郡主说完话,才转向含山郡主,仰起下巴傲娇地说:“至于含山妹妹……方才出了主意要惩罚我,我就自作主张不邀你到永寿宫了。”
其实太后哪里关注过孙颖柒邀请了些什么人,这些话也是她见了栖霞郡主和含山郡主在这宴会上,才想着说了的——祖奶奶定然也是极为思念她们两个的,她便“假传”一次懿旨,祖奶奶是不会怪罪于她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含山郡主简直被孙芷妍的无耻吓到了,顿时就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恨不得扑上去掐着孙芷妍的脖子让她收回那该死的自作主张——虽然宴会散了以后定然不会少了她去永寿宫,但是她就是不高兴孙芷妍如此说!
孙芷妍轻哼了声,姿态优雅地坐到琴前,认真思索要弹个什么样的曲子才能应了这片儿景。
至于旁边那个一脸气急败坏的含山郡主……她才不要管她呢!天天尽出些坏主意刁难她们,还要在旁边拍手称好的人怎么能让她得意了去,就应该找个法子好好治治她。
要说孙芷妍来到燕朝以后,细数她两辈子遇到的熊孩子,绝对是姜陆排第一,含山郡主排第二的,任谁也无法越过他们两个去。
前者无力整治,后者她却不会心软半分,该整治时就该整治,务必做到不让她得意半分。
第38章
孙芷妍最终选择了弹奏《阳春》,意取万物回春,和风淡荡,虽未应了人景,但也算是应了春景。
双手轻抚琴弦,指尖微动,琴音响起之际,所有的杂乱之音都从脑海中消失殆尽,唯留清风与花开放枝头的声音。她虽不擅琴,但这并不妨碍她认真地弹奏,努力感受其中的意境。
在场的人这个时候都停下了多余的动作,不再轻易交谈,作以倾听的姿态,间或折下一枝桃花,拈在手中轻嗅着。
一时之间,不管是否真的为音乐所倾倒,但场面果真应了赏花听琴的意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孙颖柒起初是作出品味琴音的样子的,到后来却有些心不在焉,在孙芷妍一曲弹罢的时候忍不住侧过身子伸手拉过桃枝观赏着,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里眼底闪过浓重的轻蔑——她原以为宫中最受宠的宁安公主会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在不屑孙芷妍琴艺的同时,她的心里又升起了浓重的不甘。除去样貌,孙芷妍不论才华,性情都不如她,到底是凭了什么就入了祖奶奶和父皇的眼,而她却半分目光也不曾争得,只能以一己之力在后宫之中沉浮!
难道就因为孙芷妍有一个出身高贵的昭元皇贵妃做母妃,而她却只有一个宫女出身的母妃?
所以即使孙芷妍失了母妃,也还是能够过着千娇百宠的生活。
所以不管她为了拥有令人惊才绝艳的才华付出了多少汗水,也还是无法得到父皇的一丝宠爱。
孙颖柒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心思不断翻腾着,却不敢让旁人看出分毫——她不如孙芷妍受宠,得罪不起孙芷妍,这便是事实,让她忍不住嗤笑又只能懦弱地遵从的事实……
闭眼后再睁眼,眼底的所有不屑就被掩藏了起来,眸子里莹润着惯常有的清愁,孙颖柒放开手中的桃枝,轻声问着孙芷妍:“六皇姐果真不愧是父皇和祖奶奶亲口夸赞过的,琴艺果然上佳,只是不知道这第二首是什么曲子呢?”
孙芷妍轻启朱唇:“《人面桃花》。”
一首称赞姑娘们美如桃花的曲子,并没有特别深远的意境,但向来都是姑娘家爱听的,毕竟,谁不愿意别人夸赞自己呢?
“这个我爱听!”含山郡主双眼一亮,拿眼神催促孙芷妍快些儿弹。
孙芷妍也不吊她胃口,手儿一扬,轻快的音符便从指尖跳跃出来,好不动听。她不知道孙颖柒是如何在心中将自己与她做出比较的,也不知道孙颖柒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如果知道的话,孙芷妍会告诉她,有一种人生之道叫中庸之道。或许她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乍一看起来人格上更是没有突出的地方,仿佛就要泯然于众人一般。
但是,她该心狠的时候从来没有心软过,该倔强的时候也没有服过软,该撒娇卖痴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放不下身段,舍不了面子。
比起孙颖柒评价的毫无出彩之处,她倒觉得自己是虚伪——别人想要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什么样的。
至于孙颖柒说的出彩之处……吃人的后宫里哪里需要什么出彩的地方呢?别人是如何以为的她不得而知,但她以为,中庸之道能让她活得更好。
可惜,孙颖柒什么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孙芷妍不是在性情上比不上她,也远非在才华上不如她。
于是,孙颖柒不仅没被曲中的欢快之意带动,胸膛里跳动的心甚至因着越发浓重的不甘而开始止不住地回忆起了自己幼时的生活……
她想起了那时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窘迫。
想起她的母妃根基浅,没有皇帝的宠爱和赏赐,更没有像别的宫妃那样高贵的出身。
又想到自己的名字只是父皇随口起的,因为排行是七,所以便叫七。
还想起她们母女二人的经济来源只有二百两的月俸。区区二百两在后宫能干什么呢?除去正常的开销,再应付了那些个跟红顶白的宫人,她和母妃的日子便过得紧巴巴的了。别的公主都在吃着山珍海味的时候,她甚至连一道好一些的糕点也吃不了。
每个人都夸赞着她身上独特的清愁,但她们以为她通身的清愁是如何养成的呢?如果可以,她半点也不想拥有这样的气质。
她也想要和其他人一样,被娇宠着长大,活得肆意而张扬。孙颖柒苦笑,她嘲笑那些人不知道她活得如何艰辛,又生怕别人知道她活得如此艰辛。
她相信着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所以当她知道她只是父皇醉酒后无意之间的产物,她也从来没有甘心过。
总有一天,她会比所有人都耀眼,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燕朝有一个最出色的公主,名叫孙颖柒!
一时间被记忆束缚其中,孙颖柒便有些魔怔了。她起初办了这个宴会时想要接近孙芷妍进而接近父皇和祖奶奶的,但现在她忘了这个初衷,疯了一般的在欢快的音符消散在桃花林里的时候走到了孙芷妍面前,扬声道:“我替六皇姐受罚罢。六皇姐爱花,我实在不忍让六皇姐来了灼华园却不赏花……”
说话间,眸子盈着光,仿佛心疼得就要落下泪来了一般。
孙芷妍抬眸看向孙颖柒,心里有些诧异。她如何也想不到与她交情泛泛的孙颖柒会为她求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受宠,孙颖柒却不得宠,于情于理都是要想着法子讨好她的。
她便挑衅似的看向含山郡主,捂着嘴儿轻笑:“含山这次的愿望可要落空了。”
含山郡主却一副“我才不在意”的傲娇表情,道:“我也不要再听了,总听一个人弹多腻味啊……”
栖霞郡主看不下去,拿手弹了含山郡主的额头:“说爱听的也是你,说听腻的也是你,怎么就那么折腾呢?”
含山郡主吐了吐粉舌,不敢再开口。她性子生来娇纵刁蛮,但却被两个人治得死死的,一个是荣亲王妃,另一个是栖霞郡主。
孙芷妍不理生来多事儿的含山郡主,站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孙颖柒。
“献丑了。”孙颖柒此时还沉浸在思绪之中未回过神,下意识就挑了一首十分讲究技巧和意境的曲子,弹奏起来。
《寒山曲》。
孙芷妍只听了开头,就判断出了孙颖柒弹的是什么曲子,同时也发现自己被孙颖柒算计了——说什么要替她受罚,摆明了是要在琴艺上面压她一头。
心里升起了浓重的不喜,孙芷妍面上却不显,只看了眼孙颖柒便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她对孙颖柒的印象是什么呢?
从前无声无息的人在年宴上的时候把所有人都惊艳了一把。那时她还在心中念过“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一身娇袭。清忧点点,叹息间就成了一个孙颖柒。”
孙芷妍对黛玉之颜的认知虽然只是停留在文字上,但她在年宴上孙颖柒吸引了目光之后,就一直坚持地认为孙颖柒是个黛玉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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