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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爱细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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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思念。”
清妃心中一窒,紧接着半是怀念半是喟叹般道,“臣妾亦记得,姐姐事前叮嘱了母亲,让她带着臣妾进宫,也好姐妹相见……”
一丝嘲讽飞快从赵弘佑眼中闪过,不过须臾,他便颔首道,“贤敏皇后待亲人自是极好的!”
“姐姐与臣妾乃一母同胞之嫡亲姐妹,姐姐居长,自幼行事便比寻常人家孩童要稳重许多,待臣妾与兄长更是事事周全,处处体贴,诸多友爱。”清妃柔柔地道。
赵弘佑笑容不改,只是微微垂下眼睑,掩饰眼中情绪,片刻之后,才沉声嘱咐道,“夜里风大,爱妃早些回去吧,若是因此受了凉,便是贤敏皇后在世,亦是会心疼难安的。”
清妃张张嘴,想问问他自己可会心疼难安,可赵弘佑已经扬声吩咐不远处候着的墨香好生侍候主子,再冲她含笑点头,便直直带着郭富贵离去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眼圈一下便红了。
她要的并不仅仅是这样……
***
浑然不觉自己在死门关转了一圈的苏沁琬,无知无觉地回到了怡祥宫。一直守候在凝翠阁的柳霜,见她终于归来,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热水都准备好了,婉仪是先歇会再沐浴,还是沐浴过后再歇息?”她一面替苏沁琬拆着头上珠钗步摇,一面柔声询问。
“先沐浴吧,坐了那般久浑身都是又酸又痛的。”苏沁琬拿过梳子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长发。
既得了准话,自然很快有人抬着热水进了净室,由着秋棠侍候她除下衣物,她整个人泡在热水当中,身后的半菱一下一下地为她按捏着肩颈,力度掌握得极好,让她舒服得直哼哼。
氤氲热气在她脸上熏出一片红云来,许是真的累了,她只感觉眼皮渐重,加之整个人都浸在一片舒适暖和当中,才不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人一把抱了起来,身子贴着一个厚实宽厚的胸膛,这种感觉就像许多年前,她持着年纪小赖在娘亲舒适的大床上,睡梦中被爹爹抱着离开一般,那是一种渗透身体每个角落的安心。
她依恋地往那胸膛蹭了蹭,放任自己沉浸在久违的幸福当中,什么也不愿再去想,自欺欺人也好,掩耳盗铃也罢,至少这一刻,她真的是幸福的。
赵弘佑感觉怀中人像只爱娇的小奶猫一般依赖地往自己胸膛上蹭,脚步下意识便停了下来,低下头一望,见苏沁琬脸蛋红扑扑,嘴角还蕴着浅浅甜甜的笑意。
他心中一暖,将她搂得紧了些,迈着沉稳的步伐抱着她进了里间。两人身后的半菱与秋棠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上前去侍候。
身子抵着柔软的被褥那一刻,苏沁琬眼皮动了动,片刻之后,缓缓地掀了开来,入眼便见当今天子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幽深且复杂难辩,一怔之下,瞌睡虫立马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伸出白嫩如玉般的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又是欢喜又是嗔怪地噘着嘴道,“皇上怎的来了也不事先让人通知一声,嫔妾也好早早做好准备迎接。”
赵弘佑仿似没有听到一般,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他这番举动倒让苏沁琬有些不知所措,搂着他脖颈的手也渐渐地松了开来。
察觉她的动作,赵弘佑回过神来,对上她那溢满无辜的翦水明眸,蓦地勾勾嘴角,戏谑般道,“小狐狸莫非要变小猪?吃饱了便睡。”
苏沁琬愣愣地微张着嘴,须臾才磕磕巴巴地反驳,“嫔、嫔妾才、才不是……”
赵弘佑朗声一笑,在她细腻光滑,犹泛着红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宫宴上那般多人,便只得你一个吃个不停,甫一回宫连净个身都能睡过去,这般吃饱了便睡不是猪是什么?”
苏沁琬‘唰’的一下便红了脸,红粉绯绯如三月怒放的桃花,又似清朗天空下那璀璨的晚霞。
赵弘佑也不为难她,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说起来,在宫宴上能这般大块朵颐的,苏沁琬也是他记忆当中的头一人了。
他暗暗叹息一声,踏着床脚边的脚踏伸展手臂,理所当然地吩咐,“侍候朕更衣!”
苏沁琬紧了紧身上仅着的中衣,光着脚丫跳下床去,面对着他微弯身子,动作熟练地为他解着衣裳上的盘扣……
除至中衣,她犹豫地抬眸对上一直将视线落到她身上的赵弘佑,纤纤素手却仍搭上他的身上。
赵弘佑笑笑,拉着她的手并肩躺在宽大的床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和,“爱嫔早些年都是如何过这中秋佳节的?”
苏沁琬见他只是规规矩矩地躺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虽说承宠是天大的恩典,可凡事都需有个度,她毕竟年纪尚小,应付他的需索实在有些吃不消。
她抿了抿嘴,将身上的锦被拉至胸口处,声音清脆地道,“往些年的中秋,嫔妾娘亲会亲自下厨,爹爹与嫔妾也会搭把手,一家人说说笑笑地用过了晚膳,爹娘便会带着嫔妾到园子里看烟火……”说到此处,她仿佛又看到年幼的自己窝在爹爹温暖的怀抱中,身侧是温柔慈爱的娘亲,满天炫丽的烟火绽放,照亮了大地,划破了如黑幕般的夜空。
赵弘佑始终一言不发,微微侧头望着她柔和的脸庞,静静地聆听着身旁女子低柔怀念的嗓音,见她嘴角弧度弯弯,不由得暗自叹息,也只有在父母千般宠万般爱的滋润下无忧无虑地长大的女子,才能漾得出那般明媚甜美的笑容吧?
他的神情有几分恍惚,努力在记忆当中搜刮,可却寻不出一幕他与父皇母后温馨相处的画面,频频映入脑海中的反而是父皇、余贵妃及异母弟弟赵弘谨三人的身影,那般的和谐,仿佛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除却这些,便是父母或冷漠相对,或恶言相向,直至父皇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的一幕幕。
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有些羡慕地凝望着声音渐低,眼皮渐阖的苏沁琬,终是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探出手去搂着她纤柔的柳腰,沉声低语,“睡吧……”
磁性柔和的男声熨帖女子受惊的心房,她抬眸望了望已然阖上眼睛的赵弘佑,确信他今晚真的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这才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放心地睡了过去。
轻柔平稳的呼吸声缓缓从怀中传出,赵弘佑睁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微低着头望向早已陷入了沉睡当中的苏沁琬,大手轻轻抚上她仍透着红晕的脸庞,触手湿润细腻。
今晚本不打算到怡祥宫来的,见过了夏清妃后,他本欲直接回龙乾宫去,可却鬼使神差地脚步一拐,直直往了怡祥宫的方向。他猜测着也许是赵弘谨的回京让他忆起当年那些不甚愉快的经历,又或是对怀中这娇娇软软的小女子有几分怜惜,使得在这家家团圆的佳节,他不愿再孤单一人守着诺大的宫殿,是以才寻到了此处。
想明了其中缘由,他原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眸,重又变得清明起来。
第十七章
宣仁宫中,刘贵嫔重重地将手上的青釉印花茶碗砸在梅花纹方桌上,怒气冲冲地质问跪在地上的画烟,“你昨日是如何向我保证的?一切安排妥当,绝无闪失?”
画烟浑身颤栗不止,哆哆嗦嗦地道,“奴、奴婢确是按娘娘吩咐,将一切安排妥当,连侍候倒酒的宫女顺序都算得清清楚楚,药也成功放进去了,可哪想到那宫女笨手笨脚的,这才误了事。”
刘贵嫔见她还诸多借口,恼得一把抓起茶碗,恨恨地朝她身上砸去,只听得一声闷响,继而是清脆的瓷器落地破碎声,画烟闷哼一声,也不敢呼痛,任由刘贵嫔劈头盖脸好一顿骂,“事到如今你竟还敢还嘴?!你若是安排妥当,便应早早清楚那贱婢愚笨,就该换个手脚麻利的,何至于白白浪费一番布置!”
画烟虽感到冤枉,但到底不敢再多作辩解,如今主子在气头之上,多说只会多错。这样的错她犯一次已足够了,又岂会重蹈覆辙!
刘贵嫔胸口急促起伏,好半晌才压下心中怒火问,“那贱婢呢?敢坏事便得付出点代价,我不希望日后在宫中还听到此人的名字!”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道,“让他们干得利索些,若再误事……”
画烟打了个寒颤,连忙磕头再三保证,“娘娘放心,奴婢定将此话带到,务必让他们做得干干净净!”
刘贵嫔冷哼一声,想想今晚逃了过去的苏沁琬,心中暗恨,“我就不相信你每回都能这般好运!”
***
早已洗去妆容的燕贵妃,不染脂粉的脸庞,少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多了几分大家女子的温婉。她心不在蔫地绞着发丝,直到映春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声音中有着几分期盼,几分急切。
“怎样,可打探清楚了?龙乾宫可有旨意下来?”
映春抬眸飞快地瞅了她一眼,神情犹豫。
瞧着她这般反应,燕贵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苦笑一声,似是问她自己,又似是问映春,“本宫真的老了?老到已再引不起皇上半分兴致?”都多久了,景和宫多久没迎来圣驾了?上一回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前?三个月前?还是半年前?她有些恍惚。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常言道,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娘娘贤惠端庄,又怎可与那些个狐媚子相提并论!”映春低声劝慰道。
燕贵妃怔忪片刻,方才叹息一声,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可终究仍是有些意难平的。试问世间上有哪个女子会不希望得到夫君的宠爱?便是当年与文昭皇帝水火不容的文纯皇后,只怕也是如此,否则一位曾被太。祖皇帝称赞不让须眉的将门之女,又怎年纪轻轻便去了!
良久,她收起烦乱思绪,嗓音平和地问,“皇上今晚去了何处?”
“怡祥宫。”映春如实回答,稍一会又道,“皇上从御书房出来后,曾遇上清妃,他是在见过了清妃后才去的怡祥宫。”
燕贵妃勾起一丝笑容,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咱们这位清妃娘娘也急了,竟是再装不出目下无尘的清高模样。啧啧,本宫甚是期待她那层仙女皮剥落的那一刻。”
“你可查清楚了?江常在是得了何人相助,竟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宫宴上。”她轻轻吹了吹茶水袅袅升起的热气,似是浑不在意地问。
“查清楚了,是仁康宫!”
“果然不出本宫所料,徐韵兰倒也有此等能力,可却不会放着希望更大,且明显又更亲近的常嫔不用,而捧着这么个东西上去,想来也就余太妃那个疯婆子会做这种事了。”燕贵妃冷笑一声。
“奴婢不懂,先帝在时,余太妃可没少给文纯皇后添堵,皇上即位后为何还要留着她在宫里蹦跶?”映春不解地问。
“皇家之事谁又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莫说是你,便是本宫也想不透。也许是看在靖王还有几分能力的份上吧……说来说去,还是有个儿子保障些。”说到此处,她轻轻覆上小腹,满是惆怅。
听她提到子嗣,映春便沉默了。干巴巴的劝慰之语这些年也说了不少,主子也不是不明白,只是理智上清楚是一回事,心里头终究也是着急难受的。
皇上均洒雨露,与主子同一年进宫的妃嫔,怀过的人不少,可自家主子偏是一点动静都无,也莫怪她心中焦急了。
中秋宫宴上一舞惊人的江常在,并没有达成心中期望。中秋当晚赵弘佑去了怡祥宫苏沁琬处,接下来的几晚曾翻过一回徐淑妃的牌子,其余不是到怡祥宫,便是留在龙乾宫中,仿佛中秋那晚对江常在的赞赏仅限于她的舞姿,而对舞者本人,却是无甚印象一般。
如此一来,本来还会顾忌江常在或会得宠而不敢明目张胆针对她之人,如今见皇上无动于衷,加之又见燕徐二妃待她亦是冷冷淡淡的,是以便再无顾忌,难得有志一同地各种热嘲冷讽、暗中手段轮着来,让本就被孤立的江常在日子愈发难过。
苏沁琬望着满身狼狈的江常在被宫女搀扶着步伐匆匆往寝宫去,再望了一眼前方被几位宫嫔打扮的女子围着的一脸冷傲的常嫔,蛾眉微蹙。
刘贵嫔嚣张,那是因为她位份高,娘家又得力。而这常嫔,不过是与丞相府拐了数圈的表亲,纵是私下唤徐淑妃一声表姐,若非事出有因,只怕也进不得宫来。
本朝后妃遴选有两条一刀切的规定:四品官以下人家之女不选、一朝一门不出二妃。头一条便是看出身,只有品阶在四品之上的官家女才有参选的资格,正因有这条硬性规定,不过八品小吏的孙进荣才会好吃好喝地供着外甥女苏沁琬。
一朝一门不出二妃,这条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目的便是为了防止出现如前朝的后宫那般,被一家女独霸的情况。
对这条规定,苏沁琬甚是不解,“贤敏皇后与清妃不就是一门所出姐妹么?为何又会同时成为启元朝的后妃?”
柳霜微微笑着为她解惑,“清妃娘娘是在贤敏皇后殡天后才进的宫,假若皇后尚在,她也是不能进宫的。还有另一种情况,太后的侄女辈也是能进宫侍候新皇,但却不能侍候太上皇。”
苏沁琬了然地点点头,其实就是杜绝娥皇女英的情况在后宫出现,太。祖皇帝看来对姐妹共侍一夫的现象深恶痛绝,是以才定下了这条奇怪的规定。
“婉仪,看来江常在是吃了亏。”淳芊压低声音道。
苏沁琬垂眸不语,依旧不疾不徐地直直前行,前方的众人见她过来,连忙躬身见礼,她致意还礼,侧头却对上常嫔忿恨却又含着挑衅的双眸。
苏沁琬眉心微蹙,还未来得及出言相问,却见常嫔蓦地上前几步,直直凑到她身前,紧接着双膝微曲,作了个行礼的动作,可偏偏她的右手却陡然向苏沁琬腰间伸去……
苏沁琬下意识地用手一拂,指间方触碰到对方的手腕,只听得‘哎呀’一声,常嫔应声倒在地上,不过须臾便挣扎着跪了起来,诚惶诚恐地道,“婉仪恕罪,婉仪恕罪……”
在场众嫔妃愣愣地瞧着这一突变,下意识便朝苏沁琬望去,方才这一瞬间,她们只瞧见常嫔上前行礼,而愉婉仪却突然出手将她推倒在地。便是一直站在苏沁琬身后的芷婵与淳芊,也只见主子左手一扬,而后便是常嫔的跌倒及跪地求饶。
苏沁琬一怔,一时不明白对方这番动作所为何事,眼角余光却在瞄到一个明黄身影后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她紧紧地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望着唱作俱佳的常嫔,既不询问,也不解释,直到身侧众人齐唰唰的问安声响起,“嫔妾恭请皇上圣安!”
感觉一阵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鼻尖,她侧身福了福,对上赵弘佑亦行了礼,双唇仍是抿得紧紧的,可那双明亮水眸却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望着他微微侧身对上委屈柔弱的常嫔。
“这是怎么了?为何跪在地上?”赵弘佑皱眉问。
常嫔仿若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畏惧地飞快抬眸瞄了一眼苏沁琬,这才颤着声道,“不关、不关愉婉仪之事,是、是嫔妾动作迟钝。”
“哦……”赵弘佑挑眉,拖长了声音,不过片刻,视线便投到了苏沁琬身上。
苏沁琬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嫔妾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赵弘佑一愣,打量了一番两人相隔的距离,蓦地哈哈大笑,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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