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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沙海系列-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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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出在迁坟的时候,那个讲师家里有三座坟,其中有两座是祖坟,他直接讲这两座坟迁入了他们家的祠堂的集体墓里,为了省钱,很多人集资了这么一个大型的墓穴。
但是有一座新坟,他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希望还是按照原样迁藏到另一块墓地去,那是他妹妹的坟墓,他的妹妹是在5岁的时候夭折的,原因应该和他有关系,所以他相当自责,他母亲显然也没有原谅他,说起这件事情来十分的恶毒。
他给妹妹迁坟的时候,很多人在场,正好是迁坟最忙碌的一天,当天又下了一场大雨,山地变得十分泥泞,泥土被启开之后,他们就发现棺材腐烂得非常厉害,表面的腐蚀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整只棺材好像发泡发霉长着菌丝的豆腐,感觉一戳就会垮掉。
他们把棺材启出来之后,小心翼翼的先抬下山,安置到临时的中转站,然后等时间一到立即去新的坟地下葬,结果在下山的时候,因为另一家的脚夫滑倒,被另外一户的棺材撞了一下。
两只棺材撞到了一起,他妹妹的那只棺材就被撞得脱了底部,棺材里的东西直接从底部漏了下来,滚进了烂泥里。
老太太看到这个场面直接就晕了,讲师冲上去,一边大骂脚夫,一边自己去搜弄骸骨。我们知道农村里一直以来从古至今的习俗,尸体都是用棉被包裹入殓的。讲师把尸骨拼起来之后,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妹妹是四岁的时候入殓的,但是他从棺材里捡出来的是,是一具成人的骨骸。”我的同学在对我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比划了一下腿骨的长度:“腿骨已经发育成熟了,4岁女童的头骨和指骨和成年女性相差巨大,所以当场的人慢慢的都反应了过来。”
“被掉包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之前我老家迁坟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件奇怪的事情,后来证实是我三叔自己搞的鬼,但是尸体在棺材内被掉包的事情,很多地方都发生过真实的案例。
“如果是被掉包的,我就不来找你了。”我的同学告诉我:“他们后来报了案,虽然刑侦对于这件事的意义不大,但是警察证明了一件事情,这具骸骨,确实是她妹妹的。”
第二章 骨骼
判断这件事情十分的困难,虽然我干的是古老的行当,此时提及一些比较高科技的东西不太符合气氛,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一些基础技术已经十分完善而且普遍,特别是DNA技术,但是对于陈旧骨骼的DNA提取还是一个世界性难题。特别是已经死去那么长时间的尸骨。
但是,根据骨龄和骨骼特征来判断,却得出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结论:这具骸骨是一具17岁左右的女尸,和讲师妹妹出生到现在的日期相近。当时他妹妹死亡的原因是车祸,在这具17岁女尸的骨骼上,他们发现了和当时女尸车祸完全一致的骨骼伤痕,这些伤有些竟然已经愈合了。
官方并没有承认这一点,但是由此这个讲师深信不疑,就是他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在死亡后的13年里,他妹妹的骨骼还在继续的生长。
我听完这一些有些惊讶,毫无疑问,这是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而我的同学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号称亲眼见到了整个过程,那必然不会有假。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那绝对是极其有意思的特殊事件,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论点和信息都有着可以辩驳的地方。
首先最简单粗暴的推论,最合理的是,她的妹妹当时并没有死,而是在别处生活到了17岁,之后死亡,被葬入这个棺材之中。
虽然有腐烂的棺材和很多奇怪的痕迹可以证明我的说法有不充分的地方,但是我相信这算是一种合理的解释,而如果给我时间阅读所有的细节资料,我可以让这个结论更加的合理。
此外,其他的解释也可以有很多种,对于一个有我这样的经历的人来说,这种层次的小伎俩,我是不会贸然相信的。
但是我还是跟着我同学去了一次银川,一方面是因为他很少对我的事情那么热心,而我也确实想和他去那个地方散散心,据他所说,他呆的那个地方是一个美得令人发指的地方。
我到了那里之后,出于对我同学的礼貌,我见了那个讲师一面,他和我们讲了当时发生的具体的细节。
有三个地方,是我的同学在对我的叙述中遗漏的,第一点是,棺材是用生锈的铁钉密封的,他认为这样的棺材很难伪造,如果是最近才入殓的,她妹妹的尸体不可能腐烂得那么快,棺材内也不可能那么的干燥。这只棺材里的情况,完全是陈年墓葬的状况。即使时间再拉开两三年,也不可能。非得十年以上才会是如此的情况。
第二点,当时妹妹去世的时候,妹妹的死亡是非常明确的,不仅是他和他母亲可以证明,当时的警察,医院卷宗,一切的证据都在。事实上,这个村子和四周的县城非常单纯,没有执行这么大阴谋的土壤。
第三点,她妹妹的项链和手镯全部都在尸骨上,严重的腐烂,和尸体都粘在了一起,成人是戴不上4岁女孩的首饰的。当时她妹妹戴了七只手镯和脚镯,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自己打的人,很难分的清楚,当时是他亲自给他妹妹戴上去的,所以他知道顺序,他仔细的看了,完全没有错误。
当然,理论上我说的事情仍旧可能会发生,这就需要一个做事情极端精细的阴谋家在背后动用巨大的力量抄盘,我想不出这件事情有什么利益值得这么做。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仍旧没有对这件事情发生兴趣,但是,在之后的闲聊中,我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从而让我开始认真起来。
我发现这个讲师的状态,有一些奇怪。
我以前很少针对于这种方法去思考问题,总是流于问题的表面,或者是别人给我设计出的问题。不久之前我才开始转变我看问题的方式。
这个讲师对于这件事情,有一种狂热的情绪,普通人如果遇到这种,就算是我这样的命犯太极的人,也一定会纠结于为什么,试图寻找出一点点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是能够解释的地方。
普通人会希望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讲师对于为什么会这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惑,他一直在肯定的是,他觉得这具尸骨就是他的妹妹。
他不可能不疑惑,他之所以不表现出疑惑,不向我们提问或者说不在讨论中条件反射的提到“为什么会这样”的概念。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觉得我们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我的同学显然介绍我的时候,把我夸得天花乱坠,显然是来引荐我,让我来解决问题的。他的表情,应该是相信我同学的叙述,至少是承认我的权威的。
为什么会让我有异样的感觉呢?
只可能有一个可能性,至少如果我换位思考,我做出这样的结果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不愿意和你谈,不愿意问你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者认定你解决不了,是因为我不打算,或者无法把所有的信息告诉你。
所以我只能礼貌的和你聊聊浅层次的东西。因为和你聊解决问题的办法是浪费时间,你都不知道所有的情况。
他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没有说。
同时,我还感觉到,他对于这具尸骨是他妹妹的这个概念太笃定了。我看的出他对于我们的质疑是不耐烦的。
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仅凭借这么点特征就相信的那么确定,毕竟是那么离奇的一件事情,他这么相信。显然手里有100%可以证明他推论的证据。但是他同样不能说出来。
加上他所有的状态中,那种自责和阴郁的表情,让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而且这个讲师还可能知道一些内幕。
不过我没有像一个二百五一样去追问,我已经不做无用功的事情了。我在聊完之后,被准许看了他妹妹的尸骨。
我看过的骨头算多了,对于这东西的敏锐程度和其他人也不同。讲师判断这是他妹妹的最确定的证据,一定也是来自于这具尸骨,他能发现,我相信我自己也能发现。
第三章 问题
尸体显然被放置的非常好,雷子那边无法立案是不知道这算是盗窃罪还是侮辱尸体罪。讲师进去之后,有好长一会儿没有出来。这个时候我下面的伙计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看伙计的名字就头疼。这是我专门给胖子安排的,对接的小伙计。胖子现在算是半退休状态,小伙子要么就闲的没事情干,要么肯定对胖子有什么意见。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就不接了,如今风调雨顺的,我也没那么多破事,想着和胖子也快一个月没联系了,就接起来听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一接就听到小伙计在那儿哭,说胖爷寄了三张白条过来,就要他寄三万块钱去,这一来一回半年他手里就净收白条了,攒了也有十六七张,要是年底这些白条不兑现,今年账目就是个鸭蛋还倒贴进去二十几万。他明年也没脸再呆着了。
胖子这段时间游手好闲,添了不少新毛病,年历上不讨好,广西那边的整体都没出什么货,这小子开销大,又是帮他的寡岳父盖新房子,又是在当地搞学校、盖电影院。北京这点家当都快败光了,而且看样子这小子是想搬到当地当山野散人终老了。
于是就想个损招,搞几张白纸,上面画几坨屎一样的所谓“冥器”,大手印一按说是发行股票。
我说你狗日的这最多就算是期权,而且你这是什么狗屁公司,就发行三股。你这是分分钟要被散户做庄的节奏啊!
就这发行三股的破烂公司后来还增发了六七次,我是不在乎胖子从我这里拿钱,爷以前不说,最近手头还是宽裕的,但是你丫穷你就承认,非得顾着面子,美其名曰个人上市,我还得装成感激涕零的样子说拿了原始股了。
想起这个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牛就牛在,你火大的时候根本联系不上他,等你上门去找他,那十几个小时的山路呦,你到了那儿连竖中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坐下他一介绍:这就是支援我们边区建设的吴老板。
瑶族姑娘直接唱着歌就端着号称80度的葡萄酒上来了,她还不喝,看着你喝,你要不喝她就嘴对嘴喂你,你只能爽快喝下去。两杯下去你就趴在门沿上吐吧。接下来几天你就别想清醒了,各种野味一顿六道菜,十天不重样。
那地方湿润瘴气重,人湿还吃辣,搞的我阴阳两虚,气血两亏,一边拉肚子一边长口疮。
我琢磨着,得把他骗出来,骗出来找个正经地方和他好好谈谈,一边就安慰着小伙计,告诉他改明儿我回去给他再找个主顾,平衡一下。他就问我胖爷的钱打不打。
我想了想说打,这是过命的交情,就不说了,我打钱,我可以找他兴师问罪,我要不打,他来找我兴师问罪,我看整个寨子他肯定得带一半上来,顺便到杭州旅游,一路连车带宾馆带伙食临走还得带点土特产回去,我再富裕也整不了这些。
这电话打完我的锐气就死了一半了,等到讲师把骨盒捧出来,我之前的那些兴趣全没了,只觉得脖子疼。
盒子是放在一只红色的放精装书的包绸纸盒里,看上面的标签全是佛经,看样子这个家庭一直在受内心的煎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他自己看的还是他老母亲看的。
打开盒子盖子,我就看到了一具放的整整齐齐的骷髅,我对他做了一个“可以吗”的询问的手势。他点头。我就直接把头骨捧了起来。
粗略的看了三四圈,又拨弄了那些骨头,我发现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我很难集中注意力。这可能需要两到三个小时非常仔细的观察。但是我又不可能把这具骨架借走。
“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一边看着,一边就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决定装神弄鬼一番。
“什么?”讲师愣了一下。我就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这具骨架有问题,你很清楚问题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他皱了皱眉头,我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对我同学说道:“我们走吧,这个人不想我们帮他。”
同学也莫名其妙,但是我径直就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我告诉你,我见过同样的事情,你等着倒霉吧!”
讲师住的地方是县城的一个一居室,一个客厅一个卧室,我们在他的客厅里,东西很少,所以我的动作很快,直接走了两步就到了门边,摔门而去。
同学因为被我挡住,则被他拉住了,听到两个人对话了几句,我同学才出来。问我:“怎么了?”
“他很多事情没说,我们帮不了他。”
“你怎么知道?”
“看骨头就看出来了。”我说道,说着对我同学使了使眼神,我同学立即心领神会。他露出了比较尴尬的表情,他比较古板,不是很习惯我这种表演型的性格。
不过他没戳穿我,这是考试作弊给我们带来的默契,他闭口不言,拍了拍我的肩膀。
因为本身我对这件事情的兴趣没有那么浓厚,所以这个装神弄鬼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他上当的话,从我到楼下开始,到第二天早上,他都有可能再次找我们,对我们继续坦白——但不会是坦白一切,说谎的人的通性,谎言是有惯性的——也有可能再也不找我们了。
两个后果我都没关系。
走到楼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叫我们,我已经在心里把他定位为,这件事情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以后可能还会时刻想起来,但是不会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纠结。
爷已经练出来了。不知道又如何,爷还是照样风花雪月。
第四章 迁坟
在回我同学宿舍的路上,我把我的看法和他大概分析了一下,他觉得我有点太过主观而且太神神叨叨了,反正他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对方态度和情绪上的异样。
我说这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做生意练出来的,人的人性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东西,这个讲师不停的找人帮忙,是因为内心的心虚,他需要这种方式让所有人认为他还在奇怪和焦虑这件事情,事实上,这个社会其实没有人会对这种事情保持长时间的兴趣,他就算从此不提别人也不会追究太久,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内心需要这样的行为让自己舒服。
所以他找我同学,来引荐我来帮忙,本身就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他也认定了我们这种人来帮忙,一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要的是一个证明,在他和其他人讨论的时候,他可以说:“哎呀,我找XX都商量过了,他帮我找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过来,都弄不清楚,不信你可以去问XX。”
之后我和我同学约了去打兔子,野地里没什么信号。这一晚上我们就在篝火边和他的同事烤兔子吃,事实上我们也没花太大的力气。他们养了二十多条狗,原本是打算冬天吃狗肉火锅的,结果狗知道了之后,拼命的捕兔子给他们吃,现在狗已经获得人权了。
回到宿舍之后,我同学的手机就连续收到了十几条短信,他打开手机,发现全部都是来电提醒,都是那个讲师打过来的。
同学打了回去,结果接电话的是老太太,她希望能再见我一面。
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喝了啤酒,吃了一肚子干烤的野兔肉,脑子里的血全部在胃里,感觉不是很适合再去见他们,但是老太太坚持要立即见我们,又是求爷爷又是拜奶奶,老太太我家里也有一个,大半夜的这么整也于心不忍,只得洗了个澡就出发了。
一路打着瞌睡到了讲师的家里,小县城的水泥楼没有太多的照明,只有楼梯口有一盏小白炽灯让我觉得有一丝异样。
可能我之前的形容有一些急促,事实上,他们住的房子是一个背光的一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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