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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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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教导敏文读书,将来蟾宫折桂御街跨马,可不能这会儿就出什么事儿。”
这话一说,邱晨除了强展欢颜也说不出什么话了。恰好,身边带着一只没用过的口罩,拿出来交待给郭敬诠,建议让府里的针线上人多做几个,届时进入疫区后,戴上口罩以多一份安全保障。
转回来,邱晨又拿了二十块无香料的皂基送去郭府,让郭敬诠进入疫区使用。肥皂也有一定的杀菌作用,只希望,有了这些措施之后,能够降低被感染的几率。
秦勇和沈琥这些日子来,一直随同邱晨出入,当时在郭府门外郭敬诠那番话也吓了他们一跳,只怕郭敬诠会拉着邱晨一起去疫区,后来看着邱晨应对平静理智,给郭府送肥皂等物,并没有去疫区的打算,两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虽说,他们已经打算好了,万一邱晨打算去疫区,他们只能冒着挨埋怨打晕了邱晨带她北上避险,可这是以防万一的无奈之举,能不到这一步还是不到这一步的好。
郭敬诠行动很快,第二天一早就仅仅带了两名郭家的年轻郎中两个仆人两个护卫出发南下。邱晨跟着林旭韩静瑜赶往东门外送行,看着郭敬诠乘坐的一叶扁舟混入洛河上往来如梭的舟船中,渐行渐远,韩静瑜一脸木然,看不出情绪;姚韵秀一脸敬慕,目光追随;林旭则是一脸肃穆,满眼惭愧。
转回身来,林旭看到邱晨,压抑地叫:“大嫂……”
得知郭敬诠要去疫区的消息后,林旭自动请缨过,却被郭敬诠拒绝了。就连郭家四公子郭铭恂请求随行也被拒绝了。也是,郭敬诠虽说赌气去了疫区,却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他非常清楚此行的危险,一个闹不好就会染病丢了性命,试想以郭大老爷的心思缜密,取舍有度,又怎么可能会带着两个前途光明的小辈去冒这种危险!
邱晨收回自己悠然的目光,抬手拍拍林旭的肩头:“郭先生崖岸高峻值得人尊敬,但去疫区的事情,不是你能做的,你不懂医术,去了哪里也没用,反不如留在安阳,继续施粥救济,同样也尽了自己一份力。”
看着林旭点点头,神色却仍旧有些颓丧,邱晨又道:“今日,我看到流民又有所增加,咱们还得想想其他的法子,看看能否将一部分流民分流到出去,天气这么热,这么多人拥挤在一起,时日多了,极易发生……最好能够疏散安置下来,并给他们提供最基础的清洁条件,再给他们一份自力更生的活计……”
林旭这些日子参加施粥,安排流民临时雇工事宜,从最初的懵懵懂懂到渐渐镇定从容,如今基本上邱晨已经甩开手,将粥棚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可以说,此次流民施粥的事情,时间虽短,却让林旭这个心地纯善的少年迅速成长起来,特别是人员交流和事务处理上的能力有了长足的长进。
是以,邱晨一提起流民的事情,就很快转移了林旭的关注力,立刻开始思索着跟邱晨商量起来。
看着林旭情绪缓和了,不再那么低沉,邱晨放下心来,宽慰林旭道:“此事牵涉颇多,须慎重琢磨,周密考虑。你且记着此事,琢磨出个详细的章程来,咱们再斟酌确定下来不迟。”
林旭也觉得大嫂所言有理,拱手行礼,答应下来。
安抚了林旭,邱晨带着林旭跟郭家送行的郭四公子等人告辞,与姚韵秀和韩静瑜一起回转,只不过,姚韵秀跟着林旭去了粥棚,韩静瑜在进城后也跟邱晨分道而行,去拜访一位同窗去了。
到了晚间,林旭和姚韵秀、韩静瑜陆续回到林宅,林旭经过一天的思索,加上跟流民的接触,对进一步加大流民的安置也有了许多想法,回到家就想着跟大嫂商量,姚韵秀却提出来告辞。安阳城外流民众多,虽说秩序还算是井然,但看着那么多破衣烂衫流民,还是让人觉得难以安心。再说,家里情形如何也让他忧心不已,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先向府学请假回家,待事态平稳之后,再回来继续求学。
姚韵秀没有拜入郭家,在府学的学习只要不耽误每季度的考核,平日里的课程上不上倒是没有强制要求。是以,姚韵秀言及忧心家人告辞,林旭没有意外,还打算着跟大嫂商议下,派人派车送姚韵秀返家。
让人意外的,韩静瑜随后回到林宅,居然也提出告辞。
韩静瑜没有像姚韵秀把自己离开的缘由交代清楚,林旭也只以为他也是惦记家人,略感意外后,一寻思也就明白了,郭先生去了疫区,韩静瑜留在安阳城里也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因为韩、姚二人突然告辞,林旭也暂时顾不上跟大嫂商议,吩咐钰良取了一坛酒,为姚韵秀、韩静瑜践行。
听着春香回报的消息,邱晨淡淡地应了一声,也就撇开了。越是接触,她对姚韵秀的好感渐深,却对韩静瑜的戒心与日俱增。人才行高是好事,但恃才傲物,眼高于顶可就不怎么样了。这一回韩静瑜告辞,也正好让他跟林旭隔开一段时间,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儿。是以,也不多说多问,让春香给两人都备了一份薄礼,又让春香通知大兴早些备好车辆,明儿送韩静瑜和姚韵秀回家。
这些日子,邱晨每日操心城外作坊、粥棚,还要带着春香和陈氏给城东送饭,日日忙碌下来,身形愈见消瘦,脸色也不好看,略略吃了些晚饭后,就早早洗漱歇着了。
第二日,打发顺子赶车送走了韩静瑜和姚韵秀,邱晨跟林旭就尽量安置流民的事情商量了一番,确定了一个基本方案,就把大兴叫来,跟他把计划说了一番,大兴做这些事情比较多,又在细节上做了挤出补充,邱晨就将事情交给林旭带着大兴去安排了。
虽说有大户支了棚子施粥,但流民中仍旧有许多吱声老弱的人家过得极其艰辛,也仍旧不乏为了给孩子逃个活命卖儿卖女的人,城外的粥棚和异常繁荣的人口市场,可以说是这次水灾流民潮带来了两种另类的景观。
林旭依照跟大嫂商议的方案,此次选人的对象就主要是壮劳力和孤儿。壮劳力安排临时的活计,孤儿则是直接买回来,教养长大,也算是为林家将来培养自己的后继人力资源。
这一日,林旭在城外粥棚忙碌了大半天,过了午时,午饭的粥分发下去,正要带着自家的人吃午饭,一个身材高壮矫健穿着一身降香色长袍的男子慢慢踱了过来,林旭一晃眼,脸上似喜似尴尬地叫道:“大哥!”
呼延寻神态平静,眼带赞赏地看着林旭:“不错,也能做些事情了!”
小时候,林旭最欢喜的就是能够得到大哥的褒奖,这个习惯哪怕是隔了几年,两人之间发生了种种之后仍旧无法改变。
林旭略带羞涩地挠挠头,脸上的尴尬之色散了许多,迎上去,却不知说什么,只是有些憨憨地笑着。
呼延寻却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伸手揽了林旭的肩膀,笑道:“走,咱们哥俩多日不见,找个地方坐坐去!”
这几天,林旭听闻安阳府即将派兵把守南下的路径,用以拦截继续涌进安阳府的流民。一来减轻安阳府的压力,二来也是为了防止疫病的扩散传播。派兵丁驻守,身为安阳府指挥佥事的呼延寻会不会去往南边儿拦截流民……安阳府的地界可是紧邻着辉县,而隔着一个辉县,就是此次水灾的重灾区、疫区易水县。如今辉县的情况怎样?去安阳府和辉县的边界阻截流民,会不会有染上疫病的危险?这些,都让林旭忧心。
只是,林旭对大哥的感情经过除服一事之后颇为复杂,既有从小的濡幕和亲近,又有因为大哥大嫂之间事情带来的愧疚……他总觉得,没能劝回大嫂而对大哥心有亏欠,对不起大哥。这种种复杂感情纠结之下,林旭担忧着却又总是觉得无法面对呼延寻……于是,一拖二拖的,从此次回到安阳,就一直没去相见。没想到,大哥倒是先来找他了。
毕竟,从小的情分深厚,见了面,说过两句话之后,呼延寻表情语气又和蔼可亲,并没有指责之意,林旭也就将那些愧疚放开了,欢欢喜喜地答应下来,回头吩咐了大兴照看着粥棚,他自己只带了钰良,就在粥棚旁洗了手脸,跟着呼延寻进了城。
兄弟二人在一家酒楼上的雅间落了座,呼延寻满脸欣慰地看着林旭道:“二弟考得功名乃是大喜,哥哥这些日子一直奉命巡守,未能及时过来给二弟道贺,二弟不会怨怪哥哥吧?”
林旭连忙道:“大哥公务在身,弟弟不能分忧……又怎能会怪哥哥!”
呼延寻却好像心情不错,哈哈笑着拍了拍林旭的肩膀,笑道:“当初不论打猎还是下田还要时时背着你,这一转眼,二弟也长大了,再过一两年,都能赶上哥哥高了。”
被呼延寻这么一说,林旭也有些心酸,唏嘘道:“大哥永远是大哥。”
“嗯。”呼延寻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敛了些,“二弟读书有成,以后定会比大哥有出息。”
林旭心中怪异,正要说话,酒楼的伙计敲门送进酒菜来,摆了一桌子。
呼延寻撇开刚才的话题,招呼着林旭吃饭。又以林旭考中秀才连连喝了几杯庆贺。
兄弟俩各怀心事,很快伙计送上来的两壶酒就喝完了,呼延寻还好,林旭却已经有了些醉意。
看着放松了表情,没了外人面前威严之态,更让人亲近起来的大哥,心中一股酸涩冲上来禁不住就红了眼:“大哥……”
呼延寻转眼看着林旭,就听林旭有些口齿不清道:“大哥,虽说如今你有了官职,弟弟也有了功名,可弟弟总还是怀念当初你我兄弟,还有……的日子。”
说着话,林旭已是滴下泪来。
当初,大哥大嫂,还有刚刚出生的小侄儿,一家人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却和乐美满。哪像如今,虽然日子富足了,大哥大嫂却分隔两边……
呼延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强笑来,仰着头拍拍林旭的肩膀,道:“你那日跟大哥说的话,这些日子,大哥也时时在想……当时大哥为了保命换了名姓,一经入了军籍,可就没了回头路了……”
叹了口气,不等林旭接话,呼延寻又道:“当初是大哥思虑不周,将你们留在家中,初回来时见你们过得尚好,我也没有多想,如今知道了许多事情,再想想,也自觉愧对你们。中间又有那假信儿传回来,几乎害的你大嫂殒命……是我对不住你们!”
经过几次跟邱晨接触,又听林旭多次跟他说及这几年家里的艰难,呼延寻在恼怒之后,也思量许多。最初他离家之时,自觉家里有田有地,又有房舍居住,妻儿幼弟不至于过不下去。可却忘了变数的存在。一个他死在边关的假消息传回来,立衣冠冢花费颇多,杨氏又大病一场,又是一场花费,家里几乎断了粮饥饿而死……能够活下来,还是杨氏病愈后性情大变,撑起了一个家。
细细思量下来,特别是除服那日,遥遥地看到的两个孩子之后。儿子已经有了些气度规矩,女儿还是第一次见,粉团团的……隔得远,他没能看清一双儿女的眉眼容貌,却也能看得出,一双儿女教养的都极好,身体健康,懂事知礼。呼延寻居然对杨氏海棠的怨愤居然淡了许多,而且还生出了些些愧疚之意。
不管那妇人对他如何,却一直尽心尽力地供应弟弟,抚育一双儿女。
心绪的变化,让呼延寻也看开了许多。
林家的事情,想要打听并不难。包括,最初跟廖家合作药材生意;包括,后来交接了云家二公子,又做起了制皂的生意;甚至,包括靖北侯秦铮在林家住了多日疗伤养病,至今,仍旧有几名护卫留在林家教导孩子们练功,并行护卫事。
虽说,那妇人抛头露面,应酬往来,细细打听下来,却只是生意往来,就是靖北侯秦铮住在林家那段日子,也只是客居,双方以礼相待,并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罢了,罢了,那妇人怨愤在心,执意如此,他也暂时不要追究了。或许,时日久了,那妇人怨愤消散了,还会回想过来也不一定。更何况,靖北侯的人仍旧留在林家,他也不好再做什么。
不管呼延寻心中如何作想,这一番致歉之语却触动了林旭,本就落泪的少年,张口叫了声大哥,呜呜地哭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哭,呼延寻也觉心中酸涩,红着眼却没有落泪,只掏了帕子出来,拍着林旭的肩膀宽慰着,让他止了哭声擦了泪。
伙计又送上两壶酒来,呼延寻执壶给兄弟二人斟了酒,举杯对林旭道:“二弟,今日大哥回来一趟,明日一早又要南下巡守,封锁南下道路……赈灾的粮米左近也要拨下来了,届时,二弟的粥棚也就可以歇了。”
林家的粥棚搭了十多天了,每日上千斤米施出去,一眨眼,从郭家买来的米粮已经用去了大半,剩下的米粮已经支应不了多久了。前一日林旭还跟邱晨商议,要不要动用自留的粮食……这会儿听到呼延寻所言,赈灾粮拨下来,他们不用继续施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家里几十口人,这几日又要分流灾民,都要用粮。自留的那些粮食还要预防明年开春的春荒,甚至要备出明年一年的口粮来……能不用掉,也让林旭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过,这个好消息却没有让林旭太在意,他听到呼延寻又要南下巡守,那抹忧心不由又提了起来,拉着呼延寻的手道:“大哥,如今南边郡县情形如何?瘟疫到了何处?”
“二弟果然长大了!”呼延寻有些意外,随即又有些了然,看着林旭笑笑道,“南边的瘟疫确是严重,已经到了辉县……不过,你放心,大哥此次前去并不会深入,不会有事……”
“大哥,你不要大意,那病传的厉害……”林旭一听瘟疫已经到了辉县,却很是紧张起来,急急地说了一句,随即就想起大嫂在家里推行的防控措施,连忙嘱咐道,“大哥,你去了那边,饮水吃食定要煮熟烧开,还要时时洗手净脸……嗯,重点就是入口之物不能是生冷之物……”
絮絮地,又有些混乱地交待着,呼延寻含笑听着,也一一答应下来,林旭似乎才略略松了口气。
其实,呼延寻心里却是有些不以为意。他这一次奉命南下,可不仅仅是阻拦流民的。
说着话,兄弟二人又喝了两壶酒,林旭量浅,已是颇有些醉意,呼延寻就扶了他离开酒楼,又一路将他送到官帽儿胡同口,让韩留和钰良将林旭送回林宅,这才带人离开。
兄弟见面之后,第二日林旭仍旧去往城东粥棚,带着众人施粥。同时,跟大兴一起在流民中留意细心地观察甄选着,准备分流出去的人选。
经过几日甄选,林旭和大兴陆续招了三十多个青壮劳力,带到城门外租赁的一所小院子里,清洗干净,换了备好的干净衣裤之后,一部分人仍旧留在城东粥棚处挑水砍柴,这些人是有家累的,挣了银钱还要照顾妻儿家小;另一部分人没有家累,邱晨就打发去了南沼湖。之前的大水给邱晨敲了警钟,南沼湖选定居住的高地还要加固,南沼湖外围的大片荒地也要开垦,都交给这些人来做。
同时,林旭和大兴还买了二十多个小孩子。因为兼顾救人,这些孩子的年龄跨度很大,有十来岁的,也有四五岁的。至于再小的婴儿,却很少见,原因……估计那么幼小的孩子,要么躲不过水灾,要么躲过水灾,孤小的生命若是无人照料,也躲不过之后的饥饿,更别说逃到几百里外的安阳城了。
这些孩子,同样在城外的小院子里清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裤之后,仍旧留在院子里住着,邱晨拨了顺子家的过去做饭照应,每日给这些孩子们按时洗澡,如此观察五日,确定没有什么病,这才带回林宅。
在林旭挑人的这些日子里,安阳城外的粥棚仍旧每日施粥。流民的数量却稳定下来,不再大量的涌入。不用打听,也传来消息,安阳府和辉县交界处官兵设了关卡,阻拦北上的流民。
如此,五日很快过去了。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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