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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按剧本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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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总以为女人的生理痛都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就问:“你们生理痛最好是有这么夸张啦。”他女朋友怒瞪,一脚往他身下踹去,男人痛地面色铁青,一直缓不过神来,女人捂着自己的肚子,怀恨道:“最好是有这么夸张啦。”
虽然不过是一则笑话,但是毕竟出生在中医世家,也听说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例,盈之这样的疼得厉害,但也不是最严重的了,曾经听爷爷提起过,有的女人会疼到晕厥脱水。
本来也不过是当个新闻,听过也就忘了,可事情发生在自己女人身上,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这么多年,每个月少翊都要看到盈之在床上疼地死去活来,死死地扯着帷幔,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上好的料子被盈之生生地扯破。
少翊想了许多办法,却始终见不到成效,每每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陪在盈之身边,拉着她的手给点安慰了。
这或许也是每个月里,少翊最痛苦的日子,真的喜欢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会因为她的疼痛而疼痛,她的悲伤而悲伤,她的高兴而高兴。
从前妈妈说起来的时候,自己还不以为然,总觉得这都是女人家的想法,根本不值得一提,自己是个男子汉,哪里会像个女人一样心里记挂着这些,男人就该在外面工作赚钱,而不是被儿女私情羁绊。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少翊就忽然明白了妈妈的话,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心里真的喜欢爱护一个人,就不会去在意会不会丢人,会不会没有男子气概,亦或是僵持着自己那些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了。
他将盈之放在床上,盈之今天穿的还是比较轻薄的衣裙,放在动作又大,血迹沾染在少翊的衣服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污点,盈之自然也看到了,她咬着唇,额头已经沁出冷汗来:“陛下……臣妾罪该万死,不该把这样的污浊之物,弄在陛下的衣服上……”
“你留些力气吧,不过是一滩血迹,朕还没这么不通人情,再者说,你什么朕没看过,还在意这些,倾璐倾墨呢。”少翊掂了掂案几上的茶壶,不耐地开了口。
盈之摇摇头,声音轻微:“应该在外头候着吧。”
“倾璐!倾璐!”少翊将茶壶放回桌子上,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倾璐小跑着走进屋子,“奴婢在,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给皇后煮一壶热水来,你们主子月事来了,该做什么不用朕吩咐了吧?”少翊背着身子,没有让倾璐看见衣袍上的血迹。
倾璐抬起头,果然瞧见自家主子面色难看地躺在床上:“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
“……等等。”少翊僵着脸,再次开了口,“去叫德福给朕拿一件干净的衣袍来,方才朕不小心弄脏了。”
倾璐不疑有他,再说了心里也记挂着盈之,胡乱点着头:“奴婢知道了。”
“恩,去吧。”少翊摆摆手,倾璐一溜烟儿地人就没影了,盈之也知道少翊担心自己,生生地咬着下唇,不想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声来,这痛经每次来地突然,也来地猛烈,盈之不知旁人是不是也如同自己这一般。
可是每次过了这日子,盈之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十分狼狈,心里也总是恐惧着月事,一方面是因为疼痛难忍,另一方面,也是只要来了月事,就知道自己这个月又没有怀上。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少翊坐在床榻边上,用手替她擦去泪珠:“怎么突然哭了,这次疼得这么厉害吗?”
他担忧地看着盈之:“不然……不然你要是实在疼,就咬着朕的手吧,朕陪你一起疼。”
这办法,还是从前被迫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看产科医生学来的,当时爷爷让自己跟的是一个女医生,也不知道她是受过什么刺激,每次都必须要孕妇的丈夫陪同进入产房,观产,到了最疼的时候,还让孕妇咬着自己丈夫的手,说是让男人也感觉一下做女人的艰辛。
那年自己也才十六岁,跟着爷爷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知识,可自己就是不珍惜,偏偏要从商不从医,现在想来,爷爷也是失望的吧。
他叹了口气,伸出自己的手,递到盈之面前。
盈之别过头去,歇斯底里地摇着头:“臣妾不要……臣妾又让陛下失望了,这个月还是没有……”
少翊的手还僵在那里,他自己知道盈之怀不上的原因,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无事的,朕不是同你说了吗,朕觉得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朕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你别想太多了。至于太后那里……交给朕处理,你放心,你就管着自己养好身子,就好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门就被德福和倾璐推开了,倾璐手里捧着热水与红糖,快步走至床榻边上,动作熟练地泡着红糖水,而德福则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双手捧着递到少翊面前。
少翊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回头再次看了盈之一眼:“朕去换件衣服,马上回来。”
盈之松开了少翊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倾璐心疼地看着自家的主子:“娘娘,红糖水泡好了,您起来喝一口暖暖。”
少翊走进里间,将袍子换了下来,递给德福,刚穿上干净的,就听德福惊呼一声:“陛下!您受伤了?!您哪儿受伤了呀,快给奴才看看,哎哟怎么会有血呢我的天哪陛下!”
少翊黑着脸从里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折扇,他猛地一下拍打了德福的帽檐:“给朕闭嘴,朕看上去像是受伤的样子吗?大惊小怪些什么?吵死了。”
“那……那……那这衣服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陛下您可别瞒着奴才啊,奴才从小跟着您,您从来没有事情是瞒着奴才的,陛下您哪儿不舒服啊,奴才给您传太医来瞧瞧啊。”德福在少翊眼里,瞬间化身成大话西游的唐僧,吵得他脑瓜子疼。
“朕说了让你闭嘴!朕没有事!”少翊说完这句,就绕开德福往外头盈之的屋子走,德福却依旧没有松懈,“那这血迹到底是谁的?辟邪您可别吓奴才呀。”
德福的声音不小,周围路过的宫人有不少都驻足,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这里的情况,少翊一把推开盈之的房门,见她面色惨白地靠在床边,就着倾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啜着红糖水,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他三步并作两步,重新坐回了床边,动作自然地接过倾璐手里的杯子,亲自喂着盈之。
德福喂着少翊团团转:“陛下您倒是说啊,您这要是有什么闪失,奴才怎么和太后娘娘交代啊,这陛下的衣物上沾了血迹,可是天大的事儿,奴才要怎么同他人解释啊。”
少翊的额前冒出了小十字,他忍无可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狠狠地瞪着烦人的德福:“这是皇后娘娘方才不小心沾在朕身上的葵水,你满意了吗?”
“啊?”德福呆呆地啊了一声,随即跪倒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知道自己该死,还不快给朕滚下去,少在这里碍眼。”少翊连话都懒得和德福多说一句,这事儿说出去,多少有些没面子。
可他如果知道了德福心里的想法,估摸着就更想一刀劈死德福了。
德福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好好的,皇后娘娘的葵水怎么会沾在陛下的衣服上,难道……莫不是……
哎哟我的好陛下啊,您就算是一时情动,也该收敛着些啊,怎么连皇后娘娘来葵水的时候都不放过……宫里还传是您不行,皇后娘娘为了顾及您的颜面,才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奴才看啊,皇上您倒是……情急的很啊。
不行不行,作为御前大宦官,还是该找个机会给皇上提个醒儿的,皇上这也太……太……太禽兽了吧!
德福自己想的出神,还跪在地上没有出去,少翊喂完了红糖水,转眸一看:“你怎么还在这儿,朕不是让你退下去了吗?你就这么清闲?”
德福浑身一凛,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没有,奴才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要做的!”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难道还要朕找人请你出去不成?”
“奴才告退!”德福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倾璐早就在外头候着,她低低的笑着:“德福公公今儿是怎么了,从前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德福拍了拍自己惊魂未定的胸脯,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哎,你不知道,咱们皇上啊……果然是正值虎狼之年啊。”
“啊?”倾璐一个姑娘家的,被德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说地莫名其妙,可德福收敛起神色,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皇上真是荒唐的表情,慢慢悠悠地从倾璐身边晃了过去。
“……有病吧。”倾璐看着德福的背影,轻声骂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阿暖已经阵亡……
这章很肥……虽然说盈之比较痛苦
但是我觉得很甜……
☆、第65章 贵人
好不容易送走了姨妈亲戚;盈之就嚷嚷着要去狩猎了,其实盈之哪里会这些骑射,虽说出身将军府;可小姑娘家家的,沈老将军害怕摸多了刀剑,变成了男人婆;教儿子们骑射的时候;从来不让盈之从旁参与。
盈之也不喜欢这些;小姑娘总是怕刀割坏了裙子;剑戳破了脸蛋;很是听话的在屋子里跟随着母亲做些针线活;也跟着女师父学琴棋书画,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在武官圈子里;可是少见的很,将军府的大小姐,连一点儿防身的伎俩都不会,从前妯娌间走亲串友,没少被同龄的姑娘们耻笑。
可盈之从来不放在心上,再后来,入宫做了皇后,更是用不到这些东西了,这次这么感兴趣,也不过是因为能借着这个机会出去放放风。
一入宫门深似海,转眼间就在宫里呆了八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早就被闷坏了。盈之日日只要见着了少翊,就是前前后后地死缠烂打。
“陛下,您是一言九鼎的皇上,您到底什么时候带臣妾出去呀!”盈之整个人挂在少翊的手臂上,左右摇晃着,一张俏脸皱皱的。
少翊将她揽入怀中,头疼地说:“那也得等朕把事物全处理妥当了吧,朕定的下月初十,到时候你大哥大嫂都会同行,还想带上谁?”
盈之一下从少翊的手臂上跳了下来:“瑰和!咱们带上瑰和吧!瑰和从小生在宫里,还没出去玩儿过呢,也该带她见识见识,外头的风光。”
“行行行,那得也叫上慧太嫔同行。”盈之说的话,少翊大半都是应允的,他抬手刮了刮盈之的小鼻子,故意道,“朕是允了你同行,可路上的药也是免不了的,到时候你若是闹起脾气来,朕就叫人把你送回来,听见没有?”
“哦!”盈之揉着自个儿的鼻子,嘟着嘴:“臣妾遵旨。”
盈之喜欢瑰和,从一开始就喜欢,这少翊是知道的,或者应该说,盈之喜欢孩子,也总是盼着给少翊生个孩子。
少翊的目光复杂地看着盈之的肚子,再等等,明日改一改药方,看看能不能行吧。
“对了陛下。”盈之抬起眼眸,手里却把玩着少翊腰间的玉佩,“前几日臣妾与嫂子逛御花园的时候,瞧见陈选侍了,脸色像是不大好。”
少翊一时半会儿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陈选侍?”
盈之点点头,面色倒没怎么变:“皇上忘了?就是八年前您在大典上纳的那名舞姬。后来皇上就没有再过问过,不过她倒是个懂规矩的,三不五时的就派人送来手抄经文,从前臣妾没放在心上,就没同您提起,这次御花园瞧见她了,觉着像是身子不好。”
“哦?”少翊随意搭着话,“你若是可怜她,随意赏些药材就是了,陈选侍朕倒是真儿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不过却是记得是母后的意思,才纳入宫来的,不过是一个小小舞姬,选侍已经是抬举了。”
盈之见他这么说,心里多少是开心的:“话不是这么说,陈选侍老实本分,这么多年来一直安安静静的,臣妾有个什么病痛,常常见她候在门外祈福,送来的经文虽说臣妾很少翻阅,但也看得出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后宫安宁,需要的就是像她这样的。”
“你今儿怎么话这么多?”少翊挑了挑眉毛,“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不必同朕绕弯子。”
盈之吐了吐舌头,一本正经道:“皇上登基已久,后宫各位妹妹的位子,却一直没有动过,臣妾知道皇上心意,但如此一来,多少会让朝臣不满,不如就借此机会,给她们都提一提位置,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你倒是大方。”
盈之靠在少翊的怀里,笑得开心:“臣妾知道陛下不喜欢她们就行了,这些位分尊卑的都是虚名,再者说就算如何晋位,也越不过臣妾去,臣妾有什么好怕的。还是皇上小气,舍不得那些份例?”
“朕有什么舍不得的,宫里妃嫔若不是母后执意要纳,也不过就你和几个老人,能多到哪儿去,按着你的意思来就成。”
盈之听了这话,才算是罢休:“那臣妾拟了单子来给皇上过目?”
“不必了。”少翊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朕这几日为了围猎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臣妾遵旨。”盈之转了转眼眸,立即坐在书桌前,摊开宣纸忙活自己的,少翊忽然觉着这样的节奏也不错,二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偶尔抬头起来看一眼,都能彼此会心一笑。
围猎的事情定了下来,准备工作自然也要做足了,德福忙前忙后,将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安排地十分妥当,也定了穆南随行,若是皇后有个什么病痛,也好随时医治。
后宫里,盈之下了晋位的旨意,旁的不多说,陈选侍被擢升成了贵人,还特地赐了封号,择了一个恭字。取恭敬知礼之意,这算是所有旨意里,晋级最多的一个了。
陈选侍,这会儿子该称她为恭贵人了,恭贵人穿了一身贵人位分的衣裙,头发也挽成了百合髻,特意候在建章宫外,前来谢恩。
盈之的心思已经全扑在了围猎的事情上,对于她的造访压根儿没有上心,只是让倾墨收了礼,又赐了些东西,便打发她回去了。
恭贵人没见着皇后,却仍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亲自绣了香囊献上来,荷包做地精致,虽说料子不是顶好的,但胜在绣图新奇。
盈之只瞧了一眼,便喜欢上了,让倾墨给自己挂在腰间,晚上少翊回来的时候,见她眉目含笑,很是兴奋:“今儿是怎么了,这么高兴。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过几日咱们就该启程了。”
“自然都准备妥了。”盈之扬了扬眉毛,“臣妾觉得这恭贵人真是有心,今儿臣妾没得空见她,她非但没有不高兴,还亲自绣了香囊来,陛下您别看这料子不好,这可是贵人份例能得的最好的料子了,臣妾记得她宫里也只有一匹,竟舍得拿来给臣妾做香囊,绣图也新奇,很是好看,从前不曾与她深交,最近倒是越来越觉得她称心了。”
少翊动了动眼眸,从她腰间取下那香囊摆弄了几下:“朕瞧着也就这样儿,就你当个宝贝,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了你,连个像样的香囊都没送过你呢。”
“旁人是旁人,臣妾是臣妾,臣妾就是觉得这香囊精致,旁人能多说什么?”盈之撇了撇嘴,从少翊手里夺回香囊,重新挂回腰间。
少翊失笑,也没多在意这香囊:“瞧你这霸道的样子,从前怎么不觉得,朕的皇后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陛下觉得臣妾脾气大,大可去找别的妃嫔,别来臣妾这儿啊。”盈之与少翊相处久了,什么话儿都敢说,少翊一把将盈之带入怀中,凑在她耳旁:“哦?那朕就去你喜欢的恭贵人那里瞧瞧?看看到底有没有皇后说地那么好。”
盈之咬着唇边,偏要憋这口气:“陛下爱去哪里,臣妾可管不着,陛下想去便去,可去了就别回来,臣妾可不想半夜里的接手别人那儿回来的人。”
她说着转过身子,硬是赌气。
少翊从身后环抱住她,缓声道:“行了行了,也就朕能受得住你这小性子,恭贵人贴不贴心朕不知道,可是朕的皇后……是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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