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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按剧本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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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做主地看起来像是皇后,实则是太皇太后,虽说太皇太后将你视为弃子,可若是你能帮上她一把,再念着你从前的情分上,她又怎么会去帮一个外姓的女子,而不来帮你呢。”
她说到这里,笑容带着感染力,平淡无奇的脸上,却洋溢着令人不由自主相信她的神情,恪才人就是如此,她呆呆地点点头:“那嫔妾该怎么做……?”
“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最看重的,定是康健二字,若是你能帮助太皇太后延年益寿,康健身子,太皇太后自然就会喜欢你了。”
柔太妃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座位,自个儿站在她的身旁,扶着她的肩膀。
恪才人回过头,好奇地看着柔太妃:“可太皇太后如今身子很是硬朗啊,并不需要嫔妾……”
“这就是哀家说的凶险之处了。”
柔太妃勾着唇边,继续道:“这事件万物相生相克,皆有它的规律可循,太皇太后娘娘若是一不小心误食了些不好的东西,导致身子不适,到时候你再细心侍奉,奉上解药,太皇太后怎么可能会不欣赏你?”
恪才人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因为她的起身,挪了位置,发出刺耳的声音来:“您是要嫔妾去下毒?!”
“哎,这怎么能说是下毒呢?有些东西,不过是让人觉着头晕乏力,终日困顿,可却对身子没什么害处,只要及时地吃了解药,身子就会恢复从前,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想想,这样一来,你的荣宠,不全都回来了吗?”
柔太妃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恪才人摇了摇头,挣扎道:“可太皇太后身子不适,势必会请太医来把脉,到时候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这你大可放心,且不说咱们用的这个法子,就算是御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能看出来,哀家也能保你无事。”
她说着,拍了拍恪才人的肩膀:“哀家的法子也同你说了,用于不用,且看你自己,你若是安心于现状,每日里就得连宫女都不如的份例,吃着粗茶淡饭,连一件新衣裳都做不上,你便继续当你的恪才人,哀家也不会拦着你。”
她顿了顿,对上恪才人的眸子:“可若是你想要飞上枝头,继续你从前锦衣玉食,人人阿谀奉承的生活……”
柔太妃的话音停顿在了这里,殿外传来脚步声,想来是华岫回来了,她顺下眉目,坐回了自个儿的位置。
恪才人目光略显呆滞地坐在太师椅上,傻傻地看着前方。
华岫狐疑地走了进来,将茶盏放在她的面前:“才人您这是怎么了?”
“啊?”恪才人转过头,收回了思绪,她局促地笑了笑,“无事,就是这几日弄这花样子有些累了,方才送来的时候一门心思想着给太妃娘娘献宝,现在就没精神了。”
她站起身来,像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偏殿上坐的样子:“嫔妾有些乏了,恐扰了太妃娘娘兴致,先行告退了。”
华岫看了看两人,心下有些疑惑,却又想不出什么来,柔太妃温和一笑,挥挥手道:“也是累着你了,快歇会去歇着吧,这茶哀家给你存着,下次可定要再来尝尝了。”
“嫔妾一定,那嫔妾就先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打滚求( ̄︶ ̄*))抱抱~

☆、第43章 算计

“太妃娘娘胆识过人;朕佩服;只是恪才人说到底也是苏家人,太妃娘娘您就不怕恪才人把您供了出去?”少翊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如水般清澈的酒水在琉璃杯中晃动着;酒水映衬着他的脸庞;泛起丝丝涟漪。
柔太妃唇边勾了一丝笑容,将少翊所赐的美酒一饮而尽;摇了摇空了的琉璃杯,向他示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点皇上定是比薛氏清楚多了的,再者说;就算恪才人胆小怕事,把薛氏供了出去,这不还有皇上嘛。”
“太妃娘娘就这么确定朕会保你?若是朕到时候甩了甩袖子,不插手其中呢?”少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动作,也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他亲自拿起酒壶,替自己与太妃蓄满,做了个请的动作,太妃先是谢了个恩,随即便神色端庄地扫过案几上的佳肴。
精致梨花木的案几上,雕刻了双龙戏珠的图案,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这也是皇上独有的饰物,若是谁能与皇上同席,这可是天大的恩典,三生修来的福气。
再看这酒壶中的酒,醇香四溢,不品先醉,也是藩国进献,唯有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四人才能得几壶的上上佳品。
少翊给足了太妃娘娘面子,这让太妃心里更是笃定了不少,她挑了挑双眉,平淡无奇的脸上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光彩来:“陛□为一国之君,怎么会欺骗薛氏一个女子,再者说了,这世间万事,本就逃不过一个赌字,薛氏不过是放手一搏,赢了,自然有皇上的恩典,输了……”
她拖长了尾音,再次举起琉璃杯,细细地拿在手里把玩着,盛满琼浆玉露的杯子,在她手里显得十分娇小,满满一杯的美酒几次都要险些撒了出来,这样的好东西,便是浪费了一滴,也是会让人心疼好久的。
她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太妃娘娘将酒往身侧缓缓倒出,撒了一地,少翊没有发怒,而是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下文。
柔太妃将酒倒完了,再次对上了少翊的眸子:“就算输了,哀家坟前也能有少诚上一壶美酒,一柱清香,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呢?”
“太妃娘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少翊哈哈大笑着,毫不吝啬地再次为她倒满,“太妃娘娘的气魄与手段,果然不是凡人能比拟的,朕常听人说,薛将军府上能人辈出,从前无法得知,如今见了太妃娘娘,朕信服。”
柔太妃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她不过是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少翊递来的酒杯,睨了一眼地上洒落的美酒,酒香四溢,充斥着整个屋子,这若是让德福看见了,必得捶胸顿足好一阵子。
“薛氏不过是一介女流,皇上抬举,都是皇上教得好。”她轻轻浅浅地说完了这句,眼眸动了动,羽睫轻颤,竟然生出了几分娇媚的意思来。
可少翊终究是见识过不少美人的,又在现代呆了这么久,哪里会把这么个人放在心里,他挥挥手,随意道:“哪里,朕何时教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就莫要谦虚了。不过太妃娘娘不后悔吗?这一步迈出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与其问薛氏后不后悔,倒不如薛氏斗胆问陛下一句,您后不后悔?薛氏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外人,陛下可是太皇太后的孙子,从小养在身侧的孩子,这事儿若是败露,靖国以孝为先,皇上的名声可就……”
柔太妃轻轻抿了口琉璃杯中物,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才细细品尝起了这价值千金的酒来。
少翊不以为然,美酒让他唇齿留香,却生不出醉意来,他神色清明,笑中带讽:“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何为孝?何为国?若是没有了家国,朕还如何孝?”
他顿了顿,复又言:“太皇太后娘娘也是女中豪杰,朕若不为这皇帝,必也对她钦佩,虽说她独断专政,但也有不少铁腕底下出政绩的好事儿。可朕终究是坐在了这里,坐在了这把龙椅上。”
他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柔太妃,握着琉璃杯的手缓缓捏紧:“这靖国,终究姓齐不姓苏。”
“皇上所言极是。”这次换做柔太妃拿起那酒壶,她一手抚上少翊的手臂,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让他放松,另一手将酒壶中的酒倒了出来,替他斟满。
动作还未结束,门就被吱呀一声地推开,这屋子是少翊独寝的地方,也是最幽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少翊选在这里宴请太妃娘娘,也有一点避人耳目的作用。
问及声音,两人都眉间一蹙,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像是恐被人发现。
少翊第一时间抬头看去,门外站着的,却是一身常服,头发也不过是被挽作了云髻的盈之。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的眼眸来回移动着,上下打量了二人。
少翊这才发现二人的动作有些暧昧了,柔太妃虽说是太妃,也总自称为老婆子,可到底也不过刚到三十的年纪,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
只是古来十五六七便嫁做人妇,才觉得三十已经是老妇人了。
柔太妃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腕上,身子向前倾,另一只手中的酒壶已经被放了下来,而是推着少翊手里的杯子,像是在劝酒。
“你……你们!”盈之不可思议地开了口,她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地抓住门沿。
少翊知道她想歪了,可这会儿子这个场景换做是他,恐怕也……
但事情总要解释,他张开口,刚要说话:“盈之你听我解释,这事儿……”
“是臣妾唐突了,未曾通传就私自闯进皇上寝宫,臣妾知错,还请皇上责罚。”盈之打断了他的话,顺下了眼眸不再看他一眼,声音里有些哽咽更多的却是疏离。
少翊懊恼地推开了柔太妃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口走来,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盈之:“你别想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解释。”
他焦急的话语,甚至没有用上朕,而是我。
柔太妃被他一把推开,却神色不变,理了理衣料,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还有心思抬手正了正发簪子。
少翊这会儿子哪里有空闲去管一个太妃,他的眼里只有误会了自己的盈之,这丫头总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壳里,不动真心,不动真情。
就好像是河里的一只蚌,紧紧地关着自己,不让旁人知道自个儿的心。
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地让她渐渐将壳打开了,人也变得开朗了,私下相处的时候,行事也不呆板,有事还会同自己开开玩笑。
今天却被瞬间打回了原形,少翊能不急吗?
盈之依旧没有抬起头来,连看都没有看少翊一眼,她后退了几步,错开了少翊的手:“臣妾惶恐,皇上没有必要给臣妾解释什么,皇上喜欢谁,想要宠谁是皇上的事儿,臣妾管不着,可臣妾身为六宫之主,一国之母,还是要奉劝皇上一句。”
她说到这里,唇边勾起了讥讽的笑容来:“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去与太妃娘娘……”
她停顿住了话语,像是恶心地根本说不下去一般,柔太妃向来在宫中行事低调,也乖巧顺从,长得极其普通,盈之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今日却被这样一个女人狠狠地打了脸,她怎么样都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气。
“臣妾失言,皇上还是自个儿斟酌着吧,臣妾告退。”
盈之没有再往下说,她福了福身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少翊刚想往前追,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的柔太妃拦住了脚步,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却笑得很是得意:“皇上方才问薛氏,若是事情败露,皇上也不帮着薛氏,薛氏该怎么办。”
她娇笑着掸了掸少翊的衣服,说出的话儿一句一句地刺进了少翊的心里:“薛氏现在的回答,不知皇上还满意吗?”
“你!”少翊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气急败坏道:“你这刁妇,竟还敢算计朕,就不怕朕现在就把你丢弃吗?”
柔太妃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气定神闲地再次将自己打扮得当:“皇上大可这么做,可皇后娘娘那边,少了薛氏的解释,也不知皇上要费多大功夫了。薛氏别的不知道,可皇后娘娘的倔脾气,认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薛氏惶恐,祝愿皇上能顺遂了。”柔太妃的笑容十分刺眼,少翊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本也没有将柔太妃太过放在眼里,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妃,一个女人。
如今他却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简直丢人又可恨。
他抬起手,最终握成了拳再次收了回去:“你最好是把事情给朕办好了,否则……!”
“皇上所愿也是薛氏所愿,薛氏自然尽心竭力,请皇上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应妹子们要求 皇上和盈之出场啦

☆、第44章 闭门

“嫔妾恭请太皇太后娘娘金安。”恪才人跪在地上;行了稽首大礼,动作完整且恭敬;太皇太后很是受用。
她眯着眼眸上下打量着恪才人;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淡道:“关了些日子,你的脾气倒是收了不少。”
恪才人的额头碰触着双手;就那样跪在地上答话:“嫔妾承蒙太皇太后娘娘垂怜;才有幸能入宫服侍皇上;从前是嫔妾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仗着一点儿宠爱就恃宠而骄,才失了皇上的心。”
她顿了顿,复又言:“嫔妾更不该对皇后娘娘心生妒意;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也是嫔妾的主子,嫔妾应以礼相待,用服侍皇上的心,来服侍皇后娘娘才是,嫔妾闭门思过的这几个月,已经悔不该当初了。”
太皇太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你能有这般的领悟,也算是没白关你这么久。”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与落吟对视一眼,落吟身为寿康宫的掌事姑姑,太皇太后的得力助手,亲自上前将恪才人搀扶了起来。
她轻拍了拍恪才人的手,缓声说道:“小主能这么想就好了,太皇太后娘娘也是舍不得小主的,可娘娘毕竟是娘娘,也得守着宫规,也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如今小主既然已经想通了,那便就好了。”
“一切都是清雨当时太糊涂了,险些拖累了姑奶奶。”她娇娇弱弱地起了身子,眼里蓄满了泪水,一个清雨,一句姑奶奶,将她与太皇太后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
太皇太后让落吟给恪才人赐了座,寿康宫正殿装扮得本来就很是气派,鎏金香炉里缓缓而出的袅袅青烟,发散在整个殿中,人年纪大了,对佛家的信仰更是上了一层,从五台山回来,太皇太后就只用檀香这一种香料了。
这檀香更是所有檀香中的上品,让人闻着,就宁神净气,很是舒坦。
恪才人深吸了一口气,用手中的锦帕擦去泪水:“姑奶奶能再见清雨一面已是清雨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清雨从前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儿,还险些害的姑奶奶与皇上离心,清雨真是不知怎么,才能谢罪了。”
她说着吸了吸鼻子,从身后琼月的手里亲自取过锦盒:“清雨想通以后,就一直想为姑奶奶做些什么,这是清雨自个儿绣的佛经,还望姑奶奶莫要嫌弃。”
落吟的眉毛一抖,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锦盒,先是自个儿启开,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笑开了:“恪小主有心了,娘娘你快瞧瞧,要不怎么说还是自家姑娘贴心呢,这佛经绣的精致,恪小主果然心里还念着您呢。”
太皇太后笑了,招招手示意落吟拿上前来,落吟也是满脸堆着笑,将锦盒双手奉上,还细心地替她打开。
那锦盒里躺着的自然是绣工精致的佛经,用金线制成,还特意熏了檀香。
“苦了你了。”太皇太后将那佛经收了起来,曼声道:“你倒是不怨哀家当时没能把你救出来?”
恪才人摇了摇头,声音轻缓:“清雨怎么会,姑奶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苏家,是清雨不识大体,险些坏了姑奶奶的事儿,姑奶奶不亲自惩罚清雨,已经是放清雨一马了,清雨哪里还会怨恨您呢。”
她说着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清雨能有今日,也是全仰仗姑奶奶的恩德,清雨永生不敢忘的,如今清雨已经失宠,只盼着能在宫里,继续为姑奶奶做些什么,就好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深远,静静地凝视着殿中那只插满了花儿的绿瓷瓶,这样的绿瓷瓶,她从前赏过一个给盈之,就是为着恪才人的事儿:“好孩子,快些起来吧,咱们都是苏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哀家从前对你也是太过严厉了。”
她说完,叹了口气:“罢了,你在这宫里就好生养着,缺什么短什么差人过来告诉哀家,伴君如伴虎,如今皇上的心思,连哀家都猜不着,更别提是你了,好在还有一个钟媛替你挡着,丫头你就看开些吧。”
恪才人垂下的双手猛地捏成了拳,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柔声笑着:“昭仪娘娘蕙质兰心,是最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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